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难言之忍
第二天，关择枝一上班，唐山就哭丧着脸找来说：“妈，你看北雁姐还是不理我。昨天从咱家一出门，就被她推得老远说，在屋里是给妈看的。现在还不知道什么地方让北雁姐那么伤心，往下可怎么处啊，真愁死人啦，还求妈再劝劝北雁姐吧。”
关择枝安慰着说：“孩子，你北雁姐脾气还不知道吗？就是吃软不吃硬，没事的时候只要多哄哄她就好啦，你可不能一遇上点不顺心的事就胡思乱想啊。”
唐山表示着说：“妈，这一点你放心。不管北雁姐对我怎样，我对她都不会变心的。她要是嫁给了别人，那我就当和尚去。”
关择枝笑着说：“看你这孩子说的，她还能嫁给谁？我们一家人对你付出这么多的心血，她会看不出来吗？不过你也别太性急啦，两个人的感情得慢慢去培养。我们已经给你创造了这么好的条件，怎么样去加深还用教你吗……？”
唐山红着脸说：“妈的话我记下啦，知道该怎么去做啦……。”
两个人正说着话，韩北雁走了过来。她知道母亲马上就要调走啦，有些工作还要交代一下。见母亲和唐山正说着话，笑着说：“我今早一起来就有点脸面发烧，妈妈是不是刚才念叨我啦。”
关择枝责怪着说：“不念叨你还能说谁，昨天在屋里说得好好的，出门就变卦，你还有脸说呢？我可告诉你，再可不行这么风一阵雨一阵的，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你就是再耍也改变不了啦。”
唐山连忙接过话头说：“妈，这事也不能光怪北雁姐。其实北雁姐还是挺喜欢我的，就是有时候和我闹着玩。我可没当妈告状，北雁姐千万别多心。”
唐山一个劲地叫妈，韩北雁听着心里真不是滋味。但当着母亲的面又不敢说什么，只得搪塞着说：“你也不用这么哄我高兴，只求你以后别恨我就行啦。我多什么心哪？根本就没往那上想。你该干什么就去吧，我们这里还有些事情要商量。”
唐山连忙说：“那我听北雁姐的，你们有事先忙着吧。妈，那我就走啦。”
唐山走后，韩北雁有些不高兴地对母亲说：“妈，你看整的这叫啥事。来不来就一口一个妈的叫上啦，听得我都有些抹不开，你不觉得难为情吗？”
关择枝认真地说：“这有什么呀，还不就是在一天晚一天的事吗？这也叫槽头缰短栓不住马，先收义子后招胥古来有之的，可不是你的爹妈新出彩。”
尽管韩北雁心里不痛快，但还是笑着说：“你看我妈这些日子经理没白当，说出话来也学得一套一套的啦。这回官当得更大啦，我还真得向你学着点。”
关择枝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可别笑话妈啦。这两句话是从戏词里学来的。也就是跟你说，要是有别人我还不敢呢？问我从哪里学的，可就递不上报单啦。”
韩北雁娇嗔地说：“原来妈是蒙我呀，不过你姑娘就是喜欢有文化的人。妈妈要是会蒙，成天这么蒙我也高兴。”
关择枝有些不快地说：“孩子，你说这话我明白啦。你看不上唐山就是嫌他文化低呗，你可千万别喜鹊落在猪身上只看到人家黑。现在你当上经理，他也眼看就当上啦，再瞅着不顺眼可就不对啦。你要有那心思，等以后要是有了孩子，一定要供她念大学读博士出国留洋，你妈可就等着外孙子为咱家争光啦。”
一句话羞得韩北雁满脸通红地说：“妈，看你说着说着又扯那上去啦。我还是要提醒你，在感情上这么投入，把宝都押在一个人身上。要是她以后嫌弃起你的女儿来，能接受得了吗？”
关择枝非常自信地说：“他敢，要是当了白脸狼欺负到我的头上。能让他当上副经理，也能让他啥也不是。再说了我姑娘论长相个头和职位，配他还不是绰绰有余吗？我相中这孩子就是看好他的脾气性格啦，这时候像这样温顺的小伙子真的不好遇。就你那酸巴拉臭的秉性，换个人谁能将就你呀！”
韩北雁反对着说：“妈，你也别太自信啦。俗话说捆绑不能成夫妻，我还是劝你最好留点余地。现在我和他相处，可是一点信心也没有。”
关择枝有些生气地说：“你这孩子，听这么说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啦，怕有把柄攥在人家手里呀！”
韩北雁显得很无奈地说：“妈，看你又想歪啦，你女儿那会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
关择枝这才放心地说：“你吓我一跳，只要不是这样就好。”说着她担心女儿在把话题扯到自己身上，连忙岔开说，“今天我可没功夫和你闲扯啦，得把办公室好好清理打扫一下，说不定马上唐山就会搬过来办公啦。”
韩北雁长叹了一声说：“妈，看你这一大早，嘴里简直就是唐山不离口啦。”
