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游戏小说 > 魅瞳妖后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 羞愧的皇甫实

    ()    猛地,她恶狠狠地抬起了头,向着卿言怒目而视,“都是你这个贱女人,你抢了我师兄,我要杀了你!”

    操起宝剑,泠筱顿时发起狂来,只觉得一道道剑光闪过,发出呼呼的声响,她猛地就向卿言刺去。

    皇甫实在扇了泠筱一个巴掌之后,心中正在暗暗后悔。他们之间虽然算不得情意绵绵,但至少也是相敬如宾。平日里,他们连句冲撞的话都没有过,又何时像现在这般争执过?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皇甫实又怎会不知这些年来泠筱对自己的情意?只可惜神女有心,襄王无梦。他对于泠筱,除了兄妹之情外,再无其它。

    手掌火辣辣地一阵刺痛,他知道,刚才自己的那一巴掌有多么的凶狠。愧疚地望了泠筱一眼,可致歉的话尚未说出口,那柄寒冰刺骨的剑便已然刺到。

    剑眉骤然竖起,皇甫实单掌一挥,豁然使出了“擒拿手”就向着剑芒抓去。

    “呲——”

    这是剑锋割肉刮骨的声响!

    轻轻哼了一下,皇甫实紧咬着牙关,用一只肉掌,死死地抓住了刺来的那一柄剑。

    泠筱顿时被惊得目瞪口呆,慌忙想要回抽宝剑,可是,剑身竟然被皇甫实牢牢握在掌心,丝毫动弹不得。

    鲜血,不停地从他的指尖涌出,顺着剑锋一滴滴地洒落到了地上。

    泠筱急道:“师兄!你松手啊!”

    紧锁着眉头,全然无视自己血肉模糊的手掌,他愧疚而痛楚地注视着泠筱,仿佛将所有的情绪都倾注到了鲜血中去,一起从指尖的伤口处汹涌而出。

    看着皇甫实血流不止,泠筱终于支撑不住,身子一软,便颓然向后倒去。

    她痴然地坐在地上,满脸皆是迷茫。

    许久,泠筱噙着泪珠,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怨愤地望着皇甫实,她自嘲地笑道:“好,很好,你厉害,算你狠,为了这个女人,你竟然甘愿受我一剑!好,皇甫实,我今天算总认识你了!这一剑,就当是你欠我的,现在还回来了。从今往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今生今世,永不相见!”

    说完,她拂袖一甩,也不再穿戴外衣,就这么袒露着一件红肚兜,向着婆娑的树梢,纵身一跃,消失在迷蒙的夜色之中。

    “哐当!”手指一松,那柄沾满了鲜血的宝剑便悄然坠地。

    他单手下垂着,血,滴滴答答地从手指间滴落下来。

    卿言早就被眼前的场景惊得目瞪口呆,楞了半响这才想起来他的手得需要紧急救治。慌忙从兜里掏出了一块丝巾,就去抓皇甫实的手腕。

    他皱着眉头,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倔强地奋力回抽了一下手肘,他似乎不希望卿言触碰到他。

    卿言着急着瞪了他一眼,“你干什么?躲什么躲?把手拿过来!”

    皇甫实手肘一抬,又向后退了一步。

    不知是无颜面对,又或者是不敢,还是不愿与卿言对视,他的眼睛始终睨向远方,就连一丝的余光都未曾飘落到她的身上。

    终于下定了决心,卿言双手张开,猛地纵身一跃,就扑到了皇甫实的身上。

    他被她这个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搞得不知所措,接受也不是,推开也不是。就这么微微抬着受伤的手肘,控制着血流的方向,以免玷污到了她那一身干净的衣裳。

    双手缠绕着,紧紧地抱住了皇甫实,她轻声说了一声,“看你往哪里逃?”

    刚一抬头,正好对上了皇甫实那对炙热的眼睛,他那绝美绝伦的脸顿时被清晰放大起来,他剑眉微颦,似有无尽的苦楚;修长睫毛覆盖住了那一双忧郁的丹凤眼,却难掩深眸中的那一抹无奈。

    卿言的心猛地被扎了一下,她有些酥软地躺在这位绝美的男子怀中,对上了那双勾人魂魄的靓眸,怎能叫她不心生涟漪?

    尴尬地垂下眼眸,慌忙松开了紧搂着他的双手,卿言再次抓住了皇甫实受伤的手腕,准备用丝巾给他包扎。

    “哼哼!”猛地,庭院外的树梢上突然爆发出了一阵冷笑声,随即人影一闪,一个黑衣人便消失在婆娑的树影丛中。

    不是泠筱,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卿言听到了那声低沉的笑声,心头猛地一颤,这声音,真的好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皇甫实朝那颗树望了一眼,悠悠地叹了口气,随即轻柔地对卿言说道:“待会包扎吧,我这里有金疮药,先进屋上药,再包扎也不迟。”

    他遂不再言语,自顾自推开了房间的门,然后单手掌灯。一丝微弱的烛光在昏暗的屋内摇摇曳曳,将皇甫实一张俊俏的脸庞映衬着格外鲜艳!

    卿言低着头,轻轻地应了一声,“哦,知道了。”脚尖在地上蹭了蹭,她还在为自己刚才搂抱皇甫实的唐突举动而懊悔不已,一抬眼,便又猛然瞥见了那丰神俊朗的脸,慌忙又低垂了脑袋,不敢再看。硬着头皮,她迈着小碎步,跟着皇甫实走进了房间。

    气氛变得很尴尬。

    两人,均不语。

    许久,皇甫实,从随身携带的香包里取出了一瓶金疮药,轻轻地在桌子放落。

    卿言慌忙问道:“怎么用,直接撒伤口上吗?”

    “恩。”他皱了皱眉头,将受伤的手平铺在桌子之上,然后扭过头去,不再看。

    卿言当即会意,他这是在摆正了姿态,要求医治呢。她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瓶盖,将里面的药粉撒在了仍然不断在出血的手掌上。血遇粉即凝,伤势很快被控制住了。

    轻轻地在他的受伤吹了口气,将自己的干净手帕,一层又一层地缠绕了上去。直到包扎完毕,卿言那颗久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地了。

    有些责备地看了他一眼,卿言嗔道:“你这是何苦呢?你明明可以用剑把她的攻击挡开的。”

    “不,我不能向她使剑。”皇甫实低着头,满脸均是愧疚。

    见到他这副痛苦的模样,卿言实在不忍心再追问什么,只能默默地摆弄着自己的手指。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