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难忘的相遇
李淑华的家在江城县边远的大肚川矿区,父亲在她很小的时侯就去世啦,听母亲告诉她是死于一次矿难。父亲死后,母亲就被安排在矿上干起了临时工。在她的意识里,自己从记事起就没见过父亲。她还有一个弟弟,小时侯靠母亲一个人干活挣钱,维持家庭生活。还要供她和弟弟上学,日子过得一直很紧巴。弟弟从小学到中学,学习成绩都比她好。可母亲一个人干活的微薄收入,要供两个学生实在太难啦。懂事的弟弟为了减轻母亲的负担,供她念书中学没毕业就辍学在家帮母亲干活,补贴家用。她的高中三年是弟弟在一个建筑工地当力工,帮母亲挣钱,供她念完的。那一年弟弟只有十五岁,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慌报自己十八岁,说十五岁人家工地不敢用。在工地推砖和灰,手磨出血啦,肩磨破啦,回家从不跟母亲说,怕母亲知道了心里难过。三伏天连一根冰棍都舍不得买,一分一厘攒下钱来给她交学费。每当想到这些就感到很对不起弟弟,如果让弟弟念书,肯定会比自己念得更好。李淑华简要地讲述了自己的家境和对弟弟的感激之情时,眼里噙满了泪花。
奥玛基夫也深受感动地说:“那时侯农村这样的事很多,农村穷,农民苦,农业落后。老百姓在经济上连供孩子念书交学费都很困难。很多头脑聪明,很有培养前途的孩子,不得不荒废了学业,不知耽误了多少人才。”
“怎么你到过中国农村?你对农村的情况太熟系啦。”李淑华感到很惊讶地说。
“那到是没去过,不过俄罗斯农村情况和中国农村的情况差不了多少,快说说后来怎么样啦。”奥玛基夫遮掩着说。
“后来我考上了哈尔滨医科大学,五年的大学生活我基本上没花家里的钱,完全靠做家教维持在学校的吃住费用。完成学业后,在毕业实习的时侯,我意外地遇到了一个人。是他在我的命运当中起到了重要作用,使我放弃了留校任教的机会,来到了家乡小镇的太平医院工作。”
“这么说,这个人就是现在你要逃婚的男朋友啦?”奥玛基夫打断着问。
“是的,那是我为了省钱,毕业实习时主动要求回家乡的太平医院。在实习结束返回学校的客车上,一个扒手把手伸进了一个妇女的衣兜。坐在我旁边的他个小伙子猛地站起来,大喊一声小心扒手。那扒手吓得手一抖,钱包掉在了地上。车开出不远,有人要下车。车停下来后,那个扒手行窃不成恼羞成怒,把那个小伙子拽下车。扒手一共四个人,围着小伙子拳打脚踢。车子开出十多米,我在车窗里看到这个小伙子还在和那帮人撕打。开始时还支持一会,没过几招就不行啦。我猜想那小伙子可能是在那学过一些三角猫,四门斗的花拳秀腿。眼看车子要拐弯啦,我感到那个小伙子再打下去就肯定危险啦。就急喊停车,没等车子停稳我就跳下车。飞快地跑过去,急中生智地拿出了我的学生证,大喊一声住手我是警察。那几个歹徒毕竟做贼心虚,也没看清我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一哄就跑。他还抓住一个歹徒不放,被那个歹徒捅了一刀。我立刻把他扶到了附近的太平医院,可医院条件太差,根本处理不了。他又流血过多,处于休克状态,如不及时抢救就会有生命危险。我只好又把他送到了县城医院,手术需要输血,我又为他输了400毫升血。后来我才知道,他是警校学生,我为他的见义勇为的精神深深地感动着。当他的家属赶到的时侯,我却偷偷地溜走啦,返回了学校。”
奥玛基夫深表赞叹地说:“挺有意思,假警察吓跑了小偷救了真警察。上演了一出美女救英雄,英雄相惜的好戏。”
李淑华平淡地说:“其实我算什么英雄,事情过后还挺后怕的。不过我当时留下了一件憾事,那就是连他的名字也没打听一下。”
“那后来又是怎么相见的呢?”奥玛基夫急切地问。
“说来也巧,那是我毕业主动要求到太平医院工作的一年后。一次我领着弟弟到交警队办的驾校学习班报到,刚好他在那里当教官。我们相见后,都很惊讶,这时侯我才知道他叫牛洁。他连连向我道谢,感谢当年的救命之恩。我只是淡淡一笑,是弟弟抢着告诉他我在太平医院工作。”
“接着你们就恋爱啦,到底是谁先提出来的呢?”奥玛基夫不知为什么,到关心起这对青年男女的恋爱来啦。
