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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2

    实验小学的大门前,早以集结了很多前来接孩子的家长们,他们仨一群俩一伙的集一起,有时窃窃私语,有时哄然大笑,有的捂住嘴尽量不让笑声从指缝间隙中流露出来。有一位个子较高,身段苗条,姿态优美的妇女孤零零地站在门柱子边,一如思索着什么。她就是李好。一件米黄色的风衣被伸进衣兜里的双手紧紧地裹住身子,那飘逸的微微烫起的长发用红色黑斑的花大姐样的发卡收拢起来。把她那一向张扬好动的个性收敛了许多。仿佛有第六感应似的,李好突然抬起头来,眼睛寻觅着她丈夫,他们的目光相遇了。于子闻不得不走向前去,但随即把眼睛移开,将目光转向李好显现在拄子的那条倾斜影子上面去。

    起风了,阳光正要躲进云层,一条黑暗的云带将太阳分成两半,使李好的影子又细又长,显得摇曳不定,支离破碎,丑陋无比。

    他们就怎么默默呆呆地站着,处境十分尴尬。为了摆脱这种处境,于子闻掏出烟来,点燃了一支。

    “在公共场所也抽烟吗”李好有话茬了,关切的问。

    “是的,在公共场所也抽!”于子闻坚定地说。

    俩人又沉默了。还是李好先开了口,她看了手表,象是同表说话:“时间快到了,孩子就要放学拉!”于子闻将目光收回来,寻思一下,手伸进衣领子,从衬衣兜里掏出存折,用钥匙绳缠在一起抛给了她。

    “那,这是存折和新房子的钥匙,存折里是拆迁房子的全部款额,你就看着消费;房子简单装潢一下收拾收拾就搬进去住吧,三室一厅的,留一间给我书房用,我没时间,老房子没扒之前,我恐怕还得在那里住上一阵子,院里委托我筹备一篇论文稿件,没办法,孩子还得让你多费心。”

    “你分房子啦!钥匙都到手啦!在哪里?”李好兴奋起来,一脸诱惑的笑。

    “医院社区,五楼,六门栋115房间。”于子闻平静的说。

    李好又惊又喜,兴奋的几乎不能自控,梦幻在眼帘荡漾。可于子闻那副冷峭的表情,又使她欢跳的手指给上衣的胸前攥起摺来,将情感输入衣服的褶子里去。

    “呆会儿完了,我们领孩子一起下馆子吧,庆贺庆贺!”

    “不行,今晚还得值班。我得马上走了。”于子闻突然想离开。

    “ 那——好吧,你安排个时间,听你的。”李好还是笑容可掬。

    “你好事为之吧!”于子闻直冲冲向她甩出这句话,扭头就走了。

    李好一怔,笑容僵住脸上。随之浑身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她怎么觉得她在他面前就象似一件不清洁的污秽般的脏东西似的,让他避之而不及。。。。。。

    李好感到眼前一片模糊,长长的睫毛挂起一排泪珠儿,随即在嘴角尝到了咸的滋味。

    天暗下来。风带着雨星徐徐袭来,扑在脸上感觉出秋天的丝丝凉意。街上行人们的步伐紧张起来。忽忽忙忙,来去匆匆。于子闻象上了发条的木偶,机戒地,神色呆然的向前走去。他去的方向与医院的地方恰恰相反,他撒了慌,今晚他休息。现在,他和李好在一起就觉得浑身的不自在,而且还有些不知所措。这个女人,冲着他口口声声孩子子孩子的,整得他很无助。这是她的撒手锏,句句都击中他的要害,因为有了孩子就甭妄想跟她脱离任何干系。孩子固然重要,可他得重新振作起来,忘掉过去,开始新的生活啊!难道他就是只为了孩子而活着吗?难道她李好直到现在还有值得留念的地方吗?是谁用刀子无情地扎他的心,让他失去尊严!谁让他暗地里伤心流泪,增添无尽的烦恼。难道不是这个女人吗?她魔鬼般的缠着他,象跟腚狗似的不离左右,怎么也甩不掉,逼着他未来的美好的生活的大门悄悄的关起来,上了锁。过牢笼般的生活。干什么不好,非得同她形影不离呢?这不是没事找事没病找病吗!

    “你这是没卵子,找茄子!”于子闻很很地骂了自己一句脏话。

    一阵刺耳的鸣笛和急杀车声,把于子闻惊醒了,眼前突然停止一辆黄色跑车,同时瞬间发现自己已被撞跌爬在车前盖上,他急忙爬脱下来站起来。

    玻璃迅速摇下来,探出一个小艮头,大圆脸,满脸的怒气。

    “哎,你他妈的找死啊?”

