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5【晋江文学城】
虽然说是校场,但因为是在军舰内，所以所谓的校场不过也就是一个很大的房间。不过不同于普通的房间，这个足有四个足球场大的房间，比起普通的露天校场,可是丝毫不逊色。
雷蒙站在厚重的铁门前，视线仔细地扫过校场的每一个角落。
这个校场整体的布局与军部大厅是一样的，军绿色的吊顶，铁灰色的金属墙壁，唯一不同的是这里没有铺柔软的羊毛地毯，脚下安的是硬实粗糙走起来嗒嗒响的石地板。
雷蒙的视线扫过正对面，那里是一排整齐排列的黑色机甲。雷蒙对机甲十分精通,他一眼就看出，那是由雷蒙曾经在路易斯学院见过这样的肉盾机甲,没想到在这里竟还能见到，他大概数了数，目测有十五台。
看来米斯特在训练新兵上很舍得花钱。
雷蒙这么想着，收回视线，前方正有一位教官带着一队小兵喊着口号小跑步过来。
“停！”身穿墨绿色迷彩服的男人大声道，掌面向上指向身边的那群小兵：“立正！”
军靴整齐地发出“啪嗒”一声，小兵们抬头挺胸，划了三条笔直地“一”字。
男人满意地点点头，又沉声喊了个“稍息”后，这才转过脸，看向身边的雷蒙和苏澄。
这个男人有着十分端正的五官，这是雷蒙对他的第一印象，他身形非常高大，甚至比身高187的雷蒙都高出半个头，典型的粗犷军人形象。
“同在米斯特工作，要想见你一面可不容易。”面前的男人伸出手，对着身形明显小了他两号的苏澄道：“好久不见，苏中尉。”
苏澄伸出指节分明的手，握住男人的掌心，淡淡地笑：“说起难见，我可不敢和少校您比，您是日理万机，我只能算小忙小乱而已。”
他的笑容很淡，却透着一股子优雅。雷蒙见了，心里咯噔一下，与上一次他对着他的那个没有笑意的笑容不同，这一次，苏澄的眼角微微翘出一个小弧，浅浅的小弯看着十分舒服。
那位少校显然也觉察到了这一点，他先是愣了一下，而后一把握紧了苏澄修长纤细的五指，大笑着道：“不！最最难见的，还是苏中尉你偶然的一笑啊！”
“呵呵。”对于少校的赞美，苏澄并没有表现得十分高兴，相反，他立马收敛起他的笑容，摆出一贯的冷漠神情，道：“少校盛赞了。”将手一把从男人手中抽离。
又将手指向身边的雷蒙，苏澄道：“艾比中尉从阿穆汗战场带回来的新兵，编号17781，以后要劳烦少校了。”
苏澄向男人介绍起雷蒙，雷蒙很有眼色地立马一抬右手，端正有力地敬了个军礼，道：“少校好！”
“嗯！不错！姿势很漂亮！”男人随口夸着，眼神从上到下地打量起雷蒙，又说道：“能入艾比中尉眼的，看来的确是有两下子。”
苏澄应声：“那以后有劳卡萨尼少校了。”
*****
向莫尼顿少校引见完雷蒙，苏澄便转身离开了校场，独留雷蒙一个在。
米斯特军舰这个季度新招了一群新兵，大约有十几人，今天只是卡萨尼少校和他们见个面，所以雷蒙加入队伍后，跟着少校在校场跑了一圈后，便各自散了。
尤其在少校离开校场后，他们便立刻散成鸟兽状，在校场闹哄开了。
雷蒙被这些嘈杂的声音弄得有些头疼，便收拾收拾准备去个安静的地方。
然而就在雷蒙准备走出校场大门的时候，威利一个猛虎下山，从后面一把就扑上了雷蒙的后背。
雷蒙被他这一股冲劲弄得险些一个趔趄摔倒在地，等稳住身形往后看，才发现扑倒他的人竟是威利！
他有些吃惊地看着面前的人，之前一直没看到，他竟然这时候又出现了……
“喂喂兄弟！要不要这么惊讶地看着我啊？”威利依旧是那副咋咋呼呼地悠闲样：“你说你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啊？刚才你站队前的时候我朝你那么挤鼻子弄眼的你居然都不鸟我？”
雷蒙很无辜：“我真没看见你。”
