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节 阴谋
“当然是你所知道的——有关四大公爵的所有事……”
女子眼中的笑意更浓，明知对方并不想接受自己的帮助，却依然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
“切，胃口还真不小。”
果然对方在口头上并不服气。
“我只知道二十年前，四大公爵的首席大人在奥兰国阵亡后，其余三人就隐居它国，原因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说到这里他沉默片刻，神情中有一丝犹豫。
最终还是把牙一咬。
“这个国家正是高尔大人的隐身之处，青山公司也正是他一手创办的跨国企业。”
“原来如此……”
女子若有所悟地站直了身子。
“控制这个国家的食品业，免费向附近的弱国发送经过基因加工的有害食品，让他们的子民永远生不出健康的婴儿。这样惨无人道的事都是高尔的一手操作吗，难以置信……你应该也有战士的尊严，怎么会堕落到这样的地步？”
“尊严？哼哼——”
巴特自嘲般苦笑两声。
“我都被高尔大人当成一份礼物送给了凡人，还能提什么尊严？”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为什么要对人类世界念念不忘呢？你们明明有自己生活的空间。”
女子像是在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而她无心的言语也在不经意间勾动了巴特深藏的心结。
“一切都要从两千年前的那场战争说起，旧人类用宇宙要塞―神之惩罚摧毁了我们半数国土。那一天，代表了复仇的战火全面爆发，然而，因为你们天国之城的插手，这神圣的战役竟然失败了。”
提起这些往事，他情不自禁双拳紧握，眼中开始燃起火焰一样的愤怒。
“一边是节节败退的战况，一边是国内越来越多的反战人士，即使是拥有强大力量的天人帝王，也不得不做出撤兵的决定。”
普通人类称能力者为“异血”，意思是奇特而来历不明的血统。
与之相反，某些能力者因为对人类的憎恨而排斥这种称呼，自称为天人。
“天人”在他们看来是对智慧生物的最高尊称，所以他们又用“凡人”来区别普通的人类。
“开始我的祖先以为这只是王暂时的决定，没有想到这一回就是几百年，并且帝国的统治者们完全没有再战的打算。所以祖先和他战友们投靠了还在人类世界潜伏着的四大公爵，直到现在……”
他稍微挪动了一下身子，感觉所受的伤势正在好转，脸上渐渐转为平静。
“但是就算是四大公爵中，也有不一致的声音。我们的首席大人并不认为复仇是唯一的路径，他更推崇让凡人赎罪的理念，他希望统治凡人世界，把它变成一个巨大的工厂，从而弥补帝国越来越不足的生产力。”
“但是……他失败了，而且败得很惨，别说是凡人世界，就连一个小小的奥兰国都无法统治。他死后，另外三位大人越发憎恨凡人，同时也越来越惧怕凡人反抗的意志，所以高尔大人决定破坏大部份凡人的基因，假如这个世界只有卖国贼和低能儿这两类人构成，那大人们就可以轻易控制这个世界。”
“真是疯狂的构想……”
即便是见过大场面的女子也不由摇头咋舌，更别提在角落中观望的众人。
“管它呢，反正我对这个计划毫无兴趣，我也曾提醒过大人好几次，我们只是为了复仇才停留在凡人的世界。”
他表现出让女子意外的坦白。
“不过按目前的情况来看，大人真有将这个计划正式实行的打算，因为这个女人的出现。”
他突然指向戴维怀里的丽莎。
“看看吧，这个女人，这个经过生之花培育的女人，她什么事都不会想，只会对培育者们言听计从……”
生之花，这是一种在两千年前战争中才被人发现的，具有智慧的奇特植物。
据说当时在那些一望无际的，由尸体堆成的海洋中，经常有人可以看到它们活动的身影。
传说这些花依靠吞食死物生存，当长大到一定程度时，就会开出让人震惊的花朵。
至于是什么样的花朵，却从来都没有人亲眼见过，因此也引起了不少人的好奇心。
但奇怪的是，这是天国之城严禁的研究之一。
“不对！”
戴维愤怒地回应。
巴特的话像一把利刃刺在他的心上，让他无法再保持冷静。
“不对的，丽莎有她自己的感情，她决不是像你所说的那样……”
“是吗……”
巴特冷笑着。
“你能确定那是真实的感情，还是因为经过基因操作的关系吗，两位生之花的研究者们……”
“砰！”
枪声在一个垃圾堆后响起，子弹直飞巴特面门。
女子头也不回一手伸出。
子弹在她掌心凝住，对她而言这就像抓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容易。
“斯威克！你在干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枪声吸引，而戴维更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没有想到，一直在他面前表现弱不禁风的斯威克，也有开枪打人的一天。
