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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 一顿军棍引发的…

    却说宝珠,这一夜过得颇不平静,为什么呢?原来这宝珠啊,是个色厉内荏的主儿,白天出了气,晚上躺在房里却不平安起来,原来啊,她在家的时候,从前姑苏家里,也是不曾动手责罚奴仆的,也是废除肉刑的拥护者,因此,今天四儿被打得哭爹叫娘――这位大小姐倒过意不去起来。

    于是,就寻思着是不是去安慰四儿几句,同在一个屋檐下,又是同事,不管怎样,自己毕竟长着岁数,怎能和她一般见识。这么一想,便款款的下楼,走向四儿的厢房。

    所以,宝珠对天发誓,真的不是有意听壁角的,可是到了四儿的门口,那对男女的唧唧哝哝的一声高一声低的呻吟从那门缝里钻出,钻进宝珠的耳朵里,于是,宝珠很华丽丽的闹了个大红脸。

    这勾当宝珠从前可是从没干过。素来只有人听她的房的份,没有她听人房的份,可要不这话就不能说得太满呢,这不就碰上了吗?宝珠从来没有觉得这门缝儿这么宽敞过,简直,简直是一活报剧,当然是广播剧,一时之间,宝珠的心咚咚咚咚的跳,一时之间怔在那儿,想了一会儿,听里面闹的更不像话了――原来这闺房之趣,本来就因人而异,两个男女在一起,本来就没有特定的套路,说些什么更是根据各人性格而定,那许副官出身行伍,这时候下流话一串一串儿的,四儿也不是省油的灯,那说出来的话真是宝珠闻所未闻――不行了,得赶紧走。这么想着,宝珠蹑手蹑脚的往楼上行去,脚步已经没了来时的从容,幸好穿着软底儿鞋,那两人又做得忘我,才不致被发现。

    等躺到了床上,宝珠才松了一口气,只觉身子软塌塌的,身上绝似火烧,她哪儿经过这种阵仗,在床上翻腾良久,才浅浅睡去。

    睡着睡着,竟做起春梦来。(难道是杜丽娘演多了的缘故?)

    只见――好大一座大花园,太湖石山子,桃红柳绿,好耍子哩。

    场景变幻,自己,穿着戏服的自己,不知怎么的罗衣轻褪,被一人按于石凳之上,不是荣四是谁。他怎么叫的:

    “丽娘,丽娘……”

    而自己,却是那样的娇柔无力,似乎也很享受他的抚弄――

    想那书生这些光景,好不动人春意也。

    豆叶黄】他兴心儿紧咽咽,呜着咱香肩。俺可也慢掂掂做意儿周旋。等闲间把一个照人儿昏善,那般形现,那般软绵。忑一片撒花心的红影儿吊将来半天。敢是咱梦魂儿厮缠?

    却突然――

    寻来寻去,都不见了。那牡丹亭,芍药栏,怎生这般凄凉冷落,杳无人迹?好伤感人也!

    玉交枝】是这等荒凉地面,没多半亭台靠边,敢是咱眯?色眼寻难见。明放着白日青天,猛教人抓不到魂梦前。霎时间有如活现,打方旋再得俄延,哦!是这答儿压黄金钏匾。

    怎不叫人痛断肠――

    旦)秀才,秀才(望介)呀,无人之处,忽见大梅树一株,看梅子磊落可爱人也。我丽娘死后得葬于此,幸矣

    江儿水】偶然间心似缱,梅树边。似这般花花草草由人恋,生生死死随人愿,便酸酸楚楚无人怨。待打并香魂一片,阴雨梅天,啊呀人儿呵,守的个梅根相见。

    ……

    宝珠哭着醒过来,只觉四周黑夜沉沉,梦中的那种心痛萦回不去,仿佛真的把荣四丢了一样。她知道自己这有妇之夫,怀里还怀着丈夫骨肉的女子,是没有资格为荣四痛哭的,然而她还是痛了,在这黑夜里,她无需伪装,也不用伪装,她原来――也是那样心痛荣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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