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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独爱一人

    朽木白哉静静的坐在朽木绯真的相册前,安静的有些可怕。

    市丸银对他挑衅:“呐,朽木队长,你我二人加起来还不敌一个黑崎一护。阿执为了他竟然要与我为敌。哼,真是有些好笑,那个黑崎一护好像在意的是露琪亚。呵呵……这就是命啊。”

    他不是不知道。

    那天,她举着伞出现,那样令他措手不及。

    关切担忧的眼神,早有准备的打扮,幽默揶揄的口吻……那都是一百年前他和她的记忆。

    哪怕她忘了也好啊。朽木白哉常常一边心痛一边想。就算她忘了也好,她忘了,他就有理由骗自己说其实阿执还是爱自己的,只是在记忆里错把他和黑崎一护的影子重叠在了一起。

    只是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她还记得他,浅笑着喊他“朽木队长”。

    那年他娶绯真,是在五十年寻她未果甚至相信她已经死了的心灰意冷的情况下决定的。

    绯真和她一样有明媚的笑脸,一样会温柔体贴的照顾他。

    只是绯真身体不大好,她却天天上蹿下跳。

    只是绯真对每个人都温柔,她只对他温柔。

    绯真的身体一直不好,因为不太适应尸魂界的生活,所以离开的也快。夫妻那么多年,朽木白哉一边照顾着她的身体一边顾虑着心中的百目执,所以一直没有逾矩。

    结果绯真卑微的身份、病态的身体和没有子嗣,被家里的所有人排斥。

    朽木白哉记得当时爷爷很生气,甩袖就走了。桌子上有一张白纸和未干的笔墨,上面是爷爷的字迹,也是让朽木白哉一夜未眠的三个字:百目执。

    绯真很温柔,不曾问他百目执是谁,只是安静的照顾着他和他家里的人,不停的在说抱歉的话。

    朽木白哉一直在尝试怎样把自己对百目执的感情转移到朽木绯真身上。

    就在朽木白哉快要成功的时候,就在他终于习惯了绯真的温柔和照顾的时候,绯真却离开了他。

    对百目执的思念如潮水一般侵吞了他的心。他发疯了一样的在白纸上书写那个“执”字。每天晚上都会梦见她,只是睁眼却再未见过她的脸和笑容,然后他会呼唤她的名字,只是最后回应他的都是清晨的安静。

    他常笑她执著,自己又何尝没有执著过?

    想着想着,朽木白哉不由得黯然神伤,伸手,触碰着绯真的笑容:“对不起,绯真。从头至尾,我都没有爱过你。你忍受着我心里装着的那个人,不闻不问这么多年,真的很对不起……”

    顿了顿,朽木白哉轻轻摇头叹着气,冷冰冰的声音染上无奈:“你怨不怨我都罢,我这一辈子,也只爱过那一个人。你见过她的名字,百目执。”

    门外突然有声音,朽木白哉立刻站了起来,拉开门,只能看见不远处一撮紫蓝色的发在跳动。

    朽木白哉一愣,靠在门上竟然有些失声。

    她刚刚都听到了吗?

    听到了还会回来吗?

    回来了就不走了吗?

    不走了是不是会……

    重新爱上他。

    朽木白哉有些心烦意乱。这么多年过去,只要一提起她他就无法冷静。

    朽木白哉从不信命,现在就更不信了。他市丸银爱信就信好了。

    【郊外】

    她用手被遮住眼睛,本以为究竟可以麻痹烦乱的神经,谁想却越喝越清醒。

    “开心吗?”饿灵从她身体中分离出来,微笑着,一双银色的眼睛盯着她,饱含笑意。

    “……什么?”她偏头,故作不知道的问着。

    “即便娶妻,他也只爱着你不是吗?”饿灵继续笑,也不戳穿她的故意。

    “……反正他就是娶妻了。我也应该嫁一回人。”百目执蛮横的争辩着。

    “你除了嫁他,还能嫁谁?市丸银吗?”饿灵摇头失笑,就差没有把百目执的脑袋掰开看看里面是什么了。

    十二神无忧常说百目执的闹乃是豆腐渣做的。黑崎一护骂百目执的脑袋是棉花做的。饿灵觉得百目执的脑袋里绝对一边是水一边是面粉,一晃就成浆糊了。

    “……”百目执不吭声了,继续别扭的对抗着。

    饿灵和百目执常年共用一个身体,饿灵自然知道百目执的想法。百目执早就原谅朽木白哉了,只是女人都是矛盾体,就算特立独行的百目执也不例外。是女人,就都会矛盾。

    “我劝你还是早点去跟他说清楚,市丸银总挑衅也不是个办法。还有个黑崎一护挡着。”饿灵点到为止,说完之后就又回到了她的身体里,随后缓缓开口,“我饿了。”

    “……混蛋。”百目执暗暗的骂了一句,却站了起来。

    她想,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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