“戴维，你……你也听到了吧，这个男人不是人类，他想毁灭世界啊……”
那个从一开始就躲藏到现在的斯威克，嘴里虽然在强辩着，脸上却有着很强烈的不安。
“这个计划的主谋并不是他吧，再说像我们这样的罪人，是没有权利审判任何人的。”
戴维虽然对巴特充满愤怒，但还不至于想置他于死地。
子弹在女子手中落地，发出“叮”地一声脆响。
“枪法不错！”
她发出一声赞许。
因为这颗子弹如果不是被她挡住，应该正中巴特眉心。
“你这奇怪的女人，不杀我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救我，我可是你的敌人啊。”
明明被救了一命，巴特却没有任何感谢的意思。
“别误会，我只是有没问完的话……”
“切，不用安慰我。”
女子善意的解释让他的脸色更加难看。
“我倒无所谓，但是好像现场有人不欢迎我的存在啊，你们想不想听一个更有趣的故事呢，是关于一个间谍的故事。”
他扶着墙角站了起来。
在片刻的休息后，不管是体力还是能力，都在渐渐恢复中。
而他在恢复体力和能力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用力拍打着身上的灰尘。
“我可是很希望能代替你们好好惩治一下这个间谍，因为他让我欠下了一个还不起的人情。”
从拍打声中传出来的话让众人有些莫名其妙。
只有心知肚明的斯威克，脸上顿时没有了血色，握在手中的枪也在强烈的抖动着。
然而，就在戴维和茱迪竖耳倾听时，巴特却突然闭上了嘴巴，随即向女子发出了一个会心的微笑。
“我明白了，后面就交给你了……”
说罢他的身影已然在众人面前消失。
“混蛋，不要吊人胃口啊——”
茱迪举着相机恨恨地对着空气发出一声大叫。
看着最头疼的人离去，斯威克顿时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啪啪！”
传来女子两声清脆的掌声。
“事情就到这为止吧，现在已经没有阻挡的敌人了，你这孩子还不快向戴维博士表明身份？”
茱迪知道她在说谁，用力点了点头，转向戴维。
“还记得我吗，戴维博士，以前跟盖尔见过你。”
戴维皱起眉头，眨巴着眼睛望着这张似曾相识的脸一动不动。
终于……
“我记得……好像……猪蹄小姐。”
“扑吃”一声。
边上的女子已然弯下身子不停捶起大腿。
“茱迪啊茱迪，我叫茱迪！”
看着戴维一本正经地叫错自己的名字，茱迪有点哭笑不得。
“哦！”
戴维猛然醒悟过来。
“难道盖尔先生派的人就是茱迪小姐您？”
“不然还有谁啊！那个可恶的老头，早知道是这么危险的工作，给我涨工资我也不干！”
说起盖尔，茱迪还是满脸火气。
“好啦好啦……”
勉强止住笑意的女子走上前来，抚摸着茱迪的乱发。
“戴维先生还是伤员呢，你有火气也不能撒在他身上。”
茱迪闻言仔细一看戴维的腿上，果然渗出了不少的鲜血。
“咦——”
她惊讶地掩起嘴，继而是一副关切的模样。
“没事吧戴维先生，什么时候受的伤？”
“在基地逃亡时中枪了，子弹穿过大腿，还好只是皮肉之伤。”
戴维强撑出一副轻松的模样。
“但是不止住血是不行的哦，而且伤口还要好好处理一下。”
对此不太放心的茱迪摆出了一副专业人士才有的口吻，她在窃喜总算又有自己出场的时候了。
在茱迪包扎伤口的这一时间内，戴维将光盘交给了女子。
这微缩的光盘只有胶襄大小，原来一直都藏在戴维的嘴内。
看着手中这粘过口水的光盘，女子不自觉得皱起了眉头。
“这就是你要交给天国之城的数据吗？”
戴维点了点头。
“对不起，我们这两个罪人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女子随手将它收在内袋中。
“等下我会处理好里面的数据再交给茱迪。”
“你准备怎么处理那些数据……”
戴维脸上有几份担忧的神色。
“我会删掉的！”
女子的语气斩钉截铁。
“好吧，这样也好……”
听到这些他低声叹了一口气，神情中似乎有几份不舍。
这也难怪，那毕竟是他和斯威克好几年的研究心血。
而边上的斯威克，更是咬牙切齿，仿佛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走吧，茱迪。”
看到包扎完毕，女子向茱迪招了招手，目光掠过戴维的怀中。
在那里，一张毫无血色的小脸正挂着淡淡的笑容，似乎在沉睡时置身于某个美妙的梦境中。
“对了，这个孩子以后千万别让她再用能力了，这样她还能多活几年。”
“她没有救了吗？”
戴维和茱迪一脸悲容。
女子无奈地摇摇头。
“至少我是无能为力了，或许爱能带来奇迹吧……”
“那么对我们的处罚……”
戴维还在为他犯下的罪行耿耿于怀。
“真是的！”
女子不耐地摇了摇头，目光转向正满脸不安的斯威克。
后者在她的目光下胆怯地后退了几步。
“如果这么后悔的话就干脆去投案自首吧，我没有任何权力定你们的罪，我所要做的事情只是毁掉这份资料罢了。”
说着拉过茱迪的手。
“走吧，茱迪……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两人就这样头也不回向门外走去。
