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6章，谁的孩子
回忆部分：能不能不再爱你
每个人都有自己无法承受的事情，就像患有幽闭恐惧症的人一样，一旦在密闭空间，整个人都无法呼吸。
经过几天的休养，盛夏的身体已经好转可以下地走动了，但她还是对肖默然不冷不热，好像一切的热情已经从她身上消失了。肖默然也不怪她，他知道她还没原谅自己，只要她还在他身边，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娘娘呢？”
“回皇上的话，娘娘在后院。”
“在后院干什么？”
“娘娘在，在烧小皇子的衣物。”倪裳小心的开口。
“……下去吧。”
“是。”
走到后院，肖默然果然看到一身白衣的她正坐在小凳子上，默默地烧着手上的衣物。风吹过，吹大了铁盆里的火焰，几乎烧到了盛夏的抓着衣物的手。
“小心烫到！不要弄了，我来。”
“我自己来。”挣脱肖默然握住的手，看着火焰，默默地看着。
“夏儿，我们出宫走走好不好？散散心，去结缘寺住几天。”
“……”
“也为孩子祈祈福。”
“……好。”
没有多少收拾，盛夏跟肖默然就出发了，而廖殊还是跟着。结缘寺在城南，离南郊别院不是很远，一伙人在结缘寺入住，方丈等人不敢怠慢，但肖默然吩咐不能扰民，所以也没有闭寺，每天都会有很多人上山拜佛祈福。
这是一种精神寄托，保佑自己的人生或者家人的平安，也为死去的亲人祈祷。盛夏先去了隐大娘的坟，她让其他人都离开，自己好好跟隐大娘说说话，连肖默然都走开了。
“隐大娘，是小夏不好，没能见到您最后一面，您去世这么久了，小夏才来看您，不要怪小夏，小夏不是故意的。”
“自从小夏入宫以来，事情不断地发生，小夏心里很迷茫。”
“其实小夏也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孩子，入了宫就没再回来看过您，一遇到难受的事情就会忽略周边人的感受，现在孩子没有了，这是上天给我的惩罚吧，只求上天让我的孩子能再投个好人家。”
“隐大娘，我现在很想平静地生活，我觉得好烦，好累，我不想再管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可是不行，我不能放着商墨逍不管，我要救他，可是我根本不知道怎么救他。”
“算谋略这种事我真的不擅长。”
“……”
“……”
盛夏在墓碑前说了很久，直到夕阳西下，她才随着肖默然离开，走过结缘寺的那个池子的时候，盛夏停了下来。望着盈盈波水中的那块硬币，盛夏突然感受到对于时间的无奈。
“怎么了？”
“没什么。”沿着盛夏的视线，肖默然自是看到了水池中的那块硬币。
“你喜欢那个东西？我叫人把它拿上来。”
“不用了，那是我丢下的。”
“你的？”
“对，那次我替隐大娘把隐姐姐的锦囊挂上轮回树的时候抛的。”
“就像今天你挂的那个锦囊？”
“是啊。”
“当时为什么把那东西抛在水池里。”说实话肖默然对于这个原因他不是很感兴趣，但盛夏好不容易能跟自己说这么多话，自己希望借着这个话题好好跟盛夏说说话。
“我们那有个传说，只要把一块钱硬币抛到许愿池里，许个愿望就能实现。”
“那你当时许了什么愿？”
“已经不重要了。”
——————————
保佑隐娘来生快乐，隐大娘身体健康，伊伊、商墨逍一生平安，希望自己早点回家。
——————————
“夏儿……”
“我们回去吧。”
在结缘寺呆了三天，就有人来催促了，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肖默然只好带着盛夏启程回宫，这三天对于肖默然来说并不是没有收获，至少盛夏对他不是那么冷漠了，每天早上听听早经，白天出去散散步，晚上赏赏月，肖默然相信盛夏喜欢这样子的日子。可是他有责任，他不是平凡人，很多事需要他来做，他来决定。
“默然，我还不想回宫，还想去别院住几天。”
“……好吧，我让廖殊跟着，不过只能住两天，两天后回宫。”肖默然没有办法拒绝盛夏，只能答应。
“好。”
就这样，肖默然回宫了，而盛夏再次来到了南郊别院，站在别院门口，盛夏有一会儿的怔忪，好怀念在这里的日子啊。
晚上，伊伊站在院子外，关上院门。
“娘娘，不知娘娘唤卑职过来所为何事？”
“你跟小情什么时候成亲？”盛夏背对着他，提着无关紧要的事情。