“其实也说不清楚,弟弟在我们传奇般的相识里,不知看出了什么,竟做起了小孩子窜荞麦的事。弟弟的中午饭都是在学校里吃,每天带饭都要多带点,说是连络感情,给他们的教官吃。一天我给弟弟带了一盒饺子,弟弟非要我给他们的教官写几句话,感谢的话不要写。我想写什么呢?为了鼓励他好好干工作,我写了这样一张纸条:你知道我为什么放弃城里工作不要,到这个边远的太平医院当医生吗?我心里放不下那个受了伤流血过多的小警察。如果医院条件好点,他就不会吃那么多苦,承受那么大危险啦。弟弟看了这张纸条,立刻就跟我撅起了嘴,姐姐长大了也偏心啦,这话你对弟弟都没说过。我假装生气地说,就你调皮,非让我写,写了你又不高兴,要不拿回来撕了得啦。”
弟弟告饶似地说:“好姐姐别生气,我是说着玩呢。牛洁这样待人和气,技术过硬的好教官,不管姐姐喜欢不喜欢,我都喜欢。”我拿起了鸡毛掸子,撵着要打弟弟,弟弟躲闪着一道烟似地跑啦。
“好吗,饺子里面藏情书,够新鲜的啦。”奥玛基夫饶有兴趣地听着说。
“当天就接到弟弟捎回来的他送我的一束鲜花,在鲜花里面夹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你知道我这么多年一直没交女朋友吗?我心里放不下那个救了我的,在我的血管里还流着她的血的好心姑娘。”
“好,够含蓄的,花也含蓄,纸条写的也含蓄。这样一来一往,你们双方已拉紧了红绳。”奥玛基夫迎合着说。
“是的,我们双方工作都很忙,平时很少有机会见面,没有那种花前月下的海誓山盟。关键还在于我们的爱情一开始,就遭到了我母亲的坚决反对。她一听说我要嫁给一个警察,不问青红皂白,死活不同意。到现在我也不明白,母亲为什么那么恨警察。她知道我们相爱不长时间,就威协我说,你要是非要嫁给一个警察,我就和你断绝母女关系。并给牛洁写了一封信,警告他不要纠缠自己的女儿,信是由弟弟捎给他的。后来他告诉我,看了我母亲的信他有些恢心啦。看了信背面的两行字,他又鼓起了勇气。原来是弟弟在我母亲的信的背面写下了这样的话:好事多磨,你小子别恢心,我姐姐她飞不了。”
“这么说,你这个弟弟到成了你们的爱情使者啦。”奥玛基夫微笑着插话说。
“也可以这么说吧,不光是使者,弟弟在我们的婚事中起到了关键作用。因为弟弟小时侯很勤快,特别是因为家庭困难书念的少,母亲总感到对弟弟有些愧疚,所以非常听弟弟的话。弟弟从他那学习结束后,领到了驾驶证,在一家外贸公司应聘开车。母亲的坚决反对使我们的婚事陷入了僵局,就这样他不娶我不嫁地僵持着。或许我们的诚意感动了母亲,但我觉得主要还是弟弟从中不断地窜弄。说服了母亲。母亲不再持坚决反对意见,好歹答应见一面后再商量。”
“是够曲折的,也很精彩的啦。现在关键是要解开你母亲恨警察的谜,这样你们的爱情故事就能写成一部爱情小说啦。”奥玛基夫不但细心地听着,同时也被他们的爱情故事吸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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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玛基夫也深受感动地说:“那时侯农村这样的事很多,农村穷,农民苦,农业落后。老百姓在经济上连供孩子念书交学费都很困难。很多头脑聪明,很有培养前途的孩子,不得不荒废了学业,不知耽误了多少人才。”
“怎么你到过中国农村?你对农村的情况太熟系啦。”李淑华感到很惊讶地说。
“那到是没去过,不过俄罗斯农村情况和中国农村的情况差不了多少,快说说后来怎么样啦。”奥玛基夫遮掩着说。
“后来我考上了哈尔滨医科大学,五年的大学生活我基本上没花家里的钱,完全靠做家教维持在学校的吃住费用。完成学业后,在毕业实习的时侯,我意外地遇到了一个人。是他在我的命运当中起到了重要作用,使我放弃了留校任教的机会,来到了家乡小镇的太平医院工作。”
“这么说,这个人就是现在你要逃婚的男朋友啦?”奥玛基夫打断着问。
“是的,那是我为了省钱,毕业实习时主动要求回家乡的太平医院。在实习结束返回学校的客车上,一个扒手把手伸进了一个妇女的衣兜。坐在我旁边的他个小伙子猛地站起来,大喊一声小心扒手。那扒手吓得手一抖,钱包掉在了地上。车开出不远,有人要下车。车停下来后,那个扒手行窃不成恼羞成怒,把那个小伙子拽下车。扒手一共四个人,围着小伙子拳打脚踢。车子开出十多米,我在车窗里看到这个小伙子还在和那帮人撕打。开始时还支持一会,没过几招就不行啦。我猜想那小伙子可能是在那学过一些三角猫,四门斗的花拳秀腿。眼看车子要拐弯啦,我感到那个小伙子再打下去就肯定危险啦。就急喊停车,没等车子停稳我就跳下车。飞快地跑过去,急中生智地拿出了我的学生证,大喊一声住手我是警察。那几个歹徒毕竟做贼心虚,也没看清我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一哄就跑。他还抓住一个歹徒不放,被那个歹徒捅了一刀。我立刻把他扶到了附近的太平医院,可医院条件太差,根本处理不了。他又流血过多,处于休克状态,如不及时抢救就会有生命危险。我只好又把他送到了县城医院,手术需要输血,我又为他输了400毫升血。后来我才知道,他是警校学生,我为他的见义勇为的精神深深地感动着。当他的家属赶到的时侯,我却偷偷地溜走啦,返回了学校。”
