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执意
韩北雁离开了唐山后心情更加消沉起来，对英娃就是豆腐掉灰堆吹打不得，还是把一切都放下吧。现在只有抱定唐山能学好这一条路啦，同时也深深地感到人生在世那有总是如意的事，不管怎么着再过二三十年也就是个老太太啦。工作上的压力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个人的事好与坏只能顺其自然随他去吧，还是老办法用拼命做事来排解心中的苦闷和惆怅吧。张豪不在家唐山又总是那个死出，再加上和母亲连话都说不到一起，遇上什么事想找个商量的人都没有真的是有苦难言。好在大雁场那边有父亲管着，饲料车间耿小锁把关这两大处使她得到了很大的安慰。对于养貂场和服装厂的情况这两天太忙还没抽空去看看，这要是张豪在家根本就用不着惦记，可现在哪里的员工能不能和以前一样呢？但从这几天的报表看没见任何异常。这个时候才考验单位领导的工作能力和实际水平呢，平时的工作扎实不扎实本人在的时候看不出什么，离开了也不变样那再叫内功呢？她对张豪的工作能力早就很佩服，觉得他同员工的那种感情浓厚程度只在自己之上，他要是当了经理肯定会做得更好，这么好的管理人才不应该总是被埋没着。可人性狗臭的唐山却一心想爬上这个位置，她禁不住感叹着：“嗨，真是天理不公啊，可惜不让我说了算。”边自语着信步来到了养貂场。员工们见韩北雁来啦，立刻热情地围拢上来不住北雁姑娘长的北雁姑娘短地叫着。这称呼也让她感到心里热乎乎的暗暗赞佩张豪工作有方，带出了一支热情礼貌务实的员工队伍。韩北雁有个特点每次下基层检查工作很少坐在办公室听领导汇报，而是和员工们边干活边聊天。她的这个习惯和张豪有惊人的相似之处，所以员工们见到她的时候感到很贴切没有丝毫的架子平易近人。有什么话都愿意跟她说，不管是工作上的还是生活上的个人有啥困难都敢坦言地提出来，就人格上讲和员工们的这种粘合力也是没谁能比的。这也是员工们把她当做主心骨的一个重要方面，韩北雁见员工们围了过来，引导着说：“这些日子张经理不在家，我那边工作脱不开身，没有经常来看望大家真的很抱歉，你们工作上有什么困难包括生活的事情就直接去找我，相信定会和张经理在一样共同商量解决的。”
韩北雁的这句话使大家的议论更热烈啦，纷纷表示着说我们张豪经理临走的时候交代啦，他不在家应该把工作干得更好，才是对他最大的支持。张经理对我们这么信任，再不好好工作都感到对不起他。经理在和不在我们工作都不会差样的，这一点请北雁姑娘放心，只有各项工作都能圆满完成任务才是给张经理长脸呢……？
韩北雁听员工们这样信任张豪，更加高兴地说：“你们说的真不差，这两天生产进度报表比张经理在家的时候还高，有你们的这种心情真的让人很放心哪。”
这时一个员工说：“张经理，好人哪！有学问又肯关心下属，就是摊上了个败家的娘们祸害他一把又一把的，要不然肯定还会往上升。说这话也不怕你生气，那像唐山那个王八蛋狗舔那玩意竟顾自己。虽然你们要结婚啦，但你是你他是他不能一个锅搅马勺。我们员工虽然靠干活挣钱，但好坏还是分得清的。上次你被他诬陷进去，谁也没想到会让这个二滑屁当代理，真是老天不公睡眼昏花。我们都为张经理打抱不平，可他却说上头这么做自有道理，告诫我们要尊重领导。如果拿他当朋友就什么话也不许说，这人的品性差距真的没法量啊。”
这时又一个员工说：“他当上经理还不是靠着有个好丈母娘吗？这点事能瞒得了谁，可这小子喝点酒还讲究她比谁都难听真不可交。听说这次到饲料车间挑刺，因小刀郎鞋带开了就要停产整顿出口不逊还骂人，他要是对我那么做就敢揍他。”
这时上次为韩北雁撮合张豪的员工说：“上次我就想把北雁姑娘介绍给张豪，没想到那个祸害出现给搅啦。还差点把咱们公司整黄了，张经理也被弄成了残疾。可大家谁不知道还是他及时揭发了那个败家媳妇才保住了公司的财产，那可是咱们员工的饭碗啊。那娘们死有余辜啦，北雁姑娘为什么不能旧事重提呢？就是因为他瘸吗？别看这样也比唐山强百套。我们这些人没少在背后议论，你要是听大家的意见千万别嫁给唐山，现在还没入洞房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他身边的一个员工说：“这小子那天喝点酒又放出风来，说什么北雁姑娘马上就成了董事长的干女儿提上去做副董事长，这里的经理由他来当。我们对北雁姑娘虽然有些舍不得，但那是高升咱们讲不起，怎么也不能影响了北雁姑娘的进步。可唐山那小子就不行啦，谁要敢宣布他当经理，我们就……。”
这时身旁的员工用手扯了一下他的衣襟，在他耳边嘀咕着岔开话题说：“我好像看见咱们的老经理张英回来参加庆典住进了招待所，这件事她可能也会知道保不准会给董事长提个醒的。咱们串联的先别漏风得看准了再行动，不能轻易说出去……。”这个员工听了立刻停了下来，把后边的半截话又咽了回去……。
韩北雁听到员工们的议论既不能解释又说不出反对的理由，只是默默地流出了眼泪，那个员工小声嘀咕的话虽然压得很低，但张英回来了这句话她还是听清啦。这使她很着忙担心她再一激动把那件事告诉英娃就更不好办啦，我必须先一步前去阻止才行。想到这她再也呆不下去啦，有些哽咽地说声：“谢谢大家的关心……。”就流着眼泪跑了出去……。