    四周马上过来一些围观的群众。

    于子闻一时懵了,不知如何是好。

    “我……”

    看你长的挺文静的,----怎么,就你也想‘碰瓷’呀,你?”

    于子闻一头雾水,不明白对方说的什么意思。

    “对不起,我。。。”

    “行啦行啦,瞧你那呆样儿,走开,我可没时间答理你。”

    于子闻自知亏理,没办法,只好忍痛施着右腿,慢慢的退到马路牙子上,依靠一棵树,疼得嗤牙裂嘴的。

    司机关上车门,随即喇叭顿然响起,一惊一咋的,驱散了围观群众,一溜烟似的跑了。

    于子闻撸起裤角,小腿肚子青红一片,渗出血星儿。幸亏没有伤着骨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多悬啊,年轻人,走路可得注意着点儿,有的开车的可不长眼睛啊!”

    树的另一边,一位摆烟滩的老年妇女,十分同情关切的说。

    “谢谢您的关心,大妈,我没事。”

    于子闻背着树干靠稳了,从衣兜里掏出烟盒,里面是空的,他随手仍进垃圾筒,转身买了一盒,燃起一支,深深地吸了口,慢慢的吐出来,仿佛能缓解疼痛似的。

    一阵风潇明晦,到处扬起迷途的尘埃,风儿夹着灰儿,带着潮湿卷成一股股汽浪,直扑人们的脸颊,街道两旁的树干枝叶像似吓着了,嗦嗦发抖,尘埃浮星横冲直撞,到处施展威风;人们纷纷躲藏,一时间,熙熙攘攘的街面宽阔了许多,清静了许多。雨就是没有落下来,全被风儿吹跑了。

    从学校方向,走来俩个身影,一高一低;他们在路口停下来,仿佛商量着什么,然后横过马路,上了对面的人行道,朝这边走来。人的眼睛竟会如此的捉弄人,难道不是真实的吗?当他的视线投在对方越来越近的身影时,李好和壮壮的形象渐渐清析起来。李好掌着伞,紧紧的护着壮壮。他们高兴采烈,说说笑笑的从于子闻对面竟直走去。他们这是上哪儿,去什么地方?那可是医院小区的地方啊!凝望着他们的背影,他反映过来了,他们这是迫不及待的看房子去啦。他们高兴,他们欢乐,可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此刻他竟有了远走高飞的想法,离开这座城市,远离尘嚣,摆脱他们,一切从新开始,但这可能吗?他现在就象一只放飞的风筝,线的一头死死地攥在李好的手上,而且还有孩子帮着捞,后面还有丈母娘`老丈人,甚至还有他的亲生父母,还有亲朋好友——总之他无论如何都跑不了,永远别想入非非,他这辈子算是栽在她身上了,在生活面前,他只有服从的分儿。。。。。

    于子闻累了,哪都累!他现在也不愿意多想了,只想休息。于是施着疲惫的身子向老房子的方向走去。

    屋里一片昏暗,于子闻没有点灯。他脱去外衣,甩到炕上,一头仰在长条沙发上面,就那么躺着。一整天的疲劳渐渐的渗透到他的全身筋骨,他的眼睛也困得快要睁不开了。工作上的辛苦和家庭琐事的困忧,只有瞌上眼睑的时候一切的烦恼才能消失殆尽。只有在深沉昏睡般的小半死中,才能得到安宁的庇护;如今在这个只属于他的小天地里,没有任何苦脑来侵忧了,也许还能带给他一个意想不到的美梦,切身的体验总是属于自己的。

    于子闻翻了个身,转过脸来。在昏暗的空间里,帏帘的影子一明一暗的。窗外突然电闪雷鸣,整个房屋被雷震得打起了哆嗦似的。外面的时空时时闪现着银白,雨不着边际的落下来。玻璃上斜挂着许多亮晶晶的小水珠,一滴一滴的又吸进刚刚打落下来的小雨点儿不堪重负,便弯弯曲曲地往下淌,不时地与别的小滴珠汇合起来,然后一动一冲地越来越快地向下流去,形成泪河。一会儿一切又都沉寂了,虽已疲惫不堪,但他仍然在半睡眠状态中侧耳倾听着什么。慢慢的,在不知不觉中世界平和了,同周围的环境溶为一体,他深深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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