“多谢娘娘的关心，廖殊十分感激娘娘的恩情，关于婚事，卑职听从圣意。”
“既然感谢我，那我要你帮个忙，你不会不帮吧。”
“娘娘请吩咐，卑职万死不辞。”廖殊虽然疑惑，但还是开口。
“好，我要你……”细细的声音消失在微风中。
“娘娘？这，这卑职办不到！”
“我只是要你在那一天放松议事厅附近的巡逻，其他的我自己会做。”
“娘娘，此事万万不可，要是被皇上知道，先不说卑职，娘娘就无法承担圣怒。”有点震惊夏贵妃要做的事，他想让盛夏了解到其中的风险。
“这些你不用管，什么该做，我自己知道。”
“娘娘！”
“不管你帮不帮，这件事我做定了。”
“娘娘！卑职，……卑职帮。”听到盛夏坚持，廖殊没有办法，小情欠的，他来还。
“好，到时候等我的暗示。”
“是。”说完，廖殊走向院门准备出去。
“谢谢。”
廖殊顿了顿，没有回头走了出去，她对自己有恩，这样子的请求，他无法拒绝，这也是他替小情欠她的。
“娘娘，廖统领会帮您吗？要是他禀告皇上，一切就完了。”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但我相信他不会告密。”
记起前几天在正夏宫的时候。
——————————
“夏天，确定了吗？商墨逍真的在议事厅？”
“是的，就在议事厅的地底下的一间牢房。”
“那伊伊说的问天每天两次在一定时间进出议事厅就是送饭了？”
“不错。 ”
“好，等过了这个月就是每年皇家打猎的时间了，到时候我们再动手。”
“主子，即便皇上外出，宫中的巡逻不会减少，只有我们几个人恐怕到时候救出人也无法顺利出宫。”
“这个我会想办法。”
——————————
“娘娘，我们一定要这么做吗？”伊伊有点不确定，她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她只知道这样做，皇上一定会生气的。
“是吧，其实我也不清楚了，依照洛旭的说法，默然不会放了商墨逍。”
“那到时候皇上知道了，娘娘您该怎么说？”
“是我欠商墨逍的，我会跟默然坦白，他要打要骂随他了。”
“娘娘您还不明白吗？皇上爱您这么深，他怎么可能打你骂你，伊伊只是怕您跟皇上之间会出现隔膜，如果无法修复，到时候您怎么办？”
“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非做不可。”
之后的两天，盛夏回了一趟水芷郡主府和秋尘茶楼，交代了一些事拿了一些东西，就回了皇宫。
盛夏叫伊伊把东西先拿回正夏宫，自己想到处走走，经过御花园的时候听到几个照顾盆栽的宫女正在交谈。
“阿绿姐姐，你说我们整天在这里整理花草，一生都没有什么盼头呢。”一个宫女看着手中的污泥，有点抱怨。
“当宫女的就是这个命，有本事的就去当夏贵妃那样的，蒙得圣宠一生富贵，争当人上人啊。”
“小鱼可没那个本事，不过听说皇上那方面很强啊，真不知道夏贵妃柔柔弱弱的怎么受得了。”一个宫女居然语出惊人，差点让盛夏笑出声。
“你，你，你乱说什么？！还害不害臊啊！”那个叫阿绿的，脸微微有点红。
“阿绿姐姐，是真的，我有一个姐妹原本在柔媚阁做事的，三个月前初四吧，她说她在柔媚阁守夜，听到皇上一整个晚上都在与娇美人颠鸾倒凤呢，入夜前娇美人心情好还当着皇上的面赏给她好大一条项链呢。”
“瞎说，怎么可能一整个晚上都，都在……”阿绿明显比小鱼害羞，连话都不太好意思说完整。
“是真的，我的那个姐妹说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她一个晚上连打个盹都不行。”
“不是吧？”
“是的，是的，我还清楚地记得第二天娇美人就被皇上打入冷宫了，真的是君威难测啊，我的那个姐妹也在几天后病逝了，都不知道怎么会这么突然。”
“别管这些了，我们做好自己本分就好了。”
“哦哦，阿绿姐姐，这边弄得差不多了，我们去那边吧。”
那个晚上？是那个晚上！默然在柔媚阁？倪裳说自己白天昏迷，默然守了自己一天，那晚上？那是谁？是谁碰了自己？孩子不是默然的？不会的，不可能！可是即便是中毒，为什么自己会一点印象都没有？为什么当时自己醒来后，肖默然眼中的沉痛胜过自己醒过来的喜悦？为什么肖默然听到自己怀孕震惊大过惊喜，这是他的孩子不是吗？他为什么不开心？不，不是这样的！
