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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迟天宇这个家伙最近老躲着我。我觉得他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打电话给他,说:“马上到咖啡店。十分钟之内见不到你,我就给你妈打电话。”

    事实证明,掌握别人的弱点,一切事情都好办。然后某人就开着他的宝马赶来,直抱怨我给的时间太短,害他差点闯红灯。

    我开门见山,直接问道:“江默在哪里?”

    “你做好心里准备了吗?也许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见你。”

    “别废话!你别告诉我,他现在在火星上。”

    “好吧,我给你他的名片。”

    有些时候文字的力量胜却语言。我跌坐在沙发上,一直盯着那张名片,感觉自己就快要沉入海底。眼泪翻滚,顺着脸颊流下。泪水似止不住喷涌的血,就那般流淌而出。

    “……你别着急,我会想办法让你们见面的,你先别哭。”迟天宇无措地劝道。

    “你走吧,我想安静一会儿。”

    迟天宇走了。他了解我,知道我伤心的时候谁也劝不来。

    我躲在屋子里一直在想一件事情。可一切就是不明了,也许有必要问一下当事人。那张名片上面印刷的名字是“纪默”。可是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我睡了一个下午和一个晚上。我尝试去弄懂某些细枝末节,但一切未果。

    第二天,我去了理发店修了一下头发,剪了刘海儿。随后,又去买了几件夏天的衣服。回来的时候,把那些我习惯了的黑白灰三色的衣服收回行李箱。那么现在游戏开始。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心里苦苦的。我不知道我所做的这些事情是该称之为“游戏”,还是“飞蛾扑火”。

    一夜无眠。

    迟天宇说今天江默会去荷花湖。今天我穿了一件粉蓝色带有蕾丝花边的雪纺裙,并搭配了一双白色的平底凉拖。然后,又选了一顶米色的太阳帽。

    纪默,或者应该说江默正背对这我,看湖里的荷花。他转身的一刹那,我看到了他皱紧的眉头。他低着头朝我这边走来。我的心顿时漏跳了一拍。而后,我故意撞了他,然后扔出了我手中的相机。

    “哎呀!我的相机!”

    “小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赔给你相机钱吧。”

    “真是的,你怎么走路的。谁稀罕你赔!”

    似是看出了他眼底的抱歉以及尴尬,那小姐说道:“算了,看你样子不像是故意的,我就不计较了。如果你觉得愧疚的话,就给我当免费导游吧,我从外地来。”接着她又补充道:“不要告诉我你对这儿不熟。”

    “好吧。”

    那天,江默带我到了很多几个比较出名的旅游胜地。虽然之前就去过,有的还不止去了一次,但我还是装出一副快乐无比的样子。期间,我偷偷地打量过他。他身高在一米八左右。他的脸棱角分明。他的眼睛很深邃,但却平静无波。他的鼻子高而坚挺。他的嘴唇总是微微翘起,似笑非笑。可是,他冰冷的眼神以及麦色的肌肤却给人一种很冷的感觉。关键是他的身上没有一点曾经的痕迹。他是他吗?

    “今天,谢谢你。”我说。

    “不客气。是我有错在先。”

    “那我就先告辞了。”

    “方便的话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为什么想要知道我的名字?”

    “我很想认识你这么漂亮的小姐。你好,我叫纪默。”

    “你都是这么追女生的吗?”

    “也不全是。”

    “呵呵,你还算诚实。你好,我叫季子木。”

    “纪子木,是纪念的纪吗?”

    “是四季的季。”

    “好的,季小姐,你的名字我记住了。遇到什么问题可以打电话给我,这是我的名片。”

    什么记住?分明是忘记了。

    他说可以送我回去,我却谢绝了他的好意。

    我该继续下去吗?我犹豫了。原来,江默在我的眼里是未来得及拥有的初恋,我在江默的眼里却是一个过客,以前是,现在还是。如果是这样,那么继续还有什么意思。突然间我没了方向。事情没有按我所期望的方向的发展。我曾经想过,只要江默给我一个当年不看我写的那封信的理由,不管是不是借口,我都会选择离开。可是现在,他却忘了我。或者应该说是不记得我。那么我是否就更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失落。但是何必去打扰一个不记得我是谁的故人呢。

    那天晚上纪默打电话给我。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露馅了呢,后来并没有发现他言语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也就将那件事抛之脑后了。是啊,怎么可能会出错,我不是最善于伪装的吗?

