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 难以置信
“聂磐，你可以背了么？”燕凤鸣虽不信聂磐能背过，但也想看看，他到底能达到什么程度。
“还需要背吗？”孙长老笑了一声，其余几位长老也俱各脸露讥笑。有几名年轻弟子，更是嘿嘿笑出声来。
聂磐无视众人嘲笑，点点头，道：“可以背了。”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思绪依然混乱，但是百草经前面部分，他倒是记得很牢。
“玄阴草，生于天地阴气凝聚之处，崖壁、水潭阴暗处、腐草滋生地，多有繁衍。药性温良，味苦，可做解毒丹用……”
“天火花，生于至阳至烈之地，味辛……”
“绛珠草……天柴胡……”
背着背着，聂磐猛然睁开了眼睛，脸露惊容。
不知为何，脑海似是忽然开了个窍，第一句背出来后，后面的内容竟像是摆在眼前一般，记忆的清清楚楚。
他竟然真的一下子记起了整本百草经的所有内容。
心中震惊的同时，涌上一股狂喜。
自己下的功夫，没有白费！老天爷还是给了自己转机！
聂磐侃侃而诵，没有停顿，没有迟滞，不愠不急。只是从头至尾，一点点将百草经的内容背出来。
屋内回荡着他稚嫩而平静的声音，经久不息。
刚开始，周围众人还是一脸笑意，也有几人也轻轻点头，看来这小子的确下了功夫。
可是渐渐的，人们的脸色变了。
就连李百发，脸色也逐渐变得凝重，继而是惊讶，然后是震惊，直到难以置信！
半盏茶过去，聂磐旁若无人，毫不间断的背着。因为读书少，有的字他甚至不认识，但却清楚的记得该如何写，每当这个情况，他便蹲下写在地上，众人的神情时而惊讶，时而凝重，时而震惊，到最后个个张大了嘴，目瞪口呆。
燕凤鸣也渐渐瞪圆了眼睛，神色动容。
聂磐终于将全篇背完，轻吐出一口气停下，平静的抬起头，看向屋内众人。
屋内一片寂静。
嘶……！
一片倒吸凉气之音，猛然间此起彼伏的响起。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如身处梦中。
竟然真的……背下来了？
“这怎么可能？这得是什么记性，才能一夜背过整本百草经？”一个长老震惊的道。
“的确，真是难以置信！难以置信！若非亲见，几乎以为身处梦中！”另一名长老也说道。
李百发脸色阴沉，似要滴出水来。
他眼中喷火，看着聂磐，几乎要将他吞下去。
双拳不知不觉的握紧，青筋暴露。
不可能的，这是不可能的！这小子怎么可能背的出，别说是一天，就算是一个月，不，半年，能背的这么熟练也极为难得，一夜之间，怎么可能背的出！
回春堂众弟子再也说不出话来，那些之前出言嘲笑之人，此时再也不敢言语，尴尬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有羞愧之色。
厉害！竟然真背出来了，真的好厉害啊！
燕凤鸣平息了一下情绪，看了一眼李百发，意味深长。
不妙！
李百发心中一凉，灵光闪现，忽然惊声道：“聂磐！你竟敢偷学我苍山派典籍，此乃死罪！”
他手指颤抖，直指聂磐眉心，露出一丝狞笑，心中狂喜。
谁想你这孩子不懂事！定是在世俗中偶得过百草经，早就记在心中，今天借此机会展示炫耀！
哈哈，天助我也，偷学我派典籍，乃是死罪！聂磐，你自寻死路，须是怪不得我！
“没错，这孩子定是曾经偷看过我苍山派典籍，掌门，该如何处置？”那孙长老也出言符合李百发。
其余几个长老也是轻轻点头，如此，便合理了。
回春堂众弟子脸露恍然，那几个面露羞惭之色的人顿时大喜。
“原来是偷看过门派典籍，我怎么就没想到，我就说嘛，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一夜之间背过百草经，那得聪明到何等程度！”一个弟子对旁边人说道。
“是啊，我就想，难道这人的天分这么好，比我强这么多？根本不可能！”另一名弟子似是心里平衡了许多，斜眼瞅着聂磐。
“哈，竟敢当面欺骗掌门和长老，真是愚蠢大胆之极！”
这小子今儿是死定了。
燕凤鸣的脸色深深的沉了下去，一丝杀气从他身上溢出，惊的聂磐倒退了一步，面色发白。
好可怕！
这是什么感觉？怎么好像掉进了冰里，全身毛孔张开，竟像是要被冻死一般？
“聂磐，你可曾偷学我苍山派典籍？我是说，你来苍山派之前，是否则就看过百草经？”
