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夕阳
秀平这几天可就拼了命啦，有了这些资料对她来说写好论文真是如鱼得水一般。每晚睡觉都不到两个小时，在班上困得实在支持不住，就趴在办公桌上打个盹。把任何事情都放在旁边一门心思打着腹稿，夜里通宵达旦排除干扰进行突击。就连集体婚礼的庆典她都没有参加，为了不受锣鼓声打搅思路，大白天拉上了厚厚的窗帘。闷得她浑身冒汗也在所不计，经过了连续不断地努力在原有基础上五万多字的论文终于完成了初稿。看着这厚厚的一摞辛勤劳作的成果虽然也包含着难以启齿的不光彩，但还是露出了得意地笑容，剩下的就是递交山诺教授修改润色发表啦。下一步当务之急就是尽快地去美国，这天她知道英娃的母亲要走，急忙到实验室拉着正忙着搞他的沙门氏病毒研究实验的英娃前去相送。张英见到了秀平不觉吃了一惊地说：“这孩子怎么啦，眼圈发黑面色苍白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是熬夜太多了还是病啦？可要注意身体呀！”
秀平苦笑着说：“妈妈，这两样都不是。就是英娃心事太重整天这么闷闷不乐闹的。我分析他还是放不下北雁姐姐，用整天埋头搞实验去排解思想上的郁闷。连话都不愿意说一句，放在谁身上能不上火呀！我还想让妈妈多呆几天，也好帮着劝劝他。没想到这么快就忙着回去，真的有点舍不得。”秀平说着也禁不住有点眼泪汪汪。
张英责怪着英娃说：“英娃这孩子，就是喜欢抱一条道跑到黑。你北雁姐姐结婚啦，又当上了奥玛基夫董事长的干女儿，这个公司都作为陪嫁送给了她还用得着惦记吗？那个男人娶了这么个家资万贯的老婆不像个宝似的。你有这样的姐姐不是也很自豪吗？妈那边一摊子的事真的离不开。说句话不怕你俩挑礼，要是光英娃结婚我都不一定回来，你北雁姐姐成亲就是再忙也得放下，这道理不说也都明白。本来想再去她家看看，可这新婚的小两口还正热乎着呢？就不便打扰啦，麻烦你们俩见到北雁姐姐转告我的问候。”随后拿出一张支票交给秀平说，“这是五千万，你北雁姐姐这次不收礼，我这就不能算作份子啦。也就当陪嫁给北雁姑娘的压腰钱吧，咱们和奥玛基夫董事长比不了，人家气壮财大只能是你妈的一点小意思啦。本想当面交给她又怕不收，只能由你们代交啦。”
秀平接过支票鼻子有些发酸地说：“请妈放心，你的心意我一定转达给北雁姐姐。这事也别怪英娃，他能这样对待姐姐真的让人高兴，今后对我能有对姐姐的一半好就心满意足啦。”随后趴在张英的肩头小声说，“妈，我这两天越发地觉得怀上了英娃的骨肉啦。这都过去多少日子啦，该来的一点没有时间长了不是闹着玩的。再说他这么不开心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要是换换环境也许会好些。我们俩尽快去美国那里也有设备先进的实验室，他可以继续搞沙门氏病毒的实验研究，我还可以在哪里充实完成学术论文，这样两个人还可以互相鼓励安慰携手度过这段感情的忧伤期。英娃有点顾虑那是离开北雁姐，这工作我会想尽办法会说服他的。还求妈妈帮个忙临走前和刁总经理再说一声，也算为我们俩求个情尽快派去美国。上次就张罗着办护照也不知道批下来没有，我也不好意思张嘴只有麻烦妈妈催一催啦。”
张英深情地说：“孩子，你这么为英娃考虑，把他交给你我真的很放心。英娃虽然长大啦，可身上还有股孩子气，怎么说你比他大些就得多让着点啦。你的这个想法我一定和刁总经理沟通会尽快满足的，有什么事先和我说就不用送啦，回去听信做好出国的准备吧。”
秀平听后停住了脚步，拉着在旁边只是一个劲哭泣的英娃说：“那就谢谢妈妈的成全，我们俩回去啦。”
英娃这个时候被秀平拉着胳膊往回走，挣扎着扭回身子叫了一声：“妈妈……。”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妈妈走远，直至上了汽车……。
两人回到了实验室，秀平亲切地对英娃说：“妈妈走啦，你也别太伤心啦。妈妈交待要表达的心意，咱俩可得抓紧时间给北雁姐送过去。”
英娃哭着说：“现在我还那有脸去见北雁姐姐呀！”
秀平劝着说：“见面有什么关系呢？知道她过得很幸福，你出国不就更放心了吗……？”
两人正说着话秀平的手机响啦，是刁爱玲打来告诉她说：“你们俩办护照的事这两天忙没顾得上去取，刚才张总经理打来电话说了情况后，我已派人拿回来啦。你什么也不要讲阿姨都知道了，抓紧收拾一下东西明天就出发吧。”
秀平放下电话说：“英娃，咱们的护照已经办下来啦，你要不愿意见北雁姐那我就一个人去。光难过也不当饭吃，还是抓紧时间收拾一下东西吧，我的这几天早就准备好啦，把这件事办了后顺便再把咱们两个去美国的事向她汇报一下。”
