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碰壁
唐山离开干娘后，对韩北雁提拔耿小锁当副经理更加愤愤不平。怎么也想不通，我们俩的关系到了这个程度，你还提他不是明显地魇我吗？凭感觉他知道韩北雁对耿小锁的看法比对自己好多啦，特别是这次事以后，一提起耿小锁她眼睛毛都乐。这几天总拿那个狗屁计划向自己炫耀，她什么意思啊，还不是说我不如耿小锁吗？那点事有什么了不起，我是不做要干起来比他想得还周到。这反倒成了她提拔耿小锁的业绩，可自己反对提拔耿小锁也得有点理由啊？就是干妈再向想着自己说话，大面上也得过的去。再说把这也当做结婚的条件，对自己也不光彩。可现在要说出耿小锁有什么毛病真就找不出来，弄不好自己认为是大逆不道，到她那里还成了优点，拽董事长的脖领子她一字不怪，不就是很好的证明吗？他知道耿小锁打心眼里瞧不起自己，从当上了副经理他从来不向自己汇报工作。有事就直接找韩北雁，谁知道她俩总在一块嘀嘀咕咕有没有什么私情。自己虽然是从饲料车间出来的，可最近一段时间他发现那里和自己不错的员工见面后都显得很陌生似的，明显的近而远之，有的甚至连招呼都不打。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让人觉得很不舒服。这真是有什么样的头就有什么样的下属，一定是他背地没少说自己的坏话，把这种情绪传染给了员工。看来我要不在那个车间干出几件事来，威信是很难树立起来的。怎么办呢？他实在不愿意到饲料车间去，可又不愿意让人说自己怕他。就不信你工作上一点漏洞没有，就来个磨道找驴蹄。哪怕就是用鸡蛋撞石头，碰不动也把你弄脏。只要查出一点问题，就可以为不让你上来找到借口，再有干娘罩着这个话就好说啦。抱着这个目的他边琢磨着来到了饲料车间。
其实唐山哪里知道饲料车间的员工早就对他憋足了火，上次的事虽然韩北雁一再嘱咐耿小锁不要追究，可员工们还是知道了原来是他举报陷害了经理的事。每个人都觉得这小子一身坏水不干好事，今后可得防着他点。所以他一进车间员工们就像没看见一样，故意头都不抬更不要说打招呼啦。他呆呆地站了半天，可算一个员工不小心鞋带开啦，这下有了说话的机会，连忙走过去问：“你来这里多久啦？”
员工用惊异的眼光看着他：“你是谁，我来这里两个月不认识你。对不起，我们耿主任交代过工作时间不许闲谈的。”
唐山自我介绍说：“我是这个公司的副经理，原来也当过车间主任。今天到这里来检查工作，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要是唐山问到这里的老员工，肯定会拒绝的。可这个员工是新来的有些胆小，一听说是副经理知道是个不小的官，只好说：“你想问啥就说吧。”
唐山装模做样地问：“你知道这里饲料的配方各是多少吗？都占多大的比例。”
员工实事求是地说：“详细地我也说不出来，只知道大概多少袋玉米要配多少麸子、豆粕、鱼粉等，还有些微量元素就不知道啦。”
唐山这下抓住理了的说：“不知道怎么行啊，作为一个熟练的员工，一定要把这些常识背的滚瓜乱熟，才能保证饲料的质量。”
员工争辩着说：“我只是个干活的，领导让怎么干听话就是，你要问这些去找技术员哪。”
唐山进一步说：“那要是技术员漏岗或者不上班，你们就不工作了吗？”
这个员工顶撞了一句说：“他因为啥不上班呀，漏崗就更不行啦。你这个经理是真的还是假的，怎么说起外行话来啦。”
这下唐山可火啦，没想到一个新来的员工竟敢这么对自己说话，这还了得吗？于是大声问：“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还没等这个员工说话，后边的一个员工说：“他叫小刀郎，就是因为他唱歌的声音太像刀郎啦，大家才这么叫他。”
唐山刚才受到了抢白，这个时候正没好气地说：“还小刀郎呢？我看到像个屎壳郎。”
他这么一说员工们都感到太过分啦，有的还直撇嘴埋怨着小刀郎不该搭理他。小刀郎更不干啦，气愤地说：“你咋骂人哪，冲这样你就是天王老子我也不认。这哪里是来检查工作，分明是挑毛病来啦，。你愿意呆就呆不愿意在这就两山摞一块，我还没工夫侍奉你了呢？”说完扭头就走。
这下唐山面子上可有点挂不住啦，呵斥着说：“你这是什么态度，自己业务不懂还不让人说。你们这个班立刻停工，马上进行整顿。”
