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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五章 乱前乱(上)

    “夫人那里可好”

    “好好,那有几个灵活的丫头正在伺候着。”珠儿两步跟上问话的人:“公子,这马上就到了良辰,这可如何……”

    “良辰到了就拜堂。”

    “郝公子?”

    郝善回头看着着急的珠儿,笑了。

    珠儿大舒口气:“公子您别拿珠儿开心了,都这个节骨眼上了。您还不知道,北星堡外面都围得水泄不通了,光是瑆剑堡就有三堂二十六门,鬼虎地虎都在中原,没有堡主的意思,他们也不敢妄动。地虎手下的七门,鬼虎手下九门自是来不了了,可是这飞鸽传过来,堡中代买的贺礼可是早就到了。天虎的一堂九门仅仅来了三门代表,虽然北方七派是天虎的人,可还有其他……像什么珠儿从未听过的林穆邦、乔子庄,以前从未听过的小人物都掺和上一脚,那些有头有脸大概是还没有来得及反映这个消息。来的人说是送什么劳什子的贺礼,哪个不等着看着出笑话……玲珑姐虽然听了公子的话不再寻死寻活,可是马上就到了……哎,眼看都要乱成一团了。”

    郝善停下脚步,看着珠儿:“下去好好睡一觉……”

    正说个没完的珠儿忽的一愣,竟有些结巴了起来:“……休……休息?”

    她是一夜没有睡觉,可是北星堡中的下人们哪个能闭上眼?虽说这堡主婚事过过于仓促,可堡上丫鬟哪个敢质疑真假,请的三十几个女红,新郎新娘嫁衣总是要有的,排场又不能少,喜烛,酒宴,光是这满园的灯笼和红帖都是几十个小厮忙个整夜,连着新房……

    江南的好绸缎,好酒都是来不及的,只好连夜快马加鞭送了临近的能充些数的,鬼虎地虎在中原,玲珑姐又……这林林总总的事物都落在了她的头上,还好,昨夜有丰大侠震退了几个闹事的小厮,不然,昨夜非闹上一场不可。几百个丫鬟小厮手忙脚乱的一遍遍检查自己所做的是不是过于粗糙,而只有她被闹了一夜,都是;玲珑姐的安慰和这场喜事的后果……

    一夜下来,大眼睛看上去有些塌陷,看上去却像已经几天没睡似地。

    “去吧去吧,好好休息。”郝善看着这个微胖的女孩,有些怜惜:“都会没事的,一觉醒来,都会好起来的。”

    女孩没想到还有人想着自己,竟有些微红了眼睛:“可是……珠儿怎么能睡得着?堡主,玲珑姐现在都……”

    “他现在在哪?”

    “谁?呃堡主……堡主尚在沐浴……我正要拿新衣让堡主——”

    “嗯,这些都交给我吧,你好好睡上一觉。”

    “我……”珠儿还要说什么,脖子处一疼,却是软了下去。

    郝善叹了一声:“这孩子待她这般,若是知道真相……哎,算了,让她好好睡上一觉吧。”

    丰白生接住倒下来的女孩,微微点头,将手上的昏迷人递给后面的两个小厮,然后挥了挥手。

    “怎么样?”

    “一切都在郝公子预料之中。不过——”

    郝善扭过来头:“哦?”莫非他忽略了什么吗?

    “那些真正有威胁的人虽然没有来得及赶上今晚的婚宴,堵在北星堡四周蠢蠢欲动的不过是些不自量力的小角色,不过……”丰白生一探究竟的视线落在了郝善身上,微微一顿,方才接着道:“丰某不懂,那些混装在武林人中围着北星堡的人意图何在。”

    “官府中人?”

    “是不是官府中人,郝公子不应该比我更清楚?”

    “呵呵……”郝善笑道:“丰大侠这是要来兴师问罪了?”

    “丰某不敢,只是好奇这些可在郝公子的意料之中?”

    “在。”

    丰白生身子一怔,却听郝善继续道:“不在。在与不在,又有和差别?”说着,已经没有再聊的打算。

    丰白生道:“你要往哪里去?”

    郝善头也没抬:“这新郎官可是这瑆剑堡的堡主,难得一见,此时不看更待何时?”大笑几声:“丰大侠可要一同前去?”

    丰白生反射的皱了眉头:这人不知道看血魔的笑话会是什么结果吗?还这般光明正大的去?

    问话的人根本没等他的回答,人已经穿过拱门而去。

    那人人前一派冷硬,孤傲成性,而今却要和那喜气洋洋,暖意十足的新郎服套在一起,那人脸上的表情该是怎样的一副别扭样子?可比那人别扭的性子更有看头,更让人惊讶?

    心下这般想着,刚刚皱起的眉角不由的舒展,好似那阴暗之中唯一让人慰藉的一缕阳光,越发这般想,越发觉得可贵,不由嘴角弯的自然了许多。

    温泉,好似背着人逼着弹琴的那日就在昨天,可是一恍惚,竟然在堡中带了五个月有余了……

    脚下一个踉跄,接着地上的暗影便压了过来。

    来不及心惊,急忙一连退了几步,转过身喝了一声。

    对面的几个人齐刷刷的黑衣加身,几双眼睛正盯着郝善,而站在前面的男人,素装笑脸,显得却是突兀的很。

    郝善打量为首的男人:“是你。”

    “是在下”吉昆折了一礼:“不想还能记的在下。”

    郝善却是一点笑意都没有:“堂堂巡抚大人在狱中翻了我的罪案,怎么会忘了。”话锋一转,严厉之极:“不知道巡抚大人这般来又是为了哪个犯人?”

    在这冬季,吉昆手里却是一把折扇打在掌心啪啪直响:“名然不打暗语,公子既然知道是我翻了这个案子,就该给个人情,随下官走一趟如何?”

    “笑话,我倒是想知道宋公子之死这‘情’,我该领还是不不该领?”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又如何?”郝善冷笑:“贱命在此,取去便可,何必多言?”

    那吉昆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恨不得眼前的人死去才好,嘴角一动,扯了个僵硬的笑意:“公子这说的是那般话,那宋公子之死怎和我有什么关系?还是跟我走一趟,我们彼此都好。”嘴上说着,手上一挥,后面几个汉子就朝着郝善冲了过去。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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