威利郁闷地作势要握拳揍他，身后却突然冒出一人勾住他肩膀，“这你兄弟？”身形修长，金发碧眼的美男子笑容痞痞地看向科里：“或者是火包友！身材很正点嘛！”
威利是个标准的直男，一听这话立马炸毛了：“去你女马的火包友！劳资和我兄弟都是直男！再直不过的直男！金毛你少在劳资面前说些乱七八糟的！”
“啧啧！你就差额头上写直男两字了！”金发男子是那种标准的痞子美男，格外喜欢逗逗威利这种脑神经比较粗壮的炸毛受。不过对着雷蒙的时候，他便完全换了个态度，他眼神暧昧地看向雷蒙，道：“不过你的兄弟……我觉得和我是同道中人。”
“何以见得？”说这话的并不是快要被气炸的威利，而是笑容满满的雷蒙，“我额头上应该没有写着‘我喜欢男人’的字样。”
“你有！”金毛笃定地道，他一矮身，凑到雷蒙耳边，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刚才那位中尉……你们是什么关系？”
从长远角度看，金毛的直觉绝对准确！但是就目前的形势来看，雷蒙对苏澄，顶多能算有些好感，或者说，苏澄的确很吸引他。
然而金毛现在说这话，虽然为时过早，但还是在雷蒙心里小小地打了个浪花。对于一个初次见面的人，雷蒙有些警惕地微微侧转了脸，眼中带着让人读不懂的笑意，道：“你对我剖析得很深入。”
“一点点而已。”金发男子站直了身体，他收回刚才自信的笑容，脸上的表情不再如一开始那般放肆。雷蒙的回答让他意识到，面前的人可不是像威利一样好糊弄的，雷蒙属于高级难搞级别的。
算是遇上对手了。对着雷蒙的挑衅，金毛并没有生气，相反，他对着雷蒙，反而生出一种英雄惺惺相惜的情愫，大方地伸出手道：“我莫瑟。”
雷蒙回握住：“雷蒙。”
一旁被两人的对话弄得云里雾里的威利，看着莫名其妙突然熟悉起来的两人，一头雾水地道：“你们有谁可以给我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雷蒙和莫瑟但笑不语。
*****
虽然是军部，但是偶尔也会有高官甚至是路易斯的女王亲临米斯特巡视，再加上军部不时也会举行一些庆功会之类，所以在米斯特军舰内，是有专门的藏酒室的。
比起雷蒙和威利，莫瑟来路易斯已经有小半个月了，这小半个月里，他将这艘军舰里里外外每个角落都摸了个通透，甚至清楚军舰里每一个垃圾桶的位置！所以藏酒室之类的，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而他大概也真的是和雷蒙气味相投，两人才认识不到半天，夜晚的时候，就带着雷蒙和威利，三人一起偷偷摸进了藏酒室。
酒室不大，大约只有一二十个平方，但藏的却都是有些年份的好酒。
*****
*****
莫瑟和威利只要回到寝室便就不用再担心会被什么人发现，大可以躺下便大睡一通。
但是雷蒙却不一样，他房间里，还有个上级。
在进门之前，雷蒙就想到有可能会被苏澄发现自己身上的酒味，便事先在洗手间漱个了口，等嘴里的酒气不那么浓之后，才拿出钥匙开了门。
但是不想苏澄的鼻子却灵得厉害，几乎是在雷蒙脚刚踏进门的那一霎那，坐在书桌前办公的苏澄，便同时拧紧了眉头，转身向他看了过来。
“你身上的酒味很重！你喝酒了？”他沉声道，话里有些斥责的味道。
然而雷蒙看见他，却怔楞在那没什么反应。
脱下那一身英挺修身的军装，在自己房间里，苏澄只简单地套了一件白色宽毛衣和一条浅灰色的休闲裤，挺直的鼻梁上甚至是挂了一副椭圆片的金边眼镜。
他这样一副居家打扮，和他本人平日里所散发出的那种有些冷漠的气质，可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应该说，其实这样的打扮，才更适合他。