一听说让大家停工，员工们都围了过来，有些老员工认识他也都装作不知道。大家议论纷纷，一个年轻员工说：“停工可不行，没有耿主任的话谁说了也不好使。再说不生产谁给工钱，我们还指望着养活老婆孩呢？”
员工们一提耿主任，唐山更来火啦，大声说：“你们只知道耿小锁，还知不知道他得归我管。”
员工们还想说什么，这时一个声音从人群后边传来：“连小孩子都知道，你管大一级压死人，那也得分怎么管哪？”
唐山抬头一看说话的人正是耿小锁，不觉就是一愣……。
原来唐山一进车间耿小锁就看见啦，心想这小子又来干什么，肯定是没安好心。他知道上次那件事唐山一直耿耿于怀，就他那德行什么屎都屙。韩北雁一家对他那么好，他不但知恩不报，反过来变着法子陷害人。一想到这些就气得不行，至今还后悔没把他的丑事揭发出来送进去，就是顾忌了韩北雁的面子。对于韩北雁的话他真的不敢不听，因为不管从哪个方面讲对她都佩服得五体投地。特别是上次的事为自己一家和好，她竟然那样宽容了唐山，这样的人品实在太少啦。那要忍受多么大的痛苦啊？可更让他不明白的是这么好的人，咋就非要嫁给一个无赖呢？唐山哪方面好，就是搞歪门邪道的能耐。这不是在作践自己吗？为这事他多次提醒唐山这人靠不住，婚姻大事千万草率不得。说老实话，他真的把韩北雁当成自己的亲妹妹。可让他想不到的是她当面答应要慎重考虑，可事情一过就变了过去，这里边难道有什么隐情吗？他怎么也琢磨不透，说起话来干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办起事来雷厉风行。轮到自己的事情就总是犯糊涂呢？可上火归上火，在工作上还要大力支持。大雁场要搞冬季育雏，一下子就要增加了几十万张嘴，而且都是精细饲料。车间现有生产能力显然满足不了供应，他虽然已经把扩建报告送到韩北雁手里，可对每一个细节还是进行了反复地思考，做到尽量全面可行些，这也是为了减轻韩北雁的压力。因为他更明白这些日子张豪住院，唐山工作又不着调根本就不能指望，忙里忙外全是她一个人，真怕她的身体吃不消。谁都知道韩北雁是个工作起来就不顾命的人，上次累到在工地上的事在员工的心里还记忆犹新。可自己又没办法去分担，只有把这一摊工作做细，让她少操点心，也就是对她的知遇之恩的最好报答啦。他正这样想着见唐山走了进来，看他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起就气不打一处来。可转念一想我不能冲动，不看他还有韩北雁呢？能不惹气就尽量少说话。看看他到底想干什？这时候唐山光顾着和那个新来的员工发脾气摆官架子，对于耿小锁悄悄地过来根本就没在意。
唐山和那个员工说话，耿小锁听了个一清二楚。心想果然不出所料，这小子分明是鸡蛋里头挑骨头找小脚来啦。你要真是为了工作，我也说不出别的来，小来小去这面子还可以给你。你想挑刺可就别怪我不客气啦，还这么说，全公司我耿小锁谁都可以怕，就是不能惧你。上我这找便宜门都没有，看着唐山有些发愣冷冷地说：“你们都围在这里干什么？看耍猴呢？都干活去。”
唐山这时候才回过神来，一看耿小锁这态度，面子上也有点挂不住。但他还是不敢轻易发火，显得风度十足地说：“我说耿主任哪，你们的员工技术素质太差啦。可得对他们加强教育，不然的话这饲料的质量是很难保证的。”
耿小锁假意迎合着说：“是得加强教育呀。”接着对站在那里生闷气的小刀郎说，“我说你呀，鞋带早不开晚不开偏偏等唐经理来了你系鞋带。知道的是赶巧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唐经理方的呢？这次看在唐经理的面子就不追究啦，下次不把鞋带系好还等着唐经理来紧，我一定要严肃处理，可别说没告诉你，快该干啥就干啥去吧。”
唐山听得出耿小锁话里有话，但还是故作不知地为了要回一点面子说：“耿主任，你看我都提出来让他们停产整顿了，你怎么又都让他们干活去啦。毕竟我是副经理，你怎么也得和领导保持一致啊，要不然下次咱们的话还有人听吗？”
耿小锁不紧不慢地说：“唐经理，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们这里有个规矩，那就是所有的业务学习和其他活动都必须在班后，无特殊情况停产五分钟就得报请韩经理批准。你看这都要下班啦，等咱们批回来员工们就回家啦。再说你想整顿由谁来整啊？你提的那个问题，能不能先给我说一下，大雁饲料有十几个品种每号料都多大比例，说明白了我马上停产任你怎么整顿。”
