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芳草
韩北雁中午是被请去参加欢迎吴良酒宴的，因吴良不肯参加扫兴而归后，听到大家的议论可就动了心思。她见过吴良，那是她还在试用其间，雁群发现了屙稀。她抱着病雁找吴良化验，吴良当时连午饭都没顾得上吃，很快就拿出了化验结果，并提出了治疗加防疫的意见，及时地控制住了雁群的病情。这种为工作废寝忘食的敬业精神和在业务上精益求精的工作态度，在她心目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书读得不多，对有知识的人格外羡慕和敬重。这次听说他来公司任副经理更是高兴的不得了，认为可以和他学到更多的知识啦。在人们的议论中她听说他是被人甩啦，心情不太好才不肯参加欢迎午宴的。她一方面觉得挺惋惜，另一方面却动起了心思。她自幼因跟父亲养雁而慌废了学业，这几年她越发感到科学知识在大雁饲养中的重要作用，就立志要嫁一个有知识的人。想到这她不觉有点脸红，可她认真一想又觉得很自卑，这怎么可能呢？听说人家原先的恋人是公司董事长周环，而自己只是一个打工者，这落差也太大啦。但还是有些忍不住地冲动，又一想管他怎么的，先试一下再说。他就是不同意咱也不搭啥。人家可是获得过国家级科研项目专利证书的研究生，就是被拒绝了也不丢人。想到这她随便拿起笔来，从日记本上撕下一页纸，写下了这样一行字，她不要你我喜欢你。并端端正正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写好后规规矩矩叠成燕尾形揣在了兜里。心想等有机会偷偷地塞给他，他要同意会有回应的，他要不同意就算自己没写。办完了这件事，她还觉得脸上有些发烧。不住地念叨自己的名字，这还没见面，就给人家写信，你急疯了吗？你羞不羞啊！可又一转念，这有什么羞的？都啥年代啦，要爱就爱得勇敢些，别前怕狼后怕虎的。管他是谁追谁呢？同意了是缘份，不同意是本份。她正这么胡思乱想着，远远地看见吴良在郑响的陪同下，边说边笑地向雁场走来。她禁不住一阵心跳，这可真是想谁到谁就到啦。肚子饿了就有人送饼子，口渴了就有人送冰激淋。她急忙大步迎上去，高兴地说：“二位经理来检查工作，欢迎欢迎啊！”
郑响连忙介绍说：“这就是我常和你提起的韩北雁，东北雁王韩风暖的女儿，现在是我们的雁场场长。”
吴良点头一笑说：“认识，认识，我们早就见过的。”
韩北雁兴奋地说：“吴经理真是平易近人，没想到你是有这么多知识的科学家，还能记得我这个只见过一面的小女子，难得你有这么好的记性呀。”
吴良谦虚地说：“我那里是什么科学家，咱们两个人的工作只是分工不同罢了。要论养雁的学问，我还得向你学习呢？我可见识到了你那一吼传千里，百万雁归来的威风啊。”
韩北雁兴奋地说：“吴经理过奖啦，看来我们真的是名副其实的似曾相识雁归来，这也算是一种不浅的缘份啦。”说着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郑响看着吴良现在开心的样子，心情稍稍放松了一点，笑着说：“既然是有缘，那就介绍一下情况吧。”
郑响这样一说，韩北雁有些误解啦，以为是介绍自己的情况，有些脸红地说：“本人韩北雁现年27岁未婚，欲寻一位有文化，有知识有诚意的男子为夫。年令可放宽到三四五十岁，介绍完啦。”
这使郑响感到一愣，转而一想这个韩北雁其顽皮真的不在刁爱玲之下。这样也好说不定会对吴良的心理上的压力起到一定的缓解作用呢？看到在一旁发愣的吴良，心里话，这个酸儒又有些不知所措啦。于是解嘲似地说：“瞧你这个疯丫头，说到那去啦。我这里可不是婚姻介绍所啊，听你的话是想发证婚广告啦。你是不是找错了地方，我可是来听你介绍一下生产情况的。”
韩北雁笑着说：“二位经理你看我这个人哪，就喜欢竹筒倒豆一吐为快，有啥说啥。再说啦，这也叫不说不笑不热闹吗？”这时她发现自己有些说漏了嘴。脸一红岔开话题说，“要说生产情况咱们船上说。”
