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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20 靠山王杨林和丞相宇文化及

    清晨,张骑致终于爬出了那个悠长潮湿的地道。地道里除了无处不在的蛇虫鼠蚁,蚂蝗螺蛳,还有好几具没有坚持爬到尽头的尸体。

    好几次张骑致都已经疲惫的想放弃活路,差一点就和那些尸体作伴。但一想到铁鹰还活着,张骑致就逼着自己也要活下去,如此爬一步,睡一会儿,等爬出洞口时已是清晨日出之时,浑身肮脏腥臭。

    地道出口竟是设在河底,故最后一顿路是要游出去的。如此精妙设计完全不用担心被发现。

    张骑致托着潮湿沉重的身躯,好不容易爬上了岸边,自顾自的摸到了一块河边的大青石上任由还算温和的阳光暴晒着自己。

    “三天,为何是三天?”张骑致心里翻来覆去的在想秦琼最后传递出来的信息:“是不是有所指,特意给我三天去做些什么?难道是给我三天时间去抓住真正作案的人吗?为什么万胜福这条命如此重要?为什么公主会要去刺杀王郡守?为什么王郡守会预先买下伏兵?为什么被埋伏的会是我?还有,为什么自己会想到去杀万胜福,又为什么自己一天之内杀了两次万胜福?自己如果昨天上了公堂又会怎样?妈的,想不通啊!头疼,小夏在就好了,他脑瓜子一向好使。哎!”

    想着想着,张骑致再也熬不住疲惫沉沉的睡了过去。

    日头从东到西,银月一点点挂上了中天。

    “蝈嗷!蝈嗷!蝈嗷!”一阵猫头鹰声传来。

    张骑致深陷梦中不能自拔:“哪里来的猫头鹰,吵了老子的美梦,快滚,快滚……”

    “蝈嗷!蝈嗷!蝈嗷!”

    “这个猫头鹰真难听……猫头鹰!”张骑致忽的惊坐了起来:“是铁鹰吗?在哪里?”

    这时猫头鹰声音消失了,一丝轻微近乎不可察觉的水纹声响起,若不是深夜宁静定然不能被发觉。

    一个人影水蛇般灵动的从河里浮现了出来,不一会儿那具“曼妙”骨感的身姿出现在张骑致面前。

    “小夏!”张骑致兴奋非常:“你怎么找到这的?”

    “大哥,是我。”小夏轻声细语的走到张骑致身旁:“大哥,你在这儿睡了一天感觉可好,精神和功力恢复了几成?”

    “我来试试!”张骑致看到小夏后顿又一种云开雾散之感,赶忙打坐运气。只觉气海内真气充盈,上下翻涌,似乎比受伤之前更甚:“奇怪了,功力竟然有增无减?昨晚我还差点熬死,幸亏……幸亏铁鹰,哎,小夏大哥对不起你们!”

    小夏静静的笑了笑道:“大哥勿要自责,换做我是铁鹰也会义不容辞的。”

    “你知道了?”张骑致笑得很惊讶。

    “嗯!”小夏点了点头。

    张骑致了然一笑:“你还真是神通广大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夏指了指河里的水说:“水能知道的,我都能知道。呵呵,谁叫郡守府里有那么大一个荷花池沟通八方水域。我自然来去无阻了。找到你自然也不很困难。”

    “了不起!”张骑致点了点头,心中终是安慰。

    小夏接着道:“大哥宽心,目下青莲嫂子和小妹正在照顾铁鹰,铁鹰必然无事。而令漪公主对我们出奇的好。魏文通大帅临走之时丢下了秦琼和五百精锐贴身守护令漪公主。现在秦琼和这五百人守着令漪公主的厢房,谁也靠近不得。铁鹰他们就在里面养病。王郡守抓破头也休想进去拿人。”

    “嗯,嗯!”张骑致听得心里大是舒服:“小夏可看出其中门道?”

    “七七八八。”

    “什么?竟然能看出七七八八?”张骑致苦笑道:“你可知大哥我想得脑瓜仁都疼,也不能把种种事情连接一起,你竟然能看出七七八八?!”

    小夏略带羞涩的说:“大哥或许是关心则乱,又或是立功心切,不能以平常心看待,固有执迷不悟之处。”

    “说来听听!秦琼给了我三天时间,这第一天被我活活睡了。还有两天,若是不能破解此事,你我只能杀进去抢人了。呵呵!”张骑致一撒手道:“抢人必然死路一条,令漪公主已是难以对付,还有秦琼,还有朱粲,想想都没辙。”

    小夏平静的说:“万胜福的生死其实不算什么大事。关键是他生死背后的较量是重点。”

    “背后?”

    “嗯!”小夏点了点头:“因为王郡守和令漪公主都喜欢在荷花池上的亭台上谈话,故我总是能见缝插针的从水底听到蛛丝马迹。”

    “说来听听。”

    “说起来比较繁杂,最关键的症结在于万胜福活着和死后江宁城两大势力此消彼长的变化。”小夏定了定神说:“大哥可知令漪公主的授业恩师是谁?”

    “授业恩师?”张骑致忽然回想起自己用剑架在令漪公主脖子上时,她曾念叨过自己不能为义父尽孝之类的话:“不知。”

    “靠山王杨林。”

    “哦!是他啊!当今皇帝的叔叔,自然也是这个令漪公主的叔叔。他可是权倾天下王爷,一支令箭就可以调动天下兵马,而又无需请旨。可以说他只要一挥手,大隋江山就要变天。”张骑致如数家珍的说了一下。

    小夏点了点头:“大哥想想为什么王郡守敢跟令漪公主对着干?”