雷蒙突然想起威利的话，他虽然不知道苏澄的母亲是什么模样，但是威利形容他的母亲十分明艳动人，雷蒙就觉得，苏澄现在的气质，一定是随了他母亲的。
然而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人，带着眼镜，一身暖色的装扮，眼里那种犀利的神色顿时便不那么分明，整个人看起来柔和了许多不说，甚至让人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雷蒙觉得，这样的苏澄，会让人错觉地产生一种想要“好好保护”的念头。
“怎么不说话？”然而苏澄却是一点也感受不到雷蒙在想些什么，他见雷蒙许久不说话，眉头便不悦地皱起。
*****
有时候可真是个死板的人，雷蒙在心里想，难不成在私下里，他们还要以上下级的模式相处吗？
那他宁愿换个房间换个同居人。
“你的鼻子可真灵。”雷蒙并没有否认，他无奈地看了苏澄一眼，学着威利的口气，有些无赖地对苏澄道：“所以呢？中尉大人你是不是准备去向少校大人揭发我好让我立马滚蛋？”
虽然是私下里，但是苏澄毕竟算是中尉，雷蒙刚才的话不管是对上级还是对一个陌生人，口气都算非常不善的。他原以为苏澄会生气，等着他一气之下让他滚蛋之类。
未想苏澄却只是沉了沉脸，连一秒的时间都不到，瞬间竟换上了一副温和的表情。
雷蒙诧异地看着他舒展开的眉宇，脑袋里哄哄作响，就像之前的感觉一样，换副柔和的神情，苏澄就有那种本事，让你对着他发不出任何的脾气。
而苏澄本人，显然也是知道这点的。他温和地对雷蒙道：“我不阻止你喝酒，但是喝酒伤身。尤其对于一名机师来讲，酒精会影响肌肉的形状和力度，这样就很容易影响机师的臂力，所以为你考虑，我不建议你喝太多酒，不过小酌一口还是可以的。”
雷蒙看着他淡淡的笑容和暖暖的声音，心里不免愣怔了一下。
雷蒙站在厚重的铁门前，视线仔细地扫过校场的每一个角落。
这个校场整体的布局与军部大厅是一样的，军绿色的吊顶，铁灰色的金属墙壁，唯一不同的是这里没有铺柔软的羊毛地毯，脚下安的是硬实粗糙走起来嗒嗒响的石地板。
雷蒙的视线扫过正对面，那里是一排整齐排列的黑色机甲。雷蒙对机甲十分精通,他一眼就看出，那是由雷蒙曾经在路易斯学院见过这样的肉盾机甲,没想到在这里竟还能见到，他大概数了数，目测有十五台。
看来米斯特在训练新兵上很舍得花钱。
雷蒙这么想着，收回视线，前方正有一位教官带着一队小兵喊着口号小跑步过来。
“停！”身穿墨绿色迷彩服的男人大声道，掌面向上指向身边的那群小兵：“立正！”
军靴整齐地发出“啪嗒”一声，小兵们抬头挺胸，划了三条笔直地“一”字。
男人满意地点点头，又沉声喊了个“稍息”后，这才转过脸，看向身边的雷蒙和苏澄。
这个男人有着十分端正的五官，这是雷蒙对他的第一印象，他身形非常高大，甚至比身高187的雷蒙都高出半个头，典型的粗犷军人形象。
“同在米斯特工作，要想见你一面可不容易。”面前的男人伸出手，对着身形明显小了他两号的苏澄道：“好久不见，苏中尉。”
苏澄伸出指节分明的手，握住男人的掌心，淡淡地笑：“说起难见，我可不敢和少校您比，您是日理万机，我只能算小忙小乱而已。”
他的笑容很淡，却透着一股子优雅。雷蒙见了，心里咯噔一下，与上一次他对着他的那个没有笑意的笑容不同，这一次，苏澄的眼角微微翘出一个小弧，浅浅的小弯看着十分舒服。
那位少校显然也觉察到了这一点，他先是愣了一下，而后一把握紧了苏澄修长纤细的五指，大笑着道：“不！最最难见的，还是苏中尉你偶然的一笑啊！”