“等等，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戴维在地上吃力地挪动着身子。
“玲！”
门外传来了简短有力的回答。
无法猜透那是女人的真名还是代号，但却足以让此时的戴维回味一生。
直到那个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内。
“喂，戴维。”
斯威克轻轻地拍了拍胸口，脸上又有了活力。
却见后者只顾忧心仲仲地望着怀中的丽莎，根本无暇理会他的问话。
“你不是想救丽莎吗？”
“怎么救？”
这一句话像淋过一盆冷水，瞬间让戴维有了精神。
“生之花呀，只要有它在，我们就可以调整丽莎的细胞……”
“你说什么，斯威克？”
刚有些精神的脸上转眼已是惊怒交加。
“你不是说处理掉生之花了吗？”
斯威克堆着无奈的苦笑。
“饶了我吧，那样的怪物你想让我怎么处理。”
“这么严重的事怎么不早说，要知道只要生之花还在，青山公司的研究就会继续下去，越来越多的人就会像丽莎一样失去幸福你知道吗？”
眼着这个戴着眼镜的男人让戴维感到越来越陌生。
“所以啊……”
在戴维的怒火前，斯威克却还是一副镇定的神色。
“我们回去吧，给丽莎延续生命，顺便处理掉生之花，整么样？”
他见戴维还在沉思中，又情急地催促着。
“快决定吧，丽莎的情况可不能再拖下去了。”
“真的能够救她吗？”
“那当然了，别忘了这可是我的研究。”
看着眼前信誓旦旦的斯威克，再看看怀中虚弱的丽莎，戴维不由有点心动。
“来来，我扶你起来……”
眼看戴维的反应不再那么激烈，斯威克心中暗喜。
“你腿受了伤，丽莎还是让我来背她吧。”
更是表现出从未有过的殷勤。
“那小心点，别碰到她的伤口。”
“放心吧……”
“我们应该怎么回去？”
“都这个时候了，下水道里应该没有追兵了吧，而且也没人会想到我们会再次回去。”
两人略作商量，就决定沿着原路返回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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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把牙一咬。
“这个国家正是高尔大人的隐身之处，青山公司也正是他一手创办的跨国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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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严？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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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被高尔大人当成一份礼物送给了凡人，还能提什么尊严？”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为什么要对人类世界念念不忘呢？你们明明有自己生活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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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这些往事，他情不自禁双拳紧握，眼中开始燃起火焰一样的愤怒。
“一边是节节败退的战况，一边是国内越来越多的反战人士，即使是拥有强大力量的天人帝王，也不得不做出撤兵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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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人”在他们看来是对智慧生物的最高尊称，所以他们又用“凡人”来区别普通的人类。
“开始我的祖先以为这只是王暂时的决定，没有想到这一回就是几百年，并且帝国的统治者们完全没有再战的打算。所以祖先和他战友们投靠了还在人类世界潜伏着的四大公爵，直到现在……”
他稍微挪动了一下身子，感觉所受的伤势正在好转，脸上渐渐转为平静。
“但是就算是四大公爵中，也有不一致的声音。我们的首席大人并不认为复仇是唯一的路径，他更推崇让凡人赎罪的理念，他希望统治凡人世界，把它变成一个巨大的工厂，从而弥补帝国越来越不足的生产力。”
