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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8 有多痛,无字想

    天未亮,我便起身,傻子的胳膊一如既往的压在我的肚子上,兀自睡得正香。

    不客气的拿开,却被他睡着之后的睡颜吸引。

    人们都说,人在睡着时是最无防备的,会展露这个人,最初的那一面。

    尘飞扬侧脸狷狂俊逸,若不是个傻子,不知要让多少春闺少女神魂颠倒。

    呼吸平缓,明明是安详的姿态,却有什么让我脑袋一空,像是被人一榔头砸在头上。

    他的眉宇间,有着几分孩子气,更有几分……

    我无法言喻这种感觉,如正在沉睡的雄狮,即便是睡着,也让人不敢肆意靠近。

    原本熟悉的面容,骤然之间陌生的让我忍不住夺门而逃。

    昨晚……我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才跟他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

    从不敢相信,已经被信任这两个字伤到无以复加的人,重生之后,还敢再次的去相信这两个字。

    尽管没后怕的感觉,还是被自己的行为弄的不知所措。

    尘飞扬……尘飞扬……尘……

    国姓并不罕见,也不会有那种皇帝姓什么百姓就不准姓什么的荒唐事。

    大殷国国姓为殷,青尘国国姓为尘,百姓可以用,皇室的人必须用。

    一路胡思乱想走到新房前,此时天还是黑乎乎的苍茫一片,没有特殊情况我下令长廊不得点灯笼,这一路完全是凭感觉走过来的。

    推开门,床上的黑衣人立刻掀开被子,衣衫整齐的走了下来。

    床铺凌乱,红烛摇曳,慢慢流尽最后一滴红泪,熄灭。

    一缕青烟袅袅,我有些狼狈的扶住梳妆台,不敢往床上看一眼。

    黑衣人跪在身前,静静等待。

    他是王府唯一的一个暗卫,是当年封王时,父皇赐给我的顶级皇家暗卫。

    我却叫他来做这种事,不知他会不会觉得我这个主子太窝囊。

    “下去吧。”

    黑衣人颔首,出门前将一团纸条塞进我的手心。

    他的手温度滚烫,让我的冰冷无所遁形。

    我将纸条放入怀中,缓缓朝着床边走去。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更何况,这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看着自己曾经最爱最爱,爱到不知该怎么爱才好的人被人占有之后的样子,是几人能体会到的滋味?

    窗户大开,盛开的梨花花瓣落入室内几瓣,那甜香如同那年第一眼看到这个人。

    我开始解衣带,脱衣服。

    直到只剩下雪白的里衣,才慢慢背过身去坐下,抬腿上床,撩起被子盖好。

    身边的人发丝稍乱,眉目间青涩的妩媚已经成熟到妖娆绽放。

    我怔怔看了许久,久到身子已经僵硬的地步。

    殷溪景,看清楚你面前人的心,这颗心里,根本没有你的一席之地。

    抚上清新秀丽的容颜,一寸寸,情被硬生生撕裂的尺度。

    然后收回手,收起所有不该再有的表情眼神。

    默默躺下闭着眼睛,忽然觉得没有那只搭在肚子上的胳膊,是那么的不习惯。

    尘飞扬几乎在对方醒来的那一刻恢复神志,只是没有张开眼睛。

    任由那人打量了自己一番,然后离开。

    虽然殷溪景经常不上朝,但他绝对不会晚起睡懒觉,哪怕白天要补觉也绝不晚起,可今天这个时辰,未免起的太早。

    毕竟在那个位子坐了那么多年,若什么都不懂就太说不过去了。

    无声叹息,尘飞扬拥着被子坐起来,他已不甘愿,只做个看戏的。

    因为他发现,这出戏,太过精彩。

    殷溪景,溪景,景。

    他稳重的不像十六岁,记得自己十六岁时,还在和太傅斗智斗勇,顺便在父皇逼着看奏折的时候开小差偷吃点心,欺负身边的小太监,动不动就想偷溜出宫。

    可溪景呢,他已经在算计别人,不动声色的轻易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把所有不该说的话和野心深深藏在心里,培养心腹,和他的二哥周旋,将所有伤痛自己咽。

    好多次,他在心里问他,你这样活着,累不累?

    挺直了腰板,合身的长衫勾勒出纤嫩的少年轮廓。

    不必刻意去想,那人已经清晰的映在脑海里。

    真是傻了吧……

    天微亮时小宝准时报道,丫鬟伺候着柳如是起身洗漱,待她走后,有丫鬟收拾床铺,将已经染红的浅色丝绢呈到我的面前。

    这是对新婚妻子是否贞|洁的验证,我随意挥手让她退下,示意知道了。

    小宝把地上的衣服收拾了,想起王妃走时虚浮的脚步,促狭道:“爷,很那个哦!”

    他伸出大拇指,我邪邪一笑:“也不看看你家爷是谁,小宝,记住今天的日子,顺便,去叫尘飞扬洗漱用早膳。”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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