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目击证人
“小智，你在看什么？”夏侯婷念了念我书上的句子，“‘爱是一种感受，即使痛苦也会觉得幸福；爱是一种体会，即使心碎也会觉得甜蜜；爱是一种经历，即使破碎也会觉得美丽。’喂，你是不是看上谁了啊？”一副八卦的样子。
“喂，爱，不一定是爱情啊。”我眨眨眼，“我爱世上所有的人，难道这也是爱情吗？我爱他们，但这，并不代表是爱情啊。”
“哦，最近都流行什么八卦呀，所以一牵扯到什么爱呀，就是什么爱情之类的。我都有点被传染了呢。”夏侯婷想了想。
“难道说到爱，大家只能想到爱情了么？亲情，友情，对事物，国家的爱，都不重要吗？”我愣了愣。
“这也许就是时代的变化吧。”夏侯婷苦笑。
“我爱小婷子你，也不对吗？就一定是百合吗？”我感叹，“我爱司马祺啊，小鬼啊，甚至宇文仇，都一定是爱情吗？我喜欢你们，我们是朋友。喜欢的反义词不就是讨厌吗？我喜欢某个人，就一定是爱情吗？不喜欢，难不成还要讨厌他吗？”
“好了，我的小女哲学家，今天不是要和杨嘉宇的那三个朋友审问吗？快出门吧，我帮你看家！”夏侯婷推我到门外。
“真是，小婷子那样子好像恨不得我走呢……我只是发表一下我的观点而已，没有那么啰嗦啊，讨厌！”我嘴里嘟囔着，向中心大街的一家咖啡馆走去。
走到近处，望见咖啡馆的牌匾上书五个烫金大字：“幸福咖啡馆”，从玻璃门内可以隐隐约约看见几把竹椅和圆桌，我深呼吸一口气，推开了门，门上的风铃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
“Hi，good morning！”我微笑着打招呼。
“咳，这位小姐，你是中国人吧？请说中国话。”宇文仇很不耐烦地插了一句。
我瞪，我瞪，我瞪瞪瞪。看你还说。
“瞪什么？快坐吧。”宇文仇挥挥手。
我瞪，我继续瞪，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瞪得眼珠子都出来了，坐下！！！”宇文仇跟我杠上了，回瞪我。
于是，一场激烈眼神PK大战开始了，“哗哗哗”咦？什么声音？妈呀，天花板掉灰了，收银台那边已经开始瞪我了，为了咖啡馆的安危，我还是举白旗投降吧。
宇文仇露出胜利的微笑：“坐下吧，明白智。”我万分不情愿地坐下了。赵邱薇笑嘻嘻地问：“大哥哥，大姐姐，你们刚才在干什么呢？全店的人都在看你们呢。”
我更尴尬了，勉强笑了几声：“哈哈，是吗？”
司马祺微笑：“他们在用眼神交流呢，不过内容有些激烈呢，好像在吵架哦，子智？”
“别说了啦！”我踩了他一脚，怒视。司马祺终于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那三个女孩笑了起来，我也没心没肺地笑，心里恨极了宇文仇。
“对了，东方梓惠呢？”司马祺问宇文仇。宇文仇耸耸肩：“她今天有课，不能来了。夏侯婷嘛，被某人拉去看家了。”他说话时有意无意地看了我一眼。
“哦，那，我们开始吧？”司马祺轻轻地说，宇文仇点头算是同意了，大家又变得严肃起来。
“关于杨嘉宇一案，警方准备由国际侦探协会会员少年侦探宇文仇调查此案，也就是我。所以，我有任何权利问你们死者好友们任何问题，你们也要如实回答，不准有包庇的行为，明白了吗？”宇文仇轻咳一声。
“明白！”
看着三个少女认真的模样，我还是有些不适应，唉，看来我还是比较适合轻松自然的生活啊，不过，作为一个侦探的助手，一定要好好适应才对啊。明子智！加油！
“明白智，开始吧。”宇文仇捅捅我。我回过神来：“啊？啊？什么？”
“开始第一个问题！”宇文仇强硬的语气中似乎有一丝担忧，是不是我听错了？我甩甩头，努力回想着：“恩……对了，你们16号那天的全部课程是什么？”
三个人似乎对我提出的这个奇怪的问题有些吃惊，徐伊晨先缓过神：“上午数学，英语，礼仪，缝纫，中午休息一个半小时，课间休息十分钟，下午语文，英语，语文，体育。大课间十五分钟。”旁边的司马祺用他超脱的记忆力在笔录，宇文仇则是漠不关心地搅着杯中的冰块，眼睛只是瞟着咖啡馆内的空调。
“那，杨嘉宇在遇害中午十二点十五分左右之前，你们有没有发现他有没有中毒的迹象或前兆？”我接着问。
赵邱薇举手：“他倒是在课间休息时不小心喝了含微铅毒的水，不过及时地吐出了，医务室老师说发现的及时，所以没什么伤害。”她从包包里掏了半天，抓出一张微皱的纸，宇文仇随手接过，瞟了一眼便塞给司马祺：“她说的没错。”
孟小雨好像从刚才就一直在发抖，身体颤抖得厉害，出了不少汗。我关心地问：“要不要休息一下？”她一惊，吓了一跳，接下来猛摇头。
司马祺还是一如既往的体贴：“不要太紧张了，放松。如果有身体不适就说出来吧。”
孟小雨还是摇着头。
“明白智，继续！不要管她！”宇文仇很不耐烦地说。
“哦哦哦，那么，还有要说的么？”我看了一遍四周，孟小雨的脸已经煞白了，嘴唇颤抖着。
“孟小姐，你是不是有话对我们说？”我轻轻地问。
“没，没有啊。”孟小雨笑了一声。
“好，这一天，你们什么时候跟杨嘉宇接触过，请如实回答。”老实说，我真受不了这种严肃的气氛，正式得让人窒息。一点轻松感都没有。但为了能快速解决案件，我还是照着宇文仇提供的大纲硬着头皮念了下来。
“哦，我是他同桌，上午几乎所有时间我都陪着他，除了课间以外。”赵邱薇老实地说。
“上午第三节下课我陪他去过图书馆。”徐伊晨显然有些紧张。
“中午……吃饭，我，我陪着他的……”孟小雨低下头。
司马祺的眼睛蓦然收紧：“你说什么？”
“我，我是说，中午，我陪他吃的饭。”孟小雨的话让我傻眼了，这。。。。。。
“什么时候？”宇文仇突然问了一句。
“大，大约，十二点左右和他开始吃饭的。”孟小雨的头更低了。
司马祺欲开口，宇文仇意识他不要急，只见宇文仇淡淡地说：“哦，明白智，下一个问题。”
我惊讶地看着他，孟小雨的行动与案发时间相符，这，不追问吗？
“我说，下一个。”宇文仇的话带了几丝疲惫。
“好，那，杨嘉宇死时，有一根针插在他脑后，那么，当天，你们谁带过这类物品？”我顿了顿，继续问。
