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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

    《三国演义》第一回:“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人也是如此,没用永远的敌人。

    今天,她们不再针尖对麦芒,她们计划一起合作,一起对付自己心中的敌人。

    要知道,陈金莲一向看不起黄阿珍这些风尘女人,同样黄阿珍更瞧不起这些整天都在厨房中的女人,满身都是烟尘与油腻,她每每靠近陈金莲一些,都立即能闻到她身上的葱花酱油醋味,她就忍不住要打喷嚏。

    “珍姐在吗?”陈金莲尝试着把自己的喉咙压得低低的,她也深知,常常骂自己的男人,自己早已练就成了大声公,一副震耳欲聋的大粗噪门,一般人还是接受不了的,大家也都避而远之。

    要追寻陈金莲温柔的声音,那时光一定要倒退个十年二十年,那时候她还会害羞,见到男人还会脸红,白天看到了相貌好的男人,晚上还会惦记着。

    这几天黄阿珍为了手下的女人,都跑到山下吃饭了,她也经常失眠。

    她只好在白天里,补充一下睡眠,没想到有些睡意了,刚要躺下,闭闭眼养养神。又给陈金莲给惊醒了,要是她手下的女人,这么不识好歹的话,她一定不会给她们好颜色看。

    “唉,这不是永胜大酒店的老掌柜的吗?”一向尖酸刻薄的黄阿珍,没好气地说道。

    虽然说陈金莲是个泼辣的醋缸子,看起来也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她还是听出了黄阿珍话中有话,无礼与侮辱随着话出,在空气中弥漫着。

    永胜小吃店,怎么能说是永胜大酒店呢?这表面看来是称赞,实则是在嘲讽陈金莲,这也是黄阿珍在提醒一下,想让陈金莲更清醒地认识自己,不过是个小饭店的老板娘,她的地位不高,小得很。        这句话,又用了“老掌柜”这个旧时词,来形容陈金莲的地位,而“老掌柜”这个词,一般是民国前期,用在年老男人身上的称呼,这又不禁让人想到,黄阿珍是在步步为营,进一步暗讽:陈金莲像个又老又土又上了年纪的老男人。

    女人们之间的战争,总是无处不在,无时不有,随时随地都是女人之间的战场。

    女人之间的战争,就是放个屁也要较量个高低,谁的香?我的香吧!谁的更臭?还是我的臭吧!      陈金莲知道黄阿珍一开口,就给了她个下马威,但她一想到为了能赶走温丽蕙,让自己的饭店生意能好起来,自己这次也就忍气吞声了,小不忍则乱大谋,陈金莲想到了,一切以大局着想。

    要知道,陈金莲的泼辣是远近闻名,很多人可以不知道湾岭矿山上,有个永胜小吃店,但很多人却知道这个煤矿山,有个这号女人,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陈金莲不是省油的灯,就是偶尔糊涂了,大方一次,给你点灯光,也要用光的热量烫死你。     今天,陈金莲能在黄阿珍面前屈服让步,要是传出去,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新闻了。

    新闻的效果,就是要少见多怪。十八岁的姑娘嫁给八十岁的老头,不算什么新闻的话,那么十八岁的小伙子,娶了个八十的老太婆还算不算新闻?

    陈金莲听了黄阿珍刚刚说的那几句话,在她的心中,倒也开始佩服起眼前这个老狐狸精来了         在陈金莲心中,一直这样认为,黄阿珍是只老狐狸精,带着一帮小狐狸精,整天在煤矿山上做坏事,骚味还天天从山上飘到山下,不但污染了自己的饭店,也让自己的男人也问了不该问的骚味。

    她一直希望,有那么一天,黄阿珍呆的地方,突然着了大火,把这般骚狐狸,都烧的没地方住,都滚下山了。

    还没等陈金莲开口讲话,黄阿珍又开口道:“是什么风,把我们煤矿山的大人物,给吹来了,要不是大人你来体察民情的话,咱们这帮姐妹还不是饿死了?咱这煤矿上上,也多亏大人到处巡查啊,要不啊?还不是早乱套了。”陈金莲这次倒没听出黄阿珍这番话的意思,黄阿珍话的弦外之音,是永胜饭店把自己的人都拉走吃饭了,自己再没有机会,偷工减料,克扣手下人的饭菜钱了。