别看唐山做过主任，过去一直都是大估景，要让他说出各种比例真就被问住啦。这时候他才知道上了耿小锁的当，于是有些急眼地说：“耿小锁，你这就是不服从领导。”
耿小锁仍然不紧不慢地说：“那可是你说的，正确的领导我从来都服。”
唐山这下可忍不住啦，有点气急败坏地说：“照你这么说，我就是不正确领导了呗。”
耿小锁更加慢条斯理地说：“这又是你说的，你那样认为我也不反对。”
这时候唐山本来是想找回一点面子，那成想反倒碰了壁。可再要这么僵持下去，惹恼了耿小锁说不定还会出更大的丑。暗想有了这些到干娘那告一状，也就足够你喝一壶的啦，最好让你这个主任也当不成，以后省得再费事啦。想到这他发着狠说：“耿小锁，你这样目无领导会后悔的，咱们走着瞧……。”说着话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走了多远还听那些员工在不停地哄笑议论着，小刀郎更是气愤地喊着说：“真是不要脸，看你那死德性，总以为自己是盘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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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工用惊异的眼光看着他：“你是谁，我来这里两个月不认识你。对不起，我们耿主任交代过工作时间不许闲谈的。”
唐山自我介绍说：“我是这个公司的副经理，原来也当过车间主任。今天到这里来检查工作，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要是唐山问到这里的老员工，肯定会拒绝的。可这个员工是新来的有些胆小，一听说是副经理知道是个不小的官，只好说：“你想问啥就说吧。”
唐山装模做样地问：“你知道这里饲料的配方各是多少吗？都占多大的比例。”
员工实事求是地说：“详细地我也说不出来，只知道大概多少袋玉米要配多少麸子、豆粕、鱼粉等，还有些微量元素就不知道啦。”
唐山这下抓住理了的说：“不知道怎么行啊，作为一个熟练的员工，一定要把这些常识背的滚瓜乱熟，才能保证饲料的质量。”
员工争辩着说：“我只是个干活的，领导让怎么干听话就是，你要问这些去找技术员哪。”
唐山进一步说：“那要是技术员漏岗或者不上班，你们就不工作了吗？”
这个员工顶撞了一句说：“他因为啥不上班呀，漏崗就更不行啦。你这个经理是真的还是假的，怎么说起外行话来啦。”
这下唐山可火啦，没想到一个新来的员工竟敢这么对自己说话，这还了得吗？于是大声问：“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还没等这个员工说话，后边的一个员工说：“他叫小刀郎，就是因为他唱歌的声音太像刀郎啦，大家才这么叫他。”
唐山刚才受到了抢白，这个时候正没好气地说：“还小刀郎呢？我看到像个屎壳郎。”
他这么一说员工们都感到太过分啦，有的还直撇嘴埋怨着小刀郎不该搭理他。小刀郎更不干啦，气愤地说：“你咋骂人哪，冲这样你就是天王老子我也不认。这哪里是来检查工作，分明是挑毛病来啦，。你愿意呆就呆不愿意在这就两山摞一块，我还没工夫侍奉你了呢？”说完扭头就走。
这下唐山面子上可有点挂不住啦，呵斥着说：“你这是什么态度，自己业务不懂还不让人说。你们这个班立刻停工，马上进行整顿。”
一听说让大家停工，员工们都围了过来，有些老员工认识他也都装作不知道。大家议论纷纷，一个年轻员工说：“停工可不行，没有耿主任的话谁说了也不好使。再说不生产谁给工钱，我们还指望着养活老婆孩呢？”
员工们一提耿主任，唐山更来火啦，大声说：“你们只知道耿小锁，还知不知道他得归我管。”
员工们还想说什么，这时一个声音从人群后边传来：“连小孩子都知道，你管大一级压死人，那也得分怎么管哪？”
唐山抬头一看说话的人正是耿小锁，不觉就是一愣……。