燕凤鸣想了想，虽然门内功法典籍也有偶然流失在外的情况，百草经是入门典籍，有这种情况也算正常。但却不能以此就认定聂磐乃是偷学过。
况且就算他真的无意中学过，此事可大可小，也不能真的就杀了他。如此，师叔祖那里定然说不过去。
燕凤鸣看着聂磐，心中甚至盼望着，就算他偷看过，也不要承认。
聂磐愣住了。
他缓缓看着屋内众人，感受着那指责，怀疑，愤懑的情绪，心中忽然涌上了深深的绝望。
修仙，修仙，修的什么仙？
慢慢的，他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聂磐放肆的大笑，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笑什么！死到临头，还敢如此！”李百发跨前一步，恨不得立刻将聂磐毙掉。
此子竟根本不知道害怕，这让李百发心中十分不爽，甚至产生了一股受挫感。
“哈哈哈！”聂磐根本不顾李百发的杀机，直到笑够之后，他才平静下来，眼中露出深深的冷芒。
“掌门……长老！”
聂磐以手指心，冷笑着道：“若要杀我，你们现在就可以动手，却不必用这种卑鄙手段！我年纪虽小，也见过人情冷暖，世间比你们险恶之人，我也见过不少，却是不会害怕！”
“放肆！”李百发再次跨前一步，扬起手就要打聂磐，却被燕凤鸣拦住。
“且稍安勿躁！”燕凤鸣眼中寒芒一闪，看了李百发一眼，李百发心中一颤，微微躬身，退回座位，不敢再说话。
“聂磐，你的意思是说，你并没有看过百草经，只是昨夜背了一夜，便一字不错的背下来了是吗？”
聂磐冷笑一下，没有回答。
“你可敢对天发誓？”
“有何不敢？！”聂磐抬手指天，干净利落。小小的身躯，竟似是在这一刻顶天立地。
“我聂磐对天发誓，若是我之前偷看过百草经，我必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来生变成畜生！王八！”
“好！”燕凤鸣点点头，对一名弟子道：“取一本《丹药万述经》给他。”
“掌门，你真的相信他的鬼话？”孙长老好笑的问道。
“就是啊，此子明显一派胡言，此事怎么可能？”另一位长老也说道。
燕凤鸣望向众人，不容置疑的道：“且稍安勿躁，我自有分寸！”
见燕凤鸣坚决，众人也就不再言语。
不多时，那弟子拿来一本厚厚的书，递给了聂磐。
“聂磐，你看完此书前三篇，背给我听。”燕凤鸣命令道。
《丹药万述经》乃是苍山派炼丹宝书，平日只有门内长老可借阅，绝对不可能流传在外，就算是有，也绝不会流落到聂磐这种孤儿手中。
聂磐微微皱眉，迟疑了一下，还是将书接过，沉默的翻看起来。
燕凤鸣知道自己很荒唐，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就是想试一试。
看着他专心的样子，李百发脸露冷笑，众长老也是一脸不以为然。只有那些回春堂年轻弟子们脸露好奇怀疑之色。
难不成……他还真能背过？这书可不是入门篇啊，乃是炼制丹药的详细心得概论，除了长老无人可借阅，别说背，就连读，都读不太懂。
时间一点点过去，只听见聂磐缓缓翻动书页的声音，每个人都耐住性子，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掌门，这小子在拖延时间！我看……”李百发不耐烦的道。
“李百发……这苍山派掌门，是你还是我？”燕凤鸣抬手轻轻敲了敲桌面。
李百发脸色涨红，喉结动了动，想要再说什么，终究是又咽了下去。
其他人也不再出声，只是安静的看着聂磐翻书。
一个时辰后，聂磐终于将前三篇看完，合上了书本。
他顿了一顿，看向屋内众人的眼睛。
从这些眼神中，他看到的全是怀疑和嗤笑，不屑。
“丹药，乃天地所成，修士心融天地，灵光闪现，妙手偶成。然，若要尽丹药其用，需下三番功夫。其一，明药性，知百草，其二……”
聂磐开口背诵，他完全沉浸到了一种奇异无比的状态中，方才看过的所有文字，竟是一边看，一边完全记在脑中，像是拓印下了整本书。
他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每个人，都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