奥玛基夫深表赞叹地说:“挺有意思,假警察吓跑了小偷救了真警察。上演了一出美女救英雄,英雄相惜的好戏。”
李淑华平淡地说:“其实我算什么英雄,事情过后还挺后怕的。不过我当时留下了一件憾事,那就是连他的名字也没打听一下。”
“那后来又是怎么相见的呢?”奥玛基夫急切地问。
“说来也巧,那是我毕业主动要求到太平医院工作的一年后。一次我领着弟弟到交警队办的驾校学习班报到,刚好他在那里当教官。我们相见后,都很惊讶,这时侯我才知道他叫牛洁。他连连向我道谢,感谢当年的救命之恩。我只是淡淡一笑,是弟弟抢着告诉他我在太平医院工作。”
“接着你们就恋爱啦,到底是谁先提出来的呢?”奥玛基夫不知为什么,到关心起这对青年男女的恋爱来啦。
“其实也说不清楚,弟弟在我们传奇般的相识里,不知看出了什么,竟做起了小孩子窜荞麦的事。弟弟的中午饭都是在学校里吃,每天带饭都要多带点,说是连络感情,给他们的教官吃。一天我给弟弟带了一盒饺子,弟弟非要我给他们的教官写几句话,感谢的话不要写。我想写什么呢?为了鼓励他好好干工作,我写了这样一张纸条:你知道我为什么放弃城里工作不要,到这个边远的太平医院当医生吗?我心里放不下那个受了伤流血过多的小警察。如果医院条件好点,他就不会吃那么多苦,承受那么大危险啦。弟弟看了这张纸条,立刻就跟我撅起了嘴,姐姐长大了也偏心啦,这话你对弟弟都没说过。我假装生气地说,就你调皮,非让我写,写了你又不高兴,要不拿回来撕了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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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吗,饺子里面藏情书,够新鲜的啦。”奥玛基夫饶有兴趣地听着说。
“当天就接到弟弟捎回来的他送我的一束鲜花,在鲜花里面夹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你知道我这么多年一直没交女朋友吗?我心里放不下那个救了我的,在我的血管里还流着她的血的好心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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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们双方工作都很忙,平时很少有机会见面,没有那种花前月下的海誓山盟。关键还在于我们的爱情一开始,就遭到了我母亲的坚决反对。她一听说我要嫁给一个警察,不问青红皂白,死活不同意。到现在我也不明白,母亲为什么那么恨警察。她知道我们相爱不长时间,就威协我说,你要是非要嫁给一个警察,我就和你断绝母女关系。并给牛洁写了一封信,警告他不要纠缠自己的女儿,信是由弟弟捎给他的。后来他告诉我,看了我母亲的信他有些恢心啦。看了信背面的两行字,他又鼓起了勇气。原来是弟弟在我母亲的信的背面写下了这样的话:好事多磨,你小子别恢心,我姐姐她飞不了。”
“这么说,你这个弟弟到成了你们的爱情使者啦。”奥玛基夫微笑着插话说。
“也可以这么说吧,不光是使者,弟弟在我们的婚事中起到了关键作用。因为弟弟小时侯很勤快,特别是因为家庭困难书念的少,母亲总感到对弟弟有些愧疚,所以非常听弟弟的话。弟弟从他那学习结束后,领到了驾驶证,在一家外贸公司应聘开车。母亲的坚决反对使我们的婚事陷入了僵局,就这样他不娶我不嫁地僵持着。或许我们的诚意感动了母亲,但我觉得主要还是弟弟从中不断地窜弄。说服了母亲。母亲不再持坚决反对意见,好歹答应见一面后再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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