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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八章

    “小梓文都要结婚了。”晚上,温丽蕙感叹地对杜家华说道。

    “是啊,我认识梓文的时候,他还是个高中生,我比他大二十多岁,没想到这孩子都要结婚了,可是我还是老光棍一条啊。”杜家华苦笑道。

    “你不是光棍一条啊,不是还有我吗?”温丽蕙忽然感到自己说话,有些太唐突了,她是在安慰杜家华,还是爱到深处的情不自禁?

    一时,她也陷入了深思。

    杜家华倒也不好意思起来,他原本想说,我怎么能配的上你呢?但这样的话,更会使温丽蕙尴尬,也让自己觉得不好意思,他就故意扯开话题道,“房子里太闷了,走,咱们到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看看月亮去。”

    “都很晚了,你们那帮矿工朋友,应该没在河里洗澡了吧?家华哥,你再带我去洗澡啊。”

    “洗澡?”

    “是啊,上次洗过澡后,都使我想到了自己的童年。”

    “你童年的时候,也常常到河里洗澡吗?”杜家华说道。

    “哪有啊,我是女孩子,家里怎么能让我们女孩子家,在河里光屁股,洗澡那?”

    “那?那?那你怎么想到了童年?”杜家华不解地说道。

    “想到了童年,吃猪肉啊!”

    “吃猪肉?与洗澡有什么关系啊!”

    “就是有关系,童年的时候,我与干妈生活在一起,那时我们生活条件差,干妈拉扯我,林枫哥还有念考三个孩子,一年下来,只有在春节的时候,我们才能有机会,吃一次猪肉,今年我都二十多岁了,上次你带我在大深潭里洗澡,可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在河里洗澡那,所以我想到了,在河里洗澡比吃猪肉还难啊?”

    “哈哈。”杜家华忍不住地大笑起来。

    还没等温丽蕙回答,杜家华继续说道:

    “丽蕙,你也真够会糊弄的,洗个澡竟都会想到了吃猪肉,哈哈。”

    “是啊,就是想到了吃猪肉,怎么了?”温丽蕙撒起了娇。

    “你知道,你这是在干什么吗?”杜家华笑道。

    “是干什么啊?”

    “人家是‘画水无风空作浪,绣花虽好不闻香’,你这就更夸张了,洗澡还好比吃猪肉?”

    “看不出啊,家华哥,还出口成章了?我洗个澡好比吃猪肉,可远远没你这样,还什么‘画水无风空作浪,绣花虽好不闻香’?这么出口成章,来的文雅啊!”温丽蕙嬉笑着杜家华。

    还没等杜家华说话,温丽蕙继续说道。

    “在河里,光着屁股洗澡的感觉,真的解馋,够味,过瘾,尤其我们煤矿山的水,凉爽爽,甜滋滋的……”温丽蕙做着鬼脸,笑嘻嘻地说道。

    杜家华一直没说话。

    温丽蕙一望杜家华,他两眼发直地望着自己,嘴巴张的老大,微弱灯光下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的口水正要向下流……

    “家华哥,你,你怎么了?”温丽蕙吃惊地问道。

    “解馋!够味!过瘾……解馋!够味!过瘾。”杜家华学着傻瓜的声音,喃喃地自语道。

    温丽蕙一下子明白了,杜家华是在故意笑话她,她嘴巴一撅,一副假装生气,自己不再理会杜家华的模样。

    倾刻,她又忍俊不禁,杜家华刚才模仿傻子的模样。

    俩人相视一笑,边笑着边用手,在对方的脸前比划着对方,还不忘自言自语道:“你,你……。”

    两人还调皮地歪着头,斜视着对方……

    静,一切静的让他们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谁会想到,在这座不知名的矿山上,有一对男女,正在享受着这份安静,又有多少伟大的事情,都是发生在安静无语的时候,当然更包括人类最伟大的爱情。

    “丽蕙,走,带你去洗澡去,带你去解馋,让你一次洗个够,吃个饱,是吃猪肉,才饱的。”杜家华打破了这份安静,笑嘻嘻地说道。

    他迈步出了房门,温丽蕙也乐呵呵地跟着他出了房门。

    房外凉风阵阵吹来,让人如梦初醒一般,他们的心情,也立即放松下来,格外的清爽。

    一会儿,两人就来到了大深潭边。

    “丽蕙,你先洗吧,我去帮你放哨。”

    “放哨?你上次放哨,把我扔在这里,这次我才不让你去放哨呢?还有,还有我不但怕老鼠,还怕水里有蛇,你还是和我一起洗吧,要不,你就看着我洗澡。”