原来唐山一进车间耿小锁就看见啦，心想这小子又来干什么，肯定是没安好心。他知道上次那件事唐山一直耿耿于怀，就他那德行什么屎都屙。韩北雁一家对他那么好，他不但知恩不报，反过来变着法子陷害人。一想到这些就气得不行，至今还后悔没把他的丑事揭发出来送进去，就是顾忌了韩北雁的面子。对于韩北雁的话他真的不敢不听，因为不管从哪个方面讲对她都佩服得五体投地。特别是上次的事为自己一家和好，她竟然那样宽容了唐山，这样的人品实在太少啦。那要忍受多么大的痛苦啊？可更让他不明白的是这么好的人，咋就非要嫁给一个无赖呢？唐山哪方面好，就是搞歪门邪道的能耐。这不是在作践自己吗？为这事他多次提醒唐山这人靠不住，婚姻大事千万草率不得。说老实话，他真的把韩北雁当成自己的亲妹妹。可让他想不到的是她当面答应要慎重考虑，可事情一过就变了过去，这里边难道有什么隐情吗？他怎么也琢磨不透，说起话来干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办起事来雷厉风行。轮到自己的事情就总是犯糊涂呢？可上火归上火，在工作上还要大力支持。大雁场要搞冬季育雏，一下子就要增加了几十万张嘴，而且都是精细饲料。车间现有生产能力显然满足不了供应，他虽然已经把扩建报告送到韩北雁手里，可对每一个细节还是进行了反复地思考，做到尽量全面可行些，这也是为了减轻韩北雁的压力。因为他更明白这些日子张豪住院，唐山工作又不着调根本就不能指望，忙里忙外全是她一个人，真怕她的身体吃不消。谁都知道韩北雁是个工作起来就不顾命的人，上次累到在工地上的事在员工的心里还记忆犹新。可自己又没办法去分担，只有把这一摊工作做细，让她少操点心，也就是对她的知遇之恩的最好报答啦。他正这样想着见唐山走了进来，看他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起就气不打一处来。可转念一想我不能冲动，不看他还有韩北雁呢？能不惹气就尽量少说话。看看他到底想干什？这时候唐山光顾着和那个新来的员工发脾气摆官架子，对于耿小锁悄悄地过来根本就没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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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山这时候才回过神来，一看耿小锁这态度，面子上也有点挂不住。但他还是不敢轻易发火，显得风度十足地说：“我说耿主任哪，你们的员工技术素质太差啦。可得对他们加强教育，不然的话这饲料的质量是很难保证的。”
耿小锁假意迎合着说：“是得加强教育呀。”接着对站在那里生闷气的小刀郎说，“我说你呀，鞋带早不开晚不开偏偏等唐经理来了你系鞋带。知道的是赶巧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唐经理方的呢？这次看在唐经理的面子就不追究啦，下次不把鞋带系好还等着唐经理来紧，我一定要严肃处理，可别说没告诉你，快该干啥就干啥去吧。”
唐山听得出耿小锁话里有话，但还是故作不知地为了要回一点面子说：“耿主任，你看我都提出来让他们停产整顿了，你怎么又都让他们干活去啦。毕竟我是副经理，你怎么也得和领导保持一致啊，要不然下次咱们的话还有人听吗？”
耿小锁不紧不慢地说：“唐经理，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们这里有个规矩，那就是所有的业务学习和其他活动都必须在班后，无特殊情况停产五分钟就得报请韩经理批准。你看这都要下班啦，等咱们批回来员工们就回家啦。再说你想整顿由谁来整啊？你提的那个问题，能不能先给我说一下，大雁饲料有十几个品种每号料都多大比例，说明白了我马上停产任你怎么整顿。”
别看唐山做过主任，过去一直都是大估景，要让他说出各种比例真就被问住啦。这时候他才知道上了耿小锁的当，于是有些急眼地说：“耿小锁，你这就是不服从领导。”
耿小锁仍然不紧不慢地说：“那可是你说的，正确的领导我从来都服。”
唐山这下可忍不住啦，有点气急败坏地说：“照你这么说，我就是不正确领导了呗。”
耿小锁更加慢条斯理地说：“这又是你说的，你那样认为我也不反对。”
这时候唐山本来是想找回一点面子，那成想反倒碰了壁。可再要这么僵持下去，惹恼了耿小锁说不定还会出更大的丑。暗想有了这些到干娘那告一状，也就足够你喝一壶的啦，最好让你这个主任也当不成，以后省得再费事啦。想到这他发着狠说：“耿小锁，你这样目无领导会后悔的，咱们走着瞧……。”说着话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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