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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结束5

    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形同生活在那个叫高珊珊女人的阴影里,或者是她的述说里。仿佛经历的这一切还在跟前挥之不去,梁荣只是出了趟远门,还没有回来。离去的那个人是旁人是和他没有关联的人。我无法让自己摆正态度,一直沉浸在哪嘈杂和慌乱的意识里,游离在黑夜里看不见自己。

    我没有之前那样的颓废,只是变得有些沉默,比之前更加的沉默。是一种对生活的抗拒,但这是徒劳的,身边的人形色匆匆,莺声燕语。一个人就那么地坐在广场的中央,靠着躺椅,看着女贞树上黑色的果实被麻雀啄的零落一地。昏黄的阳光,让人没有一点的精神。这时李哲劈头盖脸的打电话过来:“你这是怎么了?难道还有比孩子更重要的事情,孩子高烧,打电话不接,你是什么意思?你到底管孩子什么?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和你有关系吗?你不把孩子送到医院和我说这些有意思么,我不想怎样。”李哲比我还先恩掉了手机,片刻又打了回来:我就在医院里,孩子闹着要你,就是打电话你老不接,人心急么。孩子已经退烧了,就是想让你看看。你在哪里,家里的座机老是没人接,心里着急。你最近是怎么了,人太累了,就回家歇着。你,你又不是救世主。听着李哲缓和下来的语气只是说:朋友最近有点事,忙完这阵子就会没事了,孩子我下午看。李哲问:什么事,需要你来忙几日?你不接电话让人有多担心。听着李哲的话,心头一热。连日来的委屈被泪水冲的稀里哗啦,让柔弱的心无法提起。李哲叹了口气:你还是这个样子,没理的事总会搅动三分,你什么时候能变下自己,你以为你坚强,你只是被坚强的人。李哲不在说什么,我说:知道了,我下午有空就过去。想着最近的事情就像过眼云烟,自己也许就是李哲口头的那个人,被坚强的人,越想把自己裹得更加的严实越是千仓百孔。周围的人群早没了拥挤,陆续的开始回家的方向,我知道再这样坐下去巡逻的保安就会上前询问的,起身随了人流向前走去。

    周六的早上,地上的冰雪还没有消失殆尽,李哲就打电话过来说:孩子要过来,想中午吃火锅。问在家忙什么,有没有好吃的东西酬劳一下,安慰最近的辛劳。看着空荡荡的冰箱还是上礼拜剩下的一些饭菜只好准备外出购买。凌乱的家,中式老气的家具上薄薄的落了一层浮沉,那还是结婚时李哲一个人去购买的。那时时兴的一头沉,高低柜,四开门的大衣柜。本来就泛黄的颜色现在更是有些烟熏的黑边。告诉李哲晚些过来,先得去购买东西,要么和孩子一同去,在爱家门口等候。李哲高兴的说:好的,我们这就准备出发。站在衣柜前看着无光无色的脸颊,一副哀怨的表情,又是何苦来着。想起戴维的话:你有时的感觉就像上天专门派人来疼爱你的。这才觉的戴维有好一阵没了联系,看来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圈子,不再是之前我们想象的那样你离开了我,我离开了你,生活中将会失去色彩;还是我们都朝着自己心中的那个方向靠近。离开,其实并没有走远。围着生活的原点,虽然一点点的扩大,但始终在围着圆心徘徊。我知道在过去的两年中我是多么的渴望和拥有戴维的爱和一切,我的激情,在挂念和期盼的等候中一点一点的沸腾,又开始逐渐的冷却。这冷却的结果也许是我们再次相见的那种淡定和理智。那种在心底渴望的感念将会永远的在心底沉淀,得到和付出只是我们在经历的过程中唯一享受到得。我们体内的多巴胺已经过了有效期,我们将被我们曾经的炙热爱恋影响下去。爱,或是不爱,都将取决与过去的感受和认知。一个人的生活简单,婚姻的生活复杂,当一个人不能放弃最终的选择时,那么就坚持先前的选择,这样的改变不至于更快的迷失自己。当我们无从坚持时,生活中充满的过去的失望和未来的向往,在纠结中总会一层层的激起心的波澜,尽管曾经不在,但是也不要让先前的东西蒙蔽心的窗户,让我们怀着感恩的心,怀念那份让人痛过爱过甜蜜的往事。欺骗和仇恨,只会让更多的情感失去颜色,我们犹如尘埃,何时都会没了去处,天际之间无处依附。直面梁荣,还有高衫衫的那个女人。他们的背后不知隐藏了多少深的秘密。这个什么都知道的女人,如同在黑夜里要挟着每一个和梁荣相关的人。来自女人的直觉,我如同她的敌人,尽管她没有说,尽管她的一切只有梁荣,我还是如芒在脊。她给我说过,梁荣如果不去新疆,也不会走的这么快,出差回来后就直接从机场到医院人再也没有起色过。肿瘤呀,你一点都不曾察觉。想起高衫衫带有疑问的口气和神情,是我亏欠了别人的东西吗?梁荣给我说他病了,也说快好了,最后一次与他复查时不是说没事了吗?他放弃了他的事业,他的向往。赢家还是败者最终都将成为生活的妥协者。这样的放弃是一种爱吗?是对自己内心向往的一种美好的拒绝吗?医生可以把最美好的谎言说给患者,爱人可以把世上最好的东西赋予对方,那么接受的人呢?愧疚还是责难?人情反复,世路崎岖,行不去处,须知退一步之法。但,心的债务又何尝能偿还的尽?爱一个人,是心甘情愿的付出,即使不爱,请给我着陆的理由。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即将离去的人发自内心的请求,是要有多么强大的理由在支撑着自己思想,而我呢只顾及了自己的感受,忘了爱是相互的,也是需要付出的。心结怕是无法打开了,落寞的眼神只有在个人的世界里得以释怀。梁荣那次说过:带你去回趟老家,哪里的风土人情,景色,很适合养老和度假。在哪里才有把心放下的理由和自在。更主要的想让你了解更多我的过去。我是怎么的一个人,儿时的捣蛋,年少的轻狂,青葱年代岁月里浪荡不拘。从他的嘴里缓缓流露出的都将是对最后时日的眷顾,对故土的依恋和不舍,那是怎样的一种情愫呢?曾经是那样的认为梁荣就是自己后半生要托付的人。对他的一切都做出一种向往,那是怎样的一种景向,黑色的夜晚,两个人聊着毫无边际的话题,只是至始至终都是梁荣一个人提起话题,然后完成。他的语气里有种需要得到认可的肯定,需要一种明确的态度,只是我没有。我沉默不语,模糊了自己的态度,对他来说是一种遗憾吗?梁荣的一切,就像放映的花絮,变得杂乱无章,何时候都可奔放出来。错过,便咫尺天涯。这是我一直后悔的原因吗?不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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