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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Chapter4:秋 夜月之下

    在炎热的暑假过后溟每天都带着严重的黑眼圈,清继一行人都有些担心的去询问时怎么回事,她却只是带着疲倦的笑容说:“最近晚上要练习舞蹈,睡眠不足造成的吧,我比较嗜睡啦。”

    “哎?舞蹈?”加奈望着实在困倦的样子有些奇怪,“一定要练么?偶尔休息一下不是会更好么?”

    溟轻轻地摇了摇头,眼中带着无奈“如果二月那次舞蹈失败的话,就完了……一切……的努力就白费了”明明是无奈的眼神却用最坚决的语气这么说着,“所以绝对不可以失败!”

    “可现在离二月份还很远啊,有必要现在就……”清继的声音在一半停住,看着溟那样的眼神之后还能说什么?

    “溟,不管怎么说身体是最重要的,如果到时候身体垮了,那不就糟了?”加奈还是好言劝说。

    “嗯,我会注意的。”溟浅笑着点点头,可是她却深知祖父不可能让她休息的,或者说自己也绝对不允许自己偷懒……因为,那独创的舞蹈还没完成……

    从学校回到宅邸内后,溟被众妖怪围着,闹腾着什么,“姬,学校今天有什么好事么?”“姬,今天和学校的朋友又说了什么好玩的么?”“姬……”那些无法化作人形的小妖怪们每天最激动的时候就是等溟放学之后为他们讲述这一天的趣事。

    溟以前总会一边侍弄花草一边为他们讲学校里的趣事,不过最近时间不允许,她也就只好一边写作业一边为他们讲了。

    “姬,你的茶。”一个和溟一边高的男孩跑过来,虽然是和溟一样大的男子但却长着十分稚嫩的脸,俗称正太就是这样吧。

    溟冲着那青绿色的发丝少年笑了笑,“谢谢,青葵~”伸手接过茶咂了一口,“嗯~小葵泡的茶是最好喝的呢~水温正好哦。”把茶杯放下后就被青龙扑了个正着。

    “啊,最喜欢姬了!”青龙和刚才端茶的严谨态度简直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变,青龙趴在溟的身上激动地蹭来蹭去,溟只好在一旁黑线的望着青龙的动作。

    “总觉得小葵茶道时的样子比较好。”溟无奈的推开他指了指眼前的作业,“抱歉小葵,你先找别人玩吧,我这才做了一半,待会儿还要去练习舞蹈呢。”

    “唔嗯!”青龙点点头总算是放开了溟,溟伸手揉了一下他的头发后,就继续一边写作业一边为他们讲述趣事。

    “呼……”总算是把作业搞定,溟望见外面的秋雨也小了不少,撑着油纸伞便在庭院内踱步,在那通往西式洋房的那条白瓷砖铺成的小路上。在这么一个中古式的庭院内却有着这么一个不太协调的房子,那是父母所造的房子。

    “嗯……老爸老妈,你们就为你们女儿十三岁生日的继承式祈祷她成功吧。”溟冲着那雪白的房子说着,明明知道在那里面明明不会有人了,却仍旧因为内心的紧张而跑到这里来寻求安慰。

    伞上的雨声渐渐听不见了,溟放下手中的伞,轻轻地哼着舞曲,便提起裙边开始跳起舞蹈,头发、耳朵、手臂、双腿上挂着的银饰随着她的动作而发出清脆的响声,蓝色的水晶舞屐时而踏到水里发出“啪”“啪”的响声。轻轻踮起脚尖旋转,冰色的水袖上的水珠因为回旋而甩了出去,如画一样的景象……溟转圈的时候却因踩到带水的白瓷砖而重心不稳,“啊!”

    “odo~”随着木屐落在白瓷砖上发出的脆响时也伴随着一个男子低沉的声音,溟被男子捞起而避免了摔在地上的结局,但溟非但没有道谢的意思反而用手把他的手扭到他的身后,“谁!”

    “呵,即使是人类的姿态也没有任何松懈么?”那男子蓄着银白色长发,清冷的音调中带了丝调侃的愉悦。

    “哎?少主?”溟慌张地松开夜陆生的手腕,看着突然来到家里的不速之客竟然是奴良组的少主多少有些吃惊,而且还是难得一见妖怪的样子!

