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05 活生生的被扭断喉咙
张骑致坐在一楼品茶，一个脸色略显慌张的姑娘正在有心无心的陪侍着他。自从他肯定自己要上五楼后，所有的姑娘都表现出一派敬而远之的态度，眼下这个姑娘应该也是在极不情愿的情形下被推搡出来的。
张骑致心里知道，这里的姑娘没有不害怕上五楼，但都没有拒绝的权力。那句“上了五楼姑娘们都是舍命陪君子”虽然不知道具体指什么，但肯定是有姑娘为此舍了命的。
张骑致看着她颤抖着为他倒水，时时刻刻表现出的哀容，似乎是已经开始在向张骑致求情了。
泱泱大隋朝，竟然还有此等地界！可悲、可叹！
“小爷，要不要奴家给您唱歌曲儿？”那个姑娘抖索的问了一下。
“不了，就陪我喝茶就好。”
“是。”
张骑致现在心中最挂心的还是已经出门的铁鹰，这是他第一次安排如此夸张的任务给自己的兄弟。之前虽然他也带着铁鹰为了生活偷鸡摸狗过，但那毕竟是与人无害的小打小闹，这次不知道铁鹰能搞定不。
时间正在流逝，一炷香的功夫很快就要过去了，这个楼里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张骑致的双腿忍不住紧张的抖动了起来，铁鹰不会是失手了，又或是被巡夜的捕快抓住了，又或是被万胜福的保镖给干掉了？一幕幕不确定的消极画面不住的从他眼前流转。
而那个势利眼的老鸨已经五六次过来看他了。
一炷香彻底烧灭了。
“小爷，您的十万两拿来没。我可是已经跟姑娘们谈好心了，无论您挑到谁，谁都不能有半分不情愿。这就是她们做妓的命数，人是不能抗命的。”老鸨扭着已经很粗壮的腰枝走到了张骑致的身边。
张骑致笑了笑道：“妈妈切勿着急，我这小奴生性好慢。再等半柱香肯定来人。”
“呵呵，我自然相信。”老鸨眼角一挑说：“小爷，丑话说在前面，你也别不爱听。要是妈妈我说错了，等你钱来了我给您舔脚趾谢罪都行。我这千紫楼子时就要关张了，不然会吵到已经睡下的客人。若是再等半柱香还见不到银子，麻烦你就结账走人吧。”
“哎，这个混蛋奴仆！”张骑致装出一脸愤恨的样子：“好，可以！半柱香，不来我走人！”
“算清了，您一共喝了三杯铁观音，一杯十两。一个姑娘陪说话算三十两。一共六十两，也不多。怎么要不要再来一杯？”
“呵呵！”张骑致气得肺都要炸了，竟然这么明目张胆的坑人钱：“妈妈，我说你这钱也……”
“砰！”一声巨响在楼外路面上传来，好似重物坠楼一般，震的张骑致都感到脚下一抖。
“有人坠楼啦！”突然门外的护院喊道。
“啊？！”老鸨子率先花容尽失：“姑娘还是客人？从几楼摔下来的呀？”
“男的，客人！像是五楼掉下来的！”
“哎呀，我的妈呀！我这生意还怎么做哟？！”说着老鸨子就带着一帮姑娘冲出了门外。
张骑致心里没底，生怕坠楼的是铁鹰，也赶忙跟了过去。
大门外躺着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成年男子，还好不是铁鹰。
张骑致的心脏忍不住又狂跳了起来：“吓死我了！妈的，铁鹰，你搞什么了？你负责诱敌，人命让我来背啊！”
“啊！”老鸨子大喊一声：“是万大掌柜的保镖呀！”
张骑致知道，铁鹰真的已经下手了。
此时一楼的客人和其他楼层的客人纷纷跑到回廊上看坠楼之人。场面顿时有点失控。
老鸨更是怕人挤人再掉下来一个就完蛋了，赶忙喊道：“赶紧去收尸，大家不要看，不要看。姑娘们，赶紧把客人带回房里去！快啊！南无阿弥陀佛！”
“啊！”又一声女人的尖叫从楼上传来。
“怎么了？”老鸨赶忙问道。
只见一个黑影嗖的一下从五楼的回廊跳到四楼房檐，再就着房檐跳上三楼，再一纵而起往邻侧的其他楼台上跃去，动作极为敏捷，犹如大猫一般。
万胜福的嘶吼也飚了出来：“给我追，追上那个王八羔子。老子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嗖嗖嗖，又是几个人影争先恐后的学着那个黑影的样子跳上的房檐。但无论动作还是行动，显然要逊上几筹。
张骑致看得明白，铁鹰这是和他玩声东击西、调虎离山。铁鹰率先发动袭击，引开保镖，再借由飞檐走壁逃生，之后张骑致再趁乱下手。
张骑致对铁鹰这身飞檐走壁的功夫还是非常有底的！更妙的是凡是想着也通过飞檐走壁去抓铁鹰的人，必将不能及时回来。
果然不一会儿，万胜福满头血迹包着一条白布，只带着一个家丁悻悻然的从楼道上走了下来，表情十分灰暗。另外一个衣衫不整，伤痕显见的女子也出现在他身后，脸色虽然很不好，但表情却是一番死里逃生般的庆幸。
张骑致就等他这一出了，一看万胜福头上的血迹就知道铁鹰这家伙肯定是先尝试直接刺杀万胜福了，心里暗骂这家伙太冒险了，可千万不要吃亏啊。
老鸨子一看，赶忙凑上去万爷长、万爷短的赔不是。但万胜福则是丝毫没有兴趣跟她说话，一掌把她推开，径直往门外走。
张骑致这时已经移坐到大门口的位置，单等万胜福人来。
万胜福往门外一站吼道：“去给老子牵马！”他身边最后一个家丁一点头就往楼后的马栓跑去。自然铁鹰也早已在马匹上动了手脚。
