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6章，随波逐流
回忆部分：能不能不再爱你
这里本来就不是能长期停留的地方，没有一寸土地可以安心容身，因为没有归属感。
水，到处都是水，水充溢着盛夏的耳朵、鼻孔，想要呼吸，却不断有水进入嘴巴，身体悬浮着，想要站起来却无处施力。盛夏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而在这个时候，一柔软的东西贴近自己，同时令自己久违的氧气通过嘴巴进入盛夏的体内，盛夏却还是在这个时候彻底陷入了无穷无尽的黑暗，像是掉下一个无底洞，始终呈下坠的状态，让人难受。渴望阳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终于想要挣扎，逃脱这个莫名的地方，许久之后，一丝光线终于出现了。
盛夏睁开眼睛，阳光的不适令盛夏马上闭上了眼睛，再缓缓地睁开，入眼的是一个陌生的地方，这是个竹屋，因为天花板上都是竹子。盛夏觉得很累，四肢百骸入骨的酸痛，手肘用力，突然感受到自己的右手被人紧紧地握着。看见了一张陌生的脸，而这张脸就这样静静地趴在自己的床沿边，本来就有点迷糊，盛夏想好好坐起来，却一用力瞬间失去力气，眼前一黑重新倒回床上。
旁边的人感受到床上人的动静，一阵惊喜，却瞬间跑出了屋。等到盛夏感觉自己好多了，努力支撑起自己靠在床头，一会儿就看见一身紫衣的商墨逍快步走进来。
“小夏，你终于醒了，感觉好些了吗？”
“商墨逍！又是你救了我？”
“是啊，看见你掉下断崖真是吓死我了。”
“谢谢。”
“不要跟我说谢谢，你永远不要跟我说谢谢，你已经昏迷十天了肯定饿了，先喝粥吧，来。”
商墨逍一口一口地喂着盛夏，即便是没有味道的白粥，即便只是这小小的事情，商墨逍这样看着盛夏就觉得很幸福，看着她吃着自己一口口喂的白粥，有点不舍得。
“商墨逍。”
“嗯？”
“你上次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是啊，我家出了一些事，我带出来的家丁有人跟我说已经有人赶来救你们了，所以我就回家处理事情了。”
“哦，那你们家没事了吧？”
“嗯，已经处理好了。先不要说了，粥都快凉了，快喝了吧。”
“嗯。”
盛夏由于身体刚愈，脑子也很迟钝，就这样忘了自己刚刚醒来时看到了什么，她在这个地方休养，养了整整一个月。商墨逍每天都会抱她出去晒晒太阳，盛夏最喜欢屋外的紫藤，可惜已经七八月了，早就过了紫藤的花期，但枝叶攀援缠绕在一个个紫藤架上，盛夏看着觉得很有生气，因为知道紫藤的果实就要成熟了。
盛夏也从商墨逍那里知道了这个隐蔽的地方居然就是水京城外不远处的一个小山上，当日他在被水冲了好几里才救了自己，后来让人救上了一艘商船，盛夏一直昏迷不醒，商墨逍就随着商船沿着越河到了水京城外下了船到了这里。这一个月盛夏知道了肖默然已然登基，也打败了火灼大军，已经回朝，商墨逍从没问过自己打算怎么做，他好像敏感的了解到自己的心事。
在这里呆久了，盛夏觉得这个地方确实不错，外围是迷雾深林，外人是不容易进来的，安静的在这过一生真是不错，可是没有人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这里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吃的。这一个月都是商墨逍外出买生活用品，他真的很细心，什么都想到了。
“商墨逍，你说人为什么这样生存着。”
“不要想那些事了，在这里你要做的事就是欣赏紫藤。”
“谢谢你带我来看这么美丽的风景，很漂亮。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下辈子做一棵植物，没有烦恼，没有忧伤。”
“植物？就做紫藤花好不好？”
“紫藤花？好啊，就做紫藤花。”
在盛夏以为商墨逍不会提出离开之类的话的时候，他开口了，他不是说他要离开，而是问了自己的打算，是否要回到肖默然的身边，因为肖默然已经派人搜寻自己很久了，还有自己每日的萧寂。盛夏说不知道，她不知道要不要回到那个人的身边，以前的时候就已经矛盾重重，现在应该更是不可能了吧，难道真的去当那三千佳丽中的一员？
“我不知道该去哪里，但我知道我不能回到他的身边。”
“如果你爱他，你是离开不了他的。”
“不，我不是离了谁就活不下去的女子，只是在这个世界，我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商墨逍，我能跟着你吗？”
“真的？！你要，跟着我？！”
“嗯。”
“好，好啊，我们可以去水越大陆的任何地方，我们去游遍千山万水，我们可以骑马踏歌，可以淡看云舒云卷。时间久了，你肯定能够忘记他的。”
看见眼前的喜笑颜开，激动地紧握住自己双手的商墨逍，盛夏明白了一些，原来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些事情，在不知不觉中商墨逍竟放入了这么多的感情，自己有点不能承受。
水京城，乾阳宫，御书房。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该死！竟敢公开要她！”
“她是我的！我的！”
“……”
“……”
御书房内一片狼藉，不时地有咆哮声传出显示了里面主子的滔天怒火，没有人敢接近一步，生怕怒火殃及池鱼。
门外候着的台勇，嘴角不停的抽搐，心里暗道：这么夸张？这个水芷郡主到底是何方神圣，死了居然还能这么影响陛下。
已经跟在廖殊后面做事的千叶，摸摸耳朵，乖乖，这个火灼大皇子真不要命，忽然在宴会上说那样的话，不让陛下的怒火烧着真是三生有幸了。
回顾刚刚的场景。
——————————
“皇上英明，相信水越在皇上的领导下一定会越发强大的，这次我方前来，也是抱有极大诚意的，您说呢，皇上？”
“大皇子有心了。”