关择枝抱怨着说：“不离口怎么啦，女儿不喜欢让我疼，还不行疼姑爷吗？”
看着母亲这样一幅执迷的样子，自己又不能把事情说破，韩北雁心里暗暗叫起苦来……。
正在这时周环走了进来，见韩北雁母女俩都在，高兴地说：“本该早来，这几天有点事耽误啦。咱们就不说别的啦，先把人事调动的事宣布啦，然后我还要到养貂场看看场子扩大的事。你们谁先打个电话把唐山叫过来，咱们就一块谈吧。”
韩北雁本来对提唐山的事就不赞成，耐于母亲的面子她不敢反对。这时她对母亲说：“妈，那你就给唐山打个电话吧，告诉他周董事长来啦，让马上过来。”
关择枝看出来女儿对提拔唐山的事始终不那么热心，她知道女儿在用人上从来不搞小动作。自己这回搞了点小动作也是出于无奈，要不是为了促成女儿的婚事，这事她连想都不会的。她担心女儿要是流露出不满意，一旦被周环发现就不好办啦。这个电话还是让女儿来打合适，既可以增进两个年轻人的感情，又不会让周环看出什么破绽来。于是认真地对女儿说：“我说句官话，虽然我是你妈，可在单位你是我的领导。我还是就要调出的人啦，这个电话还是由你来打好些，因为将来你们要在一起配合工作的。”
韩北雁本来不愿意打这个电话，可听母亲这样一说，况且还有周环在场实在不好推脱，极不情愿地打电话叫来了唐山。娘俩这一推，周环是什么人哪，岂能看不出点事来。一来这几天她心情很乱，再就是对关泽枝印象太好啦。也就没太多想，否则的话她真就说不定会改变主意。
唐山接到了韩北雁的电话，心里比吃了蜜还甜。兴冲冲地来到了她的办公室，见到了周环心里不觉有些吃惊。来到了公司这么长时间，这么近距离接触董事还是第一次。给他的印象是这位董事长太美啦，真的到了让陌生的男人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的程度，使他感到有些手足无措。经过暂短地介绍，周环宣布完公司决定后说：“唐山哪，你是我们关副总经理保荐的人。咱们的关副总经理可是咱全公司出了名的执行制度严格，我完全信任了她，想把她调到集团公司这是我早就有的想法。你一定要好好工作，可不能给保荐你的人丢脸哪。现在这里主要领导就是你们两个人啦，要紧密配合相互支持搞好团结。咱们是私营企业，只要把工作干好就行，是不讲究回避的，原来郑响和吴良在这里干得不也很出色吗？”
周环的话说得韩北雁不觉面红耳赤，感到内心十分委屈，又不好做出任何解释。呆呆地窘在哪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见韩北雁不说话，唐山这个时候觉得董事长这么美，说话可挺容易接近的，人情味还挺浓，关键是对了自己的心思，自然也就放松了紧张情绪，抢着说：“请周董事长放心，我一定听北雁姐姐的话，她让我怎么干就怎么干。”
周环更正着说：“在家可以叫北雁姐姐，在公司没人的时候这么称呼也无妨。可在员工面前最好不要这么叫啊。”随即对关择枝说，“关副总经理，你就坐我的车一起走吧。”
关择枝红着脸说：“周董事长，你还有事就去忙吧。我不能做你的车走，让人看见好像是董事长接我去上任似的。那不是借机摆谱吗？还是按奥玛基夫董事长要求的在咱公司除周董事长一人可以坐小车外，其他人一律坐公交，以便我们更好地体验老百姓的生活。”
关择枝的话，让周环对这位新提拔的副总经理从内心中增添了几分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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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择枝安慰着说：“孩子，你北雁姐脾气还不知道吗？就是吃软不吃硬，没事的时候只要多哄哄她就好啦，你可不能一遇上点不顺心的事就胡思乱想啊。”
唐山表示着说：“妈，这一点你放心。不管北雁姐对我怎样，我对她都不会变心的。她要是嫁给了别人，那我就当和尚去。”
关择枝笑着说：“看你这孩子说的，她还能嫁给谁？我们一家人对你付出这么多的心血，她会看不出来吗？不过你也别太性急啦，两个人的感情得慢慢去培养。我们已经给你创造了这么好的条件，怎么样去加深还用教你吗……？”
唐山红着脸说：“妈的话我记下啦，知道该怎么去做啦……。”
两个人正说着话，韩北雁走了过来。她知道母亲马上就要调走啦，有些工作还要交代一下。见母亲和唐山正说着话，笑着说：“我今早一起来就有点脸面发烧，妈妈是不是刚才念叨我啦。”