    温丽蕙一到了河边,她就想起了上次洗澡,自己假装要在杜家华的面前脱衣服,把杜家华吓得差些摔在河沟里的事,她忍不住地又想逗一下杜家华。

    “一起洗,那,那不脱衣服哦。”杜家华结结巴巴地说道。

    “不脱衣服!不脱衣服,怎么洗啊?衣服湿乎乎地粘在身上,难受死了。我们都来光着屁股洗,我也真的很想在月光下,仔仔细细地看看你的大屁股,我从小到大,还没看过你们大男人的光屁股呢?家华哥,我早就想,看你的大屁股了,今晚你就成全我吧,我求求你了。”温丽蕙笑嘻嘻地说道。

    “我,我的屁股,我的屁股不好……不好看。”杜家华窘的结结巴巴地说道。

    “不好看?我不看,怎么能知道你的屁股不好看啊,再说,你怎么知道你的屁股不好看?你是怎么看到你的屁股,长得不好看啊,难道?你是用过大镜子,反着看你的屁股的吗?”温丽蕙假装迟疑起来,好奇地问了起来。

    “我,我没用镜子反着看,我的,我的屁股,我的,我的屁股,是给我……”

    “给你?给你?给你什么啊?”温丽蕙好奇地问道。

    “我的屁股,只能给我,给我,给我的老婆看的。”杜家华张口结舌地说道,窘的满脸通红。

    “老婆?家华哥,你家里有老婆了吗?你结婚了吗?”温丽蕙故意逗着杜家华。

    “我是说,给我以后老婆,看,看的。”杜家华害羞地说道。

    “反正你现在也没老婆,那就让我,先做你一下老婆吧,这样的话,你的大屁股就可以给我,给我先瞧一瞧了吧。”温丽蕙又故意认真地说道。

    “这,这……。”

    “这,这,什么这,这的。一个大男人,总是这样婆婆妈妈的,要不,家华哥,我也不占你的便宜,我们做个交易,公平交换。”

    “公平交换?”

    “嗯,我们公平交换,我用我胸前的小黑痣,交换你的大屁股,我们互相看看吧,这样大家就扯平了,可以了吧?”温丽蕙继续故意认真地说道。

    “这样交换?不好吧!”杜家华自语道,他一看温丽蕙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还有副坏坏的样子。

    此时,杜家华突然意识到温丽蕙,又是在故意捉弄他了。

    他心里甜滋滋地走开了。

    走之前,他不忘也逗一下温丽蕙,“我的屁股这么大,你的小黑痣,那么小,怎么公平交易啊?怎么扯平啊?”杜家华还用自己的大拇划了圈,比作自己的大屁股,又用自己的小拇指,很生动地比划了一下,温丽蕙胸前的小黑痣。

    温丽蕙把嘴巴一翘,她好像在说,吃亏的人,才是自己那?

    温丽蕙看着杜家华离去的背影,心里还不忘娇滴滴地嘀咕了一句,“小黑痣,周围的地方大着啊?真是个大傻瓜。”

    她已经意识到自己在杜家华的面前,一点也不知道害羞了,男女之间应该有的害躁,好像早已经消失了,这一切也预示着什么?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在慢慢的变化着,改变着?

    他们之间的关系如一对深爱的人,在梦境中相拥,没留下痕迹,却留下了漫长的回味。

    此时,温丽蕙也突然意识到了一点,杜家华刚刚要是真的把自己的屁股,给自己看了,那她也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光,全部脱光,一件不剩,让杜家华独自看自己身上的那一粒小黑痣,让他欣赏自己身体上,每一寸白皙的肌肤,身体上每一个部位。

    这一刻,哪怕是杜家华要求抚摸自己的身体,温丽蕙都会愿意,毫不犹豫地同意,她开始意识到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杜家华整个人,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抗拒,她在杜家华的面前,只剩下了服从,绝对的服从,这样的服从,就是为杜家华奉献出自己的一切。

    有时温丽蕙也会对自己的这些想法,怀疑是不是自己接触男人少的缘故。

    温丽蕙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她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她很想一个人告诉她,这是自己的一时冲动?还是情到深处的情不自禁?

    尤其,随着她和杜家华相处的越久,这样的感觉也就越强烈,有几个夜晚,她夜半醒来,转辗反侧就是难以入眠,身上也有种莫名的烦躁,她的脑海里,全是杜家华的影子,杜家华眼神、手臂、头发、鼻梁……他身上黑黝黝的肌肉,她每次看到了,自己的心里都有着莫名的感觉,她很想用自己的身体,挨在杜家华赤露的肌肉上,有几次,温丽蕙还估计用自己的手指,摸一下杜家华身上的肌肉,她还假装地说,“真的很硬啊?”

