正文 第十九章 公子特使1
看到那部熟悉的银色龙舟辉煌轿车开进凯旋大酒店的地下停车场，老七按下1号快捷键，拨通老大的手机。其它车的动静，老七一般是向老六汇报，但这部车是重点关注对象之一，在向老六汇报之前，有必要先向老大汇报。一个人应该找机会与老大保持密切而良好的联系，否则他与老大的关系就会变淡变疏变远。
“好的我知道了。”老大说。
“那我跟六哥再汇报一下。”
“不用了。”老大说，“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你可以回去了，从明天起不用再到这里蹲点了。”
听到老大的这句话，老七顿时愣了。不会吧，老大说话竟然那么客气？老大向来是很爱教训人的，被他教训的兄弟，通常很有前途，被他客气的兄弟，通常就没前途了。老大竟然说他可以回去了，明天不用再来了！
老七的汗立刻从额头上冒出来，他颤抖着声音说：“老大……我做错了什么？”
“你没做错什么，你做得很好，现阶段的任务已经胜利完成，回去跟老六领奖，下一阶段……下一阶段，这样吧，你带老九到西南桂州去开拓根据地好了，详细情况过几天大家开会再说。”
“啊？”老七这才知道自己被老大幽了一默，反应过来，喜道，“谢谢老大！我今晚还是上班到十二点，准时下班，明天上午再去找六哥吧。”
“随便你。”
“好的老大，那先这样了，嗯，拜拜，呵呵，拜拜……”
“等等。”老大说，“你收拾好东西，现在过来我这里吧。”
“您在哪里？”
“我在1623。”
“1623？”
“凯旋大酒店。”老大说，“我已经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了。”
“不是吧？”老七笑道，“那我收拾收拾就来。”
“你来吧，我很无聊，你过来陪我聊聊天。”
老七把红布地摊的物事收拾进他的旧布囊，提着布囊，像个飘逸潇洒超凡脱俗的雅人高士，施施然走进凯旋大酒店的后门，坐电梯来到十六楼，进入房中见到了老大。
老大一个人，翘着二郎腿，抽着雪茄，坐在酒店1623客房的一张单人沙发上。
老七忙不迭提起电热水壶到饮用水桶前接水。
“放下放下，那里有饮料，拿过来喝。”
老七取了两瓶椰汁，和老大隔着一张小圆桌，屁股轻轻挨在沙发边上，在另外一张单人沙发坐下。
“来，抽一根。这雪茄不错，南兰洲进口的。”
“嗯。”
“这段时间难为你了。鼓上蚤一样的老七，竟然在一个地摊上蹲守了两个多月，很不错，修心养性到了一个新层次了。”
“呵呵。”
“其实完全可以安装几个微型高清摄像头，或者在对面楼租套房子布置一架远程望远镜，你就可以不用那么辛苦了。”
“……”
“我为什么这样做？”老大吐了一口烟，笑道，“我每天站在这窗前，都可以清晰地看见你那条小巷子，很清晰看见你。难道姜珊的人就发现不了你？难道公牛帮、热火帮、湖人帮、小牛帮、火箭帮、雄鹿帮他们的人就发现不了你？难道你蹲在那里真的能有什么发现？算了吧，那能有什么发现？……哈哈，你是不是觉得很郁闷？”
“……”
“老七啊老七，你服从命令、坚守岗位、不计危险、任劳任怨，已经成为猛龙帮的合格的、优秀的干部。”老大说，“我就是要故布疑阵，就是要让别人认为我人多，就是要让别人认为我手下人才济济，就是要把别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你身上，哈哈！排兵布阵，你就是我的空城计，有以一当百的神奇作用，你一个人蹲守在那里，等于是把我们猛龙帮的旗号插在那里。”
“是的，小巷子里好些卖香烟的、卖馅饼的、买雪糕的、卖花的，我认为其中潜伏着许多种势力，我也跟您汇报过，跟六哥也汇报过。”老七说。
“从哲学意义上说，你是一个仰望天空的人。那些人看见你仰望天空，都站在你后面、排在你后面，也都在仰望天空，好奇地盼望着天空中会有什么惊人发现。没有人知道，你只不过是流鼻血，你根本没有期待天空会有什么奇迹出现，没有飞碟、没有烟花、没有人跳楼、没有钞票从天而降，什么也没有。”老大说，“我们猛龙帮承包了对姜珊的调查，但是据我所知，至少有十一种势力依然对姜珊有兴趣、依然纠缠着姜珊，那样会重复建设，会和我们争功。重复建设不一定是坏事，你蹲守的点就是我故意重复建设的。复杂问题简单化是干练，简单问题复杂化是老练，跟无数或明或暗的老狐狸、老狼博弈，不老练不行。现在，只有我们猛龙帮得到了姜珊。是你把他们带到了歧路，是你误导了他们，让他们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也是你把他们引开，从而避免了我们和他们的正面冲突，让我们最大限度地充分利用我们有限的人、财、物、力，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成果。”
老七保持冷静在听。
“从这个意义上讲，你是我们的大功臣。你很快就会知道，我们获得的成果有多大。你也很快就会知道，我对我们老七你的考察结果是多么满意。老七，你变成熟了，你办事我可以放心了，我们接下来有很多大工程，你要帮我独当一面了。”老大说，“我本想过几天开会再说，但是现在我就忍不住了，你现在听好。营城市一个大杂烩、大熔炉、大都会，鱼龙混杂，我苦苦经营多年，我们猛龙帮也只不过五十多个兄弟，做一些不大不小的工程，过着不死不活的日子。僧多粥少，粥多狼更多。公牛帮、雄鹿帮、小牛帮、热火帮、湖人帮、火箭帮，等等等等几十上百个帮会社团，在一块小小的地面上，常常争得你死我活。我要另起炉灶、异军突起，我要到广阔的天地中去开辟我们的新的根据地。”
