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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 私会(一)

    卿言回身,有些不可思议地凝视着他那落寞的眼神,“是什么条件?”

    “你必须等我登基之后,才能离开!”郗铭的话语冷酷而又决绝,如一柄冰锥般刺入卿言的胸膛,让她的呼吸在那瞬间都为之急促起来。大文学

    她终于明白了他的用意,在郗铭的眼中,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谋求皇位的棋子罢了。是棋子,而不是妻子!即便他们之间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卿言为之气结。

    折磨她也就算了,待将她吃光抹尽,利用完所有的价值之后,再加她一脚踢开,是这个意思吧?

    一丝阴森的冷笑从卿言心底冒出,想起洞房夜,心里一阵战栗,那种失去一切的灼热疼痛记忆犹新,一回想就让她升起恐惧。

    那个恶魔般的男人……那双邪魅的眼睛……都让她心底恐惧。那孤寂的背影,却让她心酸。这种复杂的心情一直吞噬着她原本如止水的心境,让她无力再继续了。她冷眼睨向了郗铭,“我不会答应你的任何条件!走与不走,取决于我自己!告辞!”

    “柳卿言,你给我站住!”郗铭猛地站起身来,“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在我好言相劝的时候,你最好就妥协,否则的话!”

    “否则怎么样?”卿言浅笑着,满脸的鄙夷之色,“否则就叫死囚来欺负我姐姐吗?否则就要把我打入冷宫吗?否则就在自己喝醉的状态下在我面前上演断袖的好戏吗?否则就要对我又抓又咬吗?哼哼,你还有什么手段,请尽管使出来好了,我,照单全收!”

    郗铭的脸上顿时一阵僵硬。大文学他很想怒,却又深深地克制住了,他知道,在自己尚未称帝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必须隐忍!

    卿言决然转身,一行清泪已潸然滑落,滴落草间,与露珠相融,消逝不见。

    急速奔走在回漱芳斋的青石小道上,卿言心潮澎湃。原本以为闭紧了房门就不会再见到这个外表靓丽却又惹人厌烦的郗铭,原本以为紧闭了心扉,就会有任何异样的情愫在心间萌生。可是偏偏一踏入御花园就又有了这般的遭遇,让她悸动不已的同时,却又心生厌恶。是孽缘还是恶缘?为何总要揪住善良的人儿不放呢?

    急速奔过竹林,漱芳斋就在眼前。

    她逐渐放慢了脚步,轻轻擦拭了眼角的泪珠,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唐突的仪态,这才准备抬足进屋。大文学虽然映月公主已然睡下,但是总难保她忽然醒来。卿言不想让自己的姐姐看见那一副倦容。

    月白星稀,夜凉如水。庭院中,树影婆娑,静谧的夜,有一种说不出的寂寞。

    卿言站立在漱芳斋的门口,却迟迟未曾进去。因为飘渺的灵魂不知飘游在何处,迟迟不肯回归身体,卿言脸上的空洞,如凝聚了世间所有的木然。

    蓦然,树影一动,一道黑影闪进庭院里,卿言睁大眼睛,恐惧地后退几步,并未像寻常女子般大吼大叫。

    来人眉清目秀,生得十分俊秀,眉宇间凝聚着一股桀骜不驯,举手投足都有一种很大气的风度。

    卿言当即惊得目瞪口呆,檀口微张,“皇甫大哥,怎么是你?”

    皇甫实凝视着卿言,一步一步地走近,身体里岩浆般的热情和心疼如潮水般,淹没了他,几乎丧失理智。

    卿言第一次看见如此模样的皇甫实,害怕得后退了几步,身体抵在墙壁上,退无可退,脸色苍白起来,“……皇甫大哥……”

    “为什么要嫁给他?为什么要嫁给他?”皇甫实低声嘶吼着,咆哮得如受了伤的野兽,他的眼睛,露出了痛苦的绝望。

    卿言灵秀的翦眸溢满泪水,一滴一滴,如血控诉,如珠坠落,却没有发出一点声息。却被皇甫实猛然抱进怀里。

    “卿言,我想死你了!”皇甫实抱着卿言,紧紧地压在胸口,心被人撕碎,七零八落,痛得窒息,语气沉痛,悲伤,还有愤怒和不甘,太多的情绪让这位顶天立地的男儿手都在颤抖。

    “皇甫大哥,你……”卿言想推开他,皇甫实却抱紧,几乎勒断她的腰,卿言难受得蹙起眉来,头越发沉重起来。

    “卿言,我带你走,好不好,我们离开京城,我知道,你是不愿意嫁的,你只是为了借兵。可现在你们大宛国已经易主了,继续下去已经没有任何的必要了。我带你走,不要留在这种吃人的地方。”皇甫实声音悲伤,充满了对她的心疼。

    娇柔的卿言,就像枝头一朵寒梅,清冷而孤傲,有一颗坚强又脆弱的心。卿言心里有些明白了,虽然只是萍水相逢,但是皇甫实对她的爱很真挚,很热烈,即便她已经是一个残缺不全的女人。

    猛然忆起,在破败客栈的庭院里,皇甫实用一只肉掌接下来泠筱刺向卿言的夺命一剑;猛然忆起在九回廊下,她与皇甫实的热拥缠绵。

    多少温馨动容的场景一幕幕地浮现在卿言的眼帘,让她不由地情意大动。

    可是,她却无法接受皇甫实对自己那一份惊世骇俗的爱。因为他们之间,夹杂着一份特殊的情感,掺杂着一位特殊的人物。

    刚刚从郗铭凄美绝伦的琴声中回过神来的卿言,自然明白郗铭心中的思念和苦涩,他的心,一只眷恋着皇甫实,从未离开。太子妃与人私奔原本就是件惊天的丑闻,如果那个还是皇甫实的话,郗铭一定会发疯的,就凭他那执着暴戾的脾性,定会追击他们到天涯海角。她不希望皇甫实再过上这种生活。这对他来说,不会是幸福,那注定是苦涩的悲剧。而且,他们皇甫一家,尚在京城为官。若是惹恼了郗铭,当他有朝一日荣登大宝,势必会对皇甫一家不利。

    “皇甫大哥,对不起,谢谢你的爱,可是我不能走,至少,不能跟你走。”卿言看着皇甫实血红的眼,淡淡地说道。

    “为什么?你要一辈子都留在这种地方吗?让他折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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