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高大响来到一座古城，在十字路口一转，出现一条长长的小巷，沿着高墙边一直走下去，二边出现很多陈旧的小屋。屋檐下有些花枝招展的女人。
“小福巷的女人最便宜，天底下没有比这更便宜的地方。而且各种货色都有，来小福巷，真是找对了对方。”一个瞎眼老人坐在石块上，像做窜街买卖的不停叫唤着。
“公子，过来休息一会儿。”前面一个圆脸女孩，笑着两个小酒窝招手道。
“我来找……房子。”高大响本来想说找茅厕，觉得不妥马上改口，又道：“这附近有空房子吗？最好便宜点的。”
“这种地方只有女人住的房子，男人嘛找个女人就可以住。”圆脸女孩依旧笑咪咪的打量着高大响。
“住一个晚上要花费多少？”高大响忍不住小声问道。
“看我这种人，像是贪心的人嘛，你住这一个月跟客栈差不了多少。省点喝酒赌博，就可以了。”圆脸女孩竟然拉着高大响的手。
“等下再说，我还要找找。”高大响急忙抽身向前走。
“记得我叫燕子，别忘了。”圆脸女孩在背后喊道。附近的女人忽然笑了起来。
“中午这么热，在这里走来走去，又不找女人，就是个不要脸的小混蛋。”
“看他那样子，注定是个穷鬼，别理他。”
高大响听着身后莫名其妙的漫骂有点烦，只是习惯了无所谓，脸色不变低着头一直往前走，不知不觉走到后段，瞧了一眼，以前见过一个喜欢的女孩没在那里。前次来的时候，银子不多，这回有了一些银子应该够了。他又想：她是不是在里面，再等等吧。想着继续走到小巷尽头，前面挡着一面墙。
高大响往后看了一下没人，想着：这墙不高，如今气血充沛浑身是劲，正好试试身手。于是，全力发劲纵身一跃。果然抓到墙头，轻松跃过了高墙，没想到墙后面竟是一大片池塘，幸好眼明手快，手钩住了墙头。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扑鼻而来，急忙双手用力一撑，脚下使劲一蹬，跳回小巷内。
那股气味久久不散，高大响鼻孔用力出了几下气，不知不觉来到那喜欢的女人门前，便眯着眼从门缝里看看，里面一片漆黑。希望能够如愿再次遇见，那女人正是他第一眼瞧着就神魂颠倒日夜思念，只是想着那喜欢的模样，就会难免怦然心动。
“找打！”忽然身后一声大吼，声震如雷，震得高大响一阵耳鸣，转身一看，来人脚步悄然无声，一上来就是一飞腿，一脚把高大响踹开，紧接着又是凌空飞来一腿，“砰！”踢中胸口，高大响连退几步。
不知从哪里走出一个带牛角头盔的大胡子侏儒，身后跟着二个赤膊壮汉。
“我找相识的，里面怎么没人？”高大响被突如其来的那些人吓了一跳，握刀护在胸口又退了一步，暗思着：看来这打人的事随时都会遇上，没个防身的本事只有挨打的份。
“那个叫红霞，前天刚送到城外，差点活埋了她。”大胡子侏儒瞪眼道。
“怎么回事？”高大响下意识让自己镇静下来，一手握紧了拳头。
“肚子里有杂种，打掉后都爬不起来，又连续几天有男人来找，像你们这种男人就专找这样的扫把星，走了一个又来一个，弄得都快流血死了。”大胡子侏儒怒道。
“那她人在哪里？你们把她丢城外了，是不是？”高大响日思夜想的女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感到自己有些恍惚，仿佛当头一棍，一下魂都没了。
“哎，我也觉得可惜啊，多好的一个姑娘，来这里还不到一年，本钱回来了刚要赚钱就废了。一棵摇钱树说没就没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大胡子侏儒叹息着转头要走。
“别，别走，麻烦告诉我下，她人在哪里？”高大响怕他们真走了，找不到那女人就忍不住喊道。
“城外，听不懂，怎么想找打吗？赶紧滚！”大胡子侏儒对着高大响指点着喝道。
“明知人家出事了，也不救救啊，能让她多休息一阵子，不就好了吗。何必害得如今这个样子嘛，简直是无理取闹。”高大响越想越生气，肚子里的气像要炸了一样大吼叫着。
“闭嘴，你以为拿着一把刀就想吓唬谁，真有本事还会来这个地方找女人，就是一个窝囊废。你们二个还不让他闭嘴，快给我打死算了！”大胡子侏儒见状十分生气，恶狠狠吐了一口痰，挥着拳头又蹦又跳。
二个赤膊壮汉一听喊打，同时大嚎一声，青筋浮现，肌肉膨胀，握紧拳头愤怒冲上前来。一阵咆哮，气势如崩山，二个壮汉拳头几乎同时击向胸口。高大响看得很清楚，忽然有点害怕的不知所措，脑子里一片空白，一时不知道怎么反应，最后意识到该往后或左右闪避的时候，却来不及了，不由地暗念：不妙，糟糕了。
二壮汉也是打人老手，一眨眼间毫不留情把高大响直直击倒在地，马上再跳起来用力猛踩，紧随着疯狂的又吼又乱踩，像踩过街耗子一样痛下狠手不管死活。对于他们来说，一向都是这样淋漓痛快打人的，不管是倒霉的男人或者不听话的女人，不爽快誓不罢休。
“从一开始学刀法的时候，师傅告诉我：刀法最重要的是快、准、狠。在对手未伤到你之前，把对手制住。这道理很简单，谁都懂。可是要做到快准就没那么容易，特别是要练到随时随处出刀都要快，就必须熟练基本刀法，集中精神，神行一致，眼到、心念、刀到，人刀合一，刀就像自己的手指头一样，挥洒自如，这样的刀法才算小有成就。”
“学刀以后，我也没想过要杀人，只是想证明我的刀快。十六岁那年，可以做到身后三步之外，一粒花生米袭来，转身一刀对半劈开。要诀就是看清变化，从容应对，眼到刀至。劈花生米如此，面对人也是一样道理。只是做到从容自如，必须一静下来就练静心诀，进入无我无物境界。在面对挑战时，静下心来最关键，慌乱冲动是大忌。”
