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9章，后悔与否
回忆部分：能不能不再爱你
人经历的多了总会不自觉地回想起往事，那些好的坏的，应该的不应该的，然后说一声：无奈。
漆黑的夜晚总是无比的深邃，就像人看不透的内心，仰望月亮的时候，希望在黑暗中得到救赎，那一丝丝的光亮根本无法满足人们想要得到救赎的渴望，金炉香烬漏声残，剪剪轻风阵阵寒。
“小情，你在院子里干吗，天气冷，小心冻着。”说话间廖殊帮沐小情披上了风衣。
“我……”沐小情看着廖殊，眼中有说不出的情绪。
“不要再多想了，你累了需要好好休息。”廖殊用手拥住小情，让她紧紧地靠在自己身上。
“廖殊。”
“嗯？”
“你陪我看看月亮吧。”
“好。”
“你怪我吗？”几乎沉默了很久，沐小情开口道。
“不，我不怪你。”
“可是我怪我自己，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如此狠毒。”即便是淡淡的语气也可以听出小情心底无尽的悔恨。
“小情，你是被蒙蔽了，我知道你不是狠毒的人。”
“廖殊，因为我的任性，我害死了很多人，娇美人、小可，还有那一宫的宫女太监，我也差点害了你。你跟我说过皇上与夏贵妃的事，你说他们是怎样的相爱，不像宫中君主与嫔妃的喜欢，而是像平常情人一样的爱恋。……而我却破坏了这美好的爱恋，他要杀我也是应该的。”
“小情，不要这么说了，欠他们的我去还。”
“怎么还？如果是我发生了那样的事，我一定不会再留在你身边。”
“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这样子的爱情已经不纯粹了，我坚持不下去的，我想夏贵妃也一样。之前夏贵妃不记得了，也许我还可以侥幸，现在夏贵妃已经起疑了，或许她已经知道了那天晚上救她的人不是皇上，这个时候她还怎么与皇上相处。”悲凉的话语衬着夜色有淡淡的凄凉。
“用我一辈子的时间总会还清的，小情，你就当我自私，不要乱来，我不想你出事，我会受不了的，好好呆在我身边，好不好？”紧紧地抱住小情，廖殊知道小情的痛苦，但是他害怕，他怕小情做傻事。
“我也舍不得你，廖殊，我该怎么办？”伏在廖殊肩上的小情已经有了轻声的哽咽。
“交给我，我会处理的，好不好？”
“……好。”
黑夜总是这样带给人沉甸甸的愁绪，让人夜不能眠，以至于史上说月的诗句是何其的多。
“我要见商墨逍。”
这句话，肖默然已经从盛夏的口中听到两遍了，第一遍听到，自己心中只有愤怒，这一遍听到，有的只剩下无奈。看着眼前的盛夏，肖默然觉得她好像已经蜕变了一样，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盛夏了，眼眸中没有了刚认识的简单与纯粹，这种历经沧桑的感觉，肖默然很不喜欢，但是又能怎么样呢，即便不喜欢，他也不会放下她，因为她在自己心中已经根深蒂固了，像毒一样深入骨髓。
或许该到这一刻了吧，没有见到他，盛夏或许一直都不会放下，他需要解脱，他也需要。
“好。”留下这句话，肖默然就离开了，盛夏也转身没有再看肖默然的背影，这一场景就像两个诀别的人，各自离开了对方的视线。
下午，问天来找盛夏，说皇上已经安排好了，移驾议事厅，盛夏吩咐人不要跟着，但夏天还是在暗处跟着的，这是他的使命。
这是一个干净简单的地牢，至少地上没有老鼠，但每一块地砖墙壁都透着寒意，微弱的烛光根本温暖不了这几乎刻骨的寒冷。盛夏刚进来的时候打了一个冷颤，却还是拒绝了问天递上来的风衣。
她一步一步的走着，走向最寒冷的地方，下了阶梯进入一道门，这样宽敞的地方却只关着一个人。
地上的人似乎清理了一下，本来凌乱的头发重新梳起，满是尘土的脸现在已经干净了，为了防寒身上披了一件大大的绒毛大衣，包裹起整个上身，脚踝上还是用铁链锁着，连着铁球，在一定范围内限制他的行动。
“我就知道你会来。”沙哑的声音让盛夏几乎认不出是商墨逍，他还是君以洵的样子，但，他瘦了。
“你还好吗？”没有焦急的上前，没有温柔的眼神，只有一句平淡的问候，甚至就这样站着，离他两米远，商墨逍要看她还要费力地抬头。
