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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七章 几人笑几人悲

    也许家里正在遭受草莽英雄的攻打。人人都在担心家里的安危,他们便加快了工程的进度。过去是一出三竿才上工,现在东方一露鱼肚白,他们都出工了;晚上向黑影了他们才收工。开始忙着抢工期。看着他们突然积极起来,一个个都累得像孙子一样,高球的嘴角流漏出冷笑。要知今日,何必当初。如果你们一开始就给我这么干,恐怕你们早已给盖起来了,设备也安装好了。你们这时也到家了,正在参加保家护庄的战斗,也就没必要急来抱佛脚,拼死拼活地干。

    一个个都什么东西,屎不鼓腚不拉,高球虽说对祝彪的部队一贯的懒怠的作风瞧不起。但看到他们近日的表现还是满意的,瞧见工程的进度加快,他也开始放松心情,忧郁的脸上有了几分明媚,时儿也会对人笑一笑。

    说实在的,他现在极需要这个崛起的工程进度。梁山的草莽英雄进攻祝家庄,对于祝家庄的人来说,是一件坏事,是一场悲剧;但对于高球来说是一件好事,是一幕喜剧,他可一边看一边笑,祝贺自己意外的福利收益,魔鬼对他的奖赏。

    凌家大院一夜之间从地球上消失,的确是撼动了朝野。江湖上已经掀起了一股讨伐大奸臣高球的声浪,仗势欺人,乱杀无辜;巧取豪夺,霸占民产。他的政敌也是打着为民请愿的幌子,招摇与朝堂,要置于他死地折子,就如马蜂一样满朝堂的飞,落到皇帝的龙案上,也蜇得皇帝有些焦头烂额,喝了一壶又一壶,撒了一泡尿又一泡尿。要不是他在朝廷里与梁忠书、童贯结成的霸道的铁三角,他的临门一脚又发挥得好,深得教头皇帝的赏识,恐怕他早已挂靴,滚出清幽幽的绿茵场,享受不到高价球员的财富和权威。

    一个个都是什么东西,势利眼,落井下石。别人正处在困难时期,需要他们伸出援手拉兄弟一把,他们不但不伸手,反而抬起脚踹。高球的小眼睛露出杀气。今天你踹我,明天我踹你,因果循环,一旦我走出低潮,事业如柱中天,就是你们发霉的日子。

    既然消灭凌家大院这场非正义的战争已经结束,那么军队就没有必要囤积在那里,为一堆废墟浪费人力物力。我们优良的军队,先进的武器装备,应该去打方腊的农民起义军,去攻打替天行道的梁山英雄,叫他们为朝廷出力,保民平安。而不应该成为某个人看家护院的保镖。朝廷要求撤兵的呼声也越来越高,一天一天给他施加压力。如果不抓紧时间把DNA培养室建起来,把凌家人复活,那么验明正身的计划就得破产,可能会给她未来的平安生活带来灾难。

    梁山贼寇进攻祝家庄的消息传进朝廷,朝廷里一片惊慌,他们整天都惶惶不可终日讨论着祝家庄保卫战的事情,很少有人再提凌家大院的事情,听不到从凌家大院撤军的呼声,高球肩上的那份压力也就象棉花一样轻了。

    “梁山这把火烧得太好了,可帮了我的大忙了。”高球从心里高呼,他从心底感谢梁山英雄在祝家庄点燃的战争之火。他们不但帮他解了政治危机,而且鼓起了祝家兵的干劲。他们一个个都把惦记铁蹄下的家乡的安危的心急火燎的心情化为了力量,争分夺秒的完成工程。看着快要完工的DNA培养室,高球真要谢谢梁山的英雄。等工程彻底完工以后,他一定要请梁山的英雄们吃一顿,喂他们毒酒,一个个都死于非命,再在他们身上捞一笔。高球发出阴森的笑声。

    看着DNA培养室快要封顶了,高球的一块心病开始一点点释然了,但祝彪的心病越来越重。家里的安危就像一块石头一样压在他的心上,压得他就要窒息了。他每天夜里都做噩梦,梦见他的祝家庄已经被梁山的草莽英雄攻克,他的亲人都成了刀下鬼。他的老爸、两位兄长、师父,他们都把血淋淋的头提在手里,斥责他不孝,家人都被砍头了,他还在领兵盖房子,苟且偷生,享受荣华富贵。怒斥他见死不救,家乡被困,不持兵来救。却在那里讨好一个祸国殃民的大奸臣,帮他盖房子,任凭着家里的房子在战火中烧掉。你知不知道,你只是临时被调过去借用的,一旦他们用不着你了,就会把你赶出家门。没有了家的根据地,你何处存身。保住家,才是你的根本。否则,你就得跟我们一样成为无头尸。他看到他们手里的头掉到地上,向他眨着冒火的眼睛;他们肩上扛着的脖颈冒出血柱,直冲云霄,接着他们倾倒,朝他砸过来。

