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4章，决心离开
回忆部分：能不能不再爱你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就是明明最不想放手的却还是要无奈地放手，比得不到心爱之物还要难受，因为，得到过。
“小姐？！”
刚从厨房回来的伊伊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幕是真的，她急忙上前想要拉开趴在盛夏身上的人，可是走近了才知道是皇上，她下意识一怔，但最后还是拿起一旁的洗脸水泼在肖默然身上。冰凉的冷水瞬间让肖默然回过神来，看到眼前急忙把被子裹在自己身上的盛夏，一股愧疚涌上心头，但是一想到盛夏的话，他还是无法原谅、无法消气。一个转身，肖默然快步离开了房间。
伊伊紧紧地抱住不断颤抖的小姐，她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她，只能抱住她，让她感受到温暖，让她觉得还有人可以依靠。
“伊伊，我要离开这里，这里好可怕，我要离开。”刚刚的情况让盛夏不停地后怕，她真的快承受不住了。
“好好好，小姐，我们走，我们离开这。”
一路走到别院的大门，骑上马匹，吩咐身后的人不要尾随，就策马离开了，他需要冷静、需要释放。肖默然飞奔在官道上，急速的风刮在自己脸上，脑海中不断闪现盛夏说要离开的脸，他已经失去了平时的冷静与理智，其实，自己明白早在遇到盛夏的那一刻起，理智已经有了缺陷，只等一个刺激就会塌陷。
飞快地奔走，不知过了多久，肖默然放缓马速，让身下的马儿慢慢地走着，这一停下来，肖默然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原来已经到了城东了。坐在马上，看着远方，情绪渐渐平静下来，不管路上行走的人，河边钓鱼的人，看着这些，肖默然感觉自己的自信又回来了，因为这是他的子民，这是他治理的国家，政事勤勉、任贤为用。
忽然，两三骑飞快地路过自己扬起一片尘土，等到视线清明的时候，看见不远处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坐在路边哭泣，一粗衣女子正匆忙地赶过来。
原来，刚刚骑马的人差点撞到路边玩耍的孩子，孩子受惊哭了起来，而骑马的人却飞快离去。
“乖，乖，阿宝不哭了啊，姨姨抱抱。”这个从河边赶过去的女子连忙抱起孩子出声安慰，肖默然看着这个女子应该是个洗衣女，可是却感觉曾经见过这个陌生的女子。
“阿宝怕怕，他们坏坏。”稚嫩的话语夹杂和哽咽。
“阿宝不怕啊，阿宝很勇敢的，还记得姨姨跟阿宝说的因果报应吗？他们是坏人，做坏事会受惩罚的，阿宝是乖宝宝，天上的神仙都会保佑阿宝的。”
“嗯嗯，阿宝是好人，阿宝很勇敢的，阿宝不哭了。”
“嗯，乖。”
“可是，姨姨，阿宝的肚子饿了。”
“哦，那……”还没等洗衣女说完，已经下了马的肖默然开口说道。
“叔叔带阿宝去买吃的吧。”
“公子是？”那女子站起身，向肖默然询问道。
“在下肖默，曾有幸见过姑娘一面，今日见与阿宝有缘，冒昧打扰。”其实，当肖默然听到‘因果循环’四个字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个洗衣女是谁了，当日是盛夏第一次见到自己，即便已经过了那么多年，自己还是记忆犹新，眼前的这名女子就是当日在一大宅门口面前被婆婆丈夫离弃的女子，只是忘记了名字，
“公子有礼了，只是公子与我素不相识，不好劳烦公子破费。”萧舒儿淡淡地开口。
“姑娘姓萧吧，当日见姑娘坚强果决地离开王家，在下心中佩服，只是如果姑娘当时好生与你丈夫细谈，姑娘也不会落得个如此下场。”
“当日之事让公子笑话了，不过事隔多年，往事也不必再提。”
“是在下唐突了。”
“多谢公子的好意，阿宝，我们走吧。”
“萧姑娘且慢，在下冒昧，只是在下对于此事实在不解，可否请姑娘解答，只因家中妻子执意离开，在下无法……”肖默然不知道怎么留下盛夏，只能婉转询问。
“敢问公子家中可有侍妾？”萧舒儿吩咐了阿宝去别的地方玩，她见肖默然气度不凡，应不是薄情之人，何况由此挽留妻子之心，其人应是不错的。
“……有。”
“可否有孩子？”
“……有。”
“妾所生？”
“……是。”
“妻子无所出？”
“……是。”
“我不便对公子家事多加评论，公子要是不介意，我可以与公子谈谈我当日之事。”
“有劳姑娘了。”
