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路在何方1
长州营城造船厂是大型国营企业，曾经辉煌，但是现在业务却远远比不上长州其他几十上百家中小型船务企业。
它的职工有五千多人，可想而知，仅仅是发工资这一项开支，每个月就数以千万计，每年就数以亿计。
但是职工工资开支只不过是所有开支中的一个零头，业务越做越小，业务费用却越来越多。
据说去年的总开支是五亿多元，今年也绝不会少于这个数字，明年会更多。
这是一笔沉重的负担。
虽然厂区地皮和建筑物大量地租赁出去，勉强可以维持所有这些负担，但是营城市政府绝不会继续长期容忍主营业务严重亏损的长州营城造船厂靠地皮和厂房来吃饭。
近来传出风声，说市政府有打算收回让长州营城造船厂占有的大面积土地和大量房产，然后让它破产倒闭，转卖给其他投资者。
这个消息使长州营城造船厂的高层感到惊慌，如果企业破产倒闭，他们可以通过各种关系调到政府的其他部门工作，但是企业破产倒闭会让他们脸面无存，给今后的政治生涯造成巨大的不良影响。
即使调到政府的其他部门工作，也将是风光不再，只能在某个清水衙门荒荒凉凉地度过余生，门前冷落车马稀。
的确有的企业高层领导在船厂还没有破产倒闭前抢先调走，但是对于剩下的走不了的那些企业高层领导来说，要想保住企业，摆在他们面前的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在短期内尽快让主营业务扭亏为盈。
在他们认为，只有让企业转制，寻求广泛合作，寻求资本注入，才能尽快盘活业务。这样做是否能保证盘活业务，谁也不能确定，但是，至少可以让账面好看一点。
当然，这些事情对于普通职工、特别是对于被划到“实业”的职工来说，是完全没必要担心的事情，因为担心并不能改变什么。
工会照常继续高调促进职工精神文明建设，与往年一样，号召所有部门的职工踊跃报名参加工会组织的体育文娱活动，不管是“主业”的职工还是被分流的“实业”员工，都要踊跃报名参加。对于普通职工来说，这才是需要调动热情去关心的事情。
九月底，刚刚举行了大型文艺汇演。
十月底，将举行职工篮球大赛。
营城篮球运动狂热，老人小孩都会到篮球场上去拍拍球。对于曾经是营城三大支柱企业之一的长州营城造船厂来说，更是可谓“全民皆兵”。全厂有六个篮球场，是本区民间篮球高手的活动中心，每个部门甚至每个车间都有一支篮球队，每年厂内都会举行一次篮球赛。在过去的数十年，很多年轻人因有此技之长而到船厂工作，可以说船厂球队代表了营城民间的水平。每年年底，船厂都派出职工代表队，参加“营城贺新春业余篮球大奖赛”。
凌云、蓝彬去年就曾被挑选为厂队队员，代表长州营城造船厂参加“营城贺新春业余篮球大奖赛”，取得冠军。当时长队的主力小前锋张思清，被职业篮球俱乐部“营城龙舟队”的球探看中，发掘培养，成了一名职业球员。张思清在职业篮球联赛中一鸣惊人，表现非常优秀，并且一直保持着良好的状态，刚进联盟时就拿上五十多万的年薪，日子过得非常潇洒，听说下个赛季的薪水将会更多。
凌云、蓝彬向往张思清的发展道路，希望在今年的职工篮球大赛中表现优异，带领机电部门的“机电队”即“电弧队”取得良好成绩脱颖而出，从而让自己可以吸引工会相关领导的欣赏，再次成为厂队队员，以主力队员的身份代表造船厂进军今年的“营城贺新春业余篮球大奖赛”。如果能再次拿到冠军，说不定自己也会被哪个职业篮球俱乐部的球探看中，
机电部职工虽然很少，但机电队却是全厂几十个球队中的一支强队。去年的职工篮球大赛，以凌云、蓝彬、劳天禧、谢群峰和刘思瑜为主力阵容的机电队，夺得全厂第二名。今年又增加了古清林这样一个好手，阵容就更强大了。
古清林在江州大学的时候，就已经显露出一位不可多得的组织后卫的才华横溢。来到船厂工作只不过三个月，在球场上却已经显山露水，声名鹊起。虽然身高只有一米七二，但是明显比机电队原组织后卫技高一筹。有了他的加盟，凌云等人有望报去年的一箭之仇，把去年的冠军队――消防安全部的强大的球队给打下去，夺得全厂第一名。
当然，古清林也有他的缺点，那就是身材瘦小而且中远投命中率不稳定，能不能充分发挥出来，全看心情。在步法摇晃、身形躲闪的过程中突破上篮，是他的强项。但是，因为它身材瘦小，在对抗激烈的正规比赛，往往没有突破进入内线的机会，只有多练中投和远投才行，只有克服突破内线上篮的习惯，多创造外围跳投的机会，这样才能适应他的后卫位置。。因此，他还得下大功夫练投篮，投篮不准，再多花招也没有用。
船厂的球风简洁利落，花里胡哨的把式并不能吸引别人的眼球――这就是大学与社会的区别，大学校园球场上，投篮准不准没关系，优雅的身姿就可以吸引许多女生，到了船厂，到了这里，再多花招也没用，得分才是王道。一个团队，不仅中锋前锋要发挥效用加强得分攻势，后卫也要在外围频频投中，里外线同时达到最佳状态，才能很快将比分拉上或拉开。
在凌云、蓝彬强有力的不断批评指正下，这几个月来，古清林的球风稳健了不少，改变了嘻哈浪荡随心花开的作风，中远投篮得到了长足的进步，投中率大大提高。
