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掣肘
关择枝和周环与刁爱玲共同研究完出国人员的名单后，又进一步落实了关于办理好相应手续的具体事宜。随后刁爱玲拿出一份文件交给了关择枝说：“关总经理，你今天回去后，把这份文件捎给韩北雁。告诉她按文件要求，抓紧时间安排成立电子商务室，物色好人选，过两天我要去装机验收。”
关择枝答应着拿着文件回到了河湾村，见到女儿正在办公室伤心落泪。见她进屋后哭得更厉害啦，有些吃惊地问：“孩子，什么事又让你这么伤心。还是为你爹着急吗？这件事都过去啦，就不要多想啦。再说你处理的这样结果不是很好吗？”
韩北雁哭着说：“那件事我早就不想啦，我难过的是你不让说的事。”
关择枝有些不解地说：“什么事不让你说啦，就你那脾气，要想说谁能拦得住？就是告诉了你爹，顶多和我翻脸到头啦。”
韩北雁苦笑了一下说：“妈，你又误会啦。我说的是你给我选的那个不让说一句坏话的女婿呀。今天可不管让不让说，都得向你汇报汇报，不然的话我这肚子都要憋爆炸啦。”
关择枝稍稍放下一点心说：“你说的那个唐山哪，他不是很好吗？怎么又能惹你生了这么大的气呀！我今天可不是来听你诉冤的，刁总经理布置来给你送文件顺便交代一些工作的。她还一再强调要抓紧物色好人选，尽快把电子商务室成立起来。”说着把文件递给了韩北雁。
韩北雁接过文件放在了桌子上，流着眼泪说：“妈呀，这些日子我早就受不了啦。要是全都跟你学一时半晌也说不完，就简近告诉你吧。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答应他的，见谁和谁说我是他老婆。要是喝点酒还吹呼着我被他睡啦，这可都是哪有的事啊，我当面问他就说你答应啦。要是和男人多说几句话他就吃醋，不是胡说八道就是找人打架。你说还让我咋干哪，好像这样就能把你女儿赖到手似的。这光说我一个人也就忍了，谁让你给我找了这么一个宝贝。可今天中午和耿小锁打架，还把你也牵扯进去啦。说你和我爹私奔有的我，你的基因遗传到了我的身上也不是个正经货，他娶我是没办法的事。就好像除了他你女儿就要臭到家似的，这我都能忍，谁让咱摊上了这么关心我的爹妈啦。最不该还说你什么傍大款，那有当姑爷这么说老丈母娘的？你对他像一盆火似的，这不是一只白脸狼吗？谁能咽下这口气呀。”
关择枝一听，脸马上就气得通红地说：“这都是什么事乱七八糟的，你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他怎么会这样啊？每次见面不叫妈不说话，又是那样地百依百顺的。别不是你这死丫头不随心，故意在这找借口编派人吧。”
韩北雁一见母亲不信，坚持着说：“妈，你要寻思我说的不是真事，咱马上就把他叫来，六个眼珠到一起看他还怎么说。再说我这么作践他，对你我都不光彩呀。”说着打电话叫唐山过来……。
关择枝发着狠说：“好吧，一会等他过来我要亲口问问。要是真的这么窝囊咱娘们，再和他相处还有什么意思，就算拿着良心喂狗啦。今后不来往就是，咱们油水两清各不相扰。我女儿再嫁不出去，也不能这么低三下四地求他……。”
唐山这个时候酒早就醒啦，正在办公室为自己说了那么多伤害了韩北雁的话，怕人家不原谅自己呢？都怪自己一时糊涂，贬低她们正是因为太爱韩北雁啦。可韩北雁能这样理解吗？更让她害怕的是韩北雁要把自己说的话告诉了母亲，那可怎么去面对人家呀。自己这个经理怎么上去的不知道吗？人家能把自己举上去，再让你摔下来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吗？这良心上也有愧呀。自己也真是为爱昏了头，当时就想这样一说，谁也不会打韩北雁的主意啦，可别人都会这样想吗？这段时间真的也是怪，不管吃饭睡觉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韩北雁，时刻提心吊胆生怕那个男人把她抢走似的。更看不得她和任何男人接触，这都快成了一块心病啦。可你耿小锁就在这个时候又是抱又是擦眼泪的，这不是明显往我心里捅刀子吗？要不是你我能说了那么多过头的话吗。这下没准就会弄个鸡飞蛋打。想到这里他又恨起耿小锁来，咋说你也是个有妇之夫，跟我争什么呀，这不是欺负人吗？可转念一想，自己是个经理他才是个车间主任，论条件哪一点不比他强，要是连他都争不过，自己不太无能了吗？还怎么配去娶韩北雁呢？人家可是经理，在奥玛基夫那里怎么说也是个大红人。可话说回来，君子无德怨自修，惹了这样的祸怨谁都没用，自己配的苦药还得自己咽。他叹了口气自语着说：“还是想自己的辙吧，怎么才能让韩北雁谅解不向她母亲张口，说出去自己也太没人味啦。”一时间真的就没了主意，正在他想不出好办法的时候，接到了韩北雁的电话，让自己过去一趟。他一听这魂就吓丢了一半，这下可坏啦，本来她就瞧不起自己，瞧好吧，吃耳光子都算是轻的，怕是不死也得扒层皮。可这发昏也不顶事呀，总不能老也不见面吧。只能是厚着脸皮走一步说一步啦，他发着狠心又十分无奈地来到了韩北雁的办公室……。