英娃这个时候只是哭，不管秀平怎么说就是不吱声。急得秀平有点团团转地说：“不怪妈说你满身孩子气，咋就这么长不大呢？同意不同意你到言语声啊……。”
正在秀平急得没办法的时候韩北雁走了进来，这使她格外高兴地说：“北雁姐，这可真就巧啦，我俩正要找你有事就来啦……。”
母亲走后，韩北雁趴在桌子上禁不住又放声大哭起来。从小到大哪受过这个窝囊气，在这种人面前卑躬屈膝真比死还难受。可当时不这样又能怎么办呢？几下的关系都牵扯到自己，早晨走出那个家后唐山的影子就像一个巨齿獠牙的恶魔紧紧缠绕在脑海中，这个小人无赖沾沾自喜自鸣得意的样子真的让人恶心。她虽然一点饭没吃到现在还想吐，可让我怎么和这个无耻之徒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呀！她想到再也不回那个家远走高飞逃婚出走，可那样两个把柄自己和母亲都被唐山抓在手里，一旦张扬出去牵扯多少人啊！自己就永远不得清白啦。她也想到走正常程序离婚，可一旦对簿公堂出丑的还是自己。想走不成家又不能回，几条道都被堵死。真就应了小刀郎献词中的那句话，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她长长地叹了口气，都说天无绝人之路看来我韩北雁真的是陷入了绝境还是彻底解脱吧。可怎么个走法呢？一定不能让谁看出来是被唐山逼迫去死的。那样不要说别人就是英娃和耿小锁都不会放过他的，一旦这两个人来找他寻仇岂不是死后又害了两个家庭吗？还是选一个失足落水而亡，我生前喜欢大雁又取名韩北雁，就让本姑娘魂归大雁吧。但愿来世就脱生一只大雁，再飞回这里和员工们相伴吧。我就假装划船到养雁场的深水池塘巡查翻船落水的，这样造成意外谁也猜不出原因。可又一想这么做别人瞒得了英娃能信吗？谁不知道我是游泳好手呀！可又一转念，不是有那么句话叫淹死会水的吗？谁没有个马失前蹄的时候啊。人到这个时候下定决心反倒镇定下来，可此刻她最惦记的还是英娃。觉得必须先告诉他一声你姐夫对我非常好，这样我死后他才不会多疑去报复唐山。可这个话怎么去说呢？要是单为这件事去一趟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正在她拿不定主意找什么借口去见英娃的时候，接到了刁爱玲的电话，告诉她集团公司已经同意英娃和秀平去美国，并办好了一切手续已通知他们明天就走。
韩北雁放下电话，我正好借此因由去看望他们就不留任何痕迹啦，想到这她急匆匆地赶到了实验室，见到了秀平说：“我是刚才接到刁总经理的电话，知道你们两个明天就去美国才特意来看望的。”
英娃见到韩北雁哭着扑上去说：“姐姐，我不想走，舍不得离开你。那个唐山对你好吗？他要是有半点差样千万告诉弟弟，我就去杀了他情愿抵命。”
韩北雁安慰着说：“英娃，好弟弟。你姐夫唐山对我很好，姐姐生活得很幸福这下该不用担心了吧。就是怕你对这件事放不下才顺便来告诉的，你要是喜欢姐姐就去爱秀平吧，只有这样姐姐才会永远不忘记弟弟的。到了美国什么时候结婚来个电话，好准备送给你们点礼物啊。”
提到礼物秀平说：“北雁姐姐，我还正想和你说这件事呢？妈妈临走的时候说时间较紧就不去看你们啦，让我们俩代她把这点表示转交给姐姐。并一再嘱托要我们说明白这不是什么随礼，就是一点心意务必收下。”
韩北雁接过一看是五千万，知道这差不多就是张英这么多年省吃俭用攒下来的全部积蓄，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收。推辞着说：“这怎么行呢？我结婚是一分钱礼金不收的，谁也不能破了这个规矩。还是麻烦你把这张支票转交给张总经理，告诉她大义叩谢了钱不能要，再说我这个时候要这东西是没有任何价值的啦。”
秀平焦急地说：“北雁姐姐，这可不是随礼。这里包含着一家人的情份哪，你要是不收可就是难为我们啦，刚才怎么还能说出那样的话呢？你难道……。”
韩北雁自知说漏了嘴，怕秀平再说下去让英娃起疑，连忙打断着遮掩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这么大的一笔重金还是给你们留着成家用吧。”
英娃见韩北雁不要，扑通跪下说：“北雁姐姐，你要是不收就是还记恨英娃，从心眼里瞧不起我们这一家人。”
秀平见英娃跪下了也跟着跪在了地上哭着说：“北雁姐姐，我求你啦，要是不收我们怎么向妈交代呀？”
韩北雁见此情景不觉落下泪来，刚才自己又说着了忙，担心时间长了再让这两个人发现什么马脚就不好办啦。于是忍着悲痛说：“你们两个都起来吧，这样我只能收下了……。”