盛夏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摔坐在地上，先是瞪大了双眼，接着身体不自觉地颤抖，最后她大口地喘气，就像上了岸的鱼拼命吸收着氧气。她无法抑制自己的胡思乱想，她无法想象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盛夏本就对那个无记忆的晚上深感恐惧，她怕，怕真相是一个陌生人碰了自己，她无法承受自己已经脏了的事实。因为肖默然的安抚，自己才接受那个所谓的‘事实’和那个‘我们的’孩子。
“娘娘？你怎么坐在地上？！娘娘，你怎么了？娘娘！你不要吓伊伊啊！娘娘！”回来找盛夏的伊伊看到盛夏坐在地上，急忙上前。
“……”
“快！快去找皇上！”盛夏对于伊伊的话没有一丝反应，伊伊有些慌了。
“哦，哦，奴婢马上去。”一旁的小宫女快速离去。
等到肖默然到的时候，盛夏整个人都蜷缩在一起了，伊伊抱不动她，奴才侍卫也不敢随便碰触娘娘。
“夏儿，夏儿！你怎么了？哪里难受？告诉我，夏儿！”一把抱起盛夏，紧张地查看。
“……”盛夏还是没有反应，她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思绪。
“叫了太医没有？”
“叫了。”
“夏儿，我们先回去。”
可是就连肖默然的碰触，盛夏都排斥了，她几乎陷入了自己编织的梦魇中无法自拔，肖默然无法，点了盛夏的穴道，一把抱起回了正夏宫。
太医的诊断说是惊吓过度，可是肖默然不明白，盛夏受到了何种惊吓，她为何害怕到这个地步。
到了晚上，盛夏终于清醒过来，经过这么一觉，盛夏的心情平复了一些，她要知道真相。
“夏儿，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关切的声音让盛夏有点痛苦。
“默然，你不会骗我的，对不对？”无助的声音让肖默然心疼。
“是，我不会骗的，夏儿，你遇到了什么？告诉我好不好？”
“默然，你老实回答我！不要骗我！那天晚上你是不是整夜都在柔媚阁？是谁，……谁，碰了我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盛夏的话断断续续，几乎把话讲完都承受不住。
“夏儿，你哪听来的？不要相信他们说的话！”肖默然没想到盛夏会知道这些事。
“你说啊！我想听你说。”哭泣的声音带着坚持，代表她要知道。
“夏儿，你别胡思乱想，那天晚上是我，孩子也是我的，造谣的人朕一定严惩不贷！”
“默然！你不要骗我了！我知道你那天晚上一直都在在柔媚阁！是别人碰了我，是不是？！那个什么叫‘春裂‘的毒药也是假的，对不对？！我被别人玷污了所以你封锁了我的记忆，是不是？！孩子不是你的，所以你从你知道我怀孕，两天你都不来看我，你无法接受，是不是？！你说呀！”盛夏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几乎浑身颤抖。
“夏儿，不是这样的！你不要乱想！”肖默然想要安抚她，却没有用。
“是这样的，是这样，原来那个孩子只是一个孽种，我还对他的离开这么伤心，他该走的，他走的好！”
“夏儿，你不要这样。”
肖默然无法安慰这个样子的盛夏，盛夏的双手紧紧地抓住锦被，几乎要把锦被撕破。暗处的风紧紧地闭上眼睛，他知道为什么盛夏的反映这么强烈，是他伤害了他，现在的她一定触碰了那段记忆，那段他带给她伤害的记忆。
等发生无法承受的事情时该如何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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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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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那个东西？我叫人把它拿上来。”
“不用了，那是我丢下的。”
“你的？”
“对，那次我替隐大娘把隐姐姐的锦囊挂上轮回树的时候抛的。”
“就像今天你挂的那个锦囊？”
“是啊。”