两人跟韩北雁上了小船，韩北雁手握双桨，小船象一条欢快的鱼儿驶进了池塘的中心。面对着夕阳，火红的晚霞映在每个人的脸上。塘边菱荞碧绿，在微风的吹动下，翻动着起伏的波浪。伴随着蛙叫鸟鸣，不时有几只野鸭掠过。这美好的景致，说是人在图画中，诚不为过。置身在这美丽的大自然景色中，真不由人不由得心旷神怡。韩北雁正是被这自然天成的景色的感染中，情不自禁地打开了话匣子，侃侃而谈地说：“我先说这雁场的地理环境吧，这里可是雁鸣三县。东接勃利，西靠依兰和我们江城县形成了一个金三角地带。有两条河流在这里交汇，那就是穿越勃利县境内进入江城县内的倭肯河和穿越整个江城县内的八虎力河。向西不足十里便是全国十大新闻人物桦木崗村的农民赵永禄坚持四十年的免费渡口，而后进入依兰大约五十里汇入松花江。这里有天然的池塘和沼泽，方圆近百里是大雁生活的天然福地。我在这里试用其间引进的五千只品种优良的种雁，已经进入了产蛋高峰期，每天产蛋近3700枚，产蛋率高达百分之七十七。雁雏孵化率高达百分之八十八，成活率达百分之九十。我们的十台大型孵化器正发挥着极大的功效，每隔三天就有近五千只雁雏破壳而出。到年底大雁存栏数可达二十万只，明年便可达到规划标准四十万只。我和奥玛基夫董事长拉勾的事，很快就会变成现实啦。”
听了韩北雁的描述，真的让吴良感叹不已，脱口而出：“看来你的一亿元的奖金，真的不是神话啦。”
韩北雁笑着说：“我相信奥玛基夫董事长是个言而有信的人。要不然公司怎么能发展成这么大的规模。但话又说回来，真的给了我这么多奖金，我也一分钱不会拿走的。我要把它做为我的股份全部投到公司里，因为我对公司爱得太深啦，尤其对大雁的爱甚至超过我的生命。”
吴良调侃着说：“照你这么说，看来东北雁王的名头真的就要改朝换代啦。”
韩北雁胸有成竹地说：“那我可就要当仁不让啦，因为父亲养雁的规模和环境以及本人的志向和咱们这里比起来，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啦。我敢断言用不了多久，父亲一定会带着他的雁群来投的。”
郑响笑着问：“你就那么有把握吗？”
韩北雁坚定地说：“父亲偷偷来过几次，看了这里的养殖规模真是既羡慕又自愧不如，只是碍于不肯认输给女儿的面子，迟迟没有做出决定。我和父亲有言在先，如果谁超过了谁，谁就要去投靠谁。这面子上的事还能支持多久，而这种联合推动规模化养殖，那也是一件双得利的好事情啊。”
韩北雁的讲述使吴良大为震惊，想不到这样一个普通女工，竟有这样的宏图大志。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让我们这些大男人汗颜呀，从内心中增加了几分敬重。他实在找不出什么样的好词来表达自己的感受，只是使劲地竖了一下大姆指……。
看看天色已晚，雁群要归来啦。韩北雁笑着说：“二位经理，大雁群要归队啦，你们两个正好看一下这雄伟的景象吧。”说着话，她面对远方敞开喉咙发出一声雁叫。这一声喊穿透力有多远不说，细看那池塘的水面都震起了微微的波澜，真的让人惊叹不已。不一会，五千只大雁呼啸着，翅膀挂动着风声从头顶掠过。齐刷刷落在了眼前的水面上，雁脖林立极为壮观，有几只大雁不停地在韩北雁的身上手上用长长的大嘴蹭摩着，还有几只小雁围着韩北雁不停地鸣叫。韩北雁告诉着说：“这是几只头雁，那几只小雁是他们的徒弟，也是准备接它们班的。”韩北雁不停地用手摸摸这个拍拍那个，那神态和情感真有一种说不出的甜密，真象一个母亲对待孩子一样。难怪韩北雁说她对大雁爱之深超过了生命，原来她是把整个生命都溶入了这宏伟壮观的雁群之中。
看着大雁成双成对的嬉戏玩耍，韩北雁深有感触地解释着说：“人们都说鸳鸯形影不离，其实很不准确。大雁才是鸟类中的真君子呢？如一方失去，另一只绝对不肯再配。那叫声真的是很凄凉，让人听了揪心哪。每当听到雁群中有这样凄凉的叫声，我就有些心酸，又不知那只雁放单啦。”韩北雁说着话眼泪在眼眶里直转。
郑响听了韩北雁的话，半晌沉思不语。韩北雁这时才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连忙解释着说：“郑经理千万别沉心，我说的是雁可没有联系人哪。”
郑响红着脸说：“没关系的，也有相同的地方。但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不能失去对生活的热爱呀！你说是不是吴经理？”
吴良沉默一会岔开话题说：“还是做雁快活呀！做人那比得了做雁哪。”
