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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二章:所谓的心痛之感

    忽然间,越晨竟觉得自己无处所去。

    那陈旧的茅草屋,他弯腰钻进,点燃烛火,对着摇曳的烛火发着呆,静静的望着,好似望着宣景皓的脸一般。

    “景皓,对不起……”越晨沉默着,手抚上火苗之光,手指越是靠近火苗,火苗就越是闪烁的厉害,像是在逃避一般。

    “对不起……”他沉默着,望着烛火,轻微的疼痛之感缓缓地流变全身。插在床头的利剑发出微微寒光,剑鞘挂在他的腰间。刚才进来的时候越晨只觉得怨气无处发泄,便随手将剑一丢,剑出鞘,插在床头微微颤动了两下。

    一道黑影闪过眼前,越晨的面色急忙恢复了正常,抬眸的一瞬间,那道黑影已闪烁不在。越晨盯着地面,只见地上除了自己还有另外一个影子,那个影子一动不动的,在灯影下显得特别的诡异。

    越晨转身盯着那黑衣人道:“我们见过。”

    那黑衣人点了点头。越晨又道:“你是宰相的人,那夜围杀宣景皓你也在其中。”

    那黑衣人摇了摇头,静静道:“我确实在其中,可我不是宰相的人。”

    越晨道:“这是我们第二次相见?”越晨不敢相信的问道,一股寒气逼上眉梢。他总觉得这个人很熟悉,可又觉得这个人遥不可及。他这明明是他们第二次相见,可他又觉得他们从未见过,又觉得他们像是老熟人一般。

    那黑衣人摇了摇头,道:“这也不是我们第二次相见。”

    越晨道:“那是第几次。”

    那黑衣人摇头道:“不记得了。”

    越晨道:“你为何跟着我,又为何要杀宣景皓?”

    那黑衣人道:“我没有要杀宣景皓,也没有要跟着你。”

    越晨道:“那日,我亲眼看见,是你的剑伤了他。”

    那黑衣人道:“我只是在试试他的实力,看看他是否真的有实力保护你!结果我发现他的实力还不错,对你的心也很不错。”

    黑衣人的那句话,又触碰到越晨心里的那根刺。越晨皱了皱眉头,紧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那黑衣人道:“我觉得我就是你!”那黑衣人说的肯定,肯定的双眸不给人任何解释的机会,仿佛他说的就是真的一般,让人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反驳,可他的话却又容不得人不反驳。

    越晨冷笑道:“你就是我?何等笑话?”

    那黑衣人依然一副正经的道:“我也不确定,所以我还在查,查我到底是谁。”

    越晨冷笑,原来这世上竟有如此可笑之人。但若非此人可笑便是自己可笑了。他说这话不就是来笑话自己的吗?“那现在可确定了?”越晨死盯着那黑衣人道。

    那黑衣人摇了摇头:“不是十分确定,只有三分确定。”

    “呵……”越晨侧过了脸。“你说笑话的样子让人一点都不想笑,反而觉得惊悚的很。”

    那黑衣人道:“我并没有想要说笑话,这也不是一个笑话。”

    越晨伸手欲摘下那黑衣人的面纱,那黑衣人一闪便避了过去。其速度快过了目光的速度。越晨只看见烛火闪耀了一下,那黑衣人已在自己的身后了。

    越晨缓缓转过身,那黑衣人道:“只有我确定了我到底是谁以后,我才可以摘下面纱。”

    “真是可笑。”越晨冷言道,拧开了酒壶盖子,仰面大喝了一口。叹息道“不过也很可悲,如果你说的是真的的话。”

    “自然是真的。”那黑人道,“我觉得你的心很痛很痛,所以就出现了,想看看,看看你为何而心痛。”

    “那你可看见了?”越晨期待的目光盯着那黑衣人,那黑衣人点了点头,“看见了,你嫉妒,你怨恨,你自卑。”

    “呵呵……”越晨又笑了笑。他确实嫉妒,也确实怨恨和自卑。嫉妒上官凝的能力,怨恨自己不能待在宣景皓身边,怨恨自己给宣景皓带来麻烦。自卑自己的能力,还需要别人来保护。被人暗害还不知。还痴傻的以为自己可以保护好那个人。原来这些都只是自己的以为。

    当越晨再次抬眼的时候,那个黑衣人已经不在了。他懒散的倒下,缓缓入梦,梦里他又看见了那个黑衣人,那个黑衣人再说:我就是你呢?你不记得了吗?

    梦境一转,他又到了一个茂密的看不见蓝天的深林里,深林中落着密密麻麻的宛如豆粒般大颗的雨,他无处闪躲,一个阴森而又悠远的声音响在遥远的天际,不停的说:别走出这片深林,别走出这片深林。离开后你会忘了你自己的!别离开!

    越晨在那个阴森森的声音的折磨下睁开了眼睛,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做这么恐怖的梦。猛地睁眼,一只熟悉的大手覆上了越晨的额头。“做恶梦了。”温暖如春阳般的声音响在耳畔。越晨缓缓的侧过头看去。猛地扑进那个人的怀抱,紧紧的将那个人抱住。“景皓……景皓……”喃喃的念着他的名。

    “别怕……我在……”宣景皓轻轻地抚摸着他散披在后的长发,话语无尽的暧昧。

    “你怎么来了?”过了良久,越晨终于从噩梦中缓了过来。低声问道。

    “想你了就来了……”宣景皓靠在他耳畔轻轻的说道,“昨日半夜里醒来,想你想的睡不着,心跳得慌,边偷偷的跑出来看看你。”

    越晨这才留意到时间的问题,阳光已经从门缝中洒了进来。越晨道“早朝又过了。”

    宣景皓道:“没事,今日我都让各位大臣将奏折送到我的寝宫去了,说是身体不便,不早朝。”

    越晨急忙道:“这可不好!”

    宣景皓像个孩子般淘气道:“就此一次!”

    越晨担心道:“可他们会发现你不在宫里!”

    宣景皓轻轻地刮了下越晨的鼻梁,道:“我不让他们进寝宫,我让守门的太监小榄子将收好的奏折搬到寝宫去,这样就不会被发现了,有我的手谕,各位大臣不会为难小榄子的,而且上次的剑伤还未好,刚好有一个借口。”

    “剑伤?”越晨担忧的看着宣景皓。

    宣景皓道:“一直没让御医瞧,只是对外说撞伤了。”

    越晨顿时两眼泛红,那场噩梦早已消失脑海。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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