    “叫什么少主,你也并没有这个意思不是吗?”血瞳里倒映着溟水蓝的身影,薄唇勾起浅浅的弧度,戏谑的声音把溟的伪装全都看穿。

    “哦呀?被看出来了?”溟酒红的眸子闪过狡黠,嘴角却带着恬静的笑容。

    “真是说的和做的都不一样呢,夙舞组的小舞姬。”夜陆生望着比自己矮了不少的溟,眼中闪过一丝什么,溟没来得及看清楚他就已经点地跳起,三下两下便坐在了中古式的房顶上,手上又不知何时从哪里拿来了酒杯和上等的酒,像是挑衅一般的舒适的品尝起星野家的陈酿酒。

    “你这家伙!”溟哪里还顾得上优雅的风度,在明朗的月光之下可以看到他手中酒瓶上的标签分明写着祖母的名字,想必那是祖母生前所酿的酒,如今却被他拿来品尝,想起来就莫名的火大。

    “嗯?怎么,你也想来喝么?”夜陆生扬了扬手中枫叶红的酒杯,那舒适的姿势加上那庸懒的口气,让溟脚尖点地一下子登上了屋檐。

    “这本来就是我们家的酒!而且……”眼睑微垂,“我还没有到十三岁。”在妖怪的世界里,十三岁便已经算作成年,而在溟为成人礼那天的舞蹈发愁时,滑头鬼竟闯入了星野氏的宅邸之中悠然的喝着陈年佳酿。

    “噢?比我小吗?”夜陆生望着杯中倒映的月亮,举杯饮尽杯中的陈酒,香醇却无比的浓烈味道犹如火蛇在体内漫延,“好酒啊~不过话说回来……”血红色的瞳孔在月光之下反射出了一种寒冷之意,“我生日那天你好像并未到场呢,各大妖怪都聚集在了一起,偏偏夙舞组的小舞姬缺席啊。”

    溟别开视线,望着明亮的月淡淡的开口,“那样的场合不适合我……”声音中透露出了淡淡的孤寂。

    或许是那声音夹杂着太过忧郁的情感与那白天人类的乐天样子着实不符,夜陆生也不免抬头想要看清她此时的表情吧。可是不知是那月光不足以照明她的表情,还是因为逆着月光而投射下斑驳的阴影,不管是哪个,都不能让他人轻易看清她脸上的真实。

    这样的沉寂并未保持很久,随着溟脚下的舞屐踏在房顶上的“嗒”“嗒”响声,夜陆生身旁原本摆放的酒瓶便已在她的手中,微微扬起弧度,“这瓶酒不能给你,如果想喝的话,我去换一瓶来。”

    夜陆生看着她此时的笑容,明明是那种甜美的笑却能感受到那背后的寒意,笑里藏刀一词用在她身上可谓最佳,“嗯?这酒,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他明显看到溟手指微微一收,低垂的眼眸中带着怀念却温暖的情意,“这是祖母所酿的酒,在家中也是少数,除了重大场合,祖父绝不舍得拿出来品尝的。”

    他不免为此时溟柔美的表情为之触动,在那娇柔的外表之下却暗含的那种悲寂才是她此时最吸引人的地方。

    “沧?你在吗?”听见不远处传来夙寒的声音,溟连忙从屋顶上跳下,每一个动作却都像是在舞蹈一般。

    “祖父,我在这里。”溟站定在夙寒的面前,看到他微微震惊的表情,才发现自己手中的酒瓶并未放回,“这是……”被那眼神所视而乱了心绪,回话竟也慢了半拍。

    “是我擅自拿来喝的。”随着木屐与碎石的相碰所发出的脆响,低沉却优雅的声音传来把溟的后半句话接了下去。

    夙寒望见沐浴在月光之下的银发少年,吃惊的微微睁大双眼,却在下一秒嘴角边浮现出笑意,“少主和那老家伙还真是出奇的像呢。”

    “嗯?”溟不明所以的望向祖父,却发现他眼中尽是欣赏之意,有些不满的望着那身着羽织外套的人。

    “如果少主喜欢的话,这酒,就算作您生日的礼物了,那天没带孙女一起到场实在是深感抱歉。”夙寒说着便向夜陆生作揖致歉,溟虽感不甘,却对此也无话可说,毕竟她未到场确为事实。

    “不必了,这不是十分重要的东西吗?给了我,却不如给一位会欣赏其价值的人。”兴许是听过溟刚才所言而感到其重要性,他婉言谢绝着。

    “这……”夙寒微微皱眉,打量的目光落在溟的身上,“沧,你今晚不必练舞了……”溟听此之言,惊讶的回头与祖父对视,“好好招待少主,这位可是贵客。”望见祖父愈走愈远的背影,溟无奈只好出声应道,“是,祖父!”

    望了一眼仍旧站在碎石路上的夜陆生,深深吸了口气小声低喃,“谢谢……”

    “嗯?什么?”溟抬头望见他的眼中闪过戏谑,却也不知他是本来就是这样还是听见她的道谢而故意如此。

    “没什么!”溟回了一句,把怀中的陈酿放回原处,又取了一瓶清淡的甜酒,准备好下酒菜以及酒杯后放在后花园内的水上亭榭内,“这里赏月比较好。”自行把一切摆好冲一直默默跟在身后的人影说道。

    “噢?没想到这里挺大的呢。”或许是跟着溟走了许久,望着在这宅邸之中的后花园内优美的景色,完全重现了中国古代庭园的设计……

    “在这么偏僻的地方,院子也定比城市要大。”溟一边斟酒一边平淡的回答。

    接过她递来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与刚才的烈酒不同,清淡之中带了一丝的甜味与清凉之感,与秋的清爽有些相近,“嗯?说起来刚才你祖父叫你‘沧’?”

