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偷录
唐山从干爹家出来,才知道这深更半夜班车早就收线啦,只得打出租来到了县城。可上哪去找干娘呢?他可就有点犯了难。集团公司办公室根本就没有亮灯,他到门卫打听也没见这个人。走出集团公司他想到听说这里一来客人总是在天缘酒店招待,二翻脚找到那里的时候见早已打了烊。他有些不死心又问了值班的才知道集团公司没有商户在这里吃饭,几经反复真的有些泄气啦,可就这样回去干爹能信吗?说不定还会认为自己耍滑不愿意来呢。怎么办呢?他边想着边顺着原路往回走,不知不觉来到了员工宿舍区。说来真的凑巧,就在他感到十分失望的时候,听到两个人谈话不觉心中一亮……。
“玲子,你看我说不来你偏硬扯着走,怎么样要是不知道这种幸福的感觉还能在心中多停留点时间,这下不是来了个透心凉吗?”唐山听得出这是周环董事长的声音。
“环子,你也别后悔成这个样子,刚才要不是我扶着跌倒了碰伤了脸破了相,那不就更得不偿失了吗?管咋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其实这也是好事,俗话说长疼不如短痛,就是个梦这么多年也该醒啦。人家感情到了那个程度,不是咱们能够取代的。只要他今后不忘了这段情义,也就不枉你我这样耗没了青春苦恋一场啦。他那边今晚有关总经理在宿舍照顾,你只管放心就是了。别看关总经理年龄大了,她可有咱们俩比不上的本事呢?”他听得出这是刁爱玲的声音。
周环长叹着说:“什么本事呀,就你能多想。”
刁爱玲神秘地说:“我可没多心,这是亲眼所见。一次不算都有两三回啦,那种亲热劲都能超出想象。奥玛基夫有时一犯病就错把她当做香姨,照顾董事长可就是一物降一物啦。”接着刁爱玲趴在了周环的肩头小声密语起来……。
唐山虽然离她们不远,可刁爱玲小声说话他一句也听不清。知道了干娘是在照顾奥玛基夫董事长,再也顾不得听下去啦,急匆匆地向奥玛基夫宿舍奔去……。
关择枝送走了周环和刁爱玲回到屋里时,见奥玛基夫脸色灰白不断地喘着粗气,嘴里还在不停地叨念着香姨的名字,不觉产生了丝丝地爱怜。如此精明的一个董事长竟被情折磨成这个样子,看起来人们常说的那句话情海无涯苦为帆真的很有道理。爱也绵绵恨也潺潺,交织起来可就无终点了。想到这里她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一样难受,就是怀着这种无限地侧忍之感,找来了湿毛巾小心翼翼地擦干了他嘴角的血痕。她知道这个时候要是给他好脸恐怕一时半晌还醒不过来,香姨不是爱挑他的邪理吗?我何不效仿着也那样做分散他的注意力呢?想到这里她显得很伤心的样子,泪流满面地说:“奥玛基夫董事长,你也别总是那么香姨地叫着,睁开眼睛看着我是关择枝。能安静一点听我说几句话吗?你心里只有香姨我不反对,可想到没有刚才弄得我多抹不开呀?”
关择枝的这一哭再加上诉苦,果真收到了效果。奥玛基夫睁开了眼睛有些清醒地说:“关总经理,你说吧,我听着。”
见奥玛基夫清醒了许多,关择枝的心情稍有放松,继续责备着说:“那我问你,咱们临去的时候答应什么啦。你知道香姨诉说心中的血泪伤痕打成解不开的疙瘩时我有多担心吗?就怕你受不了弄出点事来,把咱们原先商量好的事情弄砸,眼看就要办成了你还是摔倒啦。我虽不敢怪你,可让香姨怎么看呀,今后在她哪里还有说话的份了吗?”关择枝说着真就哭出了声。
奥玛基夫见关择枝伤心起来,有些不忍地说:“关总经理,别哭啦,都是我不对。可也实在没想到会晕倒啊,真的不是有意要出卖你,当时没忘你的话全力在控制自己。现在只能说对不起,求你别怪我好吗?”