“我本名萧舒儿，丈夫王仲健与我青梅竹马，从小就定了亲的，家人都说我不太容世俗，因为舒儿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我 无法接受丈夫另娶他人即便只是妾侍。这些仲健也是知道的，但是他还是愿意娶我并向我承诺一生只有我一人。只是我福薄，成亲三年未给丈夫生下一男半女，丈夫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怪我的，婆婆本就对我不满，因为孩子的事，婆媳关系更加不好。丈夫仲健夹在我俩中间左右为难，心情不好才去了青楼，结果不久后那青楼女子便上门说有了仲健的骨肉，婆婆大喜想让仲健纳她为妾。可是我却不肯，公子不是说要是我能与丈夫细谈，我就不是这个样子了，的确，如果我当时接受丈夫纳妾，那我还是王家的夫人，王仲健的正妻，那么我还是过着富贵的生活。只是富贵生活中那些争风吃醋的事，我实在厌烦，让仲健选择，可是仲健的沉默选择了孩子。我不怪他，他是孝子，传宗接代是他的责任，只是我们不再适合再在一起了。或许公子你会说我没有容人之量，这的确是我的错，但我不会改，因为只有两个人才是真正的幸福，一旦有了第三人，强颜欢笑的事情就会经常出现，我，做不到。”
“……”肖默然皱了皱眉，感觉之前的很多事都豁然开朗，原来症结在这。
“其实，你的妻子应是忍了很久，想为了你做到这难容之事，现下恐怕是承受不住了，一个真正爱你的人不会开心你对着别人笑，不会高兴你与别人的姻缘，不会接受你与别人的孩子。”
“我明白了，多谢姑娘。”肖默然想马上回到盛夏身边，告诉她他的心里只有她，他会尽他所有的能力给她她想要的唯一。
“等一下公子，我想建议公子，如果您的妻子执意离开，您不要阻拦，她应是伤透了心，需要时间将伤痛抚平，让她离开，让你处理好府中之事，待到时机成熟，您再接她回来。这样才不会让伤害一而再。”
“姑娘的话在下铭记，如有机会在下一定报答，告辞。”
肖默然知道了那句‘如果不是我一个人的宁可不要’这句话的意思，也明白了她当时追到新口时的不安，更了解到了因为佑珨盛夏不肯回到自己身边的原因。原来她一直很努力地适应自己，适应自己的生活，她知道她无法在皇宫中与众多自己的女人一同生活，她给了他两年的时间，也给了她自己两年的时间，可似乎这个赌我们都输了。
肖默然现在只想告诉盛夏，他明白了，他明白了她要的是什么，他要告诉她他会做到，做到视她为唯一，想皇兄那样。
眼看快到别院了，肖默然的心越发激动，他想象着当盛夏知道自己的决定时的表情，他想象着两人恢复到以前的日子，想象着未来美好的日子。到了别院，肖默然直径往文素苑走去，却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连行李都不见了，肖默然很恐慌，他知道盛夏走了，可是他不想让她走啊！跑出屋子，吩咐人找到盛夏。
水京城，城外，八角亭。
“夏贵妃娘娘这么急着离开，真是让我们姐妹追赶不及啊，敢问娘娘您是想追情人而去呢还想找个地方隐居啊。”叶荷湘捂着嘴咯咯地笑着。
即便宫中消息封锁了，但还是有人能够探到一点蛛丝马迹，例如这个荷妃，肖默然因为叶宏名暂时还没有动她，却让她无所忌惮竟在宫中结成一派，好几个美人才人都对她马首是瞻。这次出宫也本想以探望为名好好探探情况，便携着这几个人出宫了，不曾想刚到别院门口就看到盛夏上了马车，而马车却直奔城门，追了好一会才追到，几经拉扯，盛夏没有办法，几人便在这八角亭停留下来了。叶荷湘想盛夏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违抗肖默然，肖默然必是不会再维护于她，出言讽刺已经算轻了，等到肖默然发现这一切一定不会对她容情了。
“我只想离开，你们有话快说。”盛夏不想多说，只想离开。
“先别急嘛，姐姐这一离开恐怕得好久都见不到面了，来，喝杯酒算是我们姐妹为姐姐践行。”荷妃身边的几个女子取出马车里的酒壶跟酒杯。
“是啊，是啊。”旁边的人也在一旁附和着。
“我不喝。”
叶荷湘以为她至少会应付一下自己，却没想到盛夏一点面子都没给直接拒绝自己，她本想拖延一下时间让肖默然尽早赶来好惩罚这个女人。
“姐姐，真是说笑，这点面子都不给妹妹？”
“荷妃娘娘，小姐累了，娘娘们的心意，小姐领了，娘娘请回吧。”伊伊护住盛夏，开口道。
“你这婢子真是大胆，敢这么跟我说话！来人！给我掌嘴！”
“是。”
“谁敢！”盛夏立马拉过伊伊，护在身后，她不想身边人再受伤了。
“你！哼！你还以为自己是谁啊？！”叶荷湘气急竟拿起桌子上的酒杯泼向盛夏。
“小姐！”伊伊见盛夏被泼一声惊叫，忙拿起手帕帮盛夏擦脸。
“泼也泼了，我要走了。”盛夏被泼了满脸却没有生气，她转身走出亭子。
“你！真是不知好歹，你以为你是谁啊，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夏贵妃吗？堂堂贵妃竟然不知廉耻地跟别的男人厮混，真是丢我们水越的脸。”
“就是，就是……”一旁的人附和道。
盛夏像是听不到叫骂声一样，一步一步走向马车，只想逃开，却在这个时候听到熟悉的叫喊，盛夏没有转身但也站住了。
“夏儿！”
“皇上？皇上，您可来了，这个女人犯下这种不可饶恕的罪，居然想畏罪潜逃，皇上可要严惩啊！”叶荷湘见肖默然来了，连忙上前谄媚。
“全部回宫！私自出宫，朕一定严惩！”肖默然甚至看都没有看叶荷湘，直接命令。
“皇上？臣妾，臣妾只是……”叶荷湘试图解释。