“但是……他失败了，而且败得很惨，别说是凡人世界，就连一个小小的奥兰国都无法统治。他死后，另外三位大人越发憎恨凡人，同时也越来越惧怕凡人反抗的意志，所以高尔大人决定破坏大部份凡人的基因，假如这个世界只有卖国贼和低能儿这两类人构成，那大人们就可以轻易控制这个世界。”
“真是疯狂的构想……”
即便是见过大场面的女子也不由摇头咋舌，更别提在角落中观望的众人。
“管它呢，反正我对这个计划毫无兴趣，我也曾提醒过大人好几次，我们只是为了复仇才停留在凡人的世界。”
他表现出让女子意外的坦白。
“不过按目前的情况来看，大人真有将这个计划正式实行的打算，因为这个女人的出现。”
他突然指向戴维怀里的丽莎。
“看看吧，这个女人，这个经过生之花培育的女人，她什么事都不会想，只会对培育者们言听计从……”
生之花，这是一种在两千年前战争中才被人发现的，具有智慧的奇特植物。
据说当时在那些一望无际的，由尸体堆成的海洋中，经常有人可以看到它们活动的身影。
传说这些花依靠吞食死物生存，当长大到一定程度时，就会开出让人震惊的花朵。
至于是什么样的花朵，却从来都没有人亲眼见过，因此也引起了不少人的好奇心。
但奇怪的是，这是天国之城严禁的研究之一。
“不对！”
戴维愤怒地回应。
巴特的话像一把利刃刺在他的心上，让他无法再保持冷静。
“不对的，丽莎有她自己的感情，她决不是像你所说的那样……”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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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确定那是真实的感情，还是因为经过基因操作的关系吗，两位生之花的研究者们……”
“砰！”
枪声在一个垃圾堆后响起，子弹直飞巴特面门。
女子头也不回一手伸出。
子弹在她掌心凝住，对她而言这就像抓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容易。
“斯威克！你在干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枪声吸引，而戴维更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没有想到，一直在他面前表现弱不禁风的斯威克，也有开枪打人的一天。
“戴维，你……你也听到了吧，这个男人不是人类，他想毁灭世界啊……”
那个从一开始就躲藏到现在的斯威克，嘴里虽然在强辩着，脸上却有着很强烈的不安。
“这个计划的主谋并不是他吧，再说像我们这样的罪人，是没有权利审判任何人的。”
戴维虽然对巴特充满愤怒，但还不至于想置他于死地。
子弹在女子手中落地，发出“叮”地一声脆响。
“枪法不错！”
她发出一声赞许。
因为这颗子弹如果不是被她挡住，应该正中巴特眉心。
“你这奇怪的女人，不杀我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救我，我可是你的敌人啊。”
明明被救了一命，巴特却没有任何感谢的意思。
“别误会，我只是有没问完的话……”
“切，不用安慰我。”
女子善意的解释让他的脸色更加难看。
“我倒无所谓，但是好像现场有人不欢迎我的存在啊，你们想不想听一个更有趣的故事呢，是关于一个间谍的故事。”
他扶着墙角站了起来。
在片刻的休息后，不管是体力还是能力，都在渐渐恢复中。
而他在恢复体力和能力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用力拍打着身上的灰尘。
“我可是很希望能代替你们好好惩治一下这个间谍，因为他让我欠下了一个还不起的人情。”
从拍打声中传出来的话让众人有些莫名其妙。
只有心知肚明的斯威克，脸上顿时没有了血色，握在手中的枪也在强烈的抖动着。
然而，就在戴维和茱迪竖耳倾听时，巴特却突然闭上了嘴巴，随即向女子发出了一个会心的微笑。
“我明白了，后面就交给你了……”
说罢他的身影已然在众人面前消失。
“混蛋，不要吊人胃口啊——”
茱迪举着相机恨恨地对着空气发出一声大叫。
看着最头疼的人离去，斯威克顿时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啪啪！”
传来女子两声清脆的掌声。
“事情就到这为止吧，现在已经没有阻挡的敌人了，你这孩子还不快向戴维博士表明身份？”
茱迪知道她在说谁，用力点了点头，转向戴维。
“还记得我吗，戴维博士，以前跟盖尔见过你。”
戴维皱起眉头，眨巴着眼睛望着这张似曾相识的脸一动不动。
终于……
“我记得……好像……猪蹄小姐。”
“扑吃”一声。
边上的女子已然弯下身子不停捶起大腿。
“茱迪啊茱迪，我叫茱迪！”
看着戴维一本正经地叫错自己的名字，茱迪有点哭笑不得。