一进屋，唐山见干娘关择枝也坐在那里，他一切都明白啦，这肯定是娘俩说好了找自己算账来啦。他没等说话，退一软就跪在了韩北雁面前，哀告着说：“北雁姐，都怪我酒后无德满嘴喷粪，说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话。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那都是因为太爱你啦，生怕别人打你的主意才那么胡说的，现在肠子都悔青啦。今天你打也打得骂也骂得，可千万别不理我呀。你要是不肯打，怕弄脏了你的手，我就自己打吧。”说着举起了双手不停地打起了自己的嘴巴。
韩北雁一见唐山这幅德行，这气就更不打一处来啦，非常轻蔑地冷笑着说：“你少跟我耍这些赖皮，怎么说也是个男人，别让我太瞧不起你啦。你说我的话啥都情有可原，平时我也没少说你，咱俩怎么说也算是姐弟平辈之间的事。当然你有的也说没有的也往外虎掏，还是太不应该啦。可我妈是你干娘也应该是长辈，况且可是对你一片血心哪，你怎么可以那么说她呢？今天不用对我解释什么，有话你就对我妈说吧。”
唐山听韩北雁这样一说，立刻又面对关择枝磕起头来说：“妈，我错啦。我真的该死呀，妈对我那样好，我真的没脸见妈呀。谁都知道是妈让我当上的副经理，也是妈一心想促成我和韩北雁的婚事。你对孩儿的好处时刻都记在心里，没事想起来都会流泪的。孩儿说的话那都是一时犯糊涂有嘴无心的，妈对孩儿的恩情真是天高地厚，孩儿这一辈子都报答不完，来世就是变牛变马也要继续报答您老人家。妈今天要是不原谅孩儿，那就让孩儿死在你面前吧。”说着话就要用头去撞墙。
唐山一进屋，关择枝见他脸上有伤，知道不用说这是和耿小锁打架留下的，这气就消了一半。见他给韩北雁下跪又自打起耳光，这气就又消了一半。再见他给自己下跪磕头又寻死觅活撞墙，反倒对她有了几分同情和怜悯。心想怎么说他还是个孩子，一时糊涂做错了事也是难免的。再说杀人不过头点地，他就是再有错都到了这个程度还能怎么样呢？谁都年轻过知错就改也就是了。尽管如此她还是有些愤愤不平地说：“孩子，你先别这样。坐起来好好回答妈的问话，告诉妈你那样说有什么根据。”
关择枝的表情变化，韩北雁怎么会看不出来。见母亲一口一个孩子的叫着，这还是问罪的口气吗？心里禁不住暗暗叫苦，看起来今天母亲又要被这个无赖骗过啦。整不好自己反倒弄巧成拙啦，母亲这个态度不转变，今后恐怕就更难摆脱这个无赖的纠缠啦。可当着母亲的面自己又不好说什么，那伤心的眼泪又止不住流了下来……。
你看唐山干正事不行，可搞起这些歪门邪道还真就有两下子。他见韩北雁流了眼泪，不像刚才那么凶啦。到坚定了信心，认为这事肯定有缓。再见干妈关择枝语气也很亲切，觉得争取她们母女的谅解就更有希望啦。于是他仍哭着说：“妈，这个话你要不问，打死我也不会说的。可今天要是不说出来，又觉得对不起妈。不过这事妈放心，就是到了任何时候也不会告诉我爹的。今天我听员工们议论说有人看见你在回县城的客车上，让奥玛基夫董事长坐在了大腿上，你抱着他走了一路。所以我喝了点酒才顺口胡说了出来，按理有谁说的也没有我说的呀，你是我妈还是未来的丈母娘啊。”
关择枝一听这话，脸立刻就红到了耳根，随口辩解着说：“那不是车上人太多挤的吗？奥玛基夫董事长年岁大啦，车又那么颠簸我照顾一下有什么呢？别人怎么说咱们管不了，你可千万别多想，别忘了还是我的姑爷呢？好啦，你回去吧。这件事也别太往心里去，该忙啥还忙啥去，知错改了就是好孩子。多想想把自己的那摊工作干好，也省得妈老惦记你啦。”
唐山见这么大的事就这么简单地化解啦，真的感到很意外。他哪里知道这句话抓住了两个人的软肋，都害怕把唐山逼急啦，告诉了韩风暖这麻烦可就大啦。当然韩北雁知道母亲是清白的，可父亲那里就不好解释啦。所以唐山走出去的时候来到了自己的面前说：“北雁姐，我走啦。今后一定听你的话，再也不这么犯糊涂啦。”
韩北雁只是伤心地流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看着唐山如释重负地走了出去，她吃惊地看着母亲说：“妈，唐山说的是真的吗？”
