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钱找不平
关择枝从奥玛基夫屋里出来，心里可就犯起了寻思。对于奥玛基夫在感情上的专一深表钦佩，与此同时使她感到奇怪的是对于自己今天的表现和体验好像过去从来没有过的。禁不住笑话起自己来，为什么临出门时的那一刻有点恋恋不舍呢？不断地以口问心，假如奥玛基夫要把你留下来，你会有拒绝的勇气吗？那样的事一旦发生又如何把持呢？转而一想，感到更加可笑啦，你这是大白天做什么梦啊！周环比你美不美呀？那不是没法比嘛。可要比起香姨来自己怎么说也小十多岁呀。这时她又有点惭愧起来，真是女人要学坏五十开外，这好与坏真的就在一念之间吗？不要说去做，就是心里有那么一点点，对得起苦苦等你二十多年的风暖吗？不怪古人们把这说成是万恶之首，也不是一点道理没有。从这方面想又恨不得狠狠抽打自己两个耳光，你怎么这么快就变成了一个厚颜无耻的人。要是和风暖不相遇呢？没准就会成为一个下贱的俘虏。她回味着给奥玛基夫搓身子的时候，自己身上也有了一种明显地反应，不知是个什么滋味。特别是奥玛基夫把头放在了自己腿上的那一刻，真像是触了电一样麻酥酥的，脑海中形成条件反射一样的幻觉。真恨不得用自己的身子去暖暖他，也让他大汗淋漓一场。她不由自主地摸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还觉得有些粘糊糊的，现在才觉得这通身的汗不都是因为紧张吗？她羞得有些满脸绯红地在问自己。于是难以抑制的神经质般地自语着：“今晚上也给风暖擦擦身子，看一看有没有这种感觉……。”
她正在胡思乱想着，随着身后一阵急促地脚步声，刁爱玲走了过来。一见面好像发现什么似地笑着说：“关总经理手艺不错呀！没想到吧，我都有些看得呆啦。你可别错打了主意呀！那可是个刀枪不如的钢筋铁骨，小心别白白浪费了心思，陷得深了就会自讨苦吃的。”
从刁爱玲的话语中，关择枝暗想真让奥玛基夫猜中啦，果然被她盯梢看见啦。她反倒有些庆幸，自己控制着没有做出什么过格的行为，要不然可真就说不清楚啦。但实事求是讲关择枝这些年独自一人在社会上闯荡，也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头脑也是不空的。对于刁爱玲这样在乎奥玛基夫肯定关系也是非同一般的，要是直接地辩白那显然是怎么也说不通的。因为毕竟让奥玛基夫把头枕在了自己的腿上，当时为什么要那样做，现在连自己都说不清楚，回想起来还有些不可思议。既然直接说不清楚，我何不来个借题发挥，看看她的思想反映呢？拿定了主意后显得若无其事地说：“怎么会没想到啊，果然不出奥玛基夫董事长所料。我一进屋告诉他我看见你啦，他马上告诉我刁爱玲肯定会跟过来的，说不定就在窗外呢……？”
没等关择枝说完，刁爱玲吃惊地打断着说：“哎呀，这个奥玛老怪肯定是让你做戏气我啦。要不是你告诉，我还真就差点上当呢？”
关择枝也假装吃惊地说：“刁总经理呀，我们是治病怎么又会气到你呢？这下我可知道你的心思啦。”
刁爱玲自知说漏了嘴，急忙扭身跑开啦，边跑边说：“我可不跟你唠啦，还有客人等着我呢？谁说你是傻大姐呀，要我看你比谁都尖。”
看着刁爱玲远去的背影，她总算轻轻地松了一口气，自语着说：“没想到刁爱玲这一关竟被自己这样简单地化解过去啦，明天我就把这件事告诉奥玛基夫董事长，也给他一个惊喜……。”
但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到超市上买了些好吃的。她知道韩风暖最爱吃的是猪耳丝和鸡肝，就特意多买了一些。一顿吃不了就放在冰箱里，要让他每天都高兴快乐。多年来的在外流浪使她深深地感觉到，梁园虽好不是久恋之家，那才是自己的根本呀。就这样她拎着大包小包的食物，登上了回家的客车……。
回到家里她不禁吃了一惊，女儿韩北雁也来啦。最近一段时间女儿是很少回家的，于是高兴地说：“我知道这小死鬼今天回家，特意买了这么些好东西回来。”