    “嗯。”轻微颔首,“沧是我的乳名,本来我的名字即是两个合起来之后才拥有的意义。”

    “溟沧?”因为夜陆生的话,溟的额角隐隐约约青筋暴起。

    “沧溟!”口气带了丝不悦,或许是她父母精心所取之名被人交错而带的愤怒。但她却没有抬头确认,此时他的表情却是难得一见的戏谑但不失温柔,“一个意思是大海,但也有另一个意思苍天,高远幽深的天空……”

    “嘿?”带着惊讶的语调这样出声,“竟然是这样的意思吗?截然相反的两样东西呢,一个是仰头才可观望的天空,另一个却是低头才可俯瞰的大海么?”他的喃喃自语像是在琢磨这一词之中的深意,不久他便露出笑意随口道,“以后我就这么称呼你了,沧溟~”

    “什?”溟因为过于惊讶而让酒微微溢出,“啊,抱歉!”询问的声音被致歉的话语掩埋,她却未曾发现夜陆生的眸中所带的并非戏谑与玩笑之意,而是真诚且认真的神情。

    “嗯……为了分辨我和白天的我,你打算怎么称呼呢?”或许是故意捉弄眼前这个伪装得太好的女子,竟然由他提出这么一个刁钻的问题。

    虽然说他们二者是争夺“魑魅魍魉之主”名号的对手,但此时夙舞组还算是辅佐奴良组的存在,并且溟此时还并未成年,对于已经实名拥有一部分百鬼夜行的奴良陆生来说还是一个颇有威胁的存在。

    轻举妄动的话会让一切付诸东流。

    “少主?”溟提出一个不错但却死板的称呼,望见对方略微摇头却含笑的眼睛,她突然清楚眼前之人不过是为了寻她开心才出此难题,“妖陆生?夜陆生?夜妖?妖夜?……”溟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稀奇古怪的名字,嘴角噙着一抹狡黠的笑。

    既然你想玩,我便奉陪到底!看看到底是谁玩的过谁!

    她说了那么多的古怪的名字不过是为了让眼前之人恼怒,二者都看穿了对方心思,谁都没有中计的迹象,却在这时他们这“起名游戏”被人打断。

    身着火红色枫叶和服的女子,提着火红的灯笼从竹林深处走来,“不好意思,打扰了两位的雅兴,不知二位愿不愿意与我一同去枫叶林内一游啊。”虽然这位女子可谓是风华绝代,但是溟隐隐约约感觉到那阴影下的双眼似乎投射出杀气。

    “嗯?好啊~”夜陆生竟爽快的一口答应下来,溟惊讶的回眸与他对视,他的眼中带了邪气,看样子是和溟一样发现了对方身上所散发出的妖气。

    溟与夜陆生尾随于那红衣女子身后,溟时不时注意着身旁这男子的动作,他却只是保持着笑容看似是一副欣然同往的样子,溟白了他一眼,却听到他的低语:“枫叶么?欣赏霜打过的红枫也别有一番风味呢。”

    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溟在听到那句话后,脑后早已滋生了数条黑线,深感身旁的这位像是什么都没想就只是为了找一个更有情趣的地方喝酒罢了!

    “到了……”前方引路的女子突然停住脚步,的确此时他们已处枫叶林深处,但这太过幽静的地方想要呼救的话也毫无办法吧,“请二位好好欣赏……”话音刚落,从那女子宽大的衣袖内便钻出数条毒蛇冲他们扑来。

    夜陆生也没多想便挡在了溟身前,与当时明明弱小却仍旧想要保护她的白日的陆生一模一样!只不过此时那个身影略比那时高大坚毅了一些……

    身后的溟闭上眼浅浅的一笑,纤手拂过腰间,玉笛现于双手之间,“这一次就让我来帮帮你吧~”站在溟前方的夜陆生听到这句话有些不解,在斩杀眼前那些毒蛇之余回眸睨了一眼她,她手中的玉笛奏出轻灵的乐曲,如与巴蛇之战时相同,空气中的水汽因为她的内力而凝结为冰晶,只是这些冰晶全都飘落于弥弥切丸之上,溶于刀刃之上……

    夜陆生有些惊讶的看见手中的弥弥切丸的刀刃周旁可用肉眼看见的白气,可以感觉到从刀上传来的寒气,用其斩杀的毒蛇并未喷溅出鲜血反而是连血液都在瞬间冰冻。

    “可恶!这就是一直联手的奴良组和夙舞组的力量吗?!”红衣女子震怒从腰间甩出九节鞭,在那之上淌下些许汁液,“那就来看看你们有这能力挡下我这带有剧毒的鞭子吗?”

