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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汉霄苍茫,牵住繁华哀伤】Ⅱ

    这个孩子,拥有一双像天空一样湛蓝的眼,只是她的头发,是暗淡的死灰。

    像一个新生婴儿,但是灰色的发极长,浓密,就像一条被子,裹住这个孩子。

    这是一个女孩——同时也是西瓦德在这个世界一年里见到的唯一一位女性。

    漫天铺地的男人……

    糟糕!西瓦德全身一个激灵,这是一个女娃,如果让人知道了,可不是……

    强烈的保护欲让西瓦德抱紧了女孩,急急忙忙找了一件缩水的羊毛衫给孩子当铺盖。

    “你不需要这样子。”淡淡的声音犹如冷冽的清泉,震撼着西瓦德。

    “谁!”这逃亡后的半年来,屋子里忽然多了一个声音,谁也受不了。

    “还能是谁!”那声音像是在嘲笑,“你怀里的小女娃子!”

    西瓦德低头,看见婴儿那似笑非笑的眼,惊恐的差点把她扔出去。

    那孩子斜睨了西瓦德一眼,尽管这个动作由她做出来有点可笑,但她随后就一口咬在了西瓦德的手臂上。

    “嗷!”长嘶一声,但还是控制着理智不把这个狼一样的孩子扔出去。

    “还好,味道不错。”沾满血迹的舌尖舔舐着唇角,平添一分邪佞。

    而此时的婴儿不是婴儿了,是一个九岁的小女孩。那件羊毛衫显然太小了。

    高贵的灰发及地,湛蓝的眼睛不带一丝浑浊。女孩顺势坐在西瓦德的自制沙发上:“拿一件衣服,找一个活人。”

    拿衣服是小事,问题是……活人?开什么玩笑!

    看她刚才的行为,就是喝了血才会长大吧!那个活人……“不行!”

    “那就死人。”很冷静。女孩揶揄的看了他一眼,像是在嘲笑他的胆小。

    “也不行!是人就不行。”西瓦德只觉得全身发冷。

    “那就狼。”她的记忆告诉她,她只能吸食人血或者狼血方可生存。

    “……狼!”这种地方怎么找狼?

    “有狼的。”小女孩信誓旦旦的说,“不然我叫你去找个毛胚?”

    *

    经过一周狼血的喂养,小女孩已经成长为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女孩子了。十六岁的样子,好想永远长不了了。

    一绺靓丽的灰发飞瀑般飘洒下来,弯弯的峨眉,一双丽目勾魂慑魄,秀挺的琼鼻,粉腮微微泛红,滴水樱桃般的樱唇,如花般的瓜子脸晶莹如玉,如雪玉般晶莹的雪肌如冰似雪,身材曼妙纤细,清丽绝俗。

    鬓珠作衬,乃具双目如星复作月,脂窗粉塌能鉴人。略有妖意,未见媚态,妩然一段风姿。断绝代风华无处觅,唯纤风投影落如尘。眉心天生携来的金点,傲似冬寒的独梅。

    杀于无形——这个词是见证格瑞斯残虐冷酷而想出的词语。

    老狼的皮毛被迅速剥去,格瑞斯用掌作刀,狠厉的划去皮下脂肪准备今晚的油灯料子,随后捏着狼的几处大血管,一用力,热烫的血线喷薄而出,被一双纤纤素手揽在一起,汇成一股。

    骇人。

    格瑞斯的灰发早就占满了血迹,双手亦是。

    还有……那比血还要红艳的唇。

    那两片唇瓣正含着一杯狼血,顺着食道向下被吸收。

    灰发上的血迹和污秽瞬间清除,变得更加闪亮,而那一双天空色的眼,也更加透亮。

    透着冷寂的光芒。

    弗兰克斯·D·斯诺里夫钝……

    “你不该起这个名字的。”格瑞斯的眼睛洞悉了一切一样,直直盯着发愣的西瓦德。

    “为什么?”总感觉这个孩子不寻常——不仅是身体,还有灵魂。

    格瑞斯微微一笑,灰发飘扬着:“谢菲尔德·斯诺里夫·西雷切……是他的名字吧?”

    满意的看见男子一震,格瑞斯缓缓地说:“为什么加了一个D?”

    “很简单嘛!”格瑞斯道:“弗兰克斯是你的名,这没关系,保留着;但是‘西瓦德’这三个字却被‘D’取代。D在英语中也可以使‘Death’或者‘Dead’,意为死亡。连起来,原西瓦德已死,暗喻着你重新启航的人生。斯诺里夫钝,钝啊……你是指他拖累了你、麽?”

    “你胡说!”男人忽然暴跳如雷,指着格瑞斯的手指不停发抖。

    不,不会的!

    格瑞斯却更为笃定:“接受吧,你在想念他,那个一举一动都像在舞蹈的男子。”

    西瓦德忽然不说话了,瘫倒在扶椅上。他的脸色,比那白衣都要苍白,透着骇人的死寂。

    “为什么……”忽听一个沉重沙哑的男声,“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那么,我为什么要叫格瑞斯呢?”

    格瑞斯,意为优雅;恩惠;魅力;慈悲。

    “为什么!”——这是这个男人今天第三次说这句话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又要沾染上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就像噩梦一样吗?永远挥之不去!

    仅仅只有半年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日子,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会那么……挂念、他……

    对了!仿佛想到了些什么,西瓦德上前一步掐住格瑞斯的脖子,湛蓝的眼睛里透着猩红的血丝:“你!你是他的孩子吧!你是在害我吧!”

    “哈、哈、哈!”仰天,断断续续的狂笑三声,他嘶吼着:“是你!是他!都是你们!全是你们!去你|妈|的巧合!这一切都是你们在设计我!在害我!”

    “都是你们……是你?……是他……”整个华丽的屋子里,只剩下男人悲切的呻 吟。

    痛苦啊……

    鲜红的纱帐遮住了柔软的大床,丝滑绵柔的铺盖显得那么珍贵。白玉打造的地砖的护墙板,亮的完完全全反射了夜明珠的灯光。整个屋子里,宁静、又华美。庞大的占地面积,透露出主人的富贵。

    这一切都是他给你的呢……没有他你怎么会拥有今日的繁华?没有他你怎么会来这里开发自己的天地?呵呵呵……

    银铃般的笑声无孔不入,钻进了男人用手捂住的耳朵里,像一根钢针,戳扎着他的神经。

    “不许说了!我不听!”

    女声来源忽然安静了,但又缓缓吟唱起来:“谁在岁月里长长叹息。汉霄苍茫,牵住繁华哀伤,弯眉间,命中注定,成为过往……嗟叹红颜泪、英雄殁,人世苦多。山河永寂、怎堪欢颜。”

    人世苦多,怎堪欢颜。

    “红尘初妆,山河无疆。最初的面庞,碾碎梦魇无常,命格无双。”

    碾碎梦魇无常……

    “染火枫林,琼壶歌月,长歌倚楼。岁岁年年,花前月下,一尊芳酒。水落红莲,唯闻玉磬,但此情依旧。”

    岁岁年年,但此情依旧。

    此情依旧。

    怎敌他……晚来风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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