“哦！”
戴维猛然醒悟过来。
“难道盖尔先生派的人就是茱迪小姐您？”
“不然还有谁啊！那个可恶的老头，早知道是这么危险的工作，给我涨工资我也不干！”
说起盖尔，茱迪还是满脸火气。
“好啦好啦……”
勉强止住笑意的女子走上前来，抚摸着茱迪的乱发。
“戴维先生还是伤员呢，你有火气也不能撒在他身上。”
茱迪闻言仔细一看戴维的腿上，果然渗出了不少的鲜血。
“咦——”
她惊讶地掩起嘴，继而是一副关切的模样。
“没事吧戴维先生，什么时候受的伤？”
“在基地逃亡时中枪了，子弹穿过大腿，还好只是皮肉之伤。”
戴维强撑出一副轻松的模样。
“但是不止住血是不行的哦，而且伤口还要好好处理一下。”
对此不太放心的茱迪摆出了一副专业人士才有的口吻，她在窃喜总算又有自己出场的时候了。
在茱迪包扎伤口的这一时间内，戴维将光盘交给了女子。
这微缩的光盘只有胶襄大小，原来一直都藏在戴维的嘴内。
看着手中这粘过口水的光盘，女子不自觉得皱起了眉头。
“这就是你要交给天国之城的数据吗？”
戴维点了点头。
“对不起，我们这两个罪人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女子随手将它收在内袋中。
“等下我会处理好里面的数据再交给茱迪。”
“你准备怎么处理那些数据……”
戴维脸上有几份担忧的神色。
“我会删掉的！”
女子的语气斩钉截铁。
“好吧，这样也好……”
听到这些他低声叹了一口气，神情中似乎有几份不舍。
这也难怪，那毕竟是他和斯威克好几年的研究心血。
而边上的斯威克，更是咬牙切齿，仿佛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走吧，茱迪。”
看到包扎完毕，女子向茱迪招了招手，目光掠过戴维的怀中。
在那里，一张毫无血色的小脸正挂着淡淡的笑容，似乎在沉睡时置身于某个美妙的梦境中。
“对了，这个孩子以后千万别让她再用能力了，这样她还能多活几年。”
“她没有救了吗？”
戴维和茱迪一脸悲容。
女子无奈地摇摇头。
“至少我是无能为力了，或许爱能带来奇迹吧……”
“那么对我们的处罚……”
戴维还在为他犯下的罪行耿耿于怀。
“真是的！”
女子不耐地摇了摇头，目光转向正满脸不安的斯威克。
后者在她的目光下胆怯地后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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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拉过茱迪的手。
“走吧，茱迪……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两人就这样头也不回向门外走去。
“等等，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戴维在地上吃力地挪动着身子。
“玲！”
门外传来了简短有力的回答。
无法猜透那是女人的真名还是代号，但却足以让此时的戴维回味一生。
直到那个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内。
“喂，戴维。”
斯威克轻轻地拍了拍胸口，脸上又有了活力。
却见后者只顾忧心仲仲地望着怀中的丽莎，根本无暇理会他的问话。
“你不是想救丽莎吗？”
“怎么救？”
这一句话像淋过一盆冷水，瞬间让戴维有了精神。
“生之花呀，只要有它在，我们就可以调整丽莎的细胞……”
“你说什么，斯威克？”
刚有些精神的脸上转眼已是惊怒交加。
“你不是说处理掉生之花了吗？”
斯威克堆着无奈的苦笑。
“饶了我吧，那样的怪物你想让我怎么处理。”
“这么严重的事怎么不早说，要知道只要生之花还在，青山公司的研究就会继续下去，越来越多的人就会像丽莎一样失去幸福你知道吗？”
眼着这个戴着眼镜的男人让戴维感到越来越陌生。
“所以啊……”
在戴维的怒火前，斯威克却还是一副镇定的神色。
“我们回去吧，给丽莎延续生命，顺便处理掉生之花，整么样？”
他见戴维还在沉思中，又情急地催促着。
“快决定吧，丽莎的情况可不能再拖下去了。”
“真的能够救她吗？”
“那当然了，别忘了这可是我的研究。”
看着眼前信誓旦旦的斯威克，再看看怀中虚弱的丽莎，戴维不由有点心动。
“来来，我扶你起来……”
眼看戴维的反应不再那么激烈，斯威克心中暗喜。
“你腿受了伤，丽莎还是让我来背她吧。”
更是表现出从未有过的殷勤。
“那小心点，别碰到她的伤口。”
“放心吧……”
“我们应该怎么回去？”
“都这个时候了，下水道里应该没有追兵了吧，而且也没人会想到我们会再次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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