“呵呵。”对于少校的赞美，苏澄并没有表现得十分高兴，相反，他立马收敛起他的笑容，摆出一贯的冷漠神情，道：“少校盛赞了。”将手一把从男人手中抽离。
又将手指向身边的雷蒙，苏澄道：“艾比中尉从阿穆汗战场带回来的新兵，编号17781，以后要劳烦少校了。”
苏澄向男人介绍起雷蒙，雷蒙很有眼色地立马一抬右手，端正有力地敬了个军礼，道：“少校好！”
“嗯！不错！姿势很漂亮！”男人随口夸着，眼神从上到下地打量起雷蒙，又说道：“能入艾比中尉眼的，看来的确是有两下子。”
苏澄应声：“那以后有劳卡萨尼少校了。”
*****
向莫尼顿少校引见完雷蒙，苏澄便转身离开了校场，独留雷蒙一个在。
米斯特军舰这个季度新招了一群新兵，大约有十几人，今天只是卡萨尼少校和他们见个面，所以雷蒙加入队伍后，跟着少校在校场跑了一圈后，便各自散了。
尤其在少校离开校场后，他们便立刻散成鸟兽状，在校场闹哄开了。
雷蒙被这些嘈杂的声音弄得有些头疼，便收拾收拾准备去个安静的地方。
然而就在雷蒙准备走出校场大门的时候，威利一个猛虎下山，从后面一把就扑上了雷蒙的后背。
雷蒙被他这一股冲劲弄得险些一个趔趄摔倒在地，等稳住身形往后看，才发现扑倒他的人竟是威利！
他有些吃惊地看着面前的人，之前一直没看到，他竟然这时候又出现了……
“喂喂兄弟！要不要这么惊讶地看着我啊？”威利依旧是那副咋咋呼呼地悠闲样：“你说你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啊？刚才你站队前的时候我朝你那么挤鼻子弄眼的你居然都不鸟我？”
雷蒙很无辜：“我真没看见你。”
威利郁闷地作势要握拳揍他，身后却突然冒出一人勾住他肩膀，“这你兄弟？”身形修长，金发碧眼的美男子笑容痞痞地看向科里：“或者是火包友！身材很正点嘛！”
威利是个标准的直男，一听这话立马炸毛了：“去你女马的火包友！劳资和我兄弟都是直男！再直不过的直男！金毛你少在劳资面前说些乱七八糟的！”
“啧啧！你就差额头上写直男两字了！”金发男子是那种标准的痞子美男，格外喜欢逗逗威利这种脑神经比较粗壮的炸毛受。不过对着雷蒙的时候，他便完全换了个态度，他眼神暧昧地看向雷蒙，道：“不过你的兄弟……我觉得和我是同道中人。”
“何以见得？”说这话的并不是快要被气炸的威利，而是笑容满满的雷蒙，“我额头上应该没有写着‘我喜欢男人’的字样。”
“你有！”金毛笃定地道，他一矮身，凑到雷蒙耳边，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刚才那位中尉……你们是什么关系？”
从长远角度看，金毛的直觉绝对准确！但是就目前的形势来看，雷蒙对苏澄，顶多能算有些好感，或者说，苏澄的确很吸引他。
然而金毛现在说这话，虽然为时过早，但还是在雷蒙心里小小地打了个浪花。对于一个初次见面的人，雷蒙有些警惕地微微侧转了脸，眼中带着让人读不懂的笑意，道：“你对我剖析得很深入。”
“一点点而已。”金发男子站直了身体，他收回刚才自信的笑容，脸上的表情不再如一开始那般放肆。雷蒙的回答让他意识到，面前的人可不是像威利一样好糊弄的，雷蒙属于高级难搞级别的。
算是遇上对手了。对着雷蒙的挑衅，金毛并没有生气，相反，他对着雷蒙，反而生出一种英雄惺惺相惜的情愫，大方地伸出手道：“我莫瑟。”
雷蒙回握住：“雷蒙。”
一旁被两人的对话弄得云里雾里的威利，看着莫名其妙突然熟悉起来的两人，一头雾水地道：“你们有谁可以给我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雷蒙和莫瑟但笑不语。