    “哈哈,珍姐讲笑了。”陈金莲满脸堆笑地说道。

    “噢,珍姐?不敢当。”黄阿珍故意谦让道。

    “我该叫你莲姐啊!你做的是正当事业,我们是做窑子的,你就叫我窑姐得了。”

    “珍姐,我们都别争了,今天我想和你商量一件大事,做一桩大买卖。”陈金莲走到黄阿珍的面前,伸出手要握的动作。

    黄阿珍一想起,陈金莲那双整天都扯着鸡毛与翻着猪大肠的手,她潜意识地把自己的手缩了缩,自己天天呵护有加的手,怎么能沾上鸡毛和猪粪味那?

    黄阿珍又向房子里退了几步,她闻到了陈金莲身上的一股股味道,担心自己的身上有了那样的味,自己洗不掉。

    黄阿珍也根本不想搭理眼前这个女人,她还担心自己香喷喷的房间了,会留下厨房的味道,这叫自己以后怎么待啊。

    她想快些打发陈金莲离开。

    陈金莲也不好意思,再勉强握黄阿珍的手了,她又满脸堆笑,小声地说:“我就不和你转圈子了,我想和你联手把那个叫温丽蕙的臭娘们给赶走。”

    “温丽蕙?就是那个在珠妹大姐饭店,那做工的丫头?”

    “是啊,不是她,是谁啊?就那骚货把我饭店里的客人,都引到招珠妹,那个老不死的女人那里了。”

    陈金莲还在气头上,随口骂起了温丽蕙与招珠妹,她一时忘记了,招珠妹就是黄阿珍男人的亲姐姐,黄阿珍的大姑子。

    黄阿珍倒没有责怪陈金莲的口不遮掩,近来她也一直在与招珠妹闹矛盾,黄阿珍盖了房子没开商店,做起了皮肉生意,招珠妹见了她,就给她脸色看。

    近段时间,招珠妹更是频频警告着黄阿珍,要是不把这些不要脸,下贱的女人带走,自己就去找公安局的人,来找黄阿珍算账,就当自己没这门家人。

    黄阿珍听了,也吓得够呛,就让招富贵去找了他姐说些好话,没想到善良的招珠妹,怕自己弟弟担心,就老老实实地告诉了弟弟,自己是怕黄阿珍这档糗事,影响自己丈夫梁有德,这个村长职位,也影响自己男人,在村人中的威信。

    招珠妹还告诉自己的弟弟,有几次,梁有德差点到乡里去找公安了,还是招珠妹拉住了自家男人,说黄阿珍的店,真是剪头的理发店,有时也就帮矿工们按按摩,帮他们消除一下一天的辛苦劳累……     黄阿珍听丈夫回来一讲,知道了招珠妹一切都是为了她好,但招珠妹几次找上门,大骂黄阿珍不要脸,做这档下流事,丢了她老招家的脸。

    还是让黄阿珍感到很生气,也让自己在手下们面前丢尽了脸,她对招珠妹一直都有着一股说不明的恨意。

    “珍姐啊,我看你还不如想些办法,让温丽蕙那个骚货,也到你这里做‘鸡’。哦,不是做‘鸡’,是做小姐,做小姐,看我糊涂的,怎么这么不会讲话,该打我这张老脸。”陈金莲的脑瓜倒是转的快,精灵的很,她太想讨好黄阿珍了,她意识到,讨好人,要处处都讨好,她想到了,就从黄阿珍从事的职业叫法,开始讨好。

    这年头,也不知道怎么了,妓女都被叫成了“鸡”,“小姐”,不管怎么讲吧,小姐到底还是有些妓女尊称的味道,妓女们都爱听,要教养有素质的男人,也都爱那么叫!