郑响满以为韩北雁这里火热的生活和她对大雁的那种热爱，能使吴良从中受到震憾，重新回到生活中来。但她仔细观察着吴良的表情，仍然是一脸寞然，没有丝毫醒过来的痕迹，这使她的心情又显得沉重起来。
要离开雁场啦，韩北雁划船把她们送上了岸。她俩刚走不远，韩北雁象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小燕般地追过来，把那封叠成燕尾形的信交到了吴良手上。吴良刚要打开看，韩北雁用手捂住吴良的手，脸色通红地说：“现在不能看，得回到宿舍再看。”
吴良点头一笑，漫不经心地把这封信揣在了兜里……。
两人回到村里，吴良告别着说：“郑经理你快去忙吧，我该回去啦。这一个下午你光顾陪我啦，我真的有些过意不去。”
说实话，郑响真的很忙，这个时候公司里差不多都忙冒了烟，可她连手机都没敢开。怕是自己一旦忙起了工作，影响了吴良的情绪。她手里一直攥着偷着从吴良屋地上捡起的那张纸团，几次手心都出了汗。要她现在离开吴良，还真有些不放心。于是她灵机一动，诚恳地说：“吴经理，今晚我请你吃顿便饭吧。因为不论怎么说，今后咱俩在一起工作啦。你今天初来咋到，我怎么也得尽一点地主之宜呀！你放心，我别人谁都不请，就咱们两个人。就在咱们村上的饭店，吃什么都随你，这个面子你可不能不给我呀！”说着也不等吴良回答，拉着他的手就向饭店走去。
吴良见郑响如此诚恳，真的不好意思拒绝。人不由衷地跟着郑响走去，边走边说：“真不好意思，郑经理那我就先谢谢你的最后的晚餐啦。”
吴良的话让郑响更加担心啦，更正着说：“你怎么还那么酸呀！什么叫最后的晚餐，我们的合作才刚刚开始吗？”
吴良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掩饰着说：“我说的是今天。”
郑响明知吴良在做着掩饰，但也没办法说破，只得转变着话题说：“怎么样，咱俩转了一个下午，你对咱公司的感觉如何呀。”
吴良一脸茫然地说：“很好哇。”
郑响调节着吴良的情绪说：“你能不能说得具体点，什么很好。是工作很好，生活很好，环境很好，还是人很好。”
吴良还是简单地回答说：“都很好哇。”
郑响假装生气地说：“我发现你现在心挺烦的，就不能跟我多说几句话吗？你看这里的山，这里的水，这里的景色和这里的人，再加上这里的民风如此纯朴。就不能引起你的一点热爱吗？再不你就认为我很烦人啦。你怎么就不能跟我多说几句心里话呢？明明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吗，你知道吗？现在咱俩是最亲近的人。只要你把心里话说出来，不论什么事，我郑响敢说都替你扛着。”郑响这样说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知道他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好想办法为他排解一下。因为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还是处于一种低迷的状态。她始终担心的是自己捡到的那个纸团实在是太可怕啦，他不肯说出来就更可怕啦。
吴良见郑响有些不高兴，连忙陪个笑脸。但郑响看得出，他的笑是挤出来的，真的是比哭还难看。尽管如此吴良还是硬挤着笑说：“我刚来不熟系情况，所以话就少吗？以后说不定你还会嫌我话多呢。”
郑响嘴里不说心里暗暗叫苦说：“我还会嫌你话多，我就怕你从此以后再也不说话啦。”可对于这种无论怎么启发都不能引起他的共鸣来，郑响真的拿不出什么办法啦。她不是恨他，到是增加了几分爱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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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响连忙介绍说：“这就是我常和你提起的韩北雁，东北雁王韩风暖的女儿，现在是我们的雁场场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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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北雁兴奋地说：“吴经理真是平易近人，没想到你是有这么多知识的科学家，还能记得我这个只见过一面的小女子，难得你有这么好的记性呀。”