关择枝诚实地点头说：“孩子，是真的。可这有什么呢？妈是受了两个人的重托，要照顾好奥玛基夫董事长的生活。现在奥玛基夫董事长和周环结婚不能住在一起，一心想着香姨又不肯和他见面，正是在感情上受伤最重的时候。香姨怕她犯病，几次委托我暂时做她的替身。妈没有文化又这么大的年纪，不这么做还能在集团公司立得住脚吗？我要是根基不牢，谁来罩着你们三个人哪？这次发生的事不就是个例子吗？”
韩北雁反对着说：“那也不能这么做呀，咱们多让人讲究啊。你这也没什么，那也不在乎，难道只有钻到人家被窝里才算什么吗？”
关择枝随口说：“那不是为了保护你吗？”
韩北雁万分吃惊地说：“妈，难道你真的这么做了吗？”
关择枝自知说漏了嘴，连忙辩解着说：“可我们什么事情也没做呀？”
韩北雁生气地说：“妈，你还想做什么呀！难道这还不够吗？我都这么大啦，你也得让我在员工面前抬起头来。再说要是传到我爹耳朵里，你能解释清楚吗？”
关择枝无奈地说：“孩子，就差这点上妈才这么快原谅了唐山。要是把他逼到一定份上，把这件事告诉你爹，那咱们这个家就会有一层永远抹不去的阴影，这是谁都不喜欢看到的。我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可这清白的身就难换来清白的名啦。孩子，这一点你放心，妈是绝对做不出对不起你爹的事的。”
韩北雁叹着气说：“妈，你的话我相信。你们之间不可能有什么事，可我爹会相信吗？”
关择枝劝着说：“也正是想到这一点，我还是觉得你应该宽容唐山，他那样做只是因为太爱你啦。你也不要再打什么奥玛基夫董事长的主意，在屋里说的话我都听到啦，那条路是走不通的。追他的女人太多啦，到头来吃亏的只能是咱们自己。妈还是那句话，嫁一个爱你爱得发疯的人长久啊。再说从几个方面考虑，唐山这个人咱们就更不能得罪啦。”
听了母亲的话，韩北雁绝望啦。真的像她叫苦的那样，母亲的观点不但没有改变，反而更加固执啦。母亲的理由她还无法反驳，自己的事又让母亲听到啦，话就更不好说啦，可又实在不甘心，只是伤心以极地哭喊着：“妈，女儿的命怎么这样苦啊……。”扑在了母亲的怀里。
母女俩紧紧抱在了一起，忍不住痛哭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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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择枝一听，脸马上就气得通红地说：“这都是什么事乱七八糟的，你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他怎么会这样啊？每次见面不叫妈不说话，又是那样地百依百顺的。别不是你这死丫头不随心，故意在这找借口编派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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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屋，唐山见干娘关择枝也坐在那里，他一切都明白啦，这肯定是娘俩说好了找自己算账来啦。他没等说话，退一软就跪在了韩北雁面前，哀告着说：“北雁姐，都怪我酒后无德满嘴喷粪，说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话。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那都是因为太爱你啦，生怕别人打你的主意才那么胡说的，现在肠子都悔青啦。今天你打也打得骂也骂得，可千万别不理我呀。你要是不肯打，怕弄脏了你的手，我就自己打吧。”说着举起了双手不停地打起了自己的嘴巴。
韩北雁一见唐山这幅德行，这气就更不打一处来啦，非常轻蔑地冷笑着说：“你少跟我耍这些赖皮，怎么说也是个男人，别让我太瞧不起你啦。你说我的话啥都情有可原，平时我也没少说你，咱俩怎么说也算是姐弟平辈之间的事。当然你有的也说没有的也往外虎掏，还是太不应该啦。可我妈是你干娘也应该是长辈，况且可是对你一片血心哪，你怎么可以那么说她呢？今天不用对我解释什么，有话你就对我妈说吧。”