原来韩北雁和唐山分开后，是想和妈妈来诉苦的。可见母亲今天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真的不忍心因为自己的事再去扫母亲的兴。还是立刻换了一副心情玩笑着说：“妈，你可别送这空头人情给我。买的那些东西根本就不是给我吃的，你又不是巫师能掐会算，哪里知道我今天会在这，给谁买的我心里是明明白白。老爸，我妈当大官啦，对你还好吗？”
诚实的韩风暖以为女儿说的是真话，笑着说：“好，好，那真是好，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好。”
韩北雁吃惊地说：“那就坏啦，我妈生怕爱上别人采用这种办法麻痹自己的。你看现在我妈满脸都是幸福的光泽，人也变得年轻啦。你们两个重逢都这么长时间啦，过去咋没这样呢？这可是个危险的信号，你可要多加小心啦。”
韩风暖这才知道自己上了当，责怪着说：“你这丫头，跟你妈说话总是这么没正经的，今天咋还就这么往里绕起我来啦。你们说话没反正，我可不往里掺合啦。”
关择枝也接着说：“真让你说对啦，多长时间不来一趟，见了面就拿你妈开涮。这算是怎么个当官啦，工作上的事有周环，写写画画有刁爱玲。你妈没多少文化，也就是送报纸文件跑腿学舌。年龄又这样大，在人家眼里不就是个老妈子吗？”
韩北雁撒着娇说：“这些我都知道，但你的母爱也很厉害呀！特别现在一些有钱人是很追崇的，差不多形成了一种时尚。说不定你奉献出来的母爱也会倾倒更多人呢？这是年轻人望尘莫及的。”
一句话说得关择枝面红过耳，告饶地说：“你看这丫头，哪有女儿和母亲这么说话的。我叫你一声小大姐行了吧，求你就饶过你妈吧。”
这时韩北雁更加逞赛地说：“妈你要这么说，我看还真行。就咱们俩往这一站，谁看你都白白净净，再看我黑不溜秋的。要是不知道的我真就连妹妹都当不成，说我是你姐姐多数都会相信。谁让咱们命苦啊，母亲那么自私。光顾自己白啦，就舍不得分给我一点。”
关择枝一听心里这个气呀，又没有办法，无奈地说：“你这丫头我都叫你姐姐啦，咋还不让分呢？非逼着我打你两下才消停吗？”
韩北雁一看母亲真的生气啦，连忙陪着笑脸说：“妈你看你，我不是觉得咱娘俩好长时间没见面啦，跟你说几句贴心的话吗，咋还真生气了呢？”
关择枝笑着说：“好个小丫崽子，你以为我生气啦，老娘才不上你的当呢？我也是跟你说笑话呢。”
韩北雁一看自己上当啦，服气地说：“我妈行啦，这些天老妈子没白当。也学会耍弄人啦，你别把这招用在我爹身上就行。”
关择枝认真地说：“好啦，我的小大姐。今天风一阵雨一阵的，是不是有事要求我呀？”
韩北雁佩服着说：“我妈真行，是个领导的料。我今天真的有事要求你，集团公司不是正办俄语培训班吗？想让你给我通融一下去参加培训学习。”
关择枝一听就明白啦，马上变了脸说：“你个死丫崽子，不用说我就知道你是想逃婚哪。我可把实话告诉你，不和唐山结婚你也那也别想去。你要是结婚啦，去哪我都不拦你。就是有了孩子，我宁可总经理不当，回家给你带孩子。上美国和去俄罗斯都能帮上忙，你妈还算是有根基的，关键时候说句话还好使的。知道你妈为什么要去当这个副总经理吗？就是为了罩着点唐山，担心你欺负人家。我过去这么认为，现在还不改变，你不许当任何人也包括我和你爸说唐山一句坏话。人家孩子老实巴交惹不着你，只有你欺负人家的份。你妈的眼光不会有错，也就是唐山能包容你，换成任何人都不行。就你那个脾气，弄不好三天两头离婚啦，我们可操不起那个心。你说唐山有什么不好，咱别的不说，最起码结婚后会对你百依百顺。你可别以为当经理就了不起，咱们没文化年岁又这样大啦，找这样的对象该有多好哇。不管咋地她能死心塌地爱你一辈子，作为一个女孩子还想图个啥呀！别奔着有多大的出息，就安分守己地生孩子过日子呗。”
韩北雁一听母亲这样说心里马上凉了半截，自己还寻思找母亲来诉苦呢，这还诉得了吗？说出来也就是吵个没完，不是擎等着惹气吗？问题解决不了也只能增加母亲的担心。这时她又觉得母亲真的很可怜，为自己的婚事差不多用了全部的心思。可你知道吗？要让女儿这样嫁给他，是谁说什么也办不到啊。她的心真像压了重重的一块铅，说又没法说，实在是有些憋得慌，只有伤心地流起了眼泪……。