    他说明天他有空想请我吃饭。我说我既没心情也没有空,等我有心情了再把这顿饭补上。

    第二天早上我起得很早。不知为什么,我想去海边走走。在老家的时候,我也常去海边,尤其是冬天的时候。没有人的沙滩虽然冷清,但是也只有在没有人的时候你才能听到海所说的话。

    我坐在海边的礁石上。海风阵阵,携着缕缕潮湿轻抚我的脸庞。我裹了裹衣服,觉得现在的自己有点孤独。

    我迎着风唱起了《如果还有明天》。因为海风的缘故,所以声音时断时续,隐隐有种孤单的意味。

    “季子木!”

    是哪个破坏情绪的家伙在叫我?我用挂着泪的眼看向那个罪魁祸首,然后表情瞬间僵住。他笑着走向我,日出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英俊到让人炫目。他走到我面前站住。我只能仰视。

    “我该叫你李想然,还是季子木?”

    我指了指旁边的礁石让他坐下。仰视别人确实很累。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就是知道那是你,你信吗?”

    其实,我知道对他来说这不过是孩子式的把戏。也许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已经确定那个人是我了。也许会是更早的时候。

    掩饰些许情绪,我又问道:“你当过侦察兵?”

    他敛了敛神色,回答道:“我当过特种兵”。他似乎陷入了悲伤的回忆中。

    我不由自主地用右手遮住了他的眼睛,因为我害怕看到他悲伤的双眼。

    “咱们打个赌怎么样?”我问。

    “好啊。赌什么?”

    “……如果你输了,就给我做一天奴隶怎么样?”

    “会不会太土了……呵呵,好吧,那打什么赌?”

    “如果你能闭着眼睛在海水里站半个小时,就算你赢。”

    “那如果你输了呢?”

    “你怕死吗?”

    “应该怕。”

    “你如果怕死,我就不会输。”

    “呵呵,为什么?”

    “好了别废话,把你的鞋和袜子脱了吧。”

    我把右手收了回来。为什么我会贪恋他的温度?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现在你闭上眼睛。”

    于是我抓起他的胳膊带他到沙滩上。

    “子木?”

    “什么事?”

    “你为什么会做昨天那样的事情?”

    “看你有钱,人又帅,所以想追你,不行啊。现在不是挺流行倒追的吗?”

    “你找的那个人不会是我吧?”

    “……你以前见过我?”

    “好像没太有印象了,但……”

    “那不就得了,你别告诉我你失忆了,我现在听到这个词就发毛。哎,别介意啊,我就是电视剧看多了。”

    我放开手,转身离开。因为我怕我会哭。

    我突然不想在此停留。他的背影让我觉得很陌生。我怕他会触动我回忆里的那种温柔。我怕他会回过头对我说:“对不起,子木,我忘记了你。”我怕最后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对,你不认识我。你不认识我的话,我可以拿你当我的朋友,我的知己。我可以和你一起吃饭,一起看星星,和你一起分享彼此的故事。甚至可以骂你“神经”,说你脸黑,说你脸很僵。可是为什么你不记得我?为什么我们的故事没有交叉,这是上天注定的吗?如果是这样,那么当初你为什么要招惹我。

    我的心在我再次遇见你的时候就乱了。甚至,这种遇见已经矛盾了我的初衷。我不知道该不该期盼你能想起我……

    知道吗?当你闭上眼睛站在海里的时候。海浪的声音就是海的召唤。它吸引着你,吞噬着你的理智。然后恐惧就会将你掩埋,因为没有人会救你,没有人能听到你的呼救。你就像是被困在梦魇里,任凭你怎么努力也无法将眼睛睁开。而每个孤独的我们都害怕自己孤立无援。

    爱如流水清浅。在这个冬季快要结束的时候,将关于爱的感念倾情送上。如果喜欢请支持,如果感动那将是对于笔者的最大慰藉——谢谢那些愿意相信爱情的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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