“当时为什么把那东西抛在水池里。”说实话肖默然对于这个原因他不是很感兴趣，但盛夏好不容易能跟自己说这么多话，自己希望借着这个话题好好跟盛夏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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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然，我还不想回宫，还想去别院住几天。”
“……好吧，我让廖殊跟着，不过只能住两天，两天后回宫。”肖默然没有办法拒绝盛夏，只能答应。
“好。”
就这样，肖默然回宫了，而盛夏再次来到了南郊别院，站在别院门口，盛夏有一会儿的怔忪，好怀念在这里的日子啊。
晚上，伊伊站在院子外，关上院门。
“娘娘，不知娘娘唤卑职过来所为何事？”
“你跟小情什么时候成亲？”盛夏背对着他，提着无关紧要的事情。
“多谢娘娘的关心，廖殊十分感激娘娘的恩情，关于婚事，卑职听从圣意。”
“既然感谢我，那我要你帮个忙，你不会不帮吧。”
“娘娘请吩咐，卑职万死不辞。”廖殊虽然疑惑，但还是开口。
“好，我要你……”细细的声音消失在微风中。
“娘娘？这，这卑职办不到！”
“我只是要你在那一天放松议事厅附近的巡逻，其他的我自己会做。”
“娘娘，此事万万不可，要是被皇上知道，先不说卑职，娘娘就无法承担圣怒。”有点震惊夏贵妃要做的事，他想让盛夏了解到其中的风险。
“这些你不用管，什么该做，我自己知道。”
“娘娘！”
“不管你帮不帮，这件事我做定了。”
“娘娘！卑职，……卑职帮。”听到盛夏坚持，廖殊没有办法，小情欠的，他来还。
“好，到时候等我的暗示。”
“是。”说完，廖殊走向院门准备出去。
“谢谢。”
廖殊顿了顿，没有回头走了出去，她对自己有恩，这样子的请求，他无法拒绝，这也是他替小情欠她的。
“娘娘，廖统领会帮您吗？要是他禀告皇上，一切就完了。”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但我相信他不会告密。”
记起前几天在正夏宫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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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确定了吗？商墨逍真的在议事厅？”
“是的，就在议事厅的地底下的一间牢房。”
“那伊伊说的问天每天两次在一定时间进出议事厅就是送饭了？”
“不错。 ”
“好，等过了这个月就是每年皇家打猎的时间了，到时候我们再动手。”
“主子，即便皇上外出，宫中的巡逻不会减少，只有我们几个人恐怕到时候救出人也无法顺利出宫。”
“这个我会想办法。”
——————————
“娘娘，我们一定要这么做吗？”伊伊有点不确定，她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她只知道这样做，皇上一定会生气的。
“是吧，其实我也不清楚了，依照洛旭的说法，默然不会放了商墨逍。”
“那到时候皇上知道了，娘娘您该怎么说？”
“是我欠商墨逍的，我会跟默然坦白，他要打要骂随他了。”
“娘娘您还不明白吗？皇上爱您这么深，他怎么可能打你骂你，伊伊只是怕您跟皇上之间会出现隔膜，如果无法修复，到时候您怎么办？”
“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非做不可。”
之后的两天，盛夏回了一趟水芷郡主府和秋尘茶楼，交代了一些事拿了一些东西，就回了皇宫。
盛夏叫伊伊把东西先拿回正夏宫，自己想到处走走，经过御花园的时候听到几个照顾盆栽的宫女正在交谈。
“阿绿姐姐，你说我们整天在这里整理花草，一生都没有什么盼头呢。”一个宫女看着手中的污泥，有点抱怨。
“当宫女的就是这个命，有本事的就去当夏贵妃那样的，蒙得圣宠一生富贵，争当人上人啊。”
“小鱼可没那个本事，不过听说皇上那方面很强啊，真不知道夏贵妃柔柔弱弱的怎么受得了。”一个宫女居然语出惊人，差点让盛夏笑出声。
“你，你，你乱说什么？！还害不害臊啊！”那个叫阿绿的，脸微微有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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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说，怎么可能一整个晚上都，都在……”阿绿明显比小鱼害羞，连话都不太好意思说完整。