关择枝见女儿哭啦，有些心疼地说：“孩子，妈知道你现在心里觉得有点委屈。唐山没你官大，人也没你那么精明。可这孩子本分哪，以后你就会明白的。这样吧，你也别这么哭了，让妈觉着怪难受的。我今天把实底交给你，你爹当了这么多年雁王，钱攒的不算多，存款就一千万。你今天要是答应嫁给唐山，你妈就说了算啦，这些钱就归你啦。你说句话哪怕是点点头都行，我今天就把存折揣你兜里。”
韩风暖接着说：“你呀，就是狗肚子装不下二两香油。我把存折交给你的时候还不让我说呢？这才几天哪，就往出抖落啦。”
关择枝反驳着说：“我说出来怎么的，不就是让姑娘心里有个底吗？也省得她这么心里不痛快，你没看哭的这样，难道你就那么忍心吗？咱就这么一个姑娘，你有钱不给她还留着给谁呀？再说咱俩都这么大岁数啦，留这么多钱有啥用啊？”
韩风暖认真地说：“我咋不同意呢？这笔钱早就是给姑娘准备的，不过不是现在就给，是想等姑娘上轿前作为压腰陪送的。”
关择枝还想说什么，韩北雁再也忍不住啦，抽泣着说：“爹，妈，你们真是误解了女儿的心哪，这哪是能用钱找平的事呀……。”说完手捂着脸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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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关择枝说完，刁爱玲吃惊地打断着说：“哎呀，这个奥玛老怪肯定是让你做戏气我啦。要不是你告诉，我还真就差点上当呢？”
关择枝也假装吃惊地说：“刁总经理呀，我们是治病怎么又会气到你呢？这下我可知道你的心思啦。”
刁爱玲自知说漏了嘴，急忙扭身跑开啦，边跑边说：“我可不跟你唠啦，还有客人等着我呢？谁说你是傻大姐呀，要我看你比谁都尖。”
看着刁爱玲远去的背影，她总算轻轻地松了一口气，自语着说：“没想到刁爱玲这一关竟被自己这样简单地化解过去啦，明天我就把这件事告诉奥玛基夫董事长，也给他一个惊喜……。”
但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到超市上买了些好吃的。她知道韩风暖最爱吃的是猪耳丝和鸡肝，就特意多买了一些。一顿吃不了就放在冰箱里，要让他每天都高兴快乐。多年来的在外流浪使她深深地感觉到，梁园虽好不是久恋之家，那才是自己的根本呀。就这样她拎着大包小包的食物，登上了回家的客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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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韩北雁和唐山分开后，是想和妈妈来诉苦的。可见母亲今天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真的不忍心因为自己的事再去扫母亲的兴。还是立刻换了一副心情玩笑着说：“妈，你可别送这空头人情给我。买的那些东西根本就不是给我吃的，你又不是巫师能掐会算，哪里知道我今天会在这，给谁买的我心里是明明白白。老爸，我妈当大官啦，对你还好吗？”
诚实的韩风暖以为女儿说的是真话，笑着说：“好，好，那真是好，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好。”
韩北雁吃惊地说：“那就坏啦，我妈生怕爱上别人采用这种办法麻痹自己的。你看现在我妈满脸都是幸福的光泽，人也变得年轻啦。你们两个重逢都这么长时间啦，过去咋没这样呢？这可是个危险的信号，你可要多加小心啦。”