现在，古清林认真地在罚球线上练点球。投了一百个，中了五十九个，大大增加了自己的信心。
它的职工有五千多人，可想而知，仅仅是发工资这一项开支，每个月就数以千万计，每年就数以亿计。
但是职工工资开支只不过是所有开支中的一个零头，业务越做越小，业务费用却越来越多。
据说去年的总开支是五亿多元，今年也绝不会少于这个数字，明年会更多。
这是一笔沉重的负担。
虽然厂区地皮和建筑物大量地租赁出去，勉强可以维持所有这些负担，但是营城市政府绝不会继续长期容忍主营业务严重亏损的长州营城造船厂靠地皮和厂房来吃饭。
近来传出风声，说市政府有打算收回让长州营城造船厂占有的大面积土地和大量房产，然后让它破产倒闭，转卖给其他投资者。
这个消息使长州营城造船厂的高层感到惊慌，如果企业破产倒闭，他们可以通过各种关系调到政府的其他部门工作，但是企业破产倒闭会让他们脸面无存，给今后的政治生涯造成巨大的不良影响。
即使调到政府的其他部门工作，也将是风光不再，只能在某个清水衙门荒荒凉凉地度过余生，门前冷落车马稀。
的确有的企业高层领导在船厂还没有破产倒闭前抢先调走，但是对于剩下的走不了的那些企业高层领导来说，要想保住企业，摆在他们面前的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在短期内尽快让主营业务扭亏为盈。
在他们认为，只有让企业转制，寻求广泛合作，寻求资本注入，才能尽快盘活业务。这样做是否能保证盘活业务，谁也不能确定，但是，至少可以让账面好看一点。
当然，这些事情对于普通职工、特别是对于被划到“实业”的职工来说，是完全没必要担心的事情，因为担心并不能改变什么。
工会照常继续高调促进职工精神文明建设，与往年一样，号召所有部门的职工踊跃报名参加工会组织的体育文娱活动，不管是“主业”的职工还是被分流的“实业”员工，都要踊跃报名参加。对于普通职工来说，这才是需要调动热情去关心的事情。
九月底，刚刚举行了大型文艺汇演。
十月底，将举行职工篮球大赛。
营城篮球运动狂热，老人小孩都会到篮球场上去拍拍球。对于曾经是营城三大支柱企业之一的长州营城造船厂来说，更是可谓“全民皆兵”。全厂有六个篮球场，是本区民间篮球高手的活动中心，每个部门甚至每个车间都有一支篮球队，每年厂内都会举行一次篮球赛。在过去的数十年，很多年轻人因有此技之长而到船厂工作，可以说船厂球队代表了营城民间的水平。每年年底，船厂都派出职工代表队，参加“营城贺新春业余篮球大奖赛”。
凌云、蓝彬去年就曾被挑选为厂队队员，代表长州营城造船厂参加“营城贺新春业余篮球大奖赛”，取得冠军。当时长队的主力小前锋张思清，被职业篮球俱乐部“营城龙舟队”的球探看中，发掘培养，成了一名职业球员。张思清在职业篮球联赛中一鸣惊人，表现非常优秀，并且一直保持着良好的状态，刚进联盟时就拿上五十多万的年薪，日子过得非常潇洒，听说下个赛季的薪水将会更多。
凌云、蓝彬向往张思清的发展道路，希望在今年的职工篮球大赛中表现优异，带领机电部门的“机电队”即“电弧队”取得良好成绩脱颖而出，从而让自己可以吸引工会相关领导的欣赏，再次成为厂队队员，以主力队员的身份代表造船厂进军今年的“营城贺新春业余篮球大奖赛”。如果能再次拿到冠军，说不定自己也会被哪个职业篮球俱乐部的球探看中，
机电部职工虽然很少，但机电队却是全厂几十个球队中的一支强队。去年的职工篮球大赛，以凌云、蓝彬、劳天禧、谢群峰和刘思瑜为主力阵容的机电队，夺得全厂第二名。今年又增加了古清林这样一个好手，阵容就更强大了。
古清林在江州大学的时候，就已经显露出一位不可多得的组织后卫的才华横溢。来到船厂工作只不过三个月，在球场上却已经显山露水，声名鹊起。虽然身高只有一米七二，但是明显比机电队原组织后卫技高一筹。有了他的加盟，凌云等人有望报去年的一箭之仇，把去年的冠军队――消防安全部的强大的球队给打下去，夺得全厂第一名。
当然，古清林也有他的缺点，那就是身材瘦小而且中远投命中率不稳定，能不能充分发挥出来，全看心情。在步法摇晃、身形躲闪的过程中突破上篮，是他的强项。但是，因为它身材瘦小，在对抗激烈的正规比赛，往往没有突破进入内线的机会，只有多练中投和远投才行，只有克服突破内线上篮的习惯，多创造外围跳投的机会，这样才能适应他的后卫位置。。因此，他还得下大功夫练投篮，投篮不准，再多花招也没有用。
船厂的球风简洁利落，花里胡哨的把式并不能吸引别人的眼球――这就是大学与社会的区别，大学校园球场上，投篮准不准没关系，优雅的身姿就可以吸引许多女生，到了船厂，到了这里，再多花招也没用，得分才是王道。一个团队，不仅中锋前锋要发挥效用加强得分攻势，后卫也要在外围频频投中，里外线同时达到最佳状态，才能很快将比分拉上或拉开。
在凌云、蓝彬强有力的不断批评指正下，这几个月来，古清林的球风稳健了不少，改变了嘻哈浪荡随心花开的作风，中远投篮得到了长足的进步，投中率大大提高。
现在，古清林认真地在罚球线上练点球。投了一百个，中了五十九个，大大增加了自己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