    尤其,广东地区,小姐早已经是年轻姑娘的称呼了,并没有贬义,你叫人家年轻姑娘是大姐吧,人家姑娘家都会很生气,给你翻白眼,在她们看来,你的言外之意,就是说人家年纪大,人看老了,不中看了。

    女人怕人说她老,就好比男人,怕人说他不行。

    “到我这里?是啊,那女人长得不错,的确也算标致。”黄阿珍若有所思地说道。

    “是啊,让她到了你这儿,做小姐的话,你的生意一定会好,我的生意也会好的啊。”陈金莲忙添油加醋地说道。

    这时,原本两个见了面,都会觉得彼此碍自己眼的女人,当确定有了共同的敌人后,彼此就打打开窗户,敞开心扉,说亮话了。

    就好比婆婆与女儿聊起了,自己儿媳妇的缺点,总是没完没了,不说到太阳落山星星出,总是不过瘾,解不了怨气。

    陈金莲对付温丽蕙的事,在心中酝酿已久,如今借着与黄阿珍密谋的机会,全心和盘地拖出,黄阿珍不禁对眼前,在她这个眼中,一直都认为是煮饭婆的女人肃然起敬起来。

    黄阿珍通过和陈金莲详聊后,陈金莲对问题的见解足以让她明白了,“强中更有强中手”这个道理。

    在此时的黄阿珍看来,陈金莲果然是进的了厨房,出得了厅堂,人才啊!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句话,说道一点也不假。

    临别的时候,她们也惺惺惜惺惺起来,有了不想再分开的冲动。

    聊不完的话,叙不完的情,她们都觉得要是早认识,早就是闺蜜了。

    黄阿珍竟然把自己穿过几次,一件很时尚的上衣送给了陈金莲,并且久久地握着陈金莲的手。      此时,她感到陈金莲那双常常扯鸡毛与洗猪大肠的手,也是那么的温暖与亲切了。

    她们的手是握了又握,黄阿珍克服了心理压力,不嫌弃陈金莲了。此时,陈金莲到开始嫌弃她的手了。

    陈金莲心中倒盘算着,像黄阿珍这些女人身上,有可能会有一些性病之类的毒素,还是不拿她的衣服为好,但一念到为了共同把温丽蕙这个骚货给赶走,自己只好硬着头皮,冒着得病的危险把衣服拿了回家,并且她还被迫穿上了那么几回,然后,还故意在黄阿珍的住处,转悠了那么几回,她这样做,仅仅是为了让黄阿珍看,到自己在穿她给的衣服,在稀罕她给的衣服。

    有一回,黄阿珍真的看到了陈金莲,穿着她给的衣服,她满脸堆笑地嚷道:“金莲妹啊,你穿了我的衣服漂亮了,唉,以前我穿了这件衣服啊,真是糟蹋这件衣服了,唉!你看你穿这件衣服,人看起来多年轻,多好看啊。”

    陈金莲也附和道:“珍姐啊,你穿上更好看啊,唉,主要还是你的衣服漂亮,很多人看了我穿你的衣服之后,都讲我啊,都年轻了二十岁呢?还有的人啊,更没谱,讲我是我们家老贾的大女儿,哈哈,你说这些人可笑不可笑啊!”两个貌合神离的女人,就这么互相给对方的脸上贴着金。

    但陈金莲每次回家,就立刻就把这件衣服脱下来,还都是扔在床底,她太怕黄阿珍的衣服上有了脏病,也怕自己的孩子,不小心碰了这件黄阿珍给她的衣服,染了什么脏病。

    黄阿珍常常看到陈金莲穿着自己送出去的衣服,在山上走来走去。她又感叹起扯鸡毛与洗猪大肠的陈金莲,到底就是个乡下女人,穿了一件自己给的新衣服,就不愿意脱下来了,后来她又开始可怜起了陈金莲。

    唉,乡下人赚钱就是不容易,这没黑没夜地洗菜、煮饭,又能赚几个钱那?假若自己下次再有不合适的衣服,一定要多送几套给这个乡下来的女人-----陈金莲。

    黄阿珍与陈金莲就这样开始联合起来,对付毫无戒心的温丽蕙了。

    窝里斗说,一个中国人是条龙,一群中国人是条虫。

    但,女人们:

    面对一个共同的敌人,敌人还是女人时,那么一个女人是条龙,两个女人,一群女人绝对都是龙中之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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