“还行，你呢？”
“你不知道吗？”还是这样陌生平淡的语气，让商墨逍怀疑面前的这个人是不是盛夏。
“我，不知道。”商墨逍突然不知道说什么话，之前问天帮他打理的时候他就知道，也许盛夏会来，只是为什么是这样的语气，她，后悔了？
“那我告诉你，我不好，很不好。”盛夏说完明显感受到地上的那个人一阵僵硬。
“你既然知道我在这里，就说明你已经知道了，你，后悔了？”商墨逍几乎问不出口。
“对，我后悔了。”商墨逍听到，低下头说不出话也不再看她，虽然知道她会后悔，也因为这个原因才封锁了她的记忆，可是亲耳听到，心还是无法抑制的疼痛。
“现在的我无法面对默然，我很感激你救了我，那天的我心里怎么想的我已经不记得了，我只知道我现在对你不是只有感激，还有怨，怨你既然离开了，为什么不干脆一点，还要让我找到，我找不到你就不会救你，没有救你就不会发生以后的事，我也不会因为那天的没有记忆而感到恐慌，也不用因为孩子的出现再消失情绪起起落落。”
“孩子？你有过孩子？！”震惊的消息让商墨逍整个人一怔，要不是因为铁链的牵制，他一定会跑到盛夏的跟前。
“是啊，不过他现在已经不在了。”盛夏转过头，似乎不想看他。
“孩子，我，我，我的……”商墨逍的身体几乎在颤抖，可是心却更痛了，因为孩子，因为盛夏的话。
“现在的我已经经不起任何事情了，我也不想再管任何事了，这次我来是想跟你说，我不欠你了，就这样吧，不要再来打扰我了。”盛夏说完就转身想要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空间。
“小夏。”
“……”盛夏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
“我想再看看你。”声音有点轻。
“不用了，我不想再看你。”
盛夏一步一步地走着就像踩在商墨逍的心上，一阵一阵的让人无法呼吸，眼中盛夏的背影模糊了，商墨逍知道这次是真的诀别了。
“你后悔了，但我没有后悔，永远不会。”盛夏在关上门的时候听到，怔了怔却还是没有回头，离开了这间地牢，盛夏也就没有看到，披在商墨逍身上的那件厚厚的绒毛大衣上已经透出了血色，鲜血几乎已经浸透了他里面的衣服，因为刚刚的扯动让穿了琵琶骨的双肩再一次经受了穿琵琶骨的痛苦，鲜血直流。可是身上的痛远没有心上的痛，闭上了双眼，缓缓地靠在墙壁上，从紧闭的双眼中流出的泪像是为了祭奠，祭奠他的情，祭奠他的爱。
刚从议事厅出来的盛夏眼睛有点酸涩，她向上看了看蔚蓝的天空，抬步往正夏宫走去。
水京城，皇宫，御书房。
“她真的这么说？”
“是的，夏贵妃娘娘好像，好像太，太……”问天对于盛夏的行为有点不了解。
“太绝情了，是吗？”肖默然站起身，走到窗边。
“不，卑职不敢。”
“夏儿是为了他好，她不想他以后再为了她做出任何牺牲了。”
“皇上圣明，卑职愚钝。”
“圣明又有何用，夏儿现在就想躲在自己的龟壳里，她不想听到任何事，不想做任何事，不想管任何事，像个隐士一样，两耳不闻窗外事了，像行尸走肉一样的活下去。”
“……”
“你先出去吧，朕想静一静。”
“是。”
夏儿，你想让我怎么做？
已经好几天了，盛夏在正夏宫的门口挂了免扰牌，拒绝任何人的求见，包括肖默然，肖默然知道她还没有想通，他没有逼她，他给她时间，几天后就是每年一次的皇家冬猎了，他这一次会离开半个月，他给她半个月的时间，等他回来用强也要让她接受自己。
这一次的皇家冬猎，肖默然带了贤妃跟荷妃，还有其他的王爷大臣，白天男子们狩猎，女子们要么观看，要么自己也去狩猎，晚上住在行宫。
“臣肖黙翔，参见皇上。”
“臣妇广慕汐，参见皇上。”
“免礼，三哥一贯不好这个的，怎么今年这么有兴致。”
“皇上，是臣妇要夫君来的，我火灼的女子都是善骑射的，身为火灼的女婿怎么能落于人后。”广慕汐一身骑装打扮，神采飞扬地坐在马上说着。
“呵呵，让皇上见笑了。”肖黙翔温柔地看了看自己的妻子，向肖默然作了个揖。
“没事，朕借你夫君一会，不知皇嫂可否同意？”
“呵呵，当然，当然，那臣妇先去打猎了。”听到肖默然喊得一声皇嫂，自己倒有些害羞了，甩了马鞭奔腾而去。