到了门外还听一个员工埋怨着说：“你看北雁姑娘好不容易来咱们这里说会话，大家还这么不管不顾给气跑啦。”
马上又有人接着说：“北雁姑娘可有度量，再说咱们说的都是实话。她就是现在有气过后也能想到大家是好意，这说明我们都很喜欢她……。。”
韩北雁走出去后没敢再回头，因为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地往下流。俗话说众人的眼光是亮的，如果一二个人这么说可以不在乎。从饲料车间到养貂场员工们都这么说能不引人深思吗？她有些犹豫也想到临时改变主意，可仔细一琢磨还是常常地叹了口气。我韩北雁可以听人劝母亲能做到吗？更要命的是直接牵扯到英娃两口子，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座婚，还是那句话要苦就可我一个人来吧，怎么也不能让别人再跟着受罪啦，谁让事情就赶到这咱就认命吧。可她放心不下的是那个员工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不管是谁只要敢宣布唐山当经理我们就……。。就能怎么样呢？会出现什么意外吗？种种迹象表明完全有这个可能。难道真的要闹点什么事不成，不管怎么的还是先见到张英稳住一头倒出手来再说。
正在她急着去招待所的时候，差点和母亲碰了个满怀。没等她说话，母亲先埋怨着说：“你这死丫崽子，要结婚了不好好在家准备到处乱跑什么呀，这还哭天抹泪了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韩北雁知道这个时候在和母亲说什么都很难听进去啦，只得耐心地解释着说：“妈，结婚的事已经安排唐山去张罗啦。你说张豪不在家我再不上班，整个公司不就停摆了吗？为了自己的婚事影响了工作，怎么对得起董事长的信任哪。”
关择枝责怪着说：“就这两天了，就是谁不上班公司也黄不了，别总像什么事都没你不行似的。集体婚礼结束后你就去当副董事长啦，这里的事就别再跟着瞎忙活啦。”
韩北雁听了这话心想看来不光员工们在传，还真像有这么回事似的。这显然是唐山得意忘形到处去说的结果，但还是明知故问地说：“这件事我也听到了点风声你是怎么知道的，要是真的这里的经理由谁来接呢？”
关择枝得意地说：“这事还能有假吗，不瞒你说是妈一手经办，就是骗谁也不能蒙自己的女儿。这是庆典程序我拿来啦，自己一看就知道了，接替你当经理的除了唐山还会有别人吗？这两件事办完了，你妈就是退下来也值啦。不过认董事长干爹的事也一定不能变啦，否则下一步就没法走啦，妈就是对这件事不落地才特意赶回来一趟还找不到你。你知道妈现在有多忙啊，这么大的庆典活动后勤一大摊子事都等着去处理，这个时候你要还拿我当个妈就懂点事别再那么不听话，可怜可怜你这苦命的老娘吧。”关择枝说着话眼里含满了泪花。
尽管这样韩北雁还是提醒着说：“妈，认干爹的事我听你的啦。可我觉得这么提唐山有些不妥，原因就是他在员工中威信太低啦。咱别的不说，就这次你让他摸清楚员工参加集体婚礼的人数，白走了半天一对也没有。还是我用电话问了一下就有十对，员工们连这样的话都懒得跟他说，就是让他当上经理又有什么意思呢？”
关择枝有些生气地说：“你还有脸说呢？还不是平时总是这么压制着他造成的吗？有什么重要的事不能放手分配去干，不分场合动不动就是闭嘴再就骂滚，你这么不尊重他员工们当然就瞧不起啦。你走了我会帮助他把威信树起来的，还是那句话少拿自己的优点比人家的缺点。你知道为了提他妈在中间做了多少工作，到了这个程度再说反对的话不是打我的脸吗？记住叫干爹的时候嘴一定要甜些，唐山的事更要支持胳膊肘千万不能往外拐。这年头谁当官好事不得先可着自己家人，你现在就给我个痛快话，也好让妈放心些。”
韩北雁见自己的话母亲非但不听，反倒说出这么大堆歪理。觉得争论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啦，只能到时候尽自己的努力吧。再说她真的急着去见张英又不想让妈知道，她要是听说和自己一起去，那个事就说不成啦。于是有些着急地说：“妈，你有事就快去忙吧。我还有好多工作在等着，你提的意见到时候再说吧……。”说着头也不回地走开啦。
走出去多远，还听母亲在后边说：“你个死丫崽子，什么再说呀！你必须得给我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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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又一个员工说：“他当上经理还不是靠着有个好丈母娘吗？这点事能瞒得了谁，可这小子喝点酒还讲究她比谁都难听真不可交。听说这次到饲料车间挑刺，因小刀郎鞋带开了就要停产整顿出口不逊还骂人，他要是对我那么做就敢揍他。”