“朕不说第二遍！”
“是，臣妾告退。”叶荷湘不敢拂逆肖默然，只得离开。
一众女子离开后，盛夏久久都没有回头，在发生那种事情之后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而这时一人跑来说伊伊的娘亲病情危急，盛夏本来就知道自己带不走伊伊，刚刚只是离得急了，忘了该顾虑的事情，盛夏让伊伊马上回去。伊伊想皇上此番追上来了，应是能留住盛夏的，毕竟肖默然还是盛夏的夫，伊伊觉得成亲了无论发生什么都应该留在丈夫身边的，盛夏会消气的，便也安心回去看娘亲了。
“夏儿，你真的要走？”两人久久沉默，肖默然见盛夏还是没有回头的迹象先开了口，抬步往盛夏身边走来。
“你不要过来！我暂时还不想见到你。”盛夏没有回头，气他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她现在的脸逐渐发红疼痛，她隐约知道出事了，但是她不想再拖着不离开了。
“夏儿？！”肖默然顿住脚步，听到盛夏的话心狠狠地疼着。
“肖默然，你以为在你对我做出这种事之后，我还能和言悦耳地对待你吗？”盛夏继续放着狠话。
“夏儿，我知道是我不对，我已经想通了，我知道你要什么了，唯一，我会给你唯一的，再给我一次机会留在我身边，好吗？”肖默然这次是真的用他平生最低声下气的语气说话了。
“……来不及了，如果你真的还在意我，就放我离开吧，我，真的很累了。”说没有震惊是假的，盛夏却已经不想尝试了。
“夏儿？！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夏儿，你想想我们曾经，我们曾经那么相爱，我们说过要在一起一生一世的。”
“你都说了是曾经了，我现在脑子很乱，我想找一个地方好好想想。”盛夏没有留情，她的心都变硬了。
“那，那……”肖默然还想说些什么。
“默然，或许这样的结局才是对我们都好的。”盛夏打断肖默然的话，因为她快坚持不下了，她感觉脸上越来越热，越来越疼。
“不！我不相信！我们……”
“默然，我在这里每时每刻都很难受，我真的承受不住了，难道你想看着我死吗？！”盛夏为了不暴露脸上的事情，慢慢走向马车，看见夏天，示意他不要开口。
“夏儿！”
“你不要过来！如果你不想我死，就这样看着我离开吧，看在我们曾经的情分上，不要阻止我。”
盛夏上了马车，随着马车的奔跑扬起一片的尘土，迷糊了肖默然的视线，盛夏的这一走带走了肖默然的心，只剩下两人美好的回忆日日折磨着肖默然疲倦的身体。
是你的背影让我知道自己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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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可否有孩子？”
“……有。”
“妾所生？”
“……是。”
“妻子无所出？”
“……是。”
“我不便对公子家事多加评论，公子要是不介意，我可以与公子谈谈我当日之事。”
“有劳姑娘了。”
“我本名萧舒儿，丈夫王仲健与我青梅竹马，从小就定了亲的，家人都说我不太容世俗，因为舒儿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我 无法接受丈夫另娶他人即便只是妾侍。这些仲健也是知道的，但是他还是愿意娶我并向我承诺一生只有我一人。只是我福薄，成亲三年未给丈夫生下一男半女，丈夫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怪我的，婆婆本就对我不满，因为孩子的事，婆媳关系更加不好。丈夫仲健夹在我俩中间左右为难，心情不好才去了青楼，结果不久后那青楼女子便上门说有了仲健的骨肉，婆婆大喜想让仲健纳她为妾。可是我却不肯，公子不是说要是我能与丈夫细谈，我就不是这个样子了，的确，如果我当时接受丈夫纳妾，那我还是王家的夫人，王仲健的正妻，那么我还是过着富贵的生活。只是富贵生活中那些争风吃醋的事，我实在厌烦，让仲健选择，可是仲健的沉默选择了孩子。我不怪他，他是孝子，传宗接代是他的责任，只是我们不再适合再在一起了。或许公子你会说我没有容人之量，这的确是我的错，但我不会改，因为只有两个人才是真正的幸福，一旦有了第三人，强颜欢笑的事情就会经常出现，我，做不到。”
“……”肖默然皱了皱眉，感觉之前的很多事都豁然开朗，原来症结在这。
“其实，你的妻子应是忍了很久，想为了你做到这难容之事，现下恐怕是承受不住了，一个真正爱你的人不会开心你对着别人笑，不会高兴你与别人的姻缘，不会接受你与别人的孩子。”