关择枝故意刺激他说:“你这不是成心气人吗?谁说你要出卖我啦。还说什么对不起又是求的,你犯戒了知道不?我都说了不敢怪你,还说什么让我别怪你,就算我是假香姨你也不该这样啊,好像我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了似的。”
这也真叫怪,要是关择枝竟说好话,也许奥玛基夫不会醒的这样快。没想到这样歪三拉四反到使他清醒了许多,懵懂着说:“我这是怎么啦,咱们不是说好了去看香姨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
这使关择枝很害怕,知道他这是一阵明白一阵糊涂。原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都记不清啦,告诉着说:“奥玛基夫董事长,你都把我吓坏啦。”接着就把刚才的事又说了一遍,“你怎么一犯病就乱跑啊,要不是周环和刁爱玲拦住了你说不定跑哪去了呢?这么大的岁数我都撵不上,就差没累死啦。幸好是黑天没人看见,要是白天成了啥啦。”关择枝说到这里不觉脸一红。
这时奥玛基夫想了半天,前边的事总算记起来啦,后边的事还有些糊涂,对于周环和刁爱玲来过的事一点印象没有,经关择枝反复告诉才想了起来,流着眼泪说:“我是在俄罗斯做的病根呀,今天好的这样快真是太少见啦。你知道吗?刚才我听说话那语气,怎么总好像是香姨在陪我唠嗑。”
关择枝解释着说:“刚才你是闭着眼睛在听说话,现在睁开眼睛就不是啦。”
奥玛基夫认真地说:“关总经理,你说错啦。刚才我闭着眼睛听是香姨,睁开眼睛还觉得也是,那挑邪礼的语调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告诉我是不是香姨刚才来啦。”
关择枝笑着说:“你呀,那是我刚才模仿着香姨的声音和你说话。不管怎么样现在总算明白过来啦,天这么晚了我也该回去啦。”
没想到关择枝这样一说,奥玛基夫马上又变得糊涂起来:“香姨,千万别离开,你咋那么傻呀!可心疼死我啦。”
关择枝知道,他现在虽然明白过来啦,但在精神上还很脆弱。经不起任何刺激,哪怕是微小的不如意都说不定会旧病复发。这个时候自己要离开,万一他犯病再跑出去责任可就大啦。三个人都交代自己照顾他,出现一点疏忽良心上受谴责不说,在这个公司还呆得了吗?自己要是站不住脚怎么罩着那三个亲人,特别是唐山还不得被人踩到泥里去。在这里过夜孤男寡女就是什么事不办,传出去也不好听。可为了救人香姨的遭遇是那样的悲惨,我和她不是差远了吗?管他谁说啥呢?还是那句话咱身正不怕影子斜。想到这叹了口气说:“看你呀,我刚才是和你说着玩呢?今天就是撵也不走啦。”
奥玛基夫兴奋地说:“这才是我的好凤香呢?现在我才明白你的强哥是这么爱你。可你怎么总是那样躲着我呢?好凤香再也别和强哥犯傻啦,让你把强哥都弄糊涂啦,差点就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关择枝模仿着香姨的口气说:“强哥,难道真的不嫌弃你的凤香已是个烂女人了吗?”
一句话说得奥玛基夫哭了起来:“不嫌,不嫌。我对天发誓,要是那样还有人味了吗?简直就是猪狗不如。让你吃了那样的苦,现在就是心里疼得不行。求你千万别胡思乱想啦,答应我用今后的日子来补偿你吧。”说着话把关择枝紧紧地搂了起来……。
关择枝被搂得有点喘不过气来,哀告着说:“奥玛基夫董事长,快撒手啊。我不是你的香姨,睁开眼睛看看是关择枝呀。你到底要干什么呀。”
奥玛基夫恳求着说:“什么不是,你骗人。明明是香姨咋说是关择枝呢?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走啦。真是笑话,还问我要干什么?咱们现在就结婚哪。”
关择枝现在真的有些后悔刚才不该说了那样的话,反倒勾起他的病根,在情绪上又变了回去。他这样时好时坏极不稳定的状况,真让关择枝有些不知所措,现在就是不想留下来也走不了啦。心想既然他把自己当成香姨那就将错就错吧,于是说:“强哥,我答应你,咱们今天就结婚。不过你得撒手啊,看你浑身脏兮兮的怎么结婚哪?还是让我给你洗洗吧。”
奥玛基夫见凤香答应啦,变得兴高采烈地说:“对啦,你可是个爱干净的人,我这浑身上下这么埋汰,难怪要嫌弃啦。”说着撒开了手。
关择枝好不容易挣脱出来,浑身轻松了许多。她知道现在董事长还在病态中等一会慢慢调理过来,看清自己不是香姨也就没事啦。于是打来一盆水又帮他脱去衣服细心地擦洗了起来,随后漫不经心地说:“董事长,香姨过去经常这么给你擦洗身子吗?”