万胜福一个劲在站在门外大骂，吓得老鸨也不敢靠近，只是站在屋内一个劲的求佛。
张骑致纸扇一展，悠然走了上去：“万大掌柜好兴致啊。这么晚了依然风采依旧。”
“呸！”万胜福一口吐沫吐在地上：“刺杀我的人如果能活到天亮，我万字倒过来写！”
张骑致笑了笑道：“小弟想借万大掌柜三样东西，不知道万大掌柜能否舍得？”
“滚！老子没心情！”万胜福又喊道：“我的马了？！怎么还没来？！”
张骑致继续笑道：“如果在下答应万大掌柜在天亮前把凶手带到你的眼前，你看如何？”
“哦？！”万胜福转眼打量了一下张骑致，看他长得威猛凛凛一表人才，不像是个说大话的人，脸色转好道：“说借什么东西？”
“十万两纹银，三千个家丁，一颗人头。”
“怪！”万大掌柜疑惑道：“钱小意思，人有点多，关键是谁的人头？”
张骑致说：“自然是你的？”
“什么？！你！”万胜福立刻意识到自己眼前这个人才是今晚真正要行刺自己的人。
未等万胜福反应过来，张骑致的大手已经牢牢的锁住了万胜福的咽喉：“万胜福，你独霸一方漕运、路运、钱庄。明里暗里跟朝廷作对，可知这是多么愚蠢至极！”
虽然只是一手锁着咽喉，可万胜福拼了命的拳打脚踢也挣扎不开，勉强蹦出半句话：“擒龙手……你是朝廷派来的……”
“随你想吧！”张骑致手腕一发力，只听“咔嚓！”一声，颈骨断裂，腕力极为惊人！万胜福轰然倒地，双眼圆睁。
“老爷，老爷，不好了，马匹都拉稀拉得爬不起来了！”刚刚过去的家丁这个时候跑来了。
张骑致笑眯眯的看着家丁说：“刚才刺客忽至，你老爷被人掐断了喉咙。”
“啊？！老爷，怪我，怪我啊！”家丁信以为真，嚎啕大哭。
张骑致忽然心中一动，转身朝着已经吓得魂不附体的老鸨子走去。
老鸨子见过不少被打死打伤的姑娘，但是看着一个活人活生生的在眼前被扭断喉咙，那肯定是第一次。老鸨脸色铁青，赶忙作揖赔罪，嘴里说得尽是过年的话。
张骑致悠然道：“记得万胜福临死前说得话吗？”
“记得，记得，您是朝廷……”
“什么？！”张骑致怒目相视。
“啊！”老鸨一惊赶忙改口：“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啊！”
“不是看见有个刺客，杀了人飞檐走壁跑了吗？”
“啊！啊！啊！那！那！那！”老鸨彻底慌了神：“那我是看见还是没看见啊？”
“看见了！”
“是是是，看见了，一个刺客先是扔一个万大掌柜的保镖下楼。然后跑了，引开了万大掌柜所有的保镖。再然后突然折了回来，趁万大掌柜不注意把他脖子扭断了，又跑了。自始自终我们都没看见他长啥样。小爷您看这么说对吗？”老鸨也算是有江湖经历的，赶紧把口供跟眼前的人对一对。
她身边的姑娘也不断点头，表示和老鸨看见的一模一样。
“下次，本小爷带够钱再来领教你的五楼吧。”张骑致转身便要走。
“大人不要带钱，想来便来！”老鸨赶忙答道。
张骑致冷笑一声，突然看到门旁桌边上的饭菜上还有一只没有被动过的烤鸭，心中大喜，顺手一拎：“老子饿了，回头给你钱。”
“不用，不用！小爷喜欢烤鸭尽管拿走，要不要给您从后厨再包几只？”
“客气了，告辞！”
“小爷下次记得再来呀！姑娘们都盼着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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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骑致笑了笑道：“妈妈切勿着急，我这小奴生性好慢。再等半柱香肯定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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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清了，您一共喝了三杯铁观音，一杯十两。一个姑娘陪说话算三十两。一共六十两，也不多。怎么要不要再来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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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骑致心里没底，生怕坠楼的是铁鹰，也赶忙跟了过去。
大门外躺着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成年男子，还好不是铁鹰。
