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7章，甘之如饴
世间不是只有放不下的纠缠，而是还有可遇而不可求的洒脱，希望心情就像风一样，随遇而安。
快天亮了，于馨梦始终没有睡，他要了自己整整一夜，借着黎明的一丝丝光亮，她用眼睛，用手描绘着他面部的轮廓，还在沉睡的他嘴角弯弯的，似乎在梦中得到了满足。她终于在昨天拥有了这个让自己爱了一生的男子，即便很痛，即便他每一声“夏儿”的呼喊都让自己心碎，她还是觉得很幸福。
肖默然还没醒来，他还在梦中追寻着自己与夏儿的曾经，那一幕幕都那么深刻的印在自己脑海里，这两年来，自己每每都在梦中独自品味。
————————————
“不好意思，公子跟我的一位朋友很像，一时失神，还请见谅。”
“其实，我们没有必要这么客套的，你叫我小夏挺好的，你以后叫我小夏好了，我就叫你肖大哥，好不好？肖大哥。”
“肖大哥，你真有才，还会弹琴呐。”
“这是印章，属于我们俩的树，我可不希望这棵树到时有了别的主人，是我的那就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默然，你受伤了？快放手！我不会死的。”
“是你吗？是你安排了我到这个地方后的命运，是你让我第一次看到……人头，是你让他打我侵犯我的吗？是你让我陷入妓院！是你让我沦落风尘！”
“你什么都没必要说，你有苦衷！你迫不得已！南王爷，真的高攀不起。”
“我不怪你了，真的，你要好好活着，你不要死。”
“我很好，默然，只要你活着，我就不会伤心的。”
“我的家就在天上，你要提亲就要上天了。”
————————————
“皇上？皇上，该上早朝了。”台勇轻声喊着，馨贵妃已经离开了，她吩咐过一定要叫醒皇上，国事不可误。
“小台子，什么时辰了？”手敲打着头，有点难受的说道。
“快寅时了，皇上先喝口水吧。”
“嗯。”肖默然坐起身，看到了凌乱的床单还有那一抹红色，心漏拍了一下，努力回想起昨晚的事，好像自己一个人在喝酒，后来馨梦来了，再后来……
“小台子，昨晚，馨贵妃什么时候离开的？”肖默然不确定地询问着。
“回皇上，馨贵妃是今早离开的。”
“……你先下去吧，过一刻钟再进来。”
“是。”
肖默然有一种背叛的感觉，馨梦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妃子，虽然一直没有同房，但是他对她有责任，做这些事也无可厚非，只是夏儿怎么办？自己说过要给她唯一的，不仅仅是心的唯一，还有身体的唯一。
肖默然自己起了身，穿戴起来，他爱夏儿，夏儿不爱他，馨梦的情自己也知道，事到如今该如何？
下了早朝，肖默然还是决定来正馨宫一趟，有些事情不得不说。
“馨梦参见皇上。”于馨梦没有想到肖默然会在这个时候来正馨宫，一脸的喜悦与幸福。
“平身。”
“谢皇上。”
肖默然坐在首座，于馨梦站在下面，两人没有开口，肖默然是在想该如何开口，于馨梦则因为昨晚的事羞怯不敢开口。
“馨梦，朕，朕想，那个……”肖默然知道要说的话对于她很残忍，但是他不得不说。
“皇上有什么事尽管吩咐。”面对吞吞吐吐的肖默然，于馨梦有些奇怪。
“朕希望你忘掉昨晚的事，朕不想让夏儿知道。”看着于馨梦不敢相信的脸，肖默然心生歉意，他不想这样伤害她的，可是夏儿对于自己就像生命一样重要，他真的不想再有让夏儿离开的理由。
“……”于馨梦的眼睛中透着不敢相信，她没想到一夜欢好之后得到的居然是这样一句话。
“朕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你要什么朕都会补偿你的。”肖默然看着于馨梦的眼睛，心里有些愧意。
“不需要了，皇上，臣妾累了想休息了，至于皇上的吩咐，臣妾定当遵从，臣妾告退。”没得肖默然开口，于馨梦转身就离开了，这就是她爱的男人！心，还可以再碎一次吗？
水京城，皇宫，正夏宫。
“娘娘，廖夫人求见。”倪裳走近，对丛忆寻恭敬的说道。
“廖夫人？”乍一听到倪裳的话，丛忆寻有些回不过神来。
“就是廖殊廖大人的妻子。”倪裳解释道。
“哦，请她进来。”
“是。”
“沐小情参见夏贵妃。”眼前的沐小情已经是少妇装扮了，举手投足间已经看不见以前年少的莽撞，只剩下沉稳的庄重。
“起来吧。”
“谢娘娘。”
两年不见，丛忆寻对于这个只见过两三面的沐小情印象还是深刻的，毕竟当初她是罪魁祸首，不过如果没有她，自己也不会知道过君岑对自己的感情是那么深，但是是非非，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
“你今天来是？”丛忆寻对她没有太大的排斥，事情的始末自己也都清楚了，她也只是被蒙蔽了。
“小情今天来一是为了感谢娘娘两年前的救命之恩，二是为小情的过错向娘娘请罪。”沐小情知道两年前夏贵妃是因为她搞出来的事才离开的，她心里一直不好过。
“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连计较的力气都没有了，往事何必重提。”
“不计较是娘娘大气，但无论如何小情都对不起娘娘。”
“现在过得好吗？”丛忆寻转移了话题，她知道小情的自责，不过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说不怪也是假的，毕竟自己的生活被她打乱了，但幸好过君岑还活着。
“因为娘娘的善良，小情过得很好。”
“过得幸福就好，只要你过得幸福，为人善良，宽以待人，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了。”
“小情谢谢娘娘。”沐小情这两年没少受自己的折磨，因为对丛忆寻的愧疚，她始终记得当初“养家”的惩罚，这两年开了一家药店，凡事都亲力亲为，乐善好施，即便一天下来满身疲惫，但心里都是满足的。这声“谢谢”是真心实意的，她忍不住流下了眼泪，感谢从忆寻给她的心的救赎。
“世间的事说不准有没有天意，但是尽到自己的责任就好，以前的事不要太勉强自己，或许你现在的补偿已经远远大过了你曾经的错误。”
“嗯，小情明白了。”
“明白就好，跟我说说这两年的事吧。”
“是，自从娘娘离开后，廖殊就被派到了西南边境驻守边疆，一年也就回来几天，廖殊不忍我在边塞受苦要我在家等他，他也说过等皇上气消了自然会让他回来的，这两年，我在京城开了一家药房，虽然不大但是也足够造福一方的百姓了，我也能心安。”