十几双眼睛转来转去，互相对视，彼此之间看到的已经不止是惊讶，而是惊骇。\');
“还需要背吗？”孙长老笑了一声，其余几位长老也俱各脸露讥笑。有几名年轻弟子，更是嘿嘿笑出声来。
聂磐无视众人嘲笑，点点头，道：“可以背了。”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思绪依然混乱，但是百草经前面部分，他倒是记得很牢。
“玄阴草，生于天地阴气凝聚之处，崖壁、水潭阴暗处、腐草滋生地，多有繁衍。药性温良，味苦，可做解毒丹用……”
“天火花，生于至阳至烈之地，味辛……”
“绛珠草……天柴胡……”
背着背着，聂磐猛然睁开了眼睛，脸露惊容。
不知为何，脑海似是忽然开了个窍，第一句背出来后，后面的内容竟像是摆在眼前一般，记忆的清清楚楚。
他竟然真的一下子记起了整本百草经的所有内容。
心中震惊的同时，涌上一股狂喜。
自己下的功夫，没有白费！老天爷还是给了自己转机！
聂磐侃侃而诵，没有停顿，没有迟滞，不愠不急。只是从头至尾，一点点将百草经的内容背出来。
屋内回荡着他稚嫩而平静的声音，经久不息。
刚开始，周围众人还是一脸笑意，也有几人也轻轻点头，看来这小子的确下了功夫。
可是渐渐的，人们的脸色变了。
就连李百发，脸色也逐渐变得凝重，继而是惊讶，然后是震惊，直到难以置信！
半盏茶过去，聂磐旁若无人，毫不间断的背着。因为读书少，有的字他甚至不认识，但却清楚的记得该如何写，每当这个情况，他便蹲下写在地上，众人的神情时而惊讶，时而凝重，时而震惊，到最后个个张大了嘴，目瞪口呆。
燕凤鸣也渐渐瞪圆了眼睛，神色动容。
聂磐终于将全篇背完，轻吐出一口气停下，平静的抬起头，看向屋内众人。
屋内一片寂静。
嘶……！
一片倒吸凉气之音，猛然间此起彼伏的响起。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如身处梦中。
竟然真的……背下来了？
“这怎么可能？这得是什么记性，才能一夜背过整本百草经？”一个长老震惊的道。
“的确，真是难以置信！难以置信！若非亲见，几乎以为身处梦中！”另一名长老也说道。
李百发脸色阴沉，似要滴出水来。
他眼中喷火，看着聂磐，几乎要将他吞下去。
双拳不知不觉的握紧，青筋暴露。
不可能的，这是不可能的！这小子怎么可能背的出，别说是一天，就算是一个月，不，半年，能背的这么熟练也极为难得，一夜之间，怎么可能背的出！
回春堂众弟子再也说不出话来，那些之前出言嘲笑之人，此时再也不敢言语，尴尬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有羞愧之色。
厉害！竟然真背出来了，真的好厉害啊！
燕凤鸣平息了一下情绪，看了一眼李百发，意味深长。
不妙！
李百发心中一凉，灵光闪现，忽然惊声道：“聂磐！你竟敢偷学我苍山派典籍，此乃死罪！”
他手指颤抖，直指聂磐眉心，露出一丝狞笑，心中狂喜。
谁想你这孩子不懂事！定是在世俗中偶得过百草经，早就记在心中，今天借此机会展示炫耀！
哈哈，天助我也，偷学我派典籍，乃是死罪！聂磐，你自寻死路，须是怪不得我！
“没错，这孩子定是曾经偷看过我苍山派典籍，掌门，该如何处置？”那孙长老也出言符合李百发。
其余几个长老也是轻轻点头，如此，便合理了。
回春堂众弟子脸露恍然，那几个面露羞惭之色的人顿时大喜。
“原来是偷看过门派典籍，我怎么就没想到，我就说嘛，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一夜之间背过百草经，那得聪明到何等程度！”一个弟子对旁边人说道。
“是啊，我就想，难道这人的天分这么好，比我强这么多？根本不可能！”另一名弟子似是心里平衡了许多，斜眼瞅着聂磐。
“哈，竟敢当面欺骗掌门和长老，真是愚蠢大胆之极！”
这小子今儿是死定了。
燕凤鸣的脸色深深的沉了下去，一丝杀气从他身上溢出，惊的聂磐倒退了一步，面色发白。
好可怕！
这是什么感觉？怎么好像掉进了冰里，全身毛孔张开，竟像是要被冻死一般？
“聂磐，你可曾偷学我苍山派典籍？我是说，你来苍山派之前，是否则就看过百草经？”
燕凤鸣想了想，虽然门内功法典籍也有偶然流失在外的情况，百草经是入门典籍，有这种情况也算正常。但却不能以此就认定聂磐乃是偷学过。
