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8
俩人来到金得利超市，场面人流如梭，熙熙攘攘的。于子闻脑袋立时涨得慌，失去了辩别方向。他想起卖水果的二驴子，就在正门的摊位，寻视了好半天看到，于是就拉着冯律师过去。二驴子瞧见于子闻吃惊不小。
“哎----姐夫，这是唱得那处戏啊，你怎么有时间逛起商场来啦！要西瓜吗？随便拿！”
于子闻连忙解释：“不是的，我找你打听个事----这是冯律师，我朋友。”
“噢……你好！
二驴子撩起工作服擦擦手伸过去。
冯律师握握手，没有说话，只是象征意义地点点头。
于子闻说：“向你打听个人，卖熟肉品的，叫……什么来着？”他一着急思维短路，脑袋转向冯律师，“叫……”
“何大魁。”
“何……大魁？”二驴子挠挠头，想不起来。
“外号叫何大胖子。”冯律师又补充一句。
二驴子将手一挥。“嗨，你们找的是他呀！认识认识，我们老相识啦，经常一起搓麻将，不过这小子是个大赖皮，妈的，麻将玩的耍诬赖！走，我带你们找他算帐去！唉----对啦，你们找他什么事？”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冯律师冲于子闻笑笑，觉得他认识的这个人有点儿意思。
“好吧，我带你们走。”二驴子手握着一把水果刀，仿佛去打架。
肉食品摊位位于超市里面，靠近蔬菜摊位一边。二驴子远远的就指向着一位摆猪头杂砕下货的摊主喊道：哎，我说何大埋汰，我找律师管你要钱来啦！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输不起就别装蒜，玩麻将也不行！”
这位货主没有吭声，依旧低头看着一本画报。二驴子来到跟前敲敲柜台。“招呼你呢，一提钱就装聋卖傻，看看，真有人找你。”
摊主懒洋洋转过脑袋，乜斜一眼二驴子，刚要粗口骂人，发现还真的多俩人，立刻站起来，问：
“买什么，二位？我这里都是新货，今天早上刚杀的，骗人是王八犊子。”
这位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大胖子。肥头大耳，满面红光。工作服穿在身上紧绷的随时都有可能挣爆的危险。
“你好。”冯律师主动向前一步打招呼，随后胸前摸出一张名片在他眼前晃晃又迅速放回去，说：“我是杨丽花女士聘请的律师和你会会面见识见识，想必你也知道为什么吧。我想首先以朋友的身份跟你聊聊，我们都是男人，不想为了家庭琐事尤其为了女人而失掉面子，最好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样都有情面，又不失台面，你说对吗？”
“B娘们，又给我整景！”何胖子恶狠狠地骂一句，仿佛有意似的给律师下马威，顺手拽出一猪脸，一刀子进去抠出一眼睛放到嘴里俎嚼起来，又嘟囔一句：“看我逮着你怎么折磨你。哎——我说，这是我们家里的事情，我看就用不着这位大哥你操心了吧。”
“看来我没有猜错，还真是个十足的法盲。”
“你叨咕些什么？”胖子警觉起来。
“我说你严肃点！现在是法制社会，现代人不懂法是最愚蠢的行为。从现在起，你可以胡说八道，也可以保持沉默，但都可以作为堂庭供证，我正是提醒你说话还是注意着点儿，这样对你有好处。”
何胖子眼睛一瞪。“我操，吓唬谁呢？怎么的，我一不偷二不抢三不反对共chandang。拿法律诈唬我，我懂，我大毛病不犯小毛病不断，气死小鬼阎王爷！你爱咋的咋地，走开，别耽误老子卖货！”
“好样的，还挺有种的，不过是个蠢蛋！”冯律师微笑着不温不火地说。不过眼睛周围的肌肉开始紧缩起来，让对方察觉到瞳孔发射出鄙夷的光芒。
“什么意思你……”何胖子一脸的疑惑，好像没有听清楚似的。
“我说你好样的，还挺有种的，不过是个蠢蛋！”冯律师毫不犹疑地重复一遍。
“你他……”胖子刚要动粗，看了一下律师的脸，胆振颤了，马上闭嘴。
冯律师偏起头对躲在身后的于子闻说：“我们走。”又向对手摆摆手，“我们待会儿再见！”
“别介呀！”二驴子不明就里，见如此结果，分明何大埋汰是不给他面子，怒指胖子骂道：“你他妈的找揍啊，知道我领来的是什么人吗？我姐夫带他的朋友！你不给他们面子就是不给我二驴子面子，你妈了个蛋的——哎-----姐夫，你们别走呀！”见他们早以消失在人群里更冒火了。回头怒火冲天。“好吧，咱们老帐新帐一堆算，这个商场有你没我有我没你，你等着，有你好看的！”说完，怒不可遏。一边指骂着，一边气呼呼走了。
