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章，不惹尘埃
回忆部分：能不能不再爱你
不想被世间的事烦扰，只是不在天际，在凡尘就无法避免陷入尘世漩涡，就像马蹄踏过总是尘土一片。
马车是豪华的，车里的坐垫台几都显示出贵气，无论是雕刻还是刺绣都极尽表现出了皇家气派。而坐在车里的盛夏却一片茫然与紧张，今天刚刚吃过早饭就有太监公公前来传圣谕，要水芷郡主即刻进宫觐见。
盛夏不明白只在几个月前见过两面的皇帝现在这个时候要见自己是为了什么，自己与皇帝极不想相处，不仅仅是伴君如伴虎，还有龙威。其实盛夏以前不相信有这样的皇帝威势存在的，顶多有气场而已，可是现在倒相信了，先前的皇家家宴，还有那次似威似胁的话，不得不说让人心中胆寒。
肖默然已经出征一个月了，这个月没有特殊的战报传来，盛夏虽然紧张战况但也没处打听情况具体如何，这个时候皇帝要见自己的确让人猜不透其心中所想。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盛夏自认没有作奸犯科，皇帝应该不会为难自己。
皇宫越来越近，盛夏的心也渐渐平静了很多，收回自己茫然的视线，看了看旁边的伊伊，盛夏才想到伊伊没有进过皇宫自是比自己更紧张，心下怪自己不该忽略她。
“伊伊，不要紧张，等会跟在我旁边，不会有事的。”
“小姐，我，我控制不了。”
“放心，我会帮你的，在我旁边不要东张西望，不要多话，有什么事我来说，好吗？”
“嗯，听小姐的。”
“好。”
“什么人？”
“水芷郡主进宫觐见。”
“方公公好，下官例行检查，请恕罪。”
“无事。”
例行检查无非就是查看马车，看看会不会有刺客什么的躲藏，一番折腾终于进宫，到了外花园后，盛夏她们下了马车，准备步行前往乾阳宫。盛夏一直握着伊伊的手，察觉到她手的颤动，用力握了握，无声的说“放心”。
伊伊这才慢慢恢复，对着盛夏笑了笑，皇宫很大，盛夏知道，自己曾经也去过故宫，虽然同是皇宫但风格还是略有不同。皇宫的花园不是一般花园能比的，其中的花草应是相当珍贵，只是盛夏不懂花草，无法辨别欣赏。所谓的雕栏玉砌应该就是这样，上次来谢恩的时候因为紧张没有多看风景，现在春末了花也开得差不多了，景美则美矣，却无法一直欣赏。
“参见东王。”
“免礼。”
“谢东王。”
“方公公，这是？”
“回王爷话，陛下有旨宣水芷郡主觐见。”
“哦？本王可否耽误公公一点时间？”
“自然，王爷请。”
那个方公公说了话就退了下去，走的时候要带伊伊下去，盛夏向她点了点头伊伊才跟着退下。盛夏看着东王有点疑惑，不知他有何话要对自己说，上次刺杀不知他有没有查出来。
“郡主似乎很疑惑？”
“有点。”
“呵呵，郡主真是与其他人不一样。”
“水芷来自民间，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没什么事，就是有点四弟的消息了。”
“他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事，四弟上折子说火灼国来势汹汹，希望父皇增加兵马。”
“这场仗很难打吗？”
“说不准，自三十多年前火灼战败，我国就没有打过仗，而对方有备而来势必要报之前战败之仇了，应是不会简单了事。”
“……”
“郡主知道此次父皇召宣是为了什么吗？”
“水芷不知，王爷知道吗？”
“不，父皇近几年的心思是越发让人难以捉摸了，这次四弟的奏折都好没有答应。”
“皇上不答应增添兵马？那默然会不会很危险？”
“唉，不清楚啊。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谁也料想不到的。”
“那……”
“郡主，时间差不多了，不要让父皇久等。”
“是，恭送王爷。”
盛夏不知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走完剩下的路的，等到伊伊提醒才知道已经到了，方公公进去通报，不多久又出来让自己进去。
“水芷参见皇上。”
“来了？坐吧。”
“谢皇上。”
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肖哲像是才记起有人等着，放下奏折，走了下来。盛夏看着皇上走下来了急忙站起身，等候发落。
“郡主，觉得南王如何？”
“水芷不明白皇上所指的是？”
“为人。”
“南王为人温和良善，正直有礼，又有雄韬武略，实乃有能之人。”
“为君呢？”
为君？盛夏突冒冷汗，心里不解为何皇上会问这个问题，不会是来试探默然有无争夺皇位之心吧，该怎么回答，难道皇上派默然去战场就为了除掉他？兵马一事已经乱了盛夏的心了，主观认定皇上会对肖默然不利。
“水芷愚钝，国家大事水芷不懂。”