“我有，我每天下午要和妈妈学针灸，我家是干这个的。所以要随身携带。”赵邱薇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
“我，我是十字绣社的，每天都会带的。”孟小雨平静了些，但是还是有些紧张。
“针我倒是没有，不过，我带的头饰松了，使用大头针固定的，算不算？”徐伊晨拿下头饰。
“孟小雨，死者死亡时间大约为十二点三十五分左右，而且地点在餐厅，这么说，你是目击证人喽？”司马祺挑眉。
“算是吧……”孟小雨脸红了。
“你不是不知道杨嘉宇死亡了么？”司马祺再次逼问。
“这个……”孟小雨快哭出来了。正当司马祺又准备开口时，赵邱薇不满地插了一嘴：
“你怀疑小雨？”口气中有着厌恶。
“邱薇……我没有做，真的没有……“孟小雨眼角滑落下一滴泪，赵邱薇微笑：“放心，我不会怀疑你的。”
“邱薇，你相信我了？”孟小雨脸上浮现出喜悦之色。赵邱薇握拳，转过身，冲宇文仇说：
“小雨是不会这么做的，我是杨嘉宇同桌，我也有嫌疑啊。”
徐伊晨也激动地站起身：”对啊，凶手如果真的是小雨的话，她这么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司马祺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了：”两位，这次询问中不可有包庇行为。”
“我没有包庇。我有证据，这是我昨天特意从学校带来的。“徐伊晨自信心十足地翻出一个小布袋子，抖了抖，一张U盘掉在了桌子上。
宇文仇还是没有回头看她，无聊地搅着冰块。
司马祺估计又想提醒宇文仇，我踩了他一脚，用眼神告诉他“相信宇文仇”。
“请你看一下，求你了，小雨真的是无辜的。”徐伊晨犹豫了一会儿，深深地冲宇文仇鞠了一躬，眼里有恳求。
全店的人都带着惊奇的目光看着徐伊晨，这时，宇文仇终于开口了：
“服务员，蓄杯。”
徐伊晨咬咬牙，看了看欲泣的孟小雨，大声喊了一句：“请你看看吧！！我求你了！”
宇文仇眼皮动了动，回头，冷眼看着她，刚想开口。徐伊晨突然看着他说：
“如果这样还不能让你打消对小雨的怀疑……”
“等等！伊晨你要做什么？我没事啊！我不是犯人，你不用为我开脱的！”孟小雨连忙阻止，可是。。
她低下头，轻轻地跪了下去。
即使是一个跪姿，还是那么优雅。
蝴蝶，是一只美丽的蝴蝶。
可是，她的翅膀呢？
宇文仇的目光转向了她。徐伊晨愣了愣，冷声说：
“我并不是包庇，我只是有些证据，你也不看吗？没搞清状况就下结论！什么公私分明，你们警察还有什么用？！？”
“这位小姐，没搞清状况的是你吧'第一，我并没有说不看你的东西，是你一直在那里说 我不看还做出这种伤大雅的动作。第二，我，不是警察，是侦探。”宇文仇的话语落下，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少年，现在，像撒旦一样的恶魔气息，邪魅冷漠的话语句句玩弄着人的心思，简直。。。
路西法。。。。
我不敢相信这就是宇文仇，说的话那么过分，我想象中的他，至少还是一个温柔的人的。
“那么，这个，我收下了。”宇文仇轻轻一笑，手一伸，那小巧的U盘便轻易地扣在了他的掌心里。刚想收回U盘的徐伊晨扑了个空，她愣了愣，收回停滞在半空中的手，转身：“用不用随你。”
“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不过，请这位小姐搞清情况再行动，好不好？真的很是愚蠢啊。”宇文仇讥讽道。徐伊晨的脸红透了，羞愧地跑了出去。剩下的两人犹豫了一下追了上去。
“你不觉得你这样很过分吗？”司马褀低低地说了一句。宇文仇很轻松地站起来：
“那么，我们去我家看‘证据’吧。”
司马褀慢慢地咬住了下唇。
回宇文家的路上，我夹在两人的中间，很不好受。气氛好古怪，好尴尬，两人只是沉默不语。他们好受，我呢？我，我！我一定要打破他们之间严肃的气氛！
“咳咳！！”
我郑重其事地清了清嗓子，两人回过头望着我，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便随便瞎扯了一句： “哈哈，今天的天气好好噢，啊，你们看，真是万里无云啊！”
“轰——”
这是什么声音？我朝上看，妈呀，天空中乌云密布，还打雷了，好像马上就要下雨了。
老天爷！你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要不，我先回去了，子智，那份资料明天在学校你拷贝一份给我吧，拜拜。”司马褀很干脆地挥挥手，走了。
我刚想追上去，一只手迅速地把我扣在了墙上，宇文仇看着我，低低地喃道：
“明白智，我好累。”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看着他，宇文仇继续说：
“我真的好累，好累。。。。。。”
我拿手去探他的额头，冰冰凉凉的，没有发烧啊，怎么突然变得那么不真实了呢，他。
“我们回去看U盘里的证据吧。”我找了个借口从他手臂下绕了出来，笑道。
“恩。”宇文仇低低地应了一声。
“好喽，你刚才怎么那么不正常啊？差点认不出你了。”我随口问了句。
宇文仇理所当然地回答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什什么么么？！？”我气结，刚才还觉得他有点可怜呢，现在又变回来了，真不可爱。
“你怎么口吃了？”宇文仇很“耳尖”地发现了这个问题。
这，这是被你气的！！
我鼓起脸颊，赌气地大步往前走去。还能听见后面宇文仇抱怨的声音。
心中一笑，果然。
还是这样，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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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有啊。”孟小雨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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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第三节下课我陪他去过图书馆。”徐伊晨显然有些紧张。
