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晕倒
看着韩北雁被唐山找走啦，英娃跪在地上不知哭了多长时间才爬起来，心里真像刀剜一样难受。这时他在恨秀平同时也感到追悔莫及，自己怎么就上了这么一当呢？刚步入社会就贪杯出丑不说弄得人格扫地。最让他痛心的是北雁姐这辈子永远不会原谅自己啦，如果不是出了这样的事她那能和不爱的人结婚哪？他也没少听员工们议论说唐山不是好东西，几次坑害姐姐故意栽赃让她蹲了监狱。尽管母亲怎样逼迫北雁姐都没同意，这次突然要和唐山结婚大家都感到莫名其妙。要是知道原因在自己这里，不得让人们切齿痛恨吗？现在他真就不敢太得罪秀平，万一再弄出点什么事来，究其原因自己难逃关系不说还会牵扯北雁姐。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这辈子永远也无法面对北雁姐啦。这生活的路刚刚开始咋就这么难呢？想到这他感到心灰意冷起来，决定这两天把自己关在实验室再也不出门，因为他走在外边就好像有千百只眼睛在盯着，不知有多少人会指自己的脊梁骨。北雁姐和别人结婚他心里总像压着一块铅，怎么也承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就在他整天都昏沉沉的时候，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是母亲打来的还没等说话自己眼泪限流了出来：“妈妈……。”就再也说不下去啦……。
张英接到刁爱玲的电话后，以为是英娃和韩北雁结婚顿时满心欢喜。觉得他们年龄虽然差了十几岁，可韩北雁重义气英娃又总是带着一股孩子般的顽皮，有她照顾自己也就放心啦。再说这些年自己一直把英娃托付给她，两个人虽然姐弟相称也难免日久生情，况且韩北雁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她为英娃献肾又让母子和好假说自己的名义，这种品德真是世间稀少。每次想起来都禁不住满眼流泪，总觉得愧对了这姑娘。几次想和英娃说明，又担心他年龄小不定性认为是自己欺骗了他而更加怀恨，现在该是告诉他的时候啦。她感到非常满意的是这两个人结婚，也给了我们母子更好报答北雁姑娘的机会。所以接到电话后尽管那里的工作很忙，新建的养貂场还在扩大，裘皮服装在俄罗斯卖得正火，每年可为公司创造十几个亿卢布的效益。但还是忍耐不住内心的激动向别尔交待着说：“别尔先生，咱儿子英娃和韩北雁经理要结婚啦。他可能寻思我工作忙不想分散精力没有亲自来电话，是刁爱玲总经理打过来的，时间就在这个星期天。我必须马上赶回去，这里的工作就让你受累啦。”
别尔有些不放心地说：“张英，你的身体一直恢复得不好。一个人回去很让我担心，要不就咱们两个一起回去吧，自从我们结婚后就一直把他当成了亲儿子。再说这些年孩子一直不肯接受我，他的终身大事当继父的不到场，他会不会以为像你们中国人常说的那句话隔层肚皮差层山哪。”
张英耐心地解释着说：“别尔先生，那些年英娃不肯接受你主要是因为岁数小又有些误会造成的。现在长大了也很懂事，对你的误会也逐渐消失啦。每次打电话来都向我询问你的状况，这一点不用担心，我会把你的心意带去的，这里的一摊子工作咱们两个人都走了怎么行啊。”
别尔坚持着说：“张英，要不咱们这么办，你留下我回去照样可以把你的那份心意带给英娃。再说你们中国人对老外总是另眼相看，我去了也许会对英娃的婚礼增添几分隆重的气氛呢？”
张英笑着说：“别尔先生，你说的是改革开放起初的那几年，见到个外国人感到新奇的不得了争抢着围观。把老外看做是有钱的象征，现在中国人也富了钱包鼓溜啦，证实了自己一点也不比外国人差。不光过去中国女人争着嫁给老外，现在有很多外国人抢着嫁给中国人啦。和外国人经商做买卖早就习以为常啦，你说的能增添几分隆重气氛的时代一去不复返啦。再说我去了还有一项重要事情要办，那是你怎么也无法完成的。”
别尔服气地说：“张英，你的话很有道理。这里的公司交到中国人手里后，原以为生意会不如从前。没想到这几年发展的这么快，当地人要求到这里打工的也排起了长队，这说明中国人在国际上的地位提高了也带来了经济上的腾飞。我刚才的认识有些落后了就不和你争啦，按你的要求留下来把这里的工作干好，盼望你早点回来带给我更好的消息。”
