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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第六节 锋

    第五章

    第六节  锋

    “传令下去,全城通缉唐羽洹,擒获此人者,赏黄金百两!”

    申王回到府中,已是晚间,看到汤虎,一改往日的纨绔,严厉的对汤虎下令。

    “是!”

    “不要伤其性命!”

    “是!”

    “这个赫红岩,坏我好事了!”申王自语了一下,转过头来向汤虎问道,“今日令你做的事怎么样了?”

    “确认是她无疑,她正是汤保德的大女儿汤小灵!”

    “哦?你把我的话带到了?”

    “带到了。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她默不作声,当时恰好侯府的管家来了,我便回来了。”

    “妈的,一个女人你都对付不了?”申王气急败坏的吼道,“你找机会再去会她,你就对她说,要是她不从,我们就把她的身世告诉赫红岩!”

    “是!”

    “是什么事让一向风度翩翩的八弟如此火冒三丈了?”

    一个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

    申王往门口一看,是一个衣着朴素,大约四十多岁的男人。

    申王微转首对汤虎说道:“你先退下。”

    “是。”

    “四哥,你怎么现在这个时候来了?”申王微微皱眉道,“帝都遍布耳目,要是让别人知道你私下来找我,怕是不妥!”

    来人竟是当今皇上的四弟也王!

    “八弟稍安毋躁,我是趁黑进城的,”也王说道,“况且,不是有事,我又怎么会亲自来找你。”

    “到底有什么事能值得你亲自走一趟?”申王疑惑的问道。

    “听说那人回来了。”

    “那人?”

    “战神!”

    “凌焕云?”

    申王叫出这个名字,神色也为之一怠。

    “怎么,他还活着吗?”

    也王深深的看了申王一眼,背过身去说道:“父皇平定天下时,他曾力谏朝廷集兵权于一身,封地之王侯不得私下建军。被我等王侯用计以谋反罪打入天牢,后来,听说在天牢里畏罪自杀。”

    “是这样的,那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你不要忘了,帝国的半壁江山可都是他打下来的,他手下的将军们怎么可能坐视不理。他的头号大将梁洛更是不远千里赴京请命!帝国初定,这种情况下,父皇怎么可能不权衡左右。况且,凌焕云文武全才,不光武艺超群,行军布阵更是举世无双。”

    “难道,此事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当时你还年轻,可能没有注意,那梁洛在京城只待了三天便回驻地去了,他走的第二天,父皇便诏令天下,说战神凌焕云卸甲归田,云游四海去了。同时,帝都传言,也就是你听说的畏罪自杀了。”也王回过身来,盯着申王的眼睛,“你想想,不管是以上哪种情况,当时凌焕云手下的大将们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你这么一说,确实是这么个道理,”申王依旧是满脸的疑惑,“那此事到最后到底是如何处理的?”

    “八弟,你听说过‘锋’吗?”

    “‘锋’?”申王仍是疑惑道,“听说过它的传说。传说中,帝国初定之时,上江一带近百家富甲之士不服大帝,不仅大肆散布大帝窃国之谣言,还私下聚会,意图摇旗起兵。大帝多次派钦差巡抚前去安抚,但这些人说一套做一套,依旧行此叛逆之事。因富甲之士有近百家,帝国初定,此事牵扯实在过大,大帝一时也无可奈何。就在这个时候,一夜之间,上江一带凡是参与此事的名门望族全部都遭灭门,死者数千。此事当时相当轰动,大帝还下旨刑部严查此案,但最后却是不了了之。而当时民间传闻,此事就是‘锋’所为!”

    “不错,”也王接口说道,“后来,也有关于‘锋’的传闻,而且多数涉及灭门灭口的大案,但都不了了之。可见这个‘锋’做事是滴水不漏,很难捕风捉影。”

    “八弟,你说‘锋’这个组织是谁建立起来的?”

    “愿听四哥教诲。”

    “不慌,你再猜猜,有谁有这个能力建立这种组织?”

    “难道是父。。。。。。”

    “不错,就是父皇,也只有父皇有这个能力。”

    “那涉及到‘锋’的大案,父皇可都是下令严查的,刑部不少大员还因此丢了官。”

    “哼,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那些丢官的大员或许父皇早就看不惯他们,找个借口让他们回家种田去了。”

    “回想起这些往事,你这么一说,也确实合乎情理。”申王说道,“只是说到凌焕云,你牵扯出‘锋’这个组织,莫不是凌焕云就藏身在‘锋’里?”

    “藏身?嘿,他根本就是‘锋’的首领!”

    “啊?”