    就在血柱要落到他的头上的时候,老天有眼,把他叫醒了。他是带着一身虚汗来到感知的世界里来的。夜晚的冷风吹在他的身上,他感到凉意浓浓。如果他的庄子真被梁山的贼寇给攻破了,一旦上级宣布消灭凌家大院组建的部队解散,他可真没没地去了,唬得他从脊背骨里朝外冒冷气。从行军床上爬起来,要拉队伍回去,保家护院,守住自己的老饭店。但被高廉飞天神兵给围住了。

    “你们要敢离开军营一步,就结束你们的宝贵的生命。”

    “我们的庄子正在遭受梁山贼寇的攻打。我们要回去救我们的村子,谁要拦我们,我们就和谁拼命。”祝彪的陆军也愤怒地说。

    “就你们这群土包子,也敢和我们神兵动手,简直是找死。”

    “我们看你们才找死。一下子三条半腿,我们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你们统统淹死。”

    “山不在高,水不在深,兵不在多,而在精。你们看到我们背上这只大翅膀们有,他要是动起来,一下子拍你们十个八个没问题。就你们这几个土鳖,我们扇动三下子,就全把你们送老家去了。你们要能剩一个才怪呢。”

    高廉的飞天神兵的背上都长着两只翅膀,张开来有四米长。他们左手拿刺刀,右手握着戈。他们双脚的鞋头上分别安装了两幅三抓钩子。两只翅膀上排满了弩箭。这真是一只从脚武装到牙齿的军队。他们都把翅膀张开,把祝家庄的兵围在里面。

    “打就打,谁怕谁哟。”

    祝家庄的兵和飞天神兵的吵嚷声,惊动了住在导弹营里的高球,他马上和陆虞侯驱车赶过来。两个人都有些紧张。他们屯兵流沙河边,已经惹的朝廷上下大为不满,如果他们在闹出点动静,肯定够他喝一壶的,不掉脑袋,也得被免职。他好不容易才捞到高官的座位,绝不能被几个土包子给闹掉了。

    高球扒开两个飞天神兵的翅膀,侧着身子钻了进去,冷冰冰地问祝彪。“你要干什么?”

    “我们要回家,救我们的亲人。”

    “对!我们要回去,救我们的亲人。”

    “你们的亲人怎么啦?”

    “梁山那帮家伙包围了我们的庄,威胁到他们的生命安全,我们要回去就他们。”

    “谁叫你们回去的?这里是军营,而不是你们庄子,你们现在是呆在军营里,而不是你们庄里。在这里,是有严格的纪律的,没有命令,谁也不能随便离去。”

    祝彪冲到高球面前,怒不可遏的说:“你别站着说话不害腰疼。那感情梁山贼寇打得不是你的庄,要杀的不是你的亲人。所以你不当作一回事。但他们要杀的是我的亲人,我不能无动于衷,我们必须回去救他们。”

    “我们的亲人的生命已经在阎罗殿门前转悠了,我们不去救他们,却在这里盖几件破屋,良心过不去。”

    “过不去你们也得过。我告诉你们,谁敢离开军营,我就敢要谁的命。”

    “高太尉,你别把我逼急了。”祝彪咬牙切齿地说:“你要是把我逼急了,我就和你们拼死一战。我受够了你们的气。”

    陆虞侯挤到祝彪和高球的中间,陪着笑脸说:“祝将军,别激动,消消气,都是一家人,有话好说。”

    “谁和你们是一家人。我们是民兵组织,你们是御林军,我们靠不上你们。”

    “瞧你这话说的,简直叫我难受死了。什么御林军,什么民兵组织,只要我们在一起作战,就是一家人。”

    “什么一家人,屁话!”祝彪激动地说:“如果要是一家人的话,为什么你们在一旁闲着,而我们累死累活的干?”

    “你们不是农村来的吗。砌墙盖房子,是你们的强项。能者多劳吗。”

    “就算你说的对。但现在我们庄遭到梁山贼寇的围攻,危在旦夕,我们要回去打保卫战,为什么不要我们回去?”

    “这个吗――,祝将军。不是我们不要你们回去,是你们自己不想回去。”

    “我们不想回去,谁说我们不想回去?你说的完全是屁话。我们巴不得现在就走。”

    高球阴沉着脸说:“你工程干完了吗?”

