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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劝君莫泪

    百桑镇,一偏僻贫远小镇,人口数十万,坐落于北斗原始森林山脉一平原处,信息堵塞,与外交通极为困难,除了富商权势之家饲养猛兽虎头鹰,才可较为顺便安全穿越千里原始森林。

    “莫泪姐姐,你回来啦!”

    简陋的茅草屋,家具简陋,竹席床上躺着一衣衫褴褛五六岁的小男孩,脸色发青,看着那带着华风的女子笑道。

    “小朵朵,姐姐给你采来绝蛇草了”

    女子将华风置于地上,走到床边拿起小男孩的手,男孩手掌发黑,有一道深深的口子,对着小男孩微笑道:“朵朵不怕”。

    男孩依恋地靠在这叫莫泪的怀中,可怜道:“姐姐,我再也不一个人去蛇沼。”

    小男孩乃街边乞讨孩童,无父无母,孤苦伶仃,经常受女子照顾。独自无意迷路跑到蛇沼,遭遇红额泥蛇,被咬后昏迷,后被外出采药的她所救。

    莫泪轻轻摸了一下小男孩的头,温柔地笑了。

    从药篮拿出专治疗一般蛇毒的绝蛇草,共有三片嫩绿叶片,叶片尖细,根如蛇一般盘着。

    她细心将绝蛇草锤烂,聚集灵气,化水在碗中混合。

    “朵朵,会有点痛哦,你忍一下,等下姐姐给你做香糕吃”

    “嗯嗯!谢谢姐姐”

    锤烂的药碎被温柔地敷在小男孩伤口,小男孩一声不吭,忍受着那一瞬间的刺痛。

    包扎完毕,小男孩望着莫泪溺爱的笑容,挠挠头问道:“莫泪姐姐,我很温暖受你照顾呀,为什么很多人说你是……鬼……婆婆。”

    莫泪怔了怔,摸了一下自己丑陋的脸庞,笑道:“只要小朵朵不嫌弃姐姐就好了”带着一点点的悲意。

    “朵朵长大一辈子照顾姐姐,保护姐姐,不让坏人欺负你”小男孩扬了一扬拳头。

    “呵呵,好,我等我的小朵朵快快长大哦”声音却伤感许多。

    小朵朵躺着望了一眼那地上漆黑如炭的华风,天真无邪地问道:“姐姐这块木炭好有趣,像人形。”

    “小朵朵,这可是一个人哦!”

    “真滴呀!”

    ……

    华风陷入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如何地呐喊都无济于事。

    虚弱的灵魂徘徊着,完全没有失去了目标,思想意识一片空白,浑浑噩噩,心中只有那死亡时刻的一幕幕……

    “呃……好温暖”华风灵魂突然感到外界有一丝灵气涌入,包围着自己,滋养着灵魂。

    “是谁救了我……”