况且就算他真的无意中学过，此事可大可小，也不能真的就杀了他。如此，师叔祖那里定然说不过去。
燕凤鸣看着聂磐，心中甚至盼望着，就算他偷看过，也不要承认。
聂磐愣住了。
他缓缓看着屋内众人，感受着那指责，怀疑，愤懑的情绪，心中忽然涌上了深深的绝望。
修仙，修仙，修的什么仙？
慢慢的，他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聂磐放肆的大笑，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笑什么！死到临头，还敢如此！”李百发跨前一步，恨不得立刻将聂磐毙掉。
此子竟根本不知道害怕，这让李百发心中十分不爽，甚至产生了一股受挫感。
“哈哈哈！”聂磐根本不顾李百发的杀机，直到笑够之后，他才平静下来，眼中露出深深的冷芒。
“掌门……长老！”
聂磐以手指心，冷笑着道：“若要杀我，你们现在就可以动手，却不必用这种卑鄙手段！我年纪虽小，也见过人情冷暖，世间比你们险恶之人，我也见过不少，却是不会害怕！”
“放肆！”李百发再次跨前一步，扬起手就要打聂磐，却被燕凤鸣拦住。
“且稍安勿躁！”燕凤鸣眼中寒芒一闪，看了李百发一眼，李百发心中一颤，微微躬身，退回座位，不敢再说话。
“聂磐，你的意思是说，你并没有看过百草经，只是昨夜背了一夜，便一字不错的背下来了是吗？”
聂磐冷笑一下，没有回答。
“你可敢对天发誓？”
“有何不敢？！”聂磐抬手指天，干净利落。小小的身躯，竟似是在这一刻顶天立地。
“我聂磐对天发誓，若是我之前偷看过百草经，我必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来生变成畜生！王八！”
“好！”燕凤鸣点点头，对一名弟子道：“取一本《丹药万述经》给他。”
“掌门，你真的相信他的鬼话？”孙长老好笑的问道。
“就是啊，此子明显一派胡言，此事怎么可能？”另一位长老也说道。
燕凤鸣望向众人，不容置疑的道：“且稍安勿躁，我自有分寸！”
见燕凤鸣坚决，众人也就不再言语。
不多时，那弟子拿来一本厚厚的书，递给了聂磐。
“聂磐，你看完此书前三篇，背给我听。”燕凤鸣命令道。
《丹药万述经》乃是苍山派炼丹宝书，平日只有门内长老可借阅，绝对不可能流传在外，就算是有，也绝不会流落到聂磐这种孤儿手中。
聂磐微微皱眉，迟疑了一下，还是将书接过，沉默的翻看起来。
燕凤鸣知道自己很荒唐，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就是想试一试。
看着他专心的样子，李百发脸露冷笑，众长老也是一脸不以为然。只有那些回春堂年轻弟子们脸露好奇怀疑之色。
难不成……他还真能背过？这书可不是入门篇啊，乃是炼制丹药的详细心得概论，除了长老无人可借阅，别说背，就连读，都读不太懂。
时间一点点过去，只听见聂磐缓缓翻动书页的声音，每个人都耐住性子，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掌门，这小子在拖延时间！我看……”李百发不耐烦的道。
“李百发……这苍山派掌门，是你还是我？”燕凤鸣抬手轻轻敲了敲桌面。
李百发脸色涨红，喉结动了动，想要再说什么，终究是又咽了下去。
其他人也不再出声，只是安静的看着聂磐翻书。
一个时辰后，聂磐终于将前三篇看完，合上了书本。
他顿了一顿，看向屋内众人的眼睛。
从这些眼神中，他看到的全是怀疑和嗤笑，不屑。
“丹药，乃天地所成，修士心融天地，灵光闪现，妙手偶成。然，若要尽丹药其用，需下三番功夫。其一，明药性，知百草，其二……”
聂磐开口背诵，他完全沉浸到了一种奇异无比的状态中，方才看过的所有文字，竟是一边看，一边完全记在脑中，像是拓印下了整本书。
他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每个人，都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
十几双眼睛转来转去，互相对视，彼此之间看到的已经不止是惊讶，而是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