关择枝责怪着说：“不念叨你还能说谁，昨天在屋里说得好好的，出门就变卦，你还有脸说呢？我可告诉你，再可不行这么风一阵雨一阵的，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你就是再耍也改变不了啦。”
唐山连忙接过话头说：“妈，这事也不能光怪北雁姐。其实北雁姐还是挺喜欢我的，就是有时候和我闹着玩。我可没当妈告状，北雁姐千万别多心。”
唐山一个劲地叫妈，韩北雁听着心里真不是滋味。但当着母亲的面又不敢说什么，只得搪塞着说：“你也不用这么哄我高兴，只求你以后别恨我就行啦。我多什么心哪？根本就没往那上想。你该干什么就去吧，我们这里还有些事情要商量。”
唐山连忙说：“那我听北雁姐的，你们有事先忙着吧。妈，那我就走啦。”
唐山走后，韩北雁有些不高兴地对母亲说：“妈，你看整的这叫啥事。来不来就一口一个妈的叫上啦，听得我都有些抹不开，你不觉得难为情吗？”
关择枝认真地说：“这有什么呀，还不就是在一天晚一天的事吗？这也叫槽头缰短栓不住马，先收义子后招胥古来有之的，可不是你的爹妈新出彩。”
尽管韩北雁心里不痛快，但还是笑着说：“你看我妈这些日子经理没白当，说出话来也学得一套一套的啦。这回官当得更大啦，我还真得向你学着点。”
关择枝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可别笑话妈啦。这两句话是从戏词里学来的。也就是跟你说，要是有别人我还不敢呢？问我从哪里学的，可就递不上报单啦。”
韩北雁娇嗔地说：“原来妈是蒙我呀，不过你姑娘就是喜欢有文化的人。妈妈要是会蒙，成天这么蒙我也高兴。”
关择枝有些不快地说：“孩子，你说这话我明白啦。你看不上唐山就是嫌他文化低呗，你可千万别喜鹊落在猪身上只看到人家黑。现在你当上经理，他也眼看就当上啦，再瞅着不顺眼可就不对啦。你要有那心思，等以后要是有了孩子，一定要供她念大学读博士出国留洋，你妈可就等着外孙子为咱家争光啦。”
一句话羞得韩北雁满脸通红地说：“妈，看你说着说着又扯那上去啦。我还是要提醒你，在感情上这么投入，把宝都押在一个人身上。要是她以后嫌弃起你的女儿来，能接受得了吗？”
关择枝非常自信地说：“他敢，要是当了白脸狼欺负到我的头上。能让他当上副经理，也能让他啥也不是。再说了我姑娘论长相个头和职位，配他还不是绰绰有余吗？我相中这孩子就是看好他的脾气性格啦，这时候像这样温顺的小伙子真的不好遇。就你那酸巴拉臭的秉性，换个人谁能将就你呀！”
韩北雁反对着说：“妈，你也别太自信啦。俗话说捆绑不能成夫妻，我还是劝你最好留点余地。现在我和他相处，可是一点信心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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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北雁显得很无奈地说：“妈，看你又想歪啦，你女儿那会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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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环的话说得韩北雁不觉面红耳赤，感到内心十分委屈，又不好做出任何解释。呆呆地窘在哪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见韩北雁不说话，唐山这个时候觉得董事长这么美，说话可挺容易接近的，人情味还挺浓，关键是对了自己的心思，自然也就放松了紧张情绪，抢着说：“请周董事长放心，我一定听北雁姐姐的话，她让我怎么干就怎么干。”
周环更正着说：“在家可以叫北雁姐姐，在公司没人的时候这么称呼也无妨。可在员工面前最好不要这么叫啊。”随即对关择枝说，“关副总经理，你就坐我的车一起走吧。”
关择枝红着脸说：“周董事长，你还有事就去忙吧。我不能做你的车走，让人看见好像是董事长接我去上任似的。那不是借机摆谱吗？还是按奥玛基夫董事长要求的在咱公司除周董事长一人可以坐小车外，其他人一律坐公交，以便我们更好地体验老百姓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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