“好的我知道了。”老大说。
“那我跟六哥再汇报一下。”
“不用了。”老大说，“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你可以回去了，从明天起不用再到这里蹲点了。”
听到老大的这句话，老七顿时愣了。不会吧，老大说话竟然那么客气？老大向来是很爱教训人的，被他教训的兄弟，通常很有前途，被他客气的兄弟，通常就没前途了。老大竟然说他可以回去了，明天不用再来了！
老七的汗立刻从额头上冒出来，他颤抖着声音说：“老大……我做错了什么？”
“你没做错什么，你做得很好，现阶段的任务已经胜利完成，回去跟老六领奖，下一阶段……下一阶段，这样吧，你带老九到西南桂州去开拓根据地好了，详细情况过几天大家开会再说。”
“啊？”老七这才知道自己被老大幽了一默，反应过来，喜道，“谢谢老大！我今晚还是上班到十二点，准时下班，明天上午再去找六哥吧。”
“随便你。”
“好的老大，那先这样了，嗯，拜拜，呵呵，拜拜……”
“等等。”老大说，“你收拾好东西，现在过来我这里吧。”
“您在哪里？”
“我在1623。”
“1623？”
“凯旋大酒店。”老大说，“我已经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了。”
“不是吧？”老七笑道，“那我收拾收拾就来。”
“你来吧，我很无聊，你过来陪我聊聊天。”
老七把红布地摊的物事收拾进他的旧布囊，提着布囊，像个飘逸潇洒超凡脱俗的雅人高士，施施然走进凯旋大酒店的后门，坐电梯来到十六楼，进入房中见到了老大。
老大一个人，翘着二郎腿，抽着雪茄，坐在酒店1623客房的一张单人沙发上。
老七忙不迭提起电热水壶到饮用水桶前接水。
“放下放下，那里有饮料，拿过来喝。”
老七取了两瓶椰汁，和老大隔着一张小圆桌，屁股轻轻挨在沙发边上，在另外一张单人沙发坐下。
“来，抽一根。这雪茄不错，南兰洲进口的。”
“嗯。”
“这段时间难为你了。鼓上蚤一样的老七，竟然在一个地摊上蹲守了两个多月，很不错，修心养性到了一个新层次了。”
“呵呵。”
“其实完全可以安装几个微型高清摄像头，或者在对面楼租套房子布置一架远程望远镜，你就可以不用那么辛苦了。”
“……”
“我为什么这样做？”老大吐了一口烟，笑道，“我每天站在这窗前，都可以清晰地看见你那条小巷子，很清晰看见你。难道姜珊的人就发现不了你？难道公牛帮、热火帮、湖人帮、小牛帮、火箭帮、雄鹿帮他们的人就发现不了你？难道你蹲在那里真的能有什么发现？算了吧，那能有什么发现？……哈哈，你是不是觉得很郁闷？”
“……”
“老七啊老七，你服从命令、坚守岗位、不计危险、任劳任怨，已经成为猛龙帮的合格的、优秀的干部。”老大说，“我就是要故布疑阵，就是要让别人认为我人多，就是要让别人认为我手下人才济济，就是要把别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你身上，哈哈！排兵布阵，你就是我的空城计，有以一当百的神奇作用，你一个人蹲守在那里，等于是把我们猛龙帮的旗号插在那里。”
“是的，小巷子里好些卖香烟的、卖馅饼的、买雪糕的、卖花的，我认为其中潜伏着许多种势力，我也跟您汇报过，跟六哥也汇报过。”老七说。
“从哲学意义上说，你是一个仰望天空的人。那些人看见你仰望天空，都站在你后面、排在你后面，也都在仰望天空，好奇地盼望着天空中会有什么惊人发现。没有人知道，你只不过是流鼻血，你根本没有期待天空会有什么奇迹出现，没有飞碟、没有烟花、没有人跳楼、没有钞票从天而降，什么也没有。”老大说，“我们猛龙帮承包了对姜珊的调查，但是据我所知，至少有十一种势力依然对姜珊有兴趣、依然纠缠着姜珊，那样会重复建设，会和我们争功。重复建设不一定是坏事，你蹲守的点就是我故意重复建设的。复杂问题简单化是干练，简单问题复杂化是老练，跟无数或明或暗的老狐狸、老狼博弈，不老练不行。现在，只有我们猛龙帮得到了姜珊。是你把他们带到了歧路，是你误导了他们，让他们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也是你把他们引开，从而避免了我们和他们的正面冲突，让我们最大限度地充分利用我们有限的人、财、物、力，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成果。”
老七保持冷静在听。
“从这个意义上讲，你是我们的大功臣。你很快就会知道，我们获得的成果有多大。你也很快就会知道，我对我们老七你的考察结果是多么满意。老七，你变成熟了，你办事我可以放心了，我们接下来有很多大工程，你要帮我独当一面了。”老大说，“我本想过几天开会再说，但是现在我就忍不住了，你现在听好。营城市一个大杂烩、大熔炉、大都会，鱼龙混杂，我苦苦经营多年，我们猛龙帮也只不过五十多个兄弟，做一些不大不小的工程，过着不死不活的日子。僧多粥少，粥多狼更多。公牛帮、雄鹿帮、小牛帮、热火帮、湖人帮、火箭帮，等等等等几十上百个帮会社团，在一块小小的地面上，常常争得你死我活。我要另起炉灶、异军突起，我要到广阔的天地中去开辟我们的新的根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