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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劳改

    赵强是正在积极组织案件调查时,被突然宣布拘留审查的。当专案组人员向他出示杨兰的讯问笔录时,一无所知的他,登时被惊得目瞪口呆,有口难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通讯干事听到这一新闻后,连夜写了一篇长篇通讯,题目是《你可曾想到》。通讯从农夫和蛇的故事开始切入主题,反映了当前阶级斗争新动向。揭示了阶级斗争在新时期的长期性、激烈性和复杂性,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大较量。这篇通讯在县广播站播出后,在全县引起了较大的轰动。为这一案件蒙上浓浓的政治色彩,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晚上,此时的赵强已是万念俱灰,他不知道杨兰为什么如此恨心地陷害自己,俗话说好人死在证人手,她这一口实在把自己咬的不轻。他恨杨兰就更加惦记着凤香,他知道杨兰说不定会把什么样脏水泼到凤香身上。他最担心的是为了自己凤香再做出什么傻事,因为他更知道为了自己凤香是什么都豁得出来的。他实在没有办法,只得趁没人的时侯,对看押他的两个民兵王四和胡七诉说了自己的冤情后,请求着说:“两位兄弟,我平时对你们俩怎么样?”

    王四说:“强哥这你不用说,咱们在一起干活你为人最好,每次民兵训练,危险时刻你总是抢在头里。咱远的不说,就说你出事的那天下午,你还冒着生命危险排除了一颗没打出去的六零炮弹。有的当兵转业的要上,你都没让。你这人怎么样,我们心里能不清楚吗?”

    胡七也说:“虽说他们说你是阶级斗争新动向,那些我们听不明白,对你我俩能照顾的都照顾到了。他们让我们三十分钟给你上一绳,他们在的时侯,我们不得不吊起来。他们走了没外人的时侯,我们就放下来。每次打你的时侯,我俩都让你大点声叫唤,打到你身上的棍子,手重手轻你心里是明白的,我俩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啦。”

    赵强说:“这些你俩都不要说了,我心里明白,以后一旦有机会,我一定要加倍报答。也许今生老天爷不会给我这个机会,那就下辈子当牛做马来报答你们。“赵强说到这里,眼里流出了泪花。

    王四说:“这事你也别太难过想不开,谁让你摊上了这事咋办,在官司上我俩是干着急,没有办法。这时侯有什么要求你说吧,不论什么事,我俩能办到的都会尽力去办。”王四说着对胡七说,“到门口看着点,有人来使个动静。”随后又压低了声音对赵强说,“你如果想跑的话,我们俩可以放你走,就说不小心让你跑啦。负责看你那个警察睡觉去啦,现在这里就我们两个人。听他们说明天就要把你带走,你要跑这是最后的机会啦。你放心,我们俩都是铁杆贫农,他就是再厉害,也不能把我们俩怎么地。大不了进学习班呆两天,到头啦。”

    赵强知道这两个人误会了,有些动情地说:“难得你们俩对我的信任和一片苦心,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能跑到那里去。要是被抓回来,假的也变真的啦,那不还要罪加一等吗?还白白连累了你们两个,我至死也不会跑的。我没有别的请求,只想求你们两个给凤香捎个话。告诉她我是冤枉的,我根本没想杀害中林和杨兰,究竟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别为我担心,千万别做出什么傻事来。过去她受我的牵连太多啦,我实在不愿意因这事再牵连着她。看在咱们过去在一起相处的情份上,这事就拜托了……。”

    就这样,在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大气侯影响下,没过多久赵强就被法院从重从快判处有期徒刑十年,投入了临江监狱进行改造……。

    赵强走进监房的第一天,按照惯例每个新到的犯人,都要同监犯人面前自报案由、年令。这是监房里的犯人自己订的规矩,赵强当然不能例外。他们的监长(俗称大马牙子)是个四十多岁的车轴汉子,因杀人没遂罪被判刑十五年。因他有把子力气,同监的人都有点惧怕他,便自封为监长。

    “说吧,案由年令?”车轴看着赵强一身的文静,他一只眼半睁不睁,一脸轻蔑,用一种威严不可侵犯的强制性的口吻问。

    赵强因为自己家庭成份不好,从小到大始终感到低人一等。到了监狱,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到使他没有了负担,反到来了精神,气哼哼地说:“年令不知道,案由杀人。”

    “为什么杀人?”车轴问。

    “不为什么,心烦了就想杀人。”赵强显得十分不耐烦地说。

    “我看你是不服是不是,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杀人犯,就你这样也配当杀人犯?”车轴说着站起来问,“你今天烦不烦?”

    “今天更烦,就想杀个人解解烦。”赵强分寸不让地说。

    “你想杀谁?”车轴这时两只眼睛都睁开啦,往前凑了一步,“哎呀!看不出来,我今天还真遇上茬了,看来今天要是不给你来点厉害的,你也不知道我是谁。”

    两人话不投机就打在了一起,支起了黄瓜架。没坚持两分钟,车轴被赵强扔出去足有三米多远,重重地摔在了水泥地上。

    “好!好!有把子力气。”同监的人为赵强叫起好来。因为车轴平时坐威坐福惯啦,同室的人巴不得有人站出来,狠狠地杀一下他的威风。

    车轴从地上爬起来,喘着粗气说:“行,是条汉子,我算服你啦。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咱们这间牢房里的大马牙子。谁要敢不听你的,我要他的好看。”这时侯同监室的人才看明白,原来这小子欺软怕硬。

    赵强缓和了口气说:“不管怎么说,咱们到一起也算个缘份,我们这么打打闹闹有什么好处呢?互相间有个照应才对。”

    晚上睡觉时,一个声音从上铺传来:“下铺的这位兄弟,我叫吴成,因贪污公款进来的,家在江城县住。听说你也是江城人,咱俩是老乡。我这人睡觉有个毛病,好打把式。从上铺掉下来两次啦,好在没有摔坏。我几次想换下铺,车轴想勒我点东西,我没有他就治我。下铺空着,他也不让我换下铺。我看你能治住他,咱俩串一下,你看行不行。”

    “行,咱们现在就串,他要敢拦着不让,我就敢揍扁他。”

    两个人说着收拾东西串铺,车轴听到了动静,咕哝着说:“谁在那深更半夜的,瞎忙乎什么哪?

    “我,你管不着。”赵强没好气地说。车轴一看是赵强,翻了个身不吱声了。

    这虽然是件小事,两个人却成了好朋友,关键时刻帮了他的大忙。

    一晃一年过去了,赵强无时不刻为自己这从天上无端飞来的横祸,而苦苦思索着。想着想着,他开始怀疑到王金身上。怎么想怎么觉得王金开的那一枪,不象是酒后失误。这显然是个陷井,为什么这一切都安排得那样周密,除了王金还能有谁呢?他恨自己胡涂,当时头脑咋就那么简单。他使劲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长叹一声自语着说:“你这一当上的可不轻啊,十年哪?人生有几个十年?而这十年在自己的一生中,正是青春的十年,最宝贵的十年。”

    不久赵强又接到法院转来杨兰的离婚诉状,他连想都没有想,就毫不犹豫地签了字。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自己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杨兰的事。而她这么狠毒地坑害自己,这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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