吴良谦虚地说：“我那里是什么科学家，咱们两个人的工作只是分工不同罢了。要论养雁的学问，我还得向你学习呢？我可见识到了你那一吼传千里，百万雁归来的威风啊。”
韩北雁兴奋地说：“吴经理过奖啦，看来我们真的是名副其实的似曾相识雁归来，这也算是一种不浅的缘份啦。”说着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郑响看着吴良现在开心的样子，心情稍稍放松了一点，笑着说：“既然是有缘，那就介绍一下情况吧。”
郑响这样一说，韩北雁有些误解啦，以为是介绍自己的情况，有些脸红地说：“本人韩北雁现年27岁未婚，欲寻一位有文化，有知识有诚意的男子为夫。年令可放宽到三四五十岁，介绍完啦。”
这使郑响感到一愣，转而一想这个韩北雁其顽皮真的不在刁爱玲之下。这样也好说不定会对吴良的心理上的压力起到一定的缓解作用呢？看到在一旁发愣的吴良，心里话，这个酸儒又有些不知所措啦。于是解嘲似地说：“瞧你这个疯丫头，说到那去啦。我这里可不是婚姻介绍所啊，听你的话是想发证婚广告啦。你是不是找错了地方，我可是来听你介绍一下生产情况的。”
韩北雁笑着说：“二位经理你看我这个人哪，就喜欢竹筒倒豆一吐为快，有啥说啥。再说啦，这也叫不说不笑不热闹吗？”这时她发现自己有些说漏了嘴。脸一红岔开话题说，“要说生产情况咱们船上说。”
两人跟韩北雁上了小船，韩北雁手握双桨，小船象一条欢快的鱼儿驶进了池塘的中心。面对着夕阳，火红的晚霞映在每个人的脸上。塘边菱荞碧绿，在微风的吹动下，翻动着起伏的波浪。伴随着蛙叫鸟鸣，不时有几只野鸭掠过。这美好的景致，说是人在图画中，诚不为过。置身在这美丽的大自然景色中，真不由人不由得心旷神怡。韩北雁正是被这自然天成的景色的感染中，情不自禁地打开了话匣子，侃侃而谈地说：“我先说这雁场的地理环境吧，这里可是雁鸣三县。东接勃利，西靠依兰和我们江城县形成了一个金三角地带。有两条河流在这里交汇，那就是穿越勃利县境内进入江城县内的倭肯河和穿越整个江城县内的八虎力河。向西不足十里便是全国十大新闻人物桦木崗村的农民赵永禄坚持四十年的免费渡口，而后进入依兰大约五十里汇入松花江。这里有天然的池塘和沼泽，方圆近百里是大雁生活的天然福地。我在这里试用其间引进的五千只品种优良的种雁，已经进入了产蛋高峰期，每天产蛋近3700枚，产蛋率高达百分之七十七。雁雏孵化率高达百分之八十八，成活率达百分之九十。我们的十台大型孵化器正发挥着极大的功效，每隔三天就有近五千只雁雏破壳而出。到年底大雁存栏数可达二十万只，明年便可达到规划标准四十万只。我和奥玛基夫董事长拉勾的事，很快就会变成现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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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北雁笑着说：“我相信奥玛基夫董事长是个言而有信的人。要不然公司怎么能发展成这么大的规模。但话又说回来，真的给了我这么多奖金，我也一分钱不会拿走的。我要把它做为我的股份全部投到公司里，因为我对公司爱得太深啦，尤其对大雁的爱甚至超过我的生命。”
吴良调侃着说：“照你这么说，看来东北雁王的名头真的就要改朝换代啦。”
韩北雁胸有成竹地说：“那我可就要当仁不让啦，因为父亲养雁的规模和环境以及本人的志向和咱们这里比起来，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啦。我敢断言用不了多久，父亲一定会带着他的雁群来投的。”
郑响笑着问：“你就那么有把握吗？”
韩北雁坚定地说：“父亲偷偷来过几次，看了这里的养殖规模真是既羡慕又自愧不如，只是碍于不肯认输给女儿的面子，迟迟没有做出决定。我和父亲有言在先，如果谁超过了谁，谁就要去投靠谁。这面子上的事还能支持多久，而这种联合推动规模化养殖，那也是一件双得利的好事情啊。”