*****
虽然是军部，但是偶尔也会有高官甚至是路易斯的女王亲临米斯特巡视，再加上军部不时也会举行一些庆功会之类，所以在米斯特军舰内，是有专门的藏酒室的。
比起雷蒙和威利，莫瑟来路易斯已经有小半个月了，这小半个月里，他将这艘军舰里里外外每个角落都摸了个通透，甚至清楚军舰里每一个垃圾桶的位置！所以藏酒室之类的，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而他大概也真的是和雷蒙气味相投，两人才认识不到半天，夜晚的时候，就带着雷蒙和威利，三人一起偷偷摸进了藏酒室。
酒室不大，大约只有一二十个平方，但藏的却都是有些年份的好酒。
*****
*****
莫瑟和威利只要回到寝室便就不用再担心会被什么人发现，大可以躺下便大睡一通。
但是雷蒙却不一样，他房间里，还有个上级。
在进门之前，雷蒙就想到有可能会被苏澄发现自己身上的酒味，便事先在洗手间漱个了口，等嘴里的酒气不那么浓之后，才拿出钥匙开了门。
但是不想苏澄的鼻子却灵得厉害，几乎是在雷蒙脚刚踏进门的那一霎那，坐在书桌前办公的苏澄，便同时拧紧了眉头，转身向他看了过来。
“你身上的酒味很重！你喝酒了？”他沉声道，话里有些斥责的味道。
然而雷蒙看见他，却怔楞在那没什么反应。
脱下那一身英挺修身的军装，在自己房间里，苏澄只简单地套了一件白色宽毛衣和一条浅灰色的休闲裤，挺直的鼻梁上甚至是挂了一副椭圆片的金边眼镜。
他这样一副居家打扮，和他本人平日里所散发出的那种有些冷漠的气质，可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应该说，其实这样的打扮，才更适合他。
雷蒙突然想起威利的话，他虽然不知道苏澄的母亲是什么模样，但是威利形容他的母亲十分明艳动人，雷蒙就觉得，苏澄现在的气质，一定是随了他母亲的。
然而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人，带着眼镜，一身暖色的装扮，眼里那种犀利的神色顿时便不那么分明，整个人看起来柔和了许多不说，甚至让人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雷蒙觉得，这样的苏澄，会让人错觉地产生一种想要“好好保护”的念头。
“怎么不说话？”然而苏澄却是一点也感受不到雷蒙在想些什么，他见雷蒙许久不说话，眉头便不悦地皱起。
*****
有时候可真是个死板的人，雷蒙在心里想，难不成在私下里，他们还要以上下级的模式相处吗？
那他宁愿换个房间换个同居人。
“你的鼻子可真灵。”雷蒙并没有否认，他无奈地看了苏澄一眼，学着威利的口气，有些无赖地对苏澄道：“所以呢？中尉大人你是不是准备去向少校大人揭发我好让我立马滚蛋？”
虽然是私下里，但是苏澄毕竟算是中尉，雷蒙刚才的话不管是对上级还是对一个陌生人，口气都算非常不善的。他原以为苏澄会生气，等着他一气之下让他滚蛋之类。
未想苏澄却只是沉了沉脸，连一秒的时间都不到，瞬间竟换上了一副温和的表情。
雷蒙诧异地看着他舒展开的眉宇，脑袋里哄哄作响，就像之前的感觉一样，换副柔和的神情，苏澄就有那种本事，让你对着他发不出任何的脾气。
而苏澄本人，显然也是知道这点的。他温和地对雷蒙道：“我不阻止你喝酒，但是喝酒伤身。尤其对于一名机师来讲，酒精会影响肌肉的形状和力度，这样就很容易影响机师的臂力，所以为你考虑，我不建议你喝太多酒，不过小酌一口还是可以的。”
雷蒙看着他淡淡的笑容和暖暖的声音，心里不免愣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