张骑致的心脏忍不住又狂跳了起来：“吓死我了！妈的，铁鹰，你搞什么了？你负责诱敌，人命让我来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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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老鸨赶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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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嗖嗖，又是几个人影争先恐后的学着那个黑影的样子跳上的房檐。但无论动作还是行动，显然要逊上几筹。
张骑致看得明白，铁鹰这是和他玩声东击西、调虎离山。铁鹰率先发动袭击，引开保镖，再借由飞檐走壁逃生，之后张骑致再趁乱下手。
张骑致对铁鹰这身飞檐走壁的功夫还是非常有底的！更妙的是凡是想着也通过飞檐走壁去抓铁鹰的人，必将不能及时回来。
果然不一会儿，万胜福满头血迹包着一条白布，只带着一个家丁悻悻然的从楼道上走了下来，表情十分灰暗。另外一个衣衫不整，伤痕显见的女子也出现在他身后，脸色虽然很不好，但表情却是一番死里逃生般的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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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子一看，赶忙凑上去万爷长、万爷短的赔不是。但万胜福则是丝毫没有兴趣跟她说话，一掌把她推开，径直往门外走。
张骑致这时已经移坐到大门口的位置，单等万胜福人来。
万胜福往门外一站吼道：“去给老子牵马！”他身边最后一个家丁一点头就往楼后的马栓跑去。自然铁鹰也早已在马匹上动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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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两纹银，三千个家丁，一颗人头。”
“怪！”万大掌柜疑惑道：“钱小意思，人有点多，关键是谁的人头？”
张骑致说：“自然是你的？”
“什么？！你！”万胜福立刻意识到自己眼前这个人才是今晚真正要行刺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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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老爷，不好了，马匹都拉稀拉得爬不起来了！”刚刚过去的家丁这个时候跑来了。
张骑致笑眯眯的看着家丁说：“刚才刺客忽至，你老爷被人掐断了喉咙。”
“啊？！老爷，怪我，怪我啊！”家丁信以为真，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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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子见过不少被打死打伤的姑娘，但是看着一个活人活生生的在眼前被扭断喉咙，那肯定是第一次。老鸨脸色铁青，赶忙作揖赔罪，嘴里说得尽是过年的话。
张骑致悠然道：“记得万胜福临死前说得话吗？”
“记得，记得，您是朝廷……”
“什么？！”张骑致怒目相视。
“啊！”老鸨一惊赶忙改口：“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啊！”
“不是看见有个刺客，杀了人飞檐走壁跑了吗？”
“啊！啊！啊！那！那！那！”老鸨彻底慌了神：“那我是看见还是没看见啊？”
“看见了！”
“是是是，看见了，一个刺客先是扔一个万大掌柜的保镖下楼。然后跑了，引开了万大掌柜所有的保镖。再然后突然折了回来，趁万大掌柜不注意把他脖子扭断了，又跑了。自始自终我们都没看见他长啥样。小爷您看这么说对吗？”老鸨也算是有江湖经历的，赶紧把口供跟眼前的人对一对。
她身边的姑娘也不断点头，表示和老鸨看见的一模一样。
“下次，本小爷带够钱再来领教你的五楼吧。”张骑致转身便要走。
“大人不要带钱，想来便来！”老鸨赶忙答道。
张骑致冷笑一声，突然看到门旁桌边上的饭菜上还有一只没有被动过的烤鸭，心中大喜，顺手一拎：“老子饿了，回头给你钱。”
“不用，不用！小爷喜欢烤鸭尽管拿走，要不要给您从后厨再包几只？”
“客气了，告辞！”
“小爷下次记得再来呀！姑娘们都盼着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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