“我明白了，多谢姑娘。”肖默然想马上回到盛夏身边，告诉她他的心里只有她，他会尽他所有的能力给她她想要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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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的话在下铭记，如有机会在下一定报答，告辞。”
肖默然知道了那句‘如果不是我一个人的宁可不要’这句话的意思，也明白了她当时追到新口时的不安，更了解到了因为佑珨盛夏不肯回到自己身边的原因。原来她一直很努力地适应自己，适应自己的生活，她知道她无法在皇宫中与众多自己的女人一同生活，她给了他两年的时间，也给了她自己两年的时间，可似乎这个赌我们都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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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急嘛，姐姐这一离开恐怕得好久都见不到面了，来，喝杯酒算是我们姐妹为姐姐践行。”荷妃身边的几个女子取出马车里的酒壶跟酒杯。
“是啊，是啊。”旁边的人也在一旁附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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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真是说笑，这点面子都不给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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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盛夏立马拉过伊伊，护在身后，她不想身边人再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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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皇上，您可来了，这个女人犯下这种不可饶恕的罪，居然想畏罪潜逃，皇上可要严惩啊！”叶荷湘见肖默然来了，连忙上前谄媚。
“全部回宫！私自出宫，朕一定严惩！”肖默然甚至看都没有看叶荷湘，直接命令。
“皇上？臣妾，臣妾只是……”叶荷湘试图解释。
“朕不说第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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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过来！我暂时还不想见到你。”盛夏没有回头，气他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她现在的脸逐渐发红疼痛，她隐约知道出事了，但是她不想再拖着不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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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儿？！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夏儿，你想想我们曾经，我们曾经那么相爱，我们说过要在一起一生一世的。”
“你都说了是曾经了，我现在脑子很乱，我想找一个地方好好想想。”盛夏没有留情，她的心都变硬了。
“那，那……”肖默然还想说些什么。
“默然，或许这样的结局才是对我们都好的。”盛夏打断肖默然的话，因为她快坚持不下了，她感觉脸上越来越热，越来越疼。
“不！我不相信！我们……”
“默然，我在这里每时每刻都很难受，我真的承受不住了，难道你想看着我死吗？！”盛夏为了不暴露脸上的事情，慢慢走向马车，看见夏天，示意他不要开口。
“夏儿！”
“你不要过来！如果你不想我死，就这样看着我离开吧，看在我们曾经的情分上，不要阻止我。”
盛夏上了马车，随着马车的奔跑扬起一片的尘土，迷糊了肖默然的视线，盛夏的这一走带走了肖默然的心，只剩下两人美好的回忆日日折磨着肖默然疲倦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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