唐山听韩北雁这样一说，立刻又面对关择枝磕起头来说：“妈，我错啦。我真的该死呀，妈对我那样好，我真的没脸见妈呀。谁都知道是妈让我当上的副经理，也是妈一心想促成我和韩北雁的婚事。你对孩儿的好处时刻都记在心里，没事想起来都会流泪的。孩儿说的话那都是一时犯糊涂有嘴无心的，妈对孩儿的恩情真是天高地厚，孩儿这一辈子都报答不完，来世就是变牛变马也要继续报答您老人家。妈今天要是不原谅孩儿，那就让孩儿死在你面前吧。”说着话就要用头去撞墙。
唐山一进屋，关择枝见他脸上有伤，知道不用说这是和耿小锁打架留下的，这气就消了一半。见他给韩北雁下跪又自打起耳光，这气就又消了一半。再见他给自己下跪磕头又寻死觅活撞墙，反倒对她有了几分同情和怜悯。心想怎么说他还是个孩子，一时糊涂做错了事也是难免的。再说杀人不过头点地，他就是再有错都到了这个程度还能怎么样呢？谁都年轻过知错就改也就是了。尽管如此她还是有些愤愤不平地说：“孩子，你先别这样。坐起来好好回答妈的问话，告诉妈你那样说有什么根据。”
关择枝的表情变化，韩北雁怎么会看不出来。见母亲一口一个孩子的叫着，这还是问罪的口气吗？心里禁不住暗暗叫苦，看起来今天母亲又要被这个无赖骗过啦。整不好自己反倒弄巧成拙啦，母亲这个态度不转变，今后恐怕就更难摆脱这个无赖的纠缠啦。可当着母亲的面自己又不好说什么，那伤心的眼泪又止不住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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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山见这么大的事就这么简单地化解啦，真的感到很意外。他哪里知道这句话抓住了两个人的软肋，都害怕把唐山逼急啦，告诉了韩风暖这麻烦可就大啦。当然韩北雁知道母亲是清白的，可父亲那里就不好解释啦。所以唐山走出去的时候来到了自己的面前说：“北雁姐，我走啦。今后一定听你的话，再也不这么犯糊涂啦。”
韩北雁只是伤心地流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看着唐山如释重负地走了出去，她吃惊地看着母亲说：“妈，唐山说的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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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北雁反对着说：“那也不能这么做呀，咱们多让人讲究啊。你这也没什么，那也不在乎，难道只有钻到人家被窝里才算什么吗？”
关择枝随口说：“那不是为了保护你吗？”
韩北雁万分吃惊地说：“妈，难道你真的这么做了吗？”
关择枝自知说漏了嘴，连忙辩解着说：“可我们什么事情也没做呀？”
韩北雁生气地说：“妈，你还想做什么呀！难道这还不够吗？我都这么大啦，你也得让我在员工面前抬起头来。再说要是传到我爹耳朵里，你能解释清楚吗？”
关择枝无奈地说：“孩子，就差这点上妈才这么快原谅了唐山。要是把他逼到一定份上，把这件事告诉你爹，那咱们这个家就会有一层永远抹不去的阴影，这是谁都不喜欢看到的。我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可这清白的身就难换来清白的名啦。孩子，这一点你放心，妈是绝对做不出对不起你爹的事的。”
韩北雁叹着气说：“妈，你的话我相信。你们之间不可能有什么事，可我爹会相信吗？”
关择枝劝着说：“也正是想到这一点，我还是觉得你应该宽容唐山，他那样做只是因为太爱你啦。你也不要再打什么奥玛基夫董事长的主意，在屋里说的话我都听到啦，那条路是走不通的。追他的女人太多啦，到头来吃亏的只能是咱们自己。妈还是那句话，嫁一个爱你爱得发疯的人长久啊。再说从几个方面考虑，唐山这个人咱们就更不能得罪啦。”
听了母亲的话，韩北雁绝望啦。真的像她叫苦的那样，母亲的观点不但没有改变，反而更加固执啦。母亲的理由她还无法反驳，自己的事又让母亲听到啦，话就更不好说啦，可又实在不甘心，只是伤心以极地哭喊着：“妈，女儿的命怎么这样苦啊……。”扑在了母亲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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