“中午……吃饭，我，我陪着他的……”孟小雨低下头。
司马祺的眼睛蓦然收紧：“你说什么？”
“我，我是说，中午，我陪他吃的饭。”孟小雨的话让我傻眼了，这。。。。。。
“什么时候？”宇文仇突然问了一句。
“大，大约，十二点左右和他开始吃饭的。”孟小雨的头更低了。
司马祺欲开口，宇文仇意识他不要急，只见宇文仇淡淡地说：“哦，明白智，下一个问题。”
我惊讶地看着他，孟小雨的行动与案发时间相符，这，不追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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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杨嘉宇死时，有一根针插在他脑后，那么，当天，你们谁带过这类物品？”我顿了顿，继续问。
“我有，我每天下午要和妈妈学针灸，我家是干这个的。所以要随身携带。”赵邱薇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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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小雨，死者死亡时间大约为十二点三十五分左右，而且地点在餐厅，这么说，你是目击证人喽？”司马祺挑眉。
“算是吧……”孟小雨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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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薇……我没有做，真的没有……“孟小雨眼角滑落下一滴泪，赵邱薇微笑：“放心，我不会怀疑你的。”
“邱薇，你相信我了？”孟小雨脸上浮现出喜悦之色。赵邱薇握拳，转过身，冲宇文仇说：
“小雨是不会这么做的，我是杨嘉宇同桌，我也有嫌疑啊。”
徐伊晨也激动地站起身：”对啊，凶手如果真的是小雨的话，她这么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司马祺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了：”两位，这次询问中不可有包庇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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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仇还是没有回头看她，无聊地搅着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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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们去我家看‘证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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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声音？我朝上看，妈呀，天空中乌云密布，还打雷了，好像马上就要下雨了。
老天爷！你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要不，我先回去了，子智，那份资料明天在学校你拷贝一份给我吧，拜拜。”司马褀很干脆地挥挥手，走了。
我刚想追上去，一只手迅速地把我扣在了墙上，宇文仇看着我，低低地喃道：
“明白智，我好累。”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看着他，宇文仇继续说：
“我真的好累，好累。。。。。。”
我拿手去探他的额头，冰冰凉凉的，没有发烧啊，怎么突然变得那么不真实了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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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宇文仇低低地应了一声。
“好喽，你刚才怎么那么不正常啊？差点认不出你了。”我随口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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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么么？！？”我气结，刚才还觉得他有点可怜呢，现在又变回来了，真不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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