“皇兄，你以前一直说你以后要娶一个温柔贤惠的女子，你可怪朕当时的圣旨？”肖默然扯了扯缰绳，让马儿缓缓地走着。
“臣心中无怨，臣原本以为臣喜欢的是温柔的女子，娶到慕汐以后，臣真心喜欢慕汐，臣还未向皇上谢恩呢。”肖黙翔骑着马跟在肖默然后面。
“那日火灼大皇子携三公主来使，在宴上，你也听到了慕汐公主的话，朕想知道皇兄心中真实的想法。”
“说实话，臣确实介意过，婚后的几个月，臣从没进入过慕汐的屋子，即便心中喜欢也不愿太过勉强于她。直到后来，慕汐跟我说只要我答应她的一个要求，她就放弃从前，死心塌地的跟着我，至死不渝。”
“什么要求？”肖默然侧过身，看着肖黙翔。
“她说，遣散妻妾，今生视她为唯一。”
肖默然身子一怔，听到肖黙翔的话，瞬间有个念头一闪而过，但是他抓不住，久久地不说话。
“臣遣散了妻妾，现在府中也就只有慕汐在了，但臣很开心，很满足。”
“原来如此，朕恭喜皇兄。”
“谢皇上。”
行宫虽是一切从简，但毕竟是皇家的地方，在细小的地方透露着精致华美。在一张铺有明黄色桌布的桌子上，有一摞摞的奏折，国事还是不能延误的，在奏折的旁边，有一张张白色的布条，上面写着盛夏的起居。
皇家冬猎的第一天：娘娘抄了一天的经书。
皇家冬猎的第二天：娘娘抄了一天的经书。
皇家冬猎的第三天：娘娘抄了一天的经书。
皇家冬猎的第四天：水芷郡主府的紫月姑娘送来一套白玉茶具，娘娘泡了一天的茶。
皇家冬猎的第五天：娘娘抄了半天的经书，泡了半天的茶。
皇上的吩咐：满足夏贵妃娘娘的一切需求，以保护娘娘的安全为先。
躲过烦扰的是是非非，躲不过脑中的心心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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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明又有何用，夏儿现在就想躲在自己的龟壳里，她不想听到任何事，不想做任何事，不想管任何事，像个隐士一样，两耳不闻窗外事了，像行尸走肉一样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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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臣确实介意过，婚后的几个月，臣从没进入过慕汐的屋子，即便心中喜欢也不愿太过勉强于她。直到后来，慕汐跟我说只要我答应她的一个要求，她就放弃从前，死心塌地的跟着我，至死不渝。”
“什么要求？”肖默然侧过身，看着肖黙翔。
“她说，遣散妻妾，今生视她为唯一。”
肖默然身子一怔，听到肖黙翔的话，瞬间有个念头一闪而过，但是他抓不住，久久地不说话。
“臣遣散了妻妾，现在府中也就只有慕汐在了，但臣很开心，很满足。”
“原来如此，朕恭喜皇兄。”
“谢皇上。”
行宫虽是一切从简，但毕竟是皇家的地方，在细小的地方透露着精致华美。在一张铺有明黄色桌布的桌子上，有一摞摞的奏折，国事还是不能延误的，在奏折的旁边，有一张张白色的布条，上面写着盛夏的起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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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冬猎的第二天：娘娘抄了一天的经书。
皇家冬猎的第三天：娘娘抄了一天的经书。
皇家冬猎的第四天：水芷郡主府的紫月姑娘送来一套白玉茶具，娘娘泡了一天的茶。
皇家冬猎的第五天：娘娘抄了半天的经书，泡了半天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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