“是真的，我的那个姐妹说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她一个晚上连打个盹都不行。”
“不是吧？”
“是的，是的，我还清楚地记得第二天娇美人就被皇上打入冷宫了，真的是君威难测啊，我的那个姐妹也在几天后病逝了，都不知道怎么会这么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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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你怎么坐在地上？！娘娘，你怎么了？娘娘！你不要吓伊伊啊！娘娘！”回来找盛夏的伊伊看到盛夏坐在地上，急忙上前。
“……”
“快！快去找皇上！”盛夏对于伊伊的话没有一丝反应，伊伊有些慌了。
“哦，哦，奴婢马上去。”一旁的小宫女快速离去。
等到肖默然到的时候，盛夏整个人都蜷缩在一起了，伊伊抱不动她，奴才侍卫也不敢随便碰触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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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儿，我们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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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的诊断说是惊吓过度，可是肖默然不明白，盛夏受到了何种惊吓，她为何害怕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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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不会骗的，夏儿，你遇到了什么？告诉我好不好？”
“默然，你老实回答我！不要骗我！那天晚上你是不是整夜都在柔媚阁？是谁，……谁，碰了我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盛夏的话断断续续，几乎把话讲完都承受不住。
“夏儿，你哪听来的？不要相信他们说的话！”肖默然没想到盛夏会知道这些事。
“你说啊！我想听你说。”哭泣的声音带着坚持，代表她要知道。
“夏儿，你别胡思乱想，那天晚上是我，孩子也是我的，造谣的人朕一定严惩不贷！”
“默然！你不要骗我了！我知道你那天晚上一直都在在柔媚阁！是别人碰了我，是不是？！那个什么叫‘春裂‘的毒药也是假的，对不对？！我被别人玷污了所以你封锁了我的记忆，是不是？！孩子不是你的，所以你从你知道我怀孕，两天你都不来看我，你无法接受，是不是？！你说呀！”盛夏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几乎浑身颤抖。
“夏儿，不是这样的！你不要乱想！”肖默然想要安抚她，却没有用。
“是这样的，是这样，原来那个孩子只是一个孽种，我还对他的离开这么伤心，他该走的，他走的好！”
“夏儿，你不要这样。”
肖默然无法安慰这个样子的盛夏，盛夏的双手紧紧地抓住锦被，几乎要把锦被撕破。暗处的风紧紧地闭上眼睛，他知道为什么盛夏的反映这么强烈，是他伤害了他，现在的她一定触碰了那段记忆，那段他带给她伤害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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