韩风暖这才知道自己上了当，责怪着说：“你这丫头，跟你妈说话总是这么没正经的，今天咋还就这么往里绕起我来啦。你们说话没反正，我可不往里掺合啦。”
关择枝也接着说：“真让你说对啦，多长时间不来一趟，见了面就拿你妈开涮。这算是怎么个当官啦，工作上的事有周环，写写画画有刁爱玲。你妈没多少文化，也就是送报纸文件跑腿学舌。年龄又这样大，在人家眼里不就是个老妈子吗？”
韩北雁撒着娇说：“这些我都知道，但你的母爱也很厉害呀！特别现在一些有钱人是很追崇的，差不多形成了一种时尚。说不定你奉献出来的母爱也会倾倒更多人呢？这是年轻人望尘莫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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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韩北雁更加逞赛地说：“妈你要这么说，我看还真行。就咱们俩往这一站，谁看你都白白净净，再看我黑不溜秋的。要是不知道的我真就连妹妹都当不成，说我是你姐姐多数都会相信。谁让咱们命苦啊，母亲那么自私。光顾自己白啦，就舍不得分给我一点。”
关择枝一听心里这个气呀，又没有办法，无奈地说：“你这丫头我都叫你姐姐啦，咋还不让分呢？非逼着我打你两下才消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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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北雁一看自己上当啦，服气地说：“我妈行啦，这些天老妈子没白当。也学会耍弄人啦，你别把这招用在我爹身上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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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北雁佩服着说：“我妈真行，是个领导的料。我今天真的有事要求你，集团公司不是正办俄语培训班吗？想让你给我通融一下去参加培训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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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择枝见女儿哭啦，有些心疼地说：“孩子，妈知道你现在心里觉得有点委屈。唐山没你官大，人也没你那么精明。可这孩子本分哪，以后你就会明白的。这样吧，你也别这么哭了，让妈觉着怪难受的。我今天把实底交给你，你爹当了这么多年雁王，钱攒的不算多，存款就一千万。你今天要是答应嫁给唐山，你妈就说了算啦，这些钱就归你啦。你说句话哪怕是点点头都行，我今天就把存折揣你兜里。”
韩风暖接着说：“你呀，就是狗肚子装不下二两香油。我把存折交给你的时候还不让我说呢？这才几天哪，就往出抖落啦。”
关择枝反驳着说：“我说出来怎么的，不就是让姑娘心里有个底吗？也省得她这么心里不痛快，你没看哭的这样，难道你就那么忍心吗？咱就这么一个姑娘，你有钱不给她还留着给谁呀？再说咱俩都这么大岁数啦，留这么多钱有啥用啊？”
韩风暖认真地说：“我咋不同意呢？这笔钱早就是给姑娘准备的，不过不是现在就给，是想等姑娘上轿前作为压腰陪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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