从化验室出来韩北雁真的犯了难，都自身不保了这么重的人情可怎么回报呀？这时她灵机一动从兜里掏出日记本，撕下张纸拿出笔来写上拜托发现我的遗体者务必将这笔钱寄给英娃，作为他结婚时聊表心意。然后刚好从路边捡到个塑料袋紧紧包好揣在了兜里，这些都办妥当了，从容地捋了捋被风吹得稍微有点乱的齐耳短发，迎着火红夕阳照射出来的余光，义无返顾地向养雁场的深水池塘大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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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平苦笑着说：“妈妈，这两样都不是。就是英娃心事太重整天这么闷闷不乐闹的。我分析他还是放不下北雁姐姐，用整天埋头搞实验去排解思想上的郁闷。连话都不愿意说一句，放在谁身上能不上火呀！我还想让妈妈多呆几天，也好帮着劝劝他。没想到这么快就忙着回去，真的有点舍不得。”秀平说着也禁不住有点眼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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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平接过支票鼻子有些发酸地说：“请妈放心，你的心意我一定转达给北雁姐姐。这事也别怪英娃，他能这样对待姐姐真的让人高兴，今后对我能有对姐姐的一半好就心满意足啦。”随后趴在张英的肩头小声说，“妈，我这两天越发地觉得怀上了英娃的骨肉啦。这都过去多少日子啦，该来的一点没有时间长了不是闹着玩的。再说他这么不开心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要是换换环境也许会好些。我们俩尽快去美国那里也有设备先进的实验室，他可以继续搞沙门氏病毒的实验研究，我还可以在哪里充实完成学术论文，这样两个人还可以互相鼓励安慰携手度过这段感情的忧伤期。英娃有点顾虑那是离开北雁姐，这工作我会想尽办法会说服他的。还求妈妈帮个忙临走前和刁总经理再说一声，也算为我们俩求个情尽快派去美国。上次就张罗着办护照也不知道批下来没有，我也不好意思张嘴只有麻烦妈妈催一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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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了实验室，秀平亲切地对英娃说：“妈妈走啦，你也别太伤心啦。妈妈交待要表达的心意，咱俩可得抓紧时间给北雁姐送过去。”
英娃哭着说：“现在我还那有脸去见北雁姐姐呀！”
秀平劝着说：“见面有什么关系呢？知道她过得很幸福，你出国不就更放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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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平焦急地说：“北雁姐姐，这可不是随礼。这里包含着一家人的情份哪，你要是不收可就是难为我们啦，刚才怎么还能说出那样的话呢？你难道……。”
韩北雁自知说漏了嘴，怕秀平再说下去让英娃起疑，连忙打断着遮掩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这么大的一笔重金还是给你们留着成家用吧。”
英娃见韩北雁不要，扑通跪下说：“北雁姐姐，你要是不收就是还记恨英娃，从心眼里瞧不起我们这一家人。”
秀平见英娃跪下了也跟着跪在了地上哭着说：“北雁姐姐，我求你啦，要是不收我们怎么向妈交代呀？”
韩北雁见此情景不觉落下泪来，刚才自己又说着了忙，担心时间长了再让这两个人发现什么马脚就不好办啦。于是忍着悲痛说：“你们两个都起来吧，这样我只能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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