“七岁就能够独自生存下来，十五岁文武都有所成就，几年内拿下整个户部，手底下的人也带的很好，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盛夏听到这话，心微微松了些，应该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看皇上的样子没有要除去默然的打算。
“朕的一生有很多儿子，看得中眼的也就东南西北四王，默竹本来很适合储君之位，只是不料为情所困直至现在武功全失，默翔又偏爱书画，喜欢四处游走，默槐虽心在此，胆识不够，有勇无谋难当大任。唯有默然，处事果断，有勇有谋，遇事也沉得住气。”
盛夏越听越颤抖，不知道皇上说这些给自己听是为了什么，这样讲似乎要把皇位传给默然，盛夏没有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王爷就已经有很多身不由己了，当皇上哪还有什么自由可言。
“要当一国之君，有些东西就不能太过执着，然儿府中的馨侧妃你见过吧。”
“见过。”
“作为女子就应以丈夫为重，馨侧妃已入皇室还不完全服从，多次拒绝然儿，实有违为妇之道，然儿还为她消耗功力……”
盛夏快要听不到肖哲的话了，默然妻妾的事自己不想想，有时又安慰自己，可被别人说出默然是如何待于馨梦好，却又是一番不舒服。
“虽然你现在是郡主，但还是远远不够当然儿的正妃，真要是喜欢然儿，好好做个妾侍，以然儿的性情应是不会亏待于你。”
妾侍？好不陌生的词汇，皇上这样召自己前来说这么一番话，目的已经再清楚不过了，就是默然有明亮的前途，该在他身边的应是有能力有权势帮助的女子，即便再喜欢自己，也不能给自己正妃名分，何况默然有望登上九五之尊，一国之母对于自己也是望尘莫及。
“朕说的这些，你可明白？”
“水芷明白。”
“明白就好，下去吧。”
“水芷告退”
水芷，水芷，心如止水，原来是要自己心如止水，不要对不该期盼的东西期盼太多。
出了皇宫，盛夏有点迷惘了，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该往哪里走，皇宫，皇位，妻子，侍妾，难道自己来这里是为了接受这些命运吗？默然，你又是怎么想的，把自己当做你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一直翘首企盼你偶尔的垂怜？默然，我想知道你的想法，我也想让你知道我的不安，现在就想知道！
盛夏想见肖默然，一回到郡主府，她就在思考该怎么办。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盛夏就偷偷溜出郡主府，一路西行。
不是没想过让商墨逍陪自己去，但自从上次骑马过后，盛夏总感觉商墨逍对自己有不一般的感情，而自己不能接受也不能伤害他，这一个月，盛夏一直躲着他。盛夏也不想伊伊跟着自己受苦，自己这样贸然去找肖默然，一旦被皇上知道，责罚是免不了的。但盛夏没有办法，她不能一直在这里等着答案，她需要自己去找答案，如果他要皇位，那又该如何？这样子的疑问时时折磨着自己，她需要解脱，也需要果断。
五六月份的天气不冷不热，盛夏赶路也不怎么难受，本来骑马最好，只是盛夏不放心，只学了一会的马，不敢一个人骑着。
盛夏出门带了十几两银子，也有些碎银子，毕竟有些小摊是不能找钱的。在出城之前，盛夏有雇一辆马车，车夫是认识路的，说好会带盛夏到离新口还有一个镇的地方，毕竟新口正在打仗。
赶了三天的路，才走到一半，又到傍晚了，车夫找了一家客栈，准备先休息一晚，明早再出发。
盛夏也累了，饭也不吃直接进房间休息了，不想刚倒在床上，就有敲门声响起。盛夏无法，起了身打开门，看见来人，盛夏狠狠的惊了一下。
“夏姑娘，哦，不不不，是水芷郡主，别来无恙？”
“是你？”
“赵某也刚到这，就看见郡主的身影，现在冒昧打扰还请恕罪。”
“哦？不知赵公子来这是？”
“办点事，郡主不请我进去坐坐？”
“还是不用了，我累了，恕不接待。”
“诶，算是旧识，聊一会不会耽误郡主多少工夫的。”
看着自发走进来的赵柏螓，盛夏有点头疼，对这个只见过一次面的家伙一点好感都没有，总觉得他不简单。
“赵公子，我们好像没什么好聊的吧？”
“怎么会，来，先喝口水。”
赵柏螓反客为主的招待起盛夏来，盛夏不语。
“郡主是去新口吧？”
“……”
“去找南王爷？”
“……”
“怎么不带几个护卫呢，不会是偷跑出来的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随便聊聊。”
“聊完了？可以走了？”
“你说南王正在专心打仗，突然传来后院起火的消息，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
“赵某，没什么恶意，只是想帮郡主检测一下郡主在南王心中的重要程度而已。”
“……”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赵某没有恶意的，纯粹是为了郡主。”
“你想怎么样？”
“请你去丞相府住一段时间。”