    “没有。”

    “没有,那你就不能走,等干完工程再走。”

    “祝将军,你昨天也答应要盖好房子在走的。男子汉大丈夫,你不会顶手巾头子吧。”陆虞侯激祝彪说。

    “我当然不会。”祝彪强打起精神说。

    陆虞侯向祝彪淡然一笑说:“我也相信祝将军是个说话算话的人,信守诺言的人。既然你说过要盖完房子走,那一定会盖完房子走。现在大家都撤了吧,好叫祝将军和他的士兵干活。大家都散了吧。”

    一匹快马从远方疾驶而来,他就像一只箭一样穿过飞天神兵的翅膀。一根翅羽插进马镫里,那个耀武扬威的天兵被拉倒,趴到地上,被马拖着来到祝彪面前。马一个急刹蹄,骑在马上的人跌落马下。他的身体正好砸在天兵的身上,痛的他发出一声惨叫,吐血而亡。

    祝家兵急忙跑到那个骑兵身旁,他们把他扶起来,骑兵满脸的血痕,身上衣服破烂,上面沾着血。

    有一个祝家兵的脚踩到了天兵的翅膀上,翅膀发出一声脆响,从身体上脱落下来,躺到地上。飞天神兵们都愣了眼。没想到他们的全身武装竟是如此不堪一击。

    “祝里!祝里!”他们都呼喊着昏迷者的名字。

    祝彪蹲到祝里的前面。祝里慢慢睁开眼睛,缓缓地说:“三当家的,快点回去。大当家已经战死了,教师爷也被梁山贼人杀了。三当家的,快、快回去,要不――然――就来――不及了。”报信的骑兵说完,脖筋一软,死在一个祝家兵的怀里。

    祝彪站起来,怒视着高球说:“你就听到了吧,贼寇已经对我们庄开始了屠杀。我的大哥,我的师傅,已经被他们杀害了。我不管了,我要回去替他们报仇。”

    高球伸出右手掐住祝彪的咽喉,一字一顿地说:“你――要――敢――回――去――,我――就――捏――死――你。”

    平日里积攒在心里的怨气和对战火中亲人的挂念,令祝家兵一个个都愤怒起来,他们都怒目圆睁,声嘶力竭地喊道:“放我们回去!放我们回去!”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造反呀?”

    “你们要是不放我们回去,我们就和你们拼了。快放了我们三当家的,要不然我们就和你们拼了。”

    陆虞侯马上对高球说:“高太尉。快放手。”

    高球一松手,祝彪跌坐到地上。“我告诉你们,你们还是老实点,要是不听从命令,”高球指着凌家大院的遗址方向说:“我就要叫你们象他们一样,尸骨无存。”

    陆虞侯把祝彪扶起来,温和地说:“祝将军,别激动,有话慢慢说。”

    祝彪咳嗽了两声,说:“我的庄快叫梁山贼寇攻破了,你叫我怎能不激动。”

    “是啊,谁也不忍心看到自己的亲人被杀害。”陆虞侯一脸同情的表情。“但激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弄不好,还会激化矛盾。我看这样吧。你就安心在这里完成任务,我叫高太尉下一道命令,命令住在你们县的部队去支援。俗话说,远水解不了近渴。你现在就是带兵回去,恐怕也来不及了。不如叫附近的兵过去。”陆虞侯转脸问高球,“你说呢,高太尉。”

    “我看这样好。就这么定了,我回去就下命令,就他们出兵帮助祝家庄打梁山贼寇。”

    “祝将军你看这样行吧?”

    “行是行,就……”

    陆虞侯淡然一笑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回去命令导弹营,上梁山发射导弹。”

    “这么远,你的导弹能打到梁山吗?”

    陆虞侯拍着祝彪的肩头说:“你放心吧。我这洲际导弹能打到天边,打千里距离的梁山,小意思啦。”

    “真有这么好的东西?”

    “我能骗你祝将军吗?”陆虞侯微笑着看着祝彪说。“等你盖好房子,搬兵回家,我送两枚给你。你要不要?”

    祝彪高兴地说:“要,当然要,这么好的东西,不要不是傻子。那我全仰仗陆将军了。”

    高球冷冷一笑。

    “放心吧,我会把你的事当作我自己的事来办的。我只要两炮,定叫梁山沉到水底,那帮乌龟王八都爬到梁山泊里喝水。”

    “那我就带我的弟兄谢谢陆将军。”祝彪抱着拳说。

    “既然你家的围解了。你就该干你的工程了吧。”

    “当然。弟兄们,既然陆将军保我们庄没事,那就会没事。我们大家就继续干活吧。”

    陆虞侯又拍着祝彪的肩头说:“祝将军,好好干。干完了,我们的高太尉不会亏待你的。”

    祝彪向高球抱拳说:“我知道,谢谢高太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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