“皇上如此通情达理是万民之福啊，本皇子有一请求，想请陛下恩准。”
“大皇子客气，有事就说便是。”
“谢陛下，其实，本皇子与贵国的水芷郡主在几个月前已经见过面了，经过几日的相处，本皇子与郡主两情相悦、心意相通，郡主离开后，本皇子思念如潮退之不去，前几日收到郡主遇难的消息，本皇子心痛不已。本皇子早就想娶她为妃，岂料世事难料，佳人已逝，本皇子现恳请陛下准许水芷郡主冥嫁到我皇子府，入我皇室宗籍。”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讶到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火灼国的大皇子如此痴情，这一形象真是彻底深入人心了。
——————————
回顾完毕。
千叶心想，当时看到皇上铁青的脸，生怕陛下做出一时冲动的行为，幸亏宴中柳太傅等人感受到皇上的怒气，纷纷转移了话题，这才解决了。宴会结束后，皇上回到御书房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台勇。”
“奴才在。”
“收拾了。”
“是。”
第二天，肖默然就恢复到了漠然的表情，亦如之前，早朝时的大臣们见皇上心平气和，以为暴风已过，心中皆叹阿弥陀佛。而只有暗玄的人知道，其实这才刚刚开始，陛下已经下了侵入火灼皇室的内部的命令，加快了侵吞火灼的计划，而水芷郡主，陛下要求全力搜寻，在沿江附近调查是否有人搭救了郡主，且在十日内必须有消息，这已是铁命令了，完成不了的话，估计没命的人不会少。
夜深了，整个皇宫都寂静了下来，就连心情不好的肖默然也已经入睡了，可是在这个深宫中依然夜不能寐的不在少数。后宫，一个繁华女子最多的地方，即便新帝还没有选秀，但已经册封的妃子也不是一个两个。之前就是侧妃的于馨梦，册封之后位处贵妃，风华荣宠，还有几个集美楼的侍妾，有一个叫芙儿的封了芙嫔，有个叫白娇的封美人的，还有几个仍是小主住在皇宫的集美楼。
皇城，正馨宫，寝殿。
“娘娘，夜深了该就寝了。”
“我想再绣一点，冬儿，你先睡吧。”
“娘娘，您该自称本宫了。”
“冬儿，你知道我不喜欢的，反正这没人，有外人在的时候，我会注意的，你看我绣的这个怎么样？”
“娘娘的手艺自是没人可比的。”
“冬儿，你就只会说好话。”
“娘娘，冬儿说的都是实话，这些年，娘娘您每个月都会绣个香囊，冬儿是看着娘娘的手艺越来越好的。”
“是啊，没想到一绣就是好几十个，却都没有送出去全部压箱底了。”
“娘娘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您为什么不送呢？”
“你不会明白的，我……”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我，我的病……”
“奴婢这就去叫皇上。”
“不！冬儿，不…要去，我还…撑得住，他已经很累了，这次不是…很严重，我…忍忍就好。”
“娘娘！”
“冬儿，听我的。”
皇城，佳人阁，寝殿。
“小芊，皇上睡了吗？”
“是的，皇上在逸清殿就寝的，没有召人侍寝。”
“那就好，小芊，有最近打听出来的消息吗？”
“听说皇上那次御驾亲征是为了那个水芷郡主，这么久都没有活着的消息传来，估计已经死了。”
“水芷郡主，这个女人刚刚出现的时候就吸引了皇上的眼球，当初先帝封她为水芷郡主也是为了皇上，这个女人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不可小觑啊。幸好，幸好……”
“馨贵妃那边还是跟在南王府的时候一样，皇上隔几天回去坐坐但不夜宿。”
“小芊呐，现在皇上是还没选秀，这后宫中也没几个人，要是以后新人越来越多，我们这些旧人该怎么做才能留住圣恩呐。”
“娘娘美丽贤惠，皇上不会忘了娘娘的。”
“圣恩难留，在这里想要的必须自己努力争取，该要有的筹码不能有失。”
“娘娘英明。”
“好了，小芊伺候我就寝吧。”
“是。”
皇宫，偏远处，一阁楼顶部。
“廖殊！你就是要跟我作对？”
“卑职职责所在。”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不辞而别也就算了，现在还拿剑指着我，你是要把我置于何地？！”
“唉，小情，冤冤相报何时了，你放弃吧！”
“放弃？！我们家十几口人命，你叫我怎么放弃？我每天每夜都会回想起当年血腥的一幕，我爹爹，我娘，我哥哥他们都看着我，我知道他们死不瞑目，我睡不着觉，我救赎不了我自己，只有报仇！只要我报了仇，噩梦就会结束，我也才会结束。”
“小情，当年你家的血案跟他没关系，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执着？”
“不，我调查的很清楚，是暗玄，是他们灭我满门的！”
“小情……”
“你不要再说了！现在只要你说一句话，你是要我还是他？”
“小情，他对于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让你伤害他。”
“那你就伤害我吗？！”
“我不会，不会伤害……”
“你现在就已经伤害到我了，既然如此，那好，廖殊，我们之间的情意就此恩断情绝！”
沐小情便说便用剑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鲜血马上溢了出来浸湿了整条手臂，然后转身没有回头的跃下了楼阁，往远处越去，很快消失了身影，徒留了廖殊的那一声充满柔情的呼喊。
“小情。”
怎么说也说不清，怎么理也理不清。