何大胖子怔怔地傻乎乎杵在原地。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有些惶恐不安。他默默地目送二驴子离去的背影，眼光飘忽不定转向阴霾，神色渐渐暗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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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子闻连忙解释：“不是的，我找你打听个事----这是冯律师，我朋友。”
“噢……你好！
二驴子撩起工作服擦擦手伸过去。
冯律师握握手，没有说话，只是象征意义地点点头。
于子闻说：“向你打听个人，卖熟肉品的，叫……什么来着？”他一着急思维短路，脑袋转向冯律师，“叫……”
“何大魁。”
“何……大魁？”二驴子挠挠头，想不起来。
“外号叫何大胖子。”冯律师又补充一句。
二驴子将手一挥。“嗨，你们找的是他呀！认识认识，我们老相识啦，经常一起搓麻将，不过这小子是个大赖皮，妈的，麻将玩的耍诬赖！走，我带你们找他算帐去！唉----对啦，你们找他什么事？”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冯律师冲于子闻笑笑，觉得他认识的这个人有点儿意思。
“好吧，我带你们走。”二驴子手握着一把水果刀，仿佛去打架。
肉食品摊位位于超市里面，靠近蔬菜摊位一边。二驴子远远的就指向着一位摆猪头杂砕下货的摊主喊道：哎，我说何大埋汰，我找律师管你要钱来啦！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输不起就别装蒜，玩麻将也不行！”
这位货主没有吭声，依旧低头看着一本画报。二驴子来到跟前敲敲柜台。“招呼你呢，一提钱就装聋卖傻，看看，真有人找你。”
摊主懒洋洋转过脑袋，乜斜一眼二驴子，刚要粗口骂人，发现还真的多俩人，立刻站起来，问：
“买什么，二位？我这里都是新货，今天早上刚杀的，骗人是王八犊子。”
这位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大胖子。肥头大耳，满面红光。工作服穿在身上紧绷的随时都有可能挣爆的危险。
“你好。”冯律师主动向前一步打招呼，随后胸前摸出一张名片在他眼前晃晃又迅速放回去，说：“我是杨丽花女士聘请的律师和你会会面见识见识，想必你也知道为什么吧。我想首先以朋友的身份跟你聊聊，我们都是男人，不想为了家庭琐事尤其为了女人而失掉面子，最好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样都有情面，又不失台面，你说对吗？”
“B娘们，又给我整景！”何胖子恶狠狠地骂一句，仿佛有意似的给律师下马威，顺手拽出一猪脸，一刀子进去抠出一眼睛放到嘴里俎嚼起来，又嘟囔一句：“看我逮着你怎么折磨你。哎——我说，这是我们家里的事情，我看就用不着这位大哥你操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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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严肃点！现在是法制社会，现代人不懂法是最愚蠢的行为。从现在起，你可以胡说八道，也可以保持沉默，但都可以作为堂庭供证，我正是提醒你说话还是注意着点儿，这样对你有好处。”
何胖子眼睛一瞪。“我操，吓唬谁呢？怎么的，我一不偷二不抢三不反对共chandang。拿法律诈唬我，我懂，我大毛病不犯小毛病不断，气死小鬼阎王爷！你爱咋的咋地，走开，别耽误老子卖货！”
“好样的，还挺有种的，不过是个蠢蛋！”冯律师微笑着不温不火地说。不过眼睛周围的肌肉开始紧缩起来，让对方察觉到瞳孔发射出鄙夷的光芒。
“什么意思你……”何胖子一脸的疑惑，好像没有听清楚似的。
“我说你好样的，还挺有种的，不过是个蠢蛋！”冯律师毫不犹疑地重复一遍。
“你他……”胖子刚要动粗，看了一下律师的脸，胆振颤了，马上闭嘴。
冯律师偏起头对躲在身后的于子闻说：“我们走。”又向对手摆摆手，“我们待会儿再见！”
“别介呀！”二驴子不明就里，见如此结果，分明何大埋汰是不给他面子，怒指胖子骂道：“你他妈的找揍啊，知道我领来的是什么人吗？我姐夫带他的朋友！你不给他们面子就是不给我二驴子面子，你妈了个蛋的——哎-----姐夫，你们别走呀！”见他们早以消失在人群里更冒火了。回头怒火冲天。“好吧，咱们老帐新帐一堆算，这个商场有你没我有我没你，你等着，有你好看的！”说完，怒不可遏。一边指骂着，一边气呼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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