    “嘿嘿,你也发现问题的严重性了吧,”也王继续说道,“帝国初期,四方未稳,大的叛乱是没有,但小股的起义却是此起彼伏,大帝为保皇族安全,专设御林军和锦衣卫,都归圣上直辖,御林军守卫皇城,锦衣卫保护皇族,但是锦衣卫还有另外一个职责,就是专门负责处理地方官员不敢处理的事,别的不说,要是皇亲国戚要是犯了事,地方官员是根本不敢妄动的,所以,一旦锦衣卫出马,所有人都知道哪个皇亲国戚或者朝廷大员要倒霉了。但帝国事宜庞多,总有一些事是上不得台面的,所以除了锦衣卫以外,还有一个‘锋’,专门处理这些锦衣卫也处理不了的事。”

    “那如你所讲,这个‘锋’岂不是权力滔天?”申王正色道。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王说道,“锦衣卫和御林军的权力你是看得到的,文武百官,四方诸侯,无不惧其三分,而身处暗处的‘锋’势必拥有更大的特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正在这时,申王突然笑了起来,引得也王一脸狐疑的看着他。

    “四哥啊四哥,你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啊,”申王笑道,“且不说三哥已经拿下了皇位,‘锋’根本连个屁都没放,再说,‘锋’的特权是建立在皇权之下,皇权交接,还有没有这个组织都还不一定,还有,凌焕云纵是在世,也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了,晚上睡觉说不定还要起夜十来次,这样的人,怕他作甚?”

    “据我所知,‘锋’是一个千余人的组织,虽说只有千余人,但是里面的人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且是效忠之士,不然,也不会做下这么多事也没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凌焕云御下之术我是知道的,‘锋’绝对还存留在世上,”说到这里,也王也稍带疑色的说道,“父皇交权给大哥时,‘锋’肯定也交给了大哥,我也曾疑惑,三哥篡权,‘锋’为何一点动静也没有,虽说战场力挽狂澜不可能,但暗杀三哥的大将和要员可是他们的拿手好戏,后来才想明白,你想想,凌焕云是什么人?除了父皇,他把谁放在眼里过?”

    “四哥,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想说什么?”申王问道。

    “八弟啊,你终究是太年轻,不知其中深浅,”也王语重心长的说道,“凌焕云打下半壁江山,他手下的大将们也大多存活于世,且多半处于要害部门,若在这个时候他站出来,根本不需要找什么借口,就能号令天下,不说一呼百应吧,组建一个十来万人的雄狮那是根本不需要花费什么力气的!”

    “四哥如此一说,让我醍醐灌顶,”申王深吸了一口气,“眼下之刻,我们当如何?”

    “找到凌焕云,若能让其为我等效命,我等大事探囊可成!”

    “四哥,你说的这些是从何得知的?”

    “这个你先不用管,总之我说的绝不是空穴来风,我有确切消息,凌焕云现下人在帝都,我行事不便,你身处帝都,要令手下暗从此事。好了,不说这个了,有一件事我也要当面问你,”也王话锋一转,“三哥的病到底是真是假?”

    “我上次见他时,他已卧床不起,气色的确不好,不像是装的。”申王答道。

    “哼,那个家伙,病死最好,这样倒省了我等不少事,”也王说道,“六弟已经被我逼反,现在就剩下个五弟了,他这段时间什么动静?”

    “五哥早就被你剪断了羽翼了,这段时间深居简出,应该没什么事。”

    “说起五弟,他女儿好像和盟曙城新封的那个什么侯走得很近?”

    “是武兰侯,不过是些儿女情长罢了,应该不碍事。”

    “这个武兰侯,叫什么名字?”

    “赫红岩,”申王笑道,“四哥怎么关心起他来了?”

    “本来我是不在意的,不过昨天下午,我的人和他的人起了冲突,伤了我好几十个弟兄,哼,”也王哼了一声,“我也没让他占到什么便宜。”

    “没有死人吧?”申王赶紧问了一句。

    “没有。怎么,你好像很畏惧他?”

    “哪是什么惧怕。现在这个时刻,我们最好不要树敌,而且,他手上毕竟有十万人。”

    “哼,一群乌合之众,在我的铁骑面前,一冲及散。”也王傲慢的说道,“对了,六弟的儿子现在在你手中吧?”

    “我今天正是为这事恼火,本来很是顺利,结果被赫红岩为了一点先前的旧事给搅了。”申王有些恼火的说道。

    “啪”,也王拍了一下桌子,“那就是说唐羽洹现在不在你手中了?本来六弟被我逼反,我拿他儿子在手中,他定会被我牵着鼻子走。立刻下令,捉拿唐羽洹。”

    “四哥勿恼,我已经下令全力搜捕唐羽洹。”

    “这个赫红岩,找个机会把他杀了算了。”也王咬着牙说道。

    “万万不可!”申王急忙说道。

    “怎么?你怕他?收买他手下的大将,然后再杀了他,这种事情,你又没少做。”

    “并非怕他,而是现在想动都不一定动得了他。”申王解释道,“他本人或许没什么本事,只是一介意气用事的莽夫,但他手下的人可都不简单。”

    “怎了?”

    “昨天他在街上遇到点破事,大概还受了点伤,本来还想用些权术压他一下,结果今天他手下带人来大闹一场,还逼着我答应在他侯府安排一块千人的营地,保护他的安全。”

    “你不会答应了吧?”

    “我能怎么样?看那架势,我要是不答应,他们必会带着赫红岩回盟曙城。到时只怕更不好掌控他。我只是觉得奇怪,他手下那个姓雷的怎么知道我统管帝都安全?按说三哥是密令,而且除了几位尚书和相关人士,根本没人知道。”

    “算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对了,”也王突的又话锋一转,“那东西,有下落了么?”