    “王郡守敢跟令漪公主对着干,自然是敢跟靠山王对着干。天下间连皇上都不敢,谁又敢呢?”张骑致略微一思索。

    小夏淡淡一笑。

    张骑致醒悟过来:“丞相宇文化及!”

    “对!”小夏笑道:“靠山王和宇文化及可谓是大隋新老两股势力的代表,两人可谓在大隋的每一个角落里都有较量。在江宁城内王郡守应是宇文化及的人,而万胜福则是靠山王的人。万胜福一死,原本努力为靠山王赚钱的工商们统统归顺了王郡守,这是靠山王最不愿看见的。所以就有了魏文通夜闯郡守府一事,目的自是警而告之。自然作为杨林的徒儿,刀法霸道的令漪公主也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压制一下丞相的气焰。”

    张骑致重重的叹了口气:“而我为了升官发财正好为丞相宇文化及和王郡守立下了大功不是吗?”

    “嗯!”小夏点了点头:“可是这个功,谁立了谁就得死。王郡守知道万胜福的死讯一旦公开出去,必然会惹靠山王的人前来找自己麻烦。故摆下伏兵单等,巧的是进入埋伏圈的竟然是你。这就让王郡守认为你其实是靠山王的人,无巧不成书的是,王郡守并未发现公主,之后公主又一力的保护我们,这更让王郡守坐立不安了。”

    “这么说来,王郡守太想要我命了。一来只要我在公堂上当着令漪公主的面承认自己杀了万胜福,那么王郡守就能名正言顺的斩了我!”张骑致思索道:“如此一来,一者王郡守可以拿我的人头去丞相宇文化及面前邀功,二者更是能堵上靠山王的嘴,让靠山王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再也没有办法插手江宁事务。”

    “大哥跟我想的不谋而合。”小夏点头道。

    张骑致苦笑道:“你这是在拍我马屁,还是在羞臊我?我怎么越发觉得当你大哥好难啊。”

    小夏莞尔一笑:“大哥想过为什么公主要保护我们吗?”

    “嗯!想过,但是……”

    小夏继续道:“因为公主知道万胜福不是死在我们手上,他早就死在王郡守的手上了,所以我们不能死,一死这个案子就要盖棺定论了!”

    “那是自然!”张骑致深深的吸了口气。

    小夏接着说:“但王郡守不能让人知道万胜福死在自己手上,如果那样的话靠山王肯定不会不过问。所以假的万胜福就这么高调活着,每天晚上都去千紫楼烧一万金,好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天天晚上都在那里。想报仇的尽管去找他。”

    “那个人是饵?”

    “不错!愿者上钩的饵。”小夏继续说:“再加上募兵之时王郡守漂亮的哭穷,让任何想在此刻立功的人都会想到去问万胜福要钱。或许是大哥太过潇洒了,直接要了他的命,这下倒是更加遂了王郡守的心愿,甚至让王郡守产生出大哥可能是宇文化及派来暗地里帮助他的人,且之前他收到过密令。因此才有了那天晚上保你做江宁新军主将一事。”

    张骑致又思索道:“如果那天晚上我没有贸然去追杀令漪公主会怎样?”

    “那么我们可能都会死在床上!”小夏不无恐吓的说到。

    “为什么?”

    “因为真正被宇文化及派来的人当晚便到了郡守府。”

    “迦楼罗王朱粲!”张骑致猛地想到他。

    “对!王郡守、令漪公主带兵来抓我们的时候秦琼追的是铁鹰,而那个朱粲追的是我。铁鹰被抓了回去,而我也差点被他的阴魂刀重创。辛亏他水性没我好。” 小夏说得心有余悸

    接着小夏继续分析道:“记得铁鹰那晚说他看到的是一群鬼影,说不定令漪公主也是在追杀别人或是被别人追杀,那个人就该是朱粲。公主后可能又把你误当朱粲才会下死手相搏。亏好你拼着自己重伤还手下留情。这怜香惜玉的举动,让公主在最后知时刻晓你不是宇文化及的人,否则大哥就活不到今天呢。呵呵!”

    张骑致红着脸大笑笑道:“小夏,我怜香惜玉这一段你就别提了。嘿嘿,太好了你终于来了。被你这么一说我心里顿时有底了。不再像之前那样跟无头苍蝇一般。”

    小夏淡然道:“大哥心情好点,小夏心情也会好点。但现在我们还是很被动。令漪公主和王郡守达成协议,三日后必然对簿公堂。如果我们不能在剩下的两日内抓到王郡守杀万胜福的铁证,届时我们必然要背上杀人罪名。令漪公主和靠山王都会碍于王法救不了我们。”

    张骑致闭着眼睛努力的转着大脑:“如果我们能找到铁证呢?”

    小夏笑道:“自然是王郡守被令漪公主依法捉拿,大哥更是能风风光光的当上江宁新军大将。”

    “哎,别提当将军这一茬了!我都恨死自己的功业之心了。就像小夏你说的那样,男人一世无非权色二字我厌恶至极!”张骑致搂着小夏的薄肩说:“老弟,我突然想到明晚不正是被我干掉的万胜福的头七吗,冤魂不都是在头七这一天回头找仇人索命的吗?如此你看……”

    “妙!大哥真是异想天开。如此一来事情到变得简单许多。还有比冤魂索命更加铁的证据吗?呵呵!”小夏不禁顽皮的笑了起来,更满是钦佩的看着张骑致。

    “呵呵,异想天开个屁,无非是故技重施罢了。”张骑致自信满满的说着。

    小夏担忧道:“大哥,无论我们如何做肯定是要得罪一方的。靠山王和丞相都不是我们惹得起的,你想好得罪谁了吗?”

    张骑致笑了笑:“那还用说?谁要我们的命,我就得罪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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