这句话又使奥玛基夫不好意思地说:“哎呀!你不是香姨,这还了得吗?”说完着急忙慌去穿衣服。
关择枝嗔怪地说:“看你又见外啦,身子都擦完了还整这出烦不烦人哪。要睡觉了还穿什么衣服,被都捂好了快钻被窝里去吧。”
奥玛基夫还真听话,钻进被窝后说:“那我就睡觉啦,醒了就去找香姨。关总经理天不早啦,你也回去休息吧。”
听了这句话,关择枝就更不敢走啦。心想我要是回去啦,你睡醒了再跑出去,不还照样麻烦吗?不如继续假做香姨索性陪一夜,明天病情稳定了再说吧。拿定主意后变得柔情地说:“强哥,你就别撵我啦,快闭上眼睛香姨来啦。可谁都知道你是个迂腐的老夫子,人样蜡枪头”说着脱去了衣服钻进了被窝。
奥玛基夫很快就把她搂在了怀里。眼含热泪地说:“关总经理,真的难为你啦。我们只能做到这一步,和香姨都没有这样过。”
关择枝也流着眼泪说:“我早就说过,随你怎么样我都同意。不管你做与不做,明天在人们的心里是没有区别的。为了你香姨能做到的我啥都不差,可一定不要忘了你说过的话。”
奥玛基夫答应着说:“忘不了的,不就是让我干女儿北雁姑娘当董事长,女婿唐山做经理吗?不过我听有人反映上次的事他做的很不光彩。”
关择枝分辩着说:“那是有些人嫉妒胡乱说的,我都跟你说过了千万不能相信。”
奥玛基夫兴奋地说:“那就听你的,随便怎么安排吧。随后又不停地叫起香姨,手在她身上乱摸起来……。
关择枝轻轻地呻吟着,小声提醒说:“我说过多少遍啦,轻一点吧,听话轻一点吧……。“
屋子里说话的声音,被一直在门外站着的唐山听了个清清楚楚。他感到机会不可错过,连忙拿出手机借着门缝露出的微弱的灯光,把屋子里的全过程都录了相。当他转身要走的时候觉得干妈还不知道我看见了这件事,只有让她清楚才有威胁,于是轻轻敲了几下门。
关择枝听到了敲门声,以为是香姨找过来啦,心想你来了我可就解脱啦。连上衣都没穿急忙推开奥玛基夫跑过去开门,边开边说:“香姨看你,有我照顾董事长还不放心吗?你的病还没好,这么晚跑过来别弄坏了身子。”
唐山知道干娘误会啦,连忙说:“妈,我是唐山。干爹看你这么晚没回去,特意让来接的。”
一看是唐山,关择枝立刻臊得的满脸通红地说:“是唐山哪,你来了多长时间啦?”
唐山小声说:“干娘,我早就来啦,没敢敲门怕惊吓着你们。”
关择枝非常不好意思地解释着说:“你这孩子,可千万别想歪啦。是奥玛基夫董事长犯了病让我负责照顾的。其它什么事都没有。不过你和北雁的工作问题都借机安排好啦,就等结婚后落实啦。”
唐山满意地说:“妈,我都听到啦。多谢妈的关心,没事那我就回去啦。”
关择枝有些不放心地拦住说:“孩子,回去怎么和你干爹说呀。”
唐山保证着说:“妈,放心。我就说你在宾馆接待外商呢?得忙一个通宵才能结束。”说完扭身走啦……。
看着唐山走出去的背影,关择枝轻轻地叹了口气。这时又听奥玛基夫在床上喊起了香姨,赶紧回到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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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环长叹着说:“什么本事呀,就你能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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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择枝故意刺激他说:“你这不是成心气人吗?谁说你要出卖我啦。还说什么对不起又是求的,你犯戒了知道不?我都说了不敢怪你,还说什么让我别怪你,就算我是假香姨你也不该这样啊,好像我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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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择枝听到了敲门声,以为是香姨找过来啦,心想你来了我可就解脱啦。连上衣都没穿急忙推开奥玛基夫跑过去开门,边开边说:“香姨看你,有我照顾董事长还不放心吗?你的病还没好,这么晚跑过来别弄坏了身子。”
唐山知道干娘误会啦,连忙说:“妈,我是唐山。干爹看你这么晚没回去,特意让来接的。”
一看是唐山,关择枝立刻臊得的满脸通红地说:“是唐山哪,你来了多长时间啦?”
唐山小声说:“干娘,我早就来啦,没敢敲门怕惊吓着你们。”
关择枝非常不好意思地解释着说:“你这孩子,可千万别想歪啦。是奥玛基夫董事长犯了病让我负责照顾的。其它什么事都没有。不过你和北雁的工作问题都借机安排好啦,就等结婚后落实啦。”
唐山满意地说:“妈,我都听到啦。多谢妈的关心,没事那我就回去啦。”
关择枝有些不放心地拦住说:“孩子,回去怎么和你干爹说呀。”
唐山保证着说:“妈,放心。我就说你在宾馆接待外商呢?得忙一个通宵才能结束。”说完扭身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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