这时上次为韩北雁撮合张豪的员工说：“上次我就想把北雁姑娘介绍给张豪，没想到那个祸害出现给搅啦。还差点把咱们公司整黄了，张经理也被弄成了残疾。可大家谁不知道还是他及时揭发了那个败家媳妇才保住了公司的财产，那可是咱们员工的饭碗啊。那娘们死有余辜啦，北雁姑娘为什么不能旧事重提呢？就是因为他瘸吗？别看这样也比唐山强百套。我们这些人没少在背后议论，你要是听大家的意见千万别嫁给唐山，现在还没入洞房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他身边的一个员工说：“这小子那天喝点酒又放出风来，说什么北雁姑娘马上就成了董事长的干女儿提上去做副董事长，这里的经理由他来当。我们对北雁姑娘虽然有些舍不得，但那是高升咱们讲不起，怎么也不能影响了北雁姑娘的进步。可唐山那小子就不行啦，谁要敢宣布他当经理，我们就……。”
这时身旁的员工用手扯了一下他的衣襟，在他耳边嘀咕着岔开话题说：“我好像看见咱们的老经理张英回来参加庆典住进了招待所，这件事她可能也会知道保不准会给董事长提个醒的。咱们串联的先别漏风得看准了再行动，不能轻易说出去……。”这个员工听了立刻停了下来，把后边的半截话又咽了回去……。
韩北雁听到员工们的议论既不能解释又说不出反对的理由，只是默默地流出了眼泪，那个员工小声嘀咕的话虽然压得很低，但张英回来了这句话她还是听清啦。这使她很着忙担心她再一激动把那件事告诉英娃就更不好办啦，我必须先一步前去阻止才行。想到这她再也呆不下去啦，有些哽咽地说声：“谢谢大家的关心……。”就流着眼泪跑了出去……。
到了门外还听一个员工埋怨着说：“你看北雁姑娘好不容易来咱们这里说会话，大家还这么不管不顾给气跑啦。”
马上又有人接着说：“北雁姑娘可有度量，再说咱们说的都是实话。她就是现在有气过后也能想到大家是好意，这说明我们都很喜欢她……。。”
韩北雁走出去后没敢再回头，因为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地往下流。俗话说众人的眼光是亮的，如果一二个人这么说可以不在乎。从饲料车间到养貂场员工们都这么说能不引人深思吗？她有些犹豫也想到临时改变主意，可仔细一琢磨还是常常地叹了口气。我韩北雁可以听人劝母亲能做到吗？更要命的是直接牵扯到英娃两口子，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座婚，还是那句话要苦就可我一个人来吧，怎么也不能让别人再跟着受罪啦，谁让事情就赶到这咱就认命吧。可她放心不下的是那个员工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不管是谁只要敢宣布唐山当经理我们就……。。就能怎么样呢？会出现什么意外吗？种种迹象表明完全有这个可能。难道真的要闹点什么事不成，不管怎么的还是先见到张英稳住一头倒出手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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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北雁知道这个时候在和母亲说什么都很难听进去啦，只得耐心地解释着说：“妈，结婚的事已经安排唐山去张罗啦。你说张豪不在家我再不上班，整个公司不就停摆了吗？为了自己的婚事影响了工作，怎么对得起董事长的信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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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样韩北雁还是提醒着说：“妈，认干爹的事我听你的啦。可我觉得这么提唐山有些不妥，原因就是他在员工中威信太低啦。咱别的不说，就这次你让他摸清楚员工参加集体婚礼的人数，白走了半天一对也没有。还是我用电话问了一下就有十对，员工们连这样的话都懒得跟他说，就是让他当上经理又有什么意思呢？”
关择枝有些生气地说：“你还有脸说呢？还不是平时总是这么压制着他造成的吗？有什么重要的事不能放手分配去干，不分场合动不动就是闭嘴再就骂滚，你这么不尊重他员工们当然就瞧不起啦。你走了我会帮助他把威信树起来的，还是那句话少拿自己的优点比人家的缺点。你知道为了提他妈在中间做了多少工作，到了这个程度再说反对的话不是打我的脸吗？记住叫干爹的时候嘴一定要甜些，唐山的事更要支持胳膊肘千万不能往外拐。这年头谁当官好事不得先可着自己家人，你现在就给我个痛快话，也好让妈放心些。”
韩北雁见自己的话母亲非但不听，反倒说出这么大堆歪理。觉得争论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啦，只能到时候尽自己的努力吧。再说她真的急着去见张英又不想让妈知道，她要是听说和自己一起去，那个事就说不成啦。于是有些着急地说：“妈，你有事就快去忙吧。我还有好多工作在等着，你提的意见到时候再说吧……。”说着头也不回地走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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