    很累很累,无力去遐想,灵魂也沉寂了过去。

    茅屋之中,莫泪惊讶于此人的生机活力,烧伤深入骨髓,内脏毁坏,本早已死之人,心脏的残缺竟然也可以微微跳动。

    莫泪细细轻柔地聚气擦拭华风身体表层污垢,身体表层器官尽毁去,分不清是男是女,毫无特征了……

    莫泪拿出驱火膏药,均匀铺下,并且灌输自己仅剩余无多的灵气化解药效,额头汗珠微微渗出,对于素不相识之人施与了最大帮助,虽然对华风现在这种情况起不来任何作用。

    莫泪,随母姓君,君莫泪,一个优雅朴素的名字,劝君莫泪,生亦欢、死无苦。

    打听所知,莫泪母亲君飞燕,怀上她三个月时候,负心丈夫赌尽家产,无力赔偿,被城中王氏城西赌坊杀鸡儆猴,殴打致死。

    自此家徒四壁,孤苦无依,母亲也被作抵债,卖至做赌坊酒水丫头,赌坊之人,鱼龙混杂,恶霸流痞,一有不慎,就遭受凌辱毒打。

    君母忍气吞声,无依无靠,看着腹中孩子,是唯一活下去的信念。

    怀胎七月半,挺着大肚子,被王氏城西赌坊总管王麻子哄抬出门,摔倒在地,肚子剧痛。

    曾被其丈夫欠债的赌徒留青山,炼一毒蝎手,见君飞燕与地,丧心病狂,毒手印其腹,蛊毒婴孩,配合脸部刀疤,发出癫狂的嘲笑。

    晕倒于回家之路,被邻居寡妇陈婶抬回自家中,此时羊水已破,面临早产。

    临盆之际,君母泪水流淌,感天地待之如此不公,人性如此薄凉,残我骨肉。

    “啊啊!!!”对天狂怒,分娩之痛,毫不关心。

    那一夜,是凄凉的夜晚,寒风萧萧,落叶凋零,万千诅咒也换不回来……

    婴孩降生,为女,伴随着哭声,君母望着面前遭受蛊毒、黑斑毒疮的女儿,露出万千柔情和爱怜,温柔的抚摸,亲昵的一吻,可惜自己早已经血流过多、心力交瘁。

    对着寡妇陈婶道:“谢谢陈婶帮助……若我怜儿生得,告诉她,我乃安乐离去……其姓为君,愿君莫泪,一生莫泪,吾……心之……愿……”声音微弱,恬静,慈祥地望着,手滑下床头,离世而去……

    “飞燕,飞燕,呜呜……苦命啊,愿君莫泪,一生莫泪,我会告诉她,一定会的……”陈婶见此哽咽,感其真情,抱起了小莫泪。

    后相依为命,待之如自己女儿,直至莫泪十岁,自己也病逝而去……

    因为天生丑陋,有算命之人见她奇异,说过,此苦女活不过二十,一生痛苦,先天苦毒,本应夭折,不该存于世间。

    害的算命先生自己也吁嘘不已,感其悲苦。

    天生遭受蛊毒,自出身每日遭受身体之苦,如穿心之痛,从没有间断。

    随年龄增长,痛苦时间也随之增长,如今已经达到每日刺痛五个小时。小时候还是几秒几分钟,疼痛之际,指甲刺入手掌,痛苦的汗水浸透衣被,脸色死白,直至晕倒过去还好受一些。

    自小经过打听知道父母身世,无特别表现,但可想而知其心灵之苦楚。

    自五岁开始她已经麻木,痛苦从来不喊出了,任万般苦楚,也埋葬心底。

    从不对外人说过,一切都默默承受。

    虽为偏僻小镇,但成年之人几乎都为聚气之境以上。

    自古以来,陨天帝星,机密重重。

    天地灵气浓郁,使用灵气就如家常便饭,天生可感灵气,不像华风不具备此天赋,还是苦修所得,最后却又沦为泡影。

    但小镇之中,聚气之境以上几乎没有显现过,内部传说城主云宗还有其他豪门世家有此高手。

    就如王氏,家主王雷霆,家业以开设赌坊为主,门徒众多,家大业大,肯定拥有相当的恐怖力量,才可稳守城西一方。

    同为聚气,高低之分十万八千,寻常人家只可日常活动,农耕劳动,无所作为,如地球普通之人。

    而较为富贵之家,有祖传秘法或购得寻常秘法,修炼之可开山劈石,来去如风,更有可以一聚气铸造灵器,藏入内海,孕育聚气灵丹,战斗之际,威力无穷……

    而君莫泪本只可感气,天生缺陷,后还是拥有超越常人的意志步入初级聚气,连农耕莽夫都不如,只是对于自己的行医做事有所帮助。

    要想每天遭受死亡之痛的人的意志力乃如何可怕,当初步入聚气也是耗尽无数时间尝试的。

    知父母之死,平时无悲无喜。天生一副鬼脸,受无数人嘲笑为鬼婆婆,也由于相貌丑陋才没有被赌坊之人骚扰,不然以富贵豪绅专欺弱小性格也绝不会放过她的。

    长年痛苦,但一颗善良之心一直长存,经常收济贫困生病之人,不求回报,也不管他人如何看待。

    可叹的是很多贫苦孩子被救济,长大一些后,见其丑陋,也逐渐远离了她,她自己也毫不在意,一笑置之。

    有人地方即有矛盾,街边地痞恶霸经常对寻常人家收一些药草灵根等保护费,莫泪柔弱,对此无奈,默默承受着……

    夜晚

    偶尔一个人望城西王氏赌坊望去,目光深处,毫无波澜,不知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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