“天底下讲道理的人不多，耍拳脚说话的人不少。在江湖上想要活下来，就不能懈怠大意处处小心，让自己不断强大起来。”
高大响也是被打惯了，一手护住头紧缩全身，任其百般殴打，疼痛感反而使他冷静下来不再害怕，清醒的念想涌现。
这时，手中的刀已被踢到一旁，他眼角四处一扫，瞧准刀的位置翻滚过去，幸好躲过了踢脸的一脚重击。不过，二片嘴唇还是被脚尖扫到，踢破了血直流。这时不管那么多，拿起刀是关键。正想着，他的后背又被猛踹了一脚，使刚跪起整个人又直趴在地上，伸出左手一下触到刀鞘，朝旁边滚了一下，使一个壮汉跳踩的一脚落空，慌忙再次跪立而起，愤怒大吼一声：“来啊！混蛋！”
突然刀光一闪，斩下了紧随挥来的一个拳头手碗，顺势又切中了另一个人的内关穴。那二人打惯了手，没有刚开始的防备之心，任由冲动横行当对手作耗子打，始终没料到对方还会拼死反击。
不等二人疼痛反应过来，高大响又是全力一刀回旋划出，刀锋仿佛火药爆发一样迅猛势不可挡。连着二刀一气呵成，二个壮汉神情依旧保持凶悍，脸上连一点死亡的恐惧感都没有，向前倾的身子莫名其妙直直摔着地，趴在高大响二旁。一眨眼间脖子的血像喷泉一样流出来，很快流了一地。
刀锋再现，缺了一个小口正滴着血，大胡子侏儒见事不妙，急忙一溜烟转身跑掉。高大响见人跑远也不追，甭紧的全身一下松了，像散了架一样乏力，毕竟第一次出手还是有点心悸，不由地喘了口气，把带血的刀丢下，一脚跳出血地，边走边叹道：“人也就这样了。”
路口对街角落阴暗处，二位有点身份模样的人正在下棋。高大响摸了把额头的汗水，朝四周望了一圈，便朝棋局走去。
走到拐角处，突然一道白影猛冲了过来，“呲！”的一声拔剑，朝高大响刺去，顿时剑光舞起，团团滚滚，团了七滚，滚了八团，一招一式像放一串鞭炮一样噼里啪啦连着出现，使完立脚收功，抬头才发现高大响已站到棋盘边。
一位下棋的中年男子慢慢抬起头道：“变化如何？”高大响不懂棋局，显然是问剑法，便对不知所措的白衣少年道：“虚式太多，真正有用只三招。第一招先让人产生错觉，以为致命杀招在左边，如果真往右闪，就中了右斜剑偏刺。第二招看起来的差不多，只是换攻左边。第三招是最后收网之势，虚实变化形成一张剑网，趁其不备一击致命。可惜出手不够快，一点用都没有。”
中年男子脸色一变，道：“师门的剑法，融会了书法的境界，欲左先右，欲下先上，横扫逆挑，重落轻提。其中奥妙他人岂能轻易领会。”
另一位下棋的老者楞了一下，还是摇头叹道：“片刻之间，尽入眼底，果然不同反响。请问尊姓大名？”
“我叫高大响，不知哪个城门离这里近些？”高大响看着墙上贴着的悬赏布告，却不认识上面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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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福巷的女人最便宜，天底下没有比这更便宜的地方。而且各种货色都有，来小福巷，真是找对了对方。”一个瞎眼老人坐在石块上，像做窜街买卖的不停叫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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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找……房子。”高大响本来想说找茅厕，觉得不妥马上改口，又道：“这附近有空房子吗？最好便宜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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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这么热，在这里走来走去，又不找女人，就是个不要脸的小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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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响听着身后莫名其妙的漫骂有点烦，只是习惯了无所谓，脸色不变低着头一直往前走，不知不觉走到后段，瞧了一眼，以前见过一个喜欢的女孩没在那里。前次来的时候，银子不多，这回有了一些银子应该够了。他又想：她是不是在里面，再等等吧。想着继续走到小巷尽头，前面挡着一面墙。
高大响往后看了一下没人，想着：这墙不高，如今气血充沛浑身是劲，正好试试身手。于是，全力发劲纵身一跃。果然抓到墙头，轻松跃过了高墙，没想到墙后面竟是一大片池塘，幸好眼明手快，手钩住了墙头。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扑鼻而来，急忙双手用力一撑，脚下使劲一蹬，跳回小巷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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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打！”忽然身后一声大吼，声震如雷，震得高大响一阵耳鸣，转身一看，来人脚步悄然无声，一上来就是一飞腿，一脚把高大响踹开，紧接着又是凌空飞来一腿，“砰！”踢中胸口，高大响连退几步。