    申王先是一愣,转而明白过来,说道:“我已尽力在查,但天下之大,我也不知道它现在何处,而且,一点眉目也没有。”

    “算了,今天就谈到这吧,”也王抬脚往外走着,“总之,你要密切关注五弟的动静,还有,唐羽洹一定要抓住,五弟手上的兵若能为我所用,那是如虎添翼。另外,一有凌焕云的下落,立即向我禀报!”

    “四哥走好,恕不能远送了。”

    也王走了,申王坐了下来,盯着桌上的油灯,陷入了沉思。

    ※   ※   ※             ※   ※   ※

    “主帅。。。。。。”

    赫红岩正盯着桌上的油灯发呆,一声轻唤将赫红岩拉回了现实。

    “哦,是哲仰和文川啊。”

    “主帅,我带来的一千甲士已经安置妥当,现在侯府四周都有我们的耳目,主帅安全应该无忧。”雷哲仰说道。

    “辛苦了,易军师和梁辉呢?”赫红岩没有见到易月星和梁辉,便问道。

    “他们去了锦衣卫那里。”

    “哦,知道了,时候不早了。”赫红岩现在想一个人静静,“你们早些去歇着吧。”

    “主帅。。。。。。”

    赫红岩看着雷哲仰和秦文川。

    “我知道你们现在有很多疑问,也罢,告诉你们也无妨,”赫红岩看着秦文川,“文川,你可记得刺杀李樱的那个黑衣人?”

    “黑衣人?”秦文川努力的回忆着,“记是记得,莫不是和今天的事有什么联系?”

    “你当时可看到那黑衣人左肩上的纹身?”

    “这个倒没有注意,”秦文川回忆道,“当时你把那黑衣人逼出窗外,你准备去追,我见李姑娘一息尚存,便喊下了你,没想到还是。。。。。。”

    “那那个黑衣人的纹身可是一只白虎?”雷哲仰问道。

    “绝对不是!”赫红岩回想道,“虽说时隔数月,但我清晰的记得那是一个红色的图案,中间好像好像有一只凤凰在欲火重生。”

    “都在聊什么呢?”梁辉的大嗓门喊道,和易月星一起进了屋。

    “梁辉,小声点,下人们都睡了。”赫红岩提醒道。

    “是,主帅。”

    “你们去锦衣卫,他们怎么说?”赫红岩问道。

    “这个事怕是还有点麻烦呐,”易月星皱眉说道,“毕竟那个唐羽洹是圣上亲下口谕要拿的人,我估计这件事是包不住的。”

    “怕他做甚?锦衣卫那群人都是些酒囊饭袋,一点用都没有。”梁辉扯着喉咙喊道。

    “梁辉!休要胡言乱语。”

    赫红岩吼了梁辉一声。今天中午,赫红岩看到倪京肩上的纹身,一时难以自控,便出手和锦衣卫打了起来,关键是放走了唐羽洹,现下冷静下来,此事确实不好处理,和锦衣卫起冲突或许不是什么大事,但捉拿唐羽洹毕竟是圣上的意思,这可是忤逆之罪。

    “说起来,你们今天怎么过来了?”赫红岩见此事多想也无益,该来的总会来,便转移了一下话题。

    “哦,刘回向我等禀报了昨天的事,我们商议了一下,便赶来了,”雷哲仰说道,“一来是为了保障主帅的安全,二来,梁辉今日所为都是我们事先嘱托过的,也好让帝都的人明白,我们不是好欺负的。”

    “诸位真是用心良苦啊。”赫红岩笑道。

    “另外,还有一事须向主帅禀报,昨天下午,我们的人和也王的人打了起来。”雷哲仰说道。

    “哦?因何而起?可有死伤?”赫红岩问道。

    “为的一点琐事,双方都伤了几十人,没有人至死。”

    “嗯,这样,你严律下属,尽量不要让这种事情再发生,”赫红岩明白,两群人在一块地方上,都会有些摩擦,何况是两个军队,“对了,吉王反叛的事,你们事先可听说过?”

    “未曾听说,”雷哲仰摇了摇头,“今天我们听到此事,也是大吃一惊,我回头命人查探一下此事。”

    “嗯,如此甚好,时候也不早了,你们今晚就都在我这住下吧。”赫红岩站了起来,“我来为你们安排一下住处。”

    “谢过主帅了。”

    “梁辉,”赫红岩往外走着,“你以前住在帝都,可曾听说过一个红色的图案,中间有一只凤凰一样的鸟兽?”

    “那是朱雀啊。锦衣卫分四部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守卫帝宫,青龙负责东门,今天被咱们打的那个倪京负责南门,玄武负责西门,负责北门的就是朱雀那一部了。”

    “那他们左肩上是不是都有相对应的纹身?”赫红岩急切的问道。

    “并非所有人都有,只有上了级别或者武艺超群的人才有资。。。。。。唉。。。。。。主帅。。。。。。”

    梁辉还没说完,赫红岩便一阵风似的牵起院里的一匹马奔出了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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