张英红着脸说：“别尔先生，这里虽然公司任命我是经理，可从没把你当做副职看待。更多的是把你看成我的丈夫，我是中国比较传统的女人，在头脑中还有着在家从父嫁人从夫，夫没从子的概念。你这个中国通应该知道的，再说我们一起工作这么长时间，你还没看出来吗？”
别尔笑着说：“张英，你别拿这话哄我啦，你说的是三从四德应该批判的东西。不过还是很高兴的，你的那项重要事情是不是看周环怀孕了没有，兑现你们相互的承诺好回来为我生孩子呀。”
张英理解着说：“别尔先生，真的什么事业瞒不了你，我这个土生土长的中国人也要甘拜下风啦。三从四德是要批判，但正确的东西还是要听的。你说的那件事和我要办的不搭界，我们当时也只是开了个玩笑。主要是考虑这里的工作还刚开展，英娃对咱们的误解还没有解除那有心思生孩子。现在局面打开啦，我们的产品也在俄罗斯占领了一席之地。英娃那边应了中国人的一句俗话老儿子结婚大事完毕，等这次回来不管周环怀没怀孕，我都决定给你生个孩子，满足这么多年的心愿。”
听张英这么一说，别尔激动地扑上去抱住她就亲了起来，有些狂喜地说：“张英，你真是个好老婆，我们很快就要有儿子啦，儿子，儿子……。”
张英轻轻地推开了别尔，小声说：“说着说着你又来啦，这还是没影的事喊什么儿子呀，让员工们听见多不好意思呀……。”
就这样张英告别了丈夫，心急火燎的要看韩北雁。一刻也没有耽误，第二天就从比罗比詹直飞中国北方小城佳木斯。来到了江城县后她没敢停留，知道见到了刁爱玲和周环肯定不会让自己走的，她还不知道周环去参加比赛没在家，直接到了河湾村悄悄住进了招待所。她原本是想先见韩北雁，可觉得到了这个时候了得把韩北雁为他换肾的事告诉英娃啦，也好让他对韩北雁增加一份感恩之心，使他们的感情得到进一步升华。这才临时改变主意，打电话叫来了英娃……。
英娃知道母亲来啦，连忙放下手头工作，急匆匆地赶到招待所，见到了母亲后有些吃惊地说：“妈妈，你怎么来啦。”
张英责怪着说：“孩子，你结婚这么大的事怎么不亲自打电话告诉妈一声。我是听刁总经理打的电话说你和北雁姐要结婚啦，才匆忙赶过来。要是和别人结婚不一定非得参加，同她结婚就高低得回来的。”
英娃知道母亲误会啦，想解释的话又有点说不出口，只是愣在那里一个劲地流眼泪，哽咽着说：“妈妈，我……。”就再也说不下去啦。
张英见儿子光哭不说话，以为是他见自己回来了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啦，更加爱怜地说：“英娃，你都这么大啦，还断不了那股孩子气。这样交给你北雁姐妈也就放心啦，眼看就要成家立业是大小伙子啦。有件事妈必须告诉你，妈这次回来主要就是为了向你说明的，还记得几年前你换肾的事吗？”
英娃热泪双流地说：“妈妈为我换肾就等于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母爱大如天这辈子永远不会忘记，决心加倍地孝敬你老人家报答母亲的恩德。”
张英未从开口先激动的流着眼泪说：“孩子，你现在还不知道当年换肾的不是妈妈，那是你北雁姐姐。妈妈当年也想为你换肾，可医生检查妈妈的肾不合格，属于先天性多囊肾不能做供体使用。是妈妈哭着哀告医生把双肾摘下来给你，遭到医生的训斥说你不要命啦，妈妈哭嚎着说我儿子没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当时韩北雁去看你，提出把自己的肾换给你，并告诉我她来看你时就做好了思想准备。求我为了咱母子和好答应她要以妈妈的名义，看她声泪俱下你当时又生命垂危，时间也不允许我们争辩，只得违心地答应了她。这件事一瞒就是这么多年，我几次想告诉都因你那一身孩子气不定性没敢说。再加上你北雁姐坚决不让你知道，上次回来我话到嘴边都是你北雁姐姐遮掩过去啦。也许是这种大恩大德感天动地，上苍有眼今天你们两个结婚，也该着咱母子俩能够一起回报你北雁姐姐……。”