不知从哪里走出一个带牛角头盔的大胡子侏儒，身后跟着二个赤膊壮汉。
“我找相识的，里面怎么没人？”高大响被突如其来的那些人吓了一跳，握刀护在胸口又退了一步，暗思着：看来这打人的事随时都会遇上，没个防身的本事只有挨打的份。
“那个叫红霞，前天刚送到城外，差点活埋了她。”大胡子侏儒瞪眼道。
“怎么回事？”高大响下意识让自己镇静下来，一手握紧了拳头。
“肚子里有杂种，打掉后都爬不起来，又连续几天有男人来找，像你们这种男人就专找这样的扫把星，走了一个又来一个，弄得都快流血死了。”大胡子侏儒怒道。
“那她人在哪里？你们把她丢城外了，是不是？”高大响日思夜想的女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感到自己有些恍惚，仿佛当头一棍，一下魂都没了。
“哎，我也觉得可惜啊，多好的一个姑娘，来这里还不到一年，本钱回来了刚要赚钱就废了。一棵摇钱树说没就没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大胡子侏儒叹息着转头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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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个赤膊壮汉一听喊打，同时大嚎一声，青筋浮现，肌肉膨胀，握紧拳头愤怒冲上前来。一阵咆哮，气势如崩山，二个壮汉拳头几乎同时击向胸口。高大响看得很清楚，忽然有点害怕的不知所措，脑子里一片空白，一时不知道怎么反应，最后意识到该往后或左右闪避的时候，却来不及了，不由地暗念：不妙，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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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刀以后，我也没想过要杀人，只是想证明我的刀快。十六岁那年，可以做到身后三步之外，一粒花生米袭来，转身一刀对半劈开。要诀就是看清变化，从容应对，眼到刀至。劈花生米如此，面对人也是一样道理。只是做到从容自如，必须一静下来就练静心诀，进入无我无物境界。在面对挑战时，静下心来最关键，慌乱冲动是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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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手中的刀已被踢到一旁，他眼角四处一扫，瞧准刀的位置翻滚过去，幸好躲过了踢脸的一脚重击。不过，二片嘴唇还是被脚尖扫到，踢破了血直流。这时不管那么多，拿起刀是关键。正想着，他的后背又被猛踹了一脚，使刚跪起整个人又直趴在地上，伸出左手一下触到刀鞘，朝旁边滚了一下，使一个壮汉跳踩的一脚落空，慌忙再次跪立而起，愤怒大吼一声：“来啊！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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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锋再现，缺了一个小口正滴着血，大胡子侏儒见事不妙，急忙一溜烟转身跑掉。高大响见人跑远也不追，甭紧的全身一下松了，像散了架一样乏力，毕竟第一次出手还是有点心悸，不由地喘了口气，把带血的刀丢下，一脚跳出血地，边走边叹道：“人也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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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下棋的中年男子慢慢抬起头道：“变化如何？”高大响不懂棋局，显然是问剑法，便对不知所措的白衣少年道：“虚式太多，真正有用只三招。第一招先让人产生错觉，以为致命杀招在左边，如果真往右闪，就中了右斜剑偏刺。第二招看起来的差不多，只是换攻左边。第三招是最后收网之势，虚实变化形成一张剑网，趁其不备一击致命。可惜出手不够快，一点用都没有。”
中年男子脸色一变，道：“师门的剑法，融会了书法的境界，欲左先右，欲下先上，横扫逆挑，重落轻提。其中奥妙他人岂能轻易领会。”
另一位下棋的老者楞了一下，还是摇头叹道：“片刻之间，尽入眼底，果然不同反响。请问尊姓大名？”
“我叫高大响，不知哪个城门离这里近些？”高大响看着墙上贴着的悬赏布告，却不认识上面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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