“我要是不去呢？”
“没关系，顶多费一点迷药而已，到时候郡主你神志不清受到什么伤害，赵某就没办法了。”
“好，我现在累了，可否明天再出发？”
“当然，郡主好好休息。”
命运到底想让我怎么做？
期待有人能喜欢小愿的作品，期待能有更好的灵感，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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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我控制不了。”
“放心，我会帮你的，在我旁边不要东张西望，不要多话，有什么事我来说，好吗？”
“嗯，听小姐的。”
“好。”
“什么人？”
“水芷郡主进宫觐见。”
“方公公好，下官例行检查，请恕罪。”
“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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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礼。”
“谢东王。”
“方公公，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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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方公公说了话就退了下去，走的时候要带伊伊下去，盛夏向她点了点头伊伊才跟着退下。盛夏看着东王有点疑惑，不知他有何话要对自己说，上次刺杀不知他有没有查出来。
“郡主似乎很疑惑？”
“有点。”
“呵呵，郡主真是与其他人不一样。”
“水芷来自民间，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没什么事，就是有点四弟的消息了。”
“他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事，四弟上折子说火灼国来势汹汹，希望父皇增加兵马。”
“这场仗很难打吗？”
“说不准，自三十多年前火灼战败，我国就没有打过仗，而对方有备而来势必要报之前战败之仇了，应是不会简单了事。”
“……”
“郡主知道此次父皇召宣是为了什么吗？”
“水芷不知，王爷知道吗？”
“不，父皇近几年的心思是越发让人难以捉摸了，这次四弟的奏折都好没有答应。”
“皇上不答应增添兵马？那默然会不会很危险？”
“唉，不清楚啊。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谁也料想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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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恭送王爷。”
盛夏不知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走完剩下的路的，等到伊伊提醒才知道已经到了，方公公进去通报，不多久又出来让自己进去。
“水芷参见皇上。”
“来了？坐吧。”
“谢皇上。”
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肖哲像是才记起有人等着，放下奏折，走了下来。盛夏看着皇上走下来了急忙站起身，等候发落。
“郡主，觉得南王如何？”
“水芷不明白皇上所指的是？”
“为人。”
“南王为人温和良善，正直有礼，又有雄韬武略，实乃有能之人。”
“为君呢？”
为君？盛夏突冒冷汗，心里不解为何皇上会问这个问题，不会是来试探默然有无争夺皇位之心吧，该怎么回答，难道皇上派默然去战场就为了除掉他？兵马一事已经乱了盛夏的心了，主观认定皇上会对肖默然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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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一生有很多儿子，看得中眼的也就东南西北四王，默竹本来很适合储君之位，只是不料为情所困直至现在武功全失，默翔又偏爱书画，喜欢四处游走，默槐虽心在此，胆识不够，有勇无谋难当大任。唯有默然，处事果断，有勇有谋，遇事也沉得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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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你现在是郡主，但还是远远不够当然儿的正妃，真要是喜欢然儿，好好做个妾侍，以然儿的性情应是不会亏待于你。”