    听她所言,溟的笛声突然进入高潮部分,更多的冰晶落于弥弥切丸之上,比刚才更加冷冽的寒气仿佛能把空气都全部冻上一般。

    “噢?这还真是有趣!”虽然有那么强烈的寒气,但是夜陆生却没有任何内伤,或许这正是能证明这二者是继承奴良组和夙舞组血统的人。

    摆好架势之后,二者展开攻击,枫叶林内偶尔响起“刷刷”的落叶之声,还有夹杂在其中的“乒乒乓乓”的兵器相碰之声……不过一切都终了于“咚”的一声重响,红衣女子倒于地面,被弥弥切丸砍伤的伤口散发着寒气,而那寒气由血液输送于体内,即使外伤能好,可那眼中的内伤也不易痊愈。

    “可恶!”红衣女子还打算拾起掉落的九节鞭继续站起来,不过先她一步拿起九节鞭的溟望着她的眼中带着无奈,“就到这里如何?胜负早就分出来了。”轻蹙的弦月眉透露出她的不忍,虽说是恶,但是生性善良的水麒麟对此无谓的打斗却也只是无可奈何。

    “哼,还没……还没结束!我,我在得到‘魑魅魍魉之主’的名号之前怎么能输在这……这种地方!”带着几近崩溃的怒吼,她站了起来用尽全力扑向溟所在之处,惊愕于她之言的溟却也忘了躲避。

    “切!”随着不屑的冷哼,放大在溟面前的是带着痛苦表情而死去的红衣女子,以及飘在空中的绛紫色羽织外套下的那张俊秀容貌,凌厉的眼神扫向溟,“你是不是也太好心了点?对要取你性命的人还打算留其性命吗?”他手中的弥弥切丸在月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晕,刀,不论说得如何好听,终归只是伤人之物……

    溟垂下眼,望着红衣女子渐渐消失的身影,缓缓开口,“想必,她是红叶狩吧……”

    “喂……你……”她的声音太过低沉而让夜陆生不免有些担心的开口。

    不过她却掩去了刚才的消沉,扬起笑转身道,“走吧,白夜~也差不多该回去了呢……”

    “哈?”是惊讶于她的转变太快,还是……“那是什么称呼啊?”

    “白夜吗?”溟回首微笑,“白夜即为白痴夜陆生的简称~”

    “喂!你这什么意思!”夜陆生的嘴角不免抽搐,望了那抹水蓝的身影,刚才因为那名字带来的暴躁出奇的平静了下来。

    “字面上的意思~”她并未说出口,白夜的真正含义“即便是再黑暗的夜空也会被其染为光明的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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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叶狩】

    古时候人们就把秋天在野山观赏红叶叫做“红叶狩”,那是上至宫廷狭庶民都看重的活动。日本人更喜欢“枫叶红于二月花”的生机之感,而观赏红叶时往往都只能眺望,无法静静地凝视红叶,而传说红叶的颜色,是枫鬼的血染红的。枫鬼的忌辰就是红叶祭的次日。 传说—— 这位被称为「户隐鬼女」的红叶小姐,比起酒吞童子更可说是「风华绝代」。 幼年的红叶本名吴叶,其正体出自「第六天」的魔利支天(一说自在天)。受到细心照料、渐渐长大的吴叶虽然生得如花似玉,却也不幸暗合了「蛇蝎美人」这个词语。数年后,吴叶嫁入附近的豪族家中,然而新娘其实不过是妖女的一个分身。之后,红叶改换名字,成为了源经基(赖光祖父)的小妾。不久,经基的正妻便突患重病,家中也不时出现鬼影。察觉到红叶阴谋的经基之子马上将红叶追放到户隐。但是,红叶到达户隐后却集结了一批对朝廷不满的原贵族(多为平将门残党的子孙),他们头覆鬼面,在乡里横行霸道、烧杀抢掠。消息传到京城,天皇马上命令平维茂前去讨伐。之后的事情当然是以“正义的力量不容忽视”作为结尾:红叶虽然以第六天魔王的力量进行反抗,但手持降魔利剑的维茂却毫不在乎——于是,怀抱荡平天下悲愿的红叶只得暂时匿身于六道之中;数百年后,以男子的形象复现世间,其新的名字叫做:「织田信长]

    《容身之所》正文已经完结,番外正在不定期更新中……9月开学后正式高三断网,文章暂停,时间约为一年……我不会坑弃,请各位也不要坑弃这篇文。求留言投票表示各位的存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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