“苦了你俩了，当初要不是廖殊帮我，恐怕我还不能离开。”
“娘娘无须自责，这些也根本弥补不了我们对娘娘的亏欠。”
“不要说这些了，说说水京城里的大事吧。”
“好，这两年比较大的事就莫过于科举选拔了，之前科举大约三四年一次，但这两年间就办了三次，现在朝中大多都是新秀，一大部分的老官员都退了下来，连先前深受先皇信任的柳太傅也辞官了。柳太傅也是可怜，那一年他门下的门生好几个都出了事，每一个柳太傅都要出面打理，偏偏在这个时候柳太傅的小女儿，就是京城中以舞出名的柳依澜失踪了，柳太傅心力交瘁，遂向皇上辞了官，回乡安顿也好专心寻找小女儿。”
“柳依澜失踪了？”丛忆寻知道这个柳依澜是先皇钦点的皇后，那一次的宴会自己还欣赏过她的舞姿，的确明媚动人，没想到是这个结局。
“是的。”
“还有其他的吗？”
“去年，北王爷新添了一位小世子，听说甚是宠爱，……”
繁华阅尽，只待时过境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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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寅时了，皇上先喝口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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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台子，昨晚，馨贵妃什么时候离开的？”肖默然不确定地询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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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默然有一种背叛的感觉，馨梦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妃子，虽然一直没有同房，但是他对她有责任，做这些事也无可厚非，只是夏儿怎么办？自己说过要给她唯一的，不仅仅是心的唯一，还有身体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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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身。”
“谢皇上。”
肖默然坐在首座，于馨梦站在下面，两人没有开口，肖默然是在想该如何开口，于馨梦则因为昨晚的事羞怯不敢开口。
“馨梦，朕，朕想，那个……”肖默然知道要说的话对于她很残忍，但是他不得不说。
“皇上有什么事尽管吩咐。”面对吞吞吐吐的肖默然，于馨梦有些奇怪。
“朕希望你忘掉昨晚的事，朕不想让夏儿知道。”看着于馨梦不敢相信的脸，肖默然心生歉意，他不想这样伤害她的，可是夏儿对于自己就像生命一样重要，他真的不想再有让夏儿离开的理由。
“……”于馨梦的眼睛中透着不敢相信，她没想到一夜欢好之后得到的居然是这样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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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了，皇上，臣妾累了想休息了，至于皇上的吩咐，臣妾定当遵从，臣妾告退。”没得肖默然开口，于馨梦转身就离开了，这就是她爱的男人！心，还可以再碎一次吗？
水京城，皇宫，正夏宫。
“娘娘，廖夫人求见。”倪裳走近，对丛忆寻恭敬的说道。
“廖夫人？”乍一听到倪裳的话，丛忆寻有些回不过神来。
“就是廖殊廖大人的妻子。”倪裳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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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从娘娘离开后，廖殊就被派到了西南边境驻守边疆，一年也就回来几天，廖殊不忍我在边塞受苦要我在家等他，他也说过等皇上气消了自然会让他回来的，这两年，我在京城开了一家药房，虽然不大但是也足够造福一方的百姓了，我也能心安。”
“苦了你俩了，当初要不是廖殊帮我，恐怕我还不能离开。”
“娘娘无须自责，这些也根本弥补不了我们对娘娘的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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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这两年比较大的事就莫过于科举选拔了，之前科举大约三四年一次，但这两年间就办了三次，现在朝中大多都是新秀，一大部分的老官员都退了下来，连先前深受先皇信任的柳太傅也辞官了。柳太傅也是可怜，那一年他门下的门生好几个都出了事，每一个柳太傅都要出面打理，偏偏在这个时候柳太傅的小女儿，就是京城中以舞出名的柳依澜失踪了，柳太傅心力交瘁，遂向皇上辞了官，回乡安顿也好专心寻找小女儿。”
“柳依澜失踪了？”丛忆寻知道这个柳依澜是先皇钦点的皇后，那一次的宴会自己还欣赏过她的舞姿，的确明媚动人，没想到是这个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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