英娃不等母亲说完，忍不住大叫一声：“妈妈，你咋不早说呀……。”话没说完咕咚晕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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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尔有些不放心地说：“张英，你的身体一直恢复得不好。一个人回去很让我担心，要不就咱们两个一起回去吧，自从我们结婚后就一直把他当成了亲儿子。再说这些年孩子一直不肯接受我，他的终身大事当继父的不到场，他会不会以为像你们中国人常说的那句话隔层肚皮差层山哪。”
张英耐心地解释着说：“别尔先生，那些年英娃不肯接受你主要是因为岁数小又有些误会造成的。现在长大了也很懂事，对你的误会也逐渐消失啦。每次打电话来都向我询问你的状况，这一点不用担心，我会把你的心意带去的，这里的一摊子工作咱们两个人都走了怎么行啊。”
别尔坚持着说：“张英，要不咱们这么办，你留下我回去照样可以把你的那份心意带给英娃。再说你们中国人对老外总是另眼相看，我去了也许会对英娃的婚礼增添几分隆重的气氛呢？”
张英笑着说：“别尔先生，你说的是改革开放起初的那几年，见到个外国人感到新奇的不得了争抢着围观。把老外看做是有钱的象征，现在中国人也富了钱包鼓溜啦，证实了自己一点也不比外国人差。不光过去中国女人争着嫁给老外，现在有很多外国人抢着嫁给中国人啦。和外国人经商做买卖早就习以为常啦，你说的能增添几分隆重气氛的时代一去不复返啦。再说我去了还有一项重要事情要办，那是你怎么也无法完成的。”
别尔服气地说：“张英，你的话很有道理。这里的公司交到中国人手里后，原以为生意会不如从前。没想到这几年发展的这么快，当地人要求到这里打工的也排起了长队，这说明中国人在国际上的地位提高了也带来了经济上的腾飞。我刚才的认识有些落后了就不和你争啦，按你的要求留下来把这里的工作干好，盼望你早点回来带给我更好的消息。”
张英红着脸说：“别尔先生，这里虽然公司任命我是经理，可从没把你当做副职看待。更多的是把你看成我的丈夫，我是中国比较传统的女人，在头脑中还有着在家从父嫁人从夫，夫没从子的概念。你这个中国通应该知道的，再说我们一起工作这么长时间，你还没看出来吗？”
别尔笑着说：“张英，你别拿这话哄我啦，你说的是三从四德应该批判的东西。不过还是很高兴的，你的那项重要事情是不是看周环怀孕了没有，兑现你们相互的承诺好回来为我生孩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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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娃热泪双流地说：“妈妈为我换肾就等于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母爱大如天这辈子永远不会忘记，决心加倍地孝敬你老人家报答母亲的恩德。”
张英未从开口先激动的流着眼泪说：“孩子，你现在还不知道当年换肾的不是妈妈，那是你北雁姐姐。妈妈当年也想为你换肾，可医生检查妈妈的肾不合格，属于先天性多囊肾不能做供体使用。是妈妈哭着哀告医生把双肾摘下来给你，遭到医生的训斥说你不要命啦，妈妈哭嚎着说我儿子没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当时韩北雁去看你，提出把自己的肾换给你，并告诉我她来看你时就做好了思想准备。求我为了咱母子和好答应她要以妈妈的名义，看她声泪俱下你当时又生命垂危，时间也不允许我们争辩，只得违心地答应了她。这件事一瞒就是这么多年，我几次想告诉都因你那一身孩子气不定性没敢说。再加上你北雁姐坚决不让你知道，上次回来我话到嘴边都是你北雁姐姐遮掩过去啦。也许是这种大恩大德感天动地，上苍有眼今天你们两个结婚，也该着咱母子俩能够一起回报你北雁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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