期待有人能喜欢小愿的作品，期待能有更好的灵感，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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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想那些事了，在这里你要做的事就是欣赏紫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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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就做紫藤花好不好？”
“紫藤花？好啊，就做紫藤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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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叶心想，当时看到皇上铁青的脸，生怕陛下做出一时冲动的行为，幸亏宴中柳太傅等人感受到皇上的怒气，纷纷转移了话题，这才解决了。宴会结束后，皇上回到御书房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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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肖默然就恢复到了漠然的表情，亦如之前，早朝时的大臣们见皇上心平气和，以为暴风已过，心中皆叹阿弥陀佛。而只有暗玄的人知道，其实这才刚刚开始，陛下已经下了侵入火灼皇室的内部的命令，加快了侵吞火灼的计划，而水芷郡主，陛下要求全力搜寻，在沿江附近调查是否有人搭救了郡主，且在十日内必须有消息，这已是铁命令了，完成不了的话，估计没命的人不会少。
夜深了，整个皇宫都寂静了下来，就连心情不好的肖默然也已经入睡了，可是在这个深宫中依然夜不能寐的不在少数。后宫，一个繁华女子最多的地方，即便新帝还没有选秀，但已经册封的妃子也不是一个两个。之前就是侧妃的于馨梦，册封之后位处贵妃，风华荣宠，还有几个集美楼的侍妾，有一个叫芙儿的封了芙嫔，有个叫白娇的封美人的，还有几个仍是小主住在皇宫的集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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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没想到一绣就是好几十个，却都没有送出去全部压箱底了。”
“娘娘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您为什么不送呢？”
“你不会明白的，我……”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我，我的病……”
“奴婢这就去叫皇上。”
“不！冬儿，不…要去，我还…撑得住，他已经很累了，这次不是…很严重，我…忍忍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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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芷郡主，这个女人刚刚出现的时候就吸引了皇上的眼球，当初先帝封她为水芷郡主也是为了皇上，这个女人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不可小觑啊。幸好，幸好……”
“馨贵妃那边还是跟在南王府的时候一样，皇上隔几天回去坐坐但不夜宿。”
“小芊呐，现在皇上是还没选秀，这后宫中也没几个人，要是以后新人越来越多，我们这些旧人该怎么做才能留住圣恩呐。”
“娘娘美丽贤惠，皇上不会忘了娘娘的。”
“圣恩难留，在这里想要的必须自己努力争取，该要有的筹码不能有失。”
“娘娘英明。”
“好了，小芊伺候我就寝吧。”
“是。”
皇宫，偏远处，一阁楼顶部。
“廖殊！你就是要跟我作对？”
“卑职职责所在。”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不辞而别也就算了，现在还拿剑指着我，你是要把我置于何地？！”
“唉，小情，冤冤相报何时了，你放弃吧！”
“放弃？！我们家十几口人命，你叫我怎么放弃？我每天每夜都会回想起当年血腥的一幕，我爹爹，我娘，我哥哥他们都看着我，我知道他们死不瞑目，我睡不着觉，我救赎不了我自己，只有报仇！只要我报了仇，噩梦就会结束，我也才会结束。”
“小情，当年你家的血案跟他没关系，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执着？”
“不，我调查的很清楚，是暗玄，是他们灭我满门的！”
“小情……”
“你不要再说了！现在只要你说一句话，你是要我还是他？”
“小情，他对于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让你伤害他。”
“那你就伤害我吗？！”
“我不会，不会伤害……”
“你现在就已经伤害到我了，既然如此，那好，廖殊，我们之间的情意就此恩断情绝！”
沐小情便说便用剑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鲜血马上溢了出来浸湿了整条手臂，然后转身没有回头的跃下了楼阁，往远处越去，很快消失了身影，徒留了廖殊的那一声充满柔情的呼喊。
“小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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