韩北雁的讲述使吴良大为震惊，想不到这样一个普通女工，竟有这样的宏图大志。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让我们这些大男人汗颜呀，从内心中增加了几分敬重。他实在找不出什么样的好词来表达自己的感受，只是使劲地竖了一下大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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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大雁成双成对的嬉戏玩耍，韩北雁深有感触地解释着说：“人们都说鸳鸯形影不离，其实很不准确。大雁才是鸟类中的真君子呢？如一方失去，另一只绝对不肯再配。那叫声真的是很凄凉，让人听了揪心哪。每当听到雁群中有这样凄凉的叫声，我就有些心酸，又不知那只雁放单啦。”韩北雁说着话眼泪在眼眶里直转。
郑响听了韩北雁的话，半晌沉思不语。韩北雁这时才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连忙解释着说：“郑经理千万别沉心，我说的是雁可没有联系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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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良见郑响如此诚恳，真的不好意思拒绝。人不由衷地跟着郑响走去，边走边说：“真不好意思，郑经理那我就先谢谢你的最后的晚餐啦。”
吴良的话让郑响更加担心啦，更正着说：“你怎么还那么酸呀！什么叫最后的晚餐，我们的合作才刚刚开始吗？”
吴良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掩饰着说：“我说的是今天。”
郑响明知吴良在做着掩饰，但也没办法说破，只得转变着话题说：“怎么样，咱俩转了一个下午，你对咱公司的感觉如何呀。”
吴良一脸茫然地说：“很好哇。”
郑响调节着吴良的情绪说：“你能不能说得具体点，什么很好。是工作很好，生活很好，环境很好，还是人很好。”
吴良还是简单地回答说：“都很好哇。”
郑响假装生气地说：“我发现你现在心挺烦的，就不能跟我多说几句话吗？你看这里的山，这里的水，这里的景色和这里的人，再加上这里的民风如此纯朴。就不能引起你的一点热爱吗？再不你就认为我很烦人啦。你怎么就不能跟我多说几句心里话呢？明明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吗，你知道吗？现在咱俩是最亲近的人。只要你把心里话说出来，不论什么事，我郑响敢说都替你扛着。”郑响这样说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知道他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好想办法为他排解一下。因为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还是处于一种低迷的状态。她始终担心的是自己捡到的那个纸团实在是太可怕啦，他不肯说出来就更可怕啦。
吴良见郑响有些不高兴，连忙陪个笑脸。但郑响看得出，他的笑是挤出来的，真的是比哭还难看。尽管如此吴良还是硬挤着笑说：“我刚来不熟系情况，所以话就少吗？以后说不定你还会嫌我话多呢。”
郑响嘴里不说心里暗暗叫苦说：“我还会嫌你话多，我就怕你从此以后再也不说话啦。”可对于这种无论怎么启发都不能引起他的共鸣来，郑响真的拿不出什么办法啦。她不是恨他，到是增加了几分爱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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