    杜家华哪里知道?这是温丽蕙想触摸自己身体的故意所为,他只是傻乎乎地说,“如假包换,这是真正的肌肉那。”

    也有几个晚上,温丽蕙觉得太烦躁了,翻来覆去就是难以入眠,自己的手臂也不知道放到哪里?好像自己的手臂是多余的,放在胸前,手臂似乎压的自己喘不开气;放在脖子下,感到撑了脖子,不放吧,又感到脖子下面少什么?反正自己折腾了大半夜,自己就是睡不着。

    她太想跑到楼下,杜家华的床上,让自己的家华哥抱着自己睡,杜家华抱自己的时候,抱得越紧越好,哪怕抱得自己几乎窒息,几乎没有了呼吸,她才会觉得更幸福,更能感受到自己被男人抱的感觉,才能觉得自己是个女人,一个成熟的女人。

    对自己好感的男人,女人会毫无提防心理;对自己好感的男人,女人会生气他怎么那么傻?对自己好感的男人,女人会非常乐意对方就是个色狼,一个大色狼,一个大大的色狼。

    不过女人也很自私,对自己好感的男人,她愿意对方是个色狼,不过一定要这个大色狼,只对自己好色,用色。

    有时候,温丽蕙还故意用一些成人的话题,来逗着杜家华,而这些话题,只有夫妻之间才会好意思说的,好意思讲的,好意思交流的,她每次逗完杜家华,事后自己想想都会不好意思起来。

    女人的挑逗,会说服一本正经的面孔,慢慢地嬉皮笑脸。

    男人本性的外露,最有效的手段就是女人身体的外露。

    女人本性的外露,最有效的手段就是男人钱包的外露。

    月光啊,河水啊,在夜色中让人迷茫自己的一切。

    温丽蕙洗完澡后,她满身顿时清爽了许多,她就和杜家华在深潭边的大石头,聊着天,享受着夜的安静。

    “讲个故事给你听。”杜家华说道。

    “好啊,我最爱听人讲故事了,小时候就喜欢听长辈们讲故事。”温丽蕙调皮地说道。

    杜家华指着面前的大深潭说道,这个故事就发生在这个大深潭里。

    “就发生在这个深潭里?”温丽蕙的好奇心一下调动起来。

    人类是一个很奇怪的生物,对自己熟悉的人或事,更关心更感兴趣。

    黄色的三级片,是邻居家的阿妹演,更能引起自己的“偷窥”欲。

    杜家华娓娓道来,温丽蕙安静地听着。

    “几年前,我们矿山有个老光棍,住在工棚里,有一年夏天的深夜,他热的实在受不了,就叫工友和他一起来这个大深潭里洗澡,工友们都很累了,都不陪他来洗澡,他只好自己来到这个大深潭洗澡,到了这后,他一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那么脏,也就没脱衣服,就下了水……”

    “他应该就是在那个位置,洗的澡。”杜家华故意向水的中央,随便指了一下,他为了故事有些真实性。

    温丽蕙顺着杜家华指的方向望了一下,在她的脑海中,呈现出了那个老光棍洗澡的场景。

    “老光棍正享受着洗澡的乐趣,透着月光,这时,水面上突然漂起了一对……”

    “一对,一对什么啊?”温丽蕙在恐惧中,她的好奇心达到了极点。

    “一对绣花鞋!”杜家华故意提高了恐怖的语气。

    “啊,绣花鞋啊,怎么会有绣花鞋啊?”

    温丽蕙心里不禁一颤抖。

    “是漂起了一对绣花鞋,同时老光棍也感到了,有人在水底,正在用手拉自己的腿,老光棍连忙说,‘不要急,等一下,等我上岸把裤子脱了,我再下来陪你。’老光棍说完后,没想到水底,那个人还真的放手了,老光棍上了岸,撒腿就跑,那还回水里啊,老光棍好像也不傻啊。”杜家华讲完了故事,他就自顾自己笑了。

    温丽蕙吓得花容失色,早已紧紧地挨着杜家华了,把杜家华的手紧紧地握住。

    “这么吓人的故事啊,太吓人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杜家华看着温丽蕙的表情,乐得哈哈大笑起来。

    “水里一定是个女鬼吧,还有绣花鞋那?”温丽蕙继续好奇道。

    “嗯,应该是个女鬼,要不怎么会找老光棍那?对吧,你看你刚刚也洗澡了,也没看到绣花鞋吧,也没有人拉你的腿吧?”杜家华笑道。

    “家华哥,不要讲了,吓死我了,以后再也不来这里洗澡了,我都感到自己的腿也痒痒的了。”

    杜家华原本想吓吓温丽蕙,没想到她倒吓成了这样,温丽蕙以后可能再也不敢,自己在这里独自洗澡了。

    杜家华又后悔自己讲了,这么个故事了。

    回去的路上。

    天也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小雨,两人有说有笑地向住处走去,到了房间一看,两人的衣服竟然全都湿透了。

    雨小湿衣,这话一点也不假。

    假若突然下了倾盆大雨,大家往往都会惊慌失色,或避雨,或三步两步地回到住处,但小雨是很容易麻痹人的意念,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湿衣,湿透衣服,而日久生情,又何偿不是和雨小湿衣一个道理呢?

    温丽蕙在对杜家华的感情方面,又会不会如雨小湿衣一般呢?

    也许,润物细无声般的爱情,更容易,更能滋润着,天下所有男男女女们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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