妾侍？好不陌生的词汇，皇上这样召自己前来说这么一番话，目的已经再清楚不过了，就是默然有明亮的前途，该在他身边的应是有能力有权势帮助的女子，即便再喜欢自己，也不能给自己正妃名分，何况默然有望登上九五之尊，一国之母对于自己也是望尘莫及。
“朕说的这些，你可明白？”
“水芷明白。”
“明白就好，下去吧。”
“水芷告退”
水芷，水芷，心如止水，原来是要自己心如止水，不要对不该期盼的东西期盼太多。
出了皇宫，盛夏有点迷惘了，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该往哪里走，皇宫，皇位，妻子，侍妾，难道自己来这里是为了接受这些命运吗？默然，你又是怎么想的，把自己当做你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一直翘首企盼你偶尔的垂怜？默然，我想知道你的想法，我也想让你知道我的不安，现在就想知道！
盛夏想见肖默然，一回到郡主府，她就在思考该怎么办。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盛夏就偷偷溜出郡主府，一路西行。
不是没想过让商墨逍陪自己去，但自从上次骑马过后，盛夏总感觉商墨逍对自己有不一般的感情，而自己不能接受也不能伤害他，这一个月，盛夏一直躲着他。盛夏也不想伊伊跟着自己受苦，自己这样贸然去找肖默然，一旦被皇上知道，责罚是免不了的。但盛夏没有办法，她不能一直在这里等着答案，她需要自己去找答案，如果他要皇位，那又该如何？这样子的疑问时时折磨着自己，她需要解脱，也需要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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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出门带了十几两银子，也有些碎银子，毕竟有些小摊是不能找钱的。在出城之前，盛夏有雇一辆马车，车夫是认识路的，说好会带盛夏到离新口还有一个镇的地方，毕竟新口正在打仗。
赶了三天的路，才走到一半，又到傍晚了，车夫找了一家客栈，准备先休息一晚，明早再出发。
盛夏也累了，饭也不吃直接进房间休息了，不想刚倒在床上，就有敲门声响起。盛夏无法，起了身打开门，看见来人，盛夏狠狠的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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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点事，郡主不请我进去坐坐？”
“还是不用了，我累了，恕不接待。”
“诶，算是旧识，聊一会不会耽误郡主多少工夫的。”
看着自发走进来的赵柏螓，盛夏有点头疼，对这个只见过一次面的家伙一点好感都没有，总觉得他不简单。
“赵公子，我们好像没什么好聊的吧？”
“怎么会，来，先喝口水。”
赵柏螓反客为主的招待起盛夏来，盛夏不语。
“郡主是去新口吧？”
“……”
“去找南王爷？”
“……”
“怎么不带几个护卫呢，不会是偷跑出来的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随便聊聊。”
“聊完了？可以走了？”
“你说南王正在专心打仗，突然传来后院起火的消息，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
“赵某，没什么恶意，只是想帮郡主检测一下郡主在南王心中的重要程度而已。”
“……”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赵某没有恶意的，纯粹是为了郡主。”
“你想怎么样？”
“请你去丞相府住一段时间。”
“我要是不去呢？”
“没关系，顶多费一点迷药而已，到时候郡主你神志不清受到什么伤害，赵某就没办法了。”
“好，我现在累了，可否明天再出发？”
“当然，郡主好好休息。”
命运到底想让我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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