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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章 秋雨巧遇(上)

    萧子敬微微的摇了摇酒杯,禁不住笑了:“我还以为我这次要胜你一局呢……”

    “差一点点……”也许刚开始的时候常佩是有些怀疑,萧子敬这般的在酒席上的行为,只是平日的性子起来作怪,毕竟

    这人很少有个正经样的,常佩呷了口酒:“……这郝善你觉得……如何?”

    “什么如何?”萧子敬做打量状,细细的看了看常佩,调笑道“……不是我说你,堂堂左城庄风流成性的大公子,怎么

    如今改了口味了?”

    常佩手中的动作猛的一顿,看着自己手中的酒杯,唇角一勾,竟是带着无限的伤感和嘲弄。

    萧子敬拍拍那人的肩膀,长叹一声,依旧一副轻浮的调笑样子:“怎么?清秀小倌是玩腻了不成……我倒是好奇这个憨

    夫好在哪里……”

    “……”是因为……话到口中突然不知如何说起,是那个永远灿烂的笑容,还是对任何人都好的过分的性子?连他自己也

    不知道,只得一笑置之。

    “不瞒常兄,我看……那个憨夫不足为奇,倒是他跟着的那个公子有些……”

    “子敬多疑了,这人冰冷无情是有些,不过对常佩也未见歹意……子敬是什么意思?”

    “我两番试探他的功力——”

    “若何?子敬不是更胜一筹吗,我看那人离去的时候……”

    “是,现在是我略胜一筹。”

    常佩眉角一挑:“子敬究竟是何意?”

    萧子敬看着酒杯中的酒水随着自己手中的动作慢慢的晃动,微微抬眼看了常佩一眼:“……看上去是我略胜一筹,不过

    ……这人交手的时候,内力醇厚流畅,收发自如,和他对打,可以感觉到这人每一分内力着力点都拿捏精准,别说一般人

    ,就是我也难做到他那样……只是发力的时候好似有一部分被莫名的力量无法发挥……”

    “子敬……”

    “……我看这人大有来路……”说道此处的萧子敬眼睛微微的起来,却是话锋一转:“常兄我这次来是要来特意看你的

    。”

    “?”

    “事出突然,看来我近几天可能要南下一趟……江湖上动荡,那人也定要忙碌一些日子,我避免不了给那人凑个热闹的

    ,本是打算明早启程南下,不过现在看来——”

    “呵呵,子敬,那人现在已经是武林盟主了,岂会怕你找麻烦?”常佩仰头大笑:“江湖人都传言你与他作对已经有些

    年了,也没见盟主什么时候得罪过你啊?”

    “武林盟主?哼,对我来说那个盟主无非是披着人皮的东西罢了,我萧子敬会怕他?”说话的人长袖一卷,黑发飘起,

    临转身的人回头对着常佩单眉一跳,做个媚眼:“哈哈哈……常兄觉得我会给别人得罪的自己的机会吗?我萧子敬想和谁

    作对还需要理由不成?哈哈哈哈……”

    朗笑声随着那萧子敬的身影渐渐隐于一片黑暗中,只见坐在桌子旁的人手执酒盅,仰头又一杯而尽,悠悠的叹息声在无

    人的院中渐渐响起。

    “左城庄大公子?呵呵呵……有几人还会记得……这个苟且偷生改装换姓的左家大公子……”

    ……

    一场秋雨一场凉,似乎在北方格外明显,淅淅沥沥的雨打在肩头,即使一时半会淋不透衣服,也依旧能感觉到那雨水中

    透着一股不可忽视的寒意。

    怜儿提着自己的裙角半缩个脑袋:“郝大哥,‘哑巴公子’你们快些,雨越下越大了——”也不知道何时开始给那个不

    说话的鲁源生起了个哑巴公子的称号,不过好歹鲁源生冰冷冷的脸上毫无变化,似乎根本没有听在耳里。

    憨夫给一手顶在自己的脑袋上,一手捂着鼻子,在雷闪之际,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手胡乱的擦把擦吧就要拉扯住走在

    后面的鲁源生袖子。

    面无表情的人终究是有些反应了,嫌恶的看看憨夫的刚在自己鼻子上摸了一把的手,反射性的退了几步。

    伸出手拉扯的人拽了个空,在雨帘中一顿,一排大白牙就露出了出来。

    鲁源生剑眉还未隆起,那顶着憨笑的憨夫竟是伸长了双臂猛的扑过来。

    这个该死的蠢货!竟敢给堂堂瑆剑堡堡主一个扎扎实实的熊抱!

    还是用沾过那些喷嚏带出的鼻涕与吐沫星子混合物的手?

    雨中人一动不动。

    不是鲁源生被这个憨夫给惊住了,也不是这个他不在意这些冰冷的秋雨,只是……

    怒意暴升,冲混了理智以至于他看着突然近在咫尺的一张呲着大白牙的憨笑,晃动的他眼花的有些反应不过来!

    抱着鲁源生腰身的双手立刻又松了开,改成死死的扯住那人的袖子,回过头对着青筋渐出的人嘿嘿的笑着。

    本要甩开袖子的人忽的想起几日前那个半截袖子的情形,脑袋嗡的一声,再听不见其他……

    头疼!头疼!!这该死的秋雨!!!

    脑袋里积了一团的怒火急需发泄,鲁源生脚下刚跨出两步,那边却是一股力量冲了过来,被怒意充斥的人还没有抬头看

    清,那憨夫整个人就朝着他压了过来。

    刚刚是扑,这次完完全全是被一股力量给撞倒而身不由己的压过来的。

    鲁源生反射性的伸手接住这个压过来的巨物,眼睛飞速瞥眼那个莽莽撞撞路人,不待看清,手心已经积起一团内力,牙

    咬的吱吱作响:“该死!”

    话落,一掌就要向着那个雨中莽莽撞撞跑过来撞到憨夫的人推出去,谁知怀里的憨夫在看见鲁源生来眼中的杀气的时,

    身子一震,在鲁源生话落的同时竟是弹跳开,一把翻身抱住那路人。

    鲁源生心下一惊,就那样推了一半的掌力硬生生的收了回来:“你找死吗!”

    心,失了规律。

    秋雨冰凉凉打在肩头,似乎要侵透了衣服一股脑的往心里钻似地。

    那已经推出的掌力打散了秋雨,激起小排的浪花,在即将击上憨夫的时候,竟是被一把明晃晃的长剑给挡住。

    啪的一声响动,手持着长剑的人半携着憨夫一连退了几丈远。

    有惊无险,那憨夫除了被吓得白了一张脸以外,毫发未伤。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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