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6 誓言
“那你们就进来吧，有事就跟我爹爹说。”苏家小姐袖子一挥，转身踏入府门，完全没有邀请的意味。
亦尘不急，倒是晴钰轻叹一声，担忧地望着她沉静如水的模样，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真难以置信，这么一个小胳膊细腿的少女能轻而易举地撂倒一个壮汉，却只是一个镖局的小女儿，说出来谁相信呢！他拜的这个小师傅到底是福还是祸啊？
忧愁着，亦尘已经迈出了脚步，走到了苏府内，晴钰回神一看，苏府大门即将关闭，不觉一惊，“等等我啊！”
亦尘和晴钰跟着家丁进了苏家花厅，一路上七拐八弯，蜿蜒的长廊不见尽头，花园里亭台楼榭，花厅里玉器青瓷，古董书法，红木家具，再加上所处可见的黄金艺术品，真的是金灿灿的一片。亦尘没有看见过古代的皇宫，可眼前看来，这苏府也能和电视剧上的皇宫庭院有得一比了。
“小女子现在就去让家父过来，请两位稍等。”苏家小姐欠了欠身，出了花厅。
晴钰四处打量了一会儿，对亦尘说道：“你说这苏家家主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见了不就知道了吗？不过我们可能是要付出一点代价了。”
正厅内。
苏家小姐屏退了所有的下人，关紧了门窗，这才急急地道：“爹爹，你告诉女儿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怎么那么怕见那个持有锦囊的人和那个叫莫阡尘的人？”
一个大腹便便，锦衣玉帛，满身福相财气的中年男人放下手中的茶杯，自红木椅上起身，对着她感慨道：“素衫，此事说来话长。爹爹以前还不是员外的时候，曾得到过莫阡尘莫公子的帮助，这才成就了我的家财万贯，而那个锦囊就是我与莫公子之间的信物。倘若有一天，手持锦囊的人来找我，我倾尽家产也要帮助他。而这次莫家灭门，不久便有人找上门，不是为了这事还是什么？”
“所以爹爹是为了家产才大关家门，不肯见他们，是这样的吗？”
“素衫啊，爹爹这一切不都是为了这个家吗？难道你还要反过了怪爹爹吗？”苏家老爷拉过女儿的手，松弛的眼皮耷拉着，浑浊的眼里似乎有点点泪光闪现。
“爹爹，女儿并不怪您。只是他们已经到花厅了，眼下是该想办法怎么应付他们。”苏素衫另一只手搭在苏家老爷的手上，安慰着，眼底一丝精光闪过。
“那么女儿是想到方法了吗？”
“爹爹，我们可以这样······”苏素衫俯身，嘴贴在了苏家老爷的耳朵旁。
当苏素衫说完计划后，苏家老爷却是一脸诧异地看着她，“女儿，这这······这行吗？”
“爹，为今之计也只有这样了。难道除此之外，爹爹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这······”苏家老爷的尾音拖了了半天，愣是没再说出第二个字来，只得勉为其难地赞同。
亦尘和晴钰在花厅里茗茶，听到外面匆匆的脚步声，等了许久，也未见有一个人进来。
亦尘眯起了眸子，咬牙切齿道：“不好，快走！”手里的茶杯摔碎，正要拉起晴钰的手，不料，咫尺的大门忽然关闭，屋内立刻漆黑如夜。
此时，两人都绷紧了身子，突然脚底的板砖松动，接着身子一轻，两人掉进了地面凭空出现的暗室里。
这里除了黑暗还是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晴钰在暗室里来回踱步，小小的暗室只能容他转身行几步。
“难道你就不急吗？我看这个苏家小姐是有意要对我们不轨，恐怕先前的彬彬有礼都是她装的。”晴钰两手一拍，手背拍手心，念叨后，又重复之前的动作，不安地踱步。
这世道全变了，什么人都会说谎、伪装了。
“早知如此，你又何必跟我来。你也别转来转去了，我头都晕了，还怎么想办法？”相比较起来，亦尘蹲在一角，语气要显得平静得多。
“那你是想到办法了？”晴钰惊喜道，当真止住了脚步。
正闭门养神的亦尘嘴边扬起了一抹胸有成竹的笑，睁开了的眼如同黑曜石般在黑暗里散发出熠熠生辉，“自然。”
谈话间，头上的暗格缓缓打开，霎那，光线争先恐后地挤进了狭小的密室里，亮得让人睁不开眼。
“你们别白费心机了，我是不会帮你们的。”是一道男声，听声音亦尘还能分辨出来是一个中年男人。果不其然，那个人探头过来，背着光遮住了一些光芒，使他的脸有些不清。可亦尘依稀能分辨出是一个油头粉面的铜臭大叔，果真是金钱让人利欲熏心，不止面丑，心也很黑。
“有事好商量，你像这样把我们关在这里没有水也没有食物，是解决不了事情的。您说是吧？”晴钰欲劝动苏家老爷。
“你们的事情太大，我一个人是绝对做不了，也承受不起这个后果！”苏家老爷不领帐，“你们就好好待在这里吧，也有个全尸，总比砍头腰斩强。”
说完，先前被挡住的光芒此时又照射了进来，那暗格再度关上，带走光明。
“你快点啊！要是这门一关，我们插翅也难逃啊！”晴钰心急如焚，不断地催促着亦尘。
亦尘蹙了蹙眉，听到这样的答复心里不禁浮躁，低斥一声：“住嘴！”那厮果然闭嘴。
一抹纤长的黑影瞬间从眼前划过，头上的暗格停止了运动，亦尘拉起了晴钰，不过眨眼，两人已经脱离黑暗，来到了花厅——苏素衫父女两人错愕讶然。
勾在暗格上的银线在亦尘两人上来之后，崩裂。
“说，我哥和你是什么关系？”亦尘的声音冷到极点。
“我，我······”苏家老爷顿时变得结结巴巴，颤颤巍巍，身上的肥肉连带着一起抖动。
“爹！”苏素衫唤了一声苏家老爷。
“不说就杀了你们！”亦尘手里多了一把匕首，刀刃泛着冷光，让人不寒而栗。朝苏家父女一步步地走进，每一步都踏在他们的心坎上，那是一种煎熬。
苏家老爷胆子小，已经双膝一弯，跪了下来，连连磕头，“我说，我说······莫阡尘莫公子是我做生意失意时认识的忘年交，幸亏当时得到了莫公子的帮助，我才能峰回路转，不至于被债主追债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当时我为了报答莫公子，便给了他一样信物，就是那个栀子花的锦囊，我保证过只要有人拿着这个锦囊来找我，无论要我做什么都行。可谁知······”
“可谁知你负了我哥，也负了当初你信誓旦旦的誓言。”亦尘冷不丁地接了他的话，字字珠玑，直说到了苏家老爷的心里。
“对，是我违背了当初的誓言，我愧对莫公子啊······！”
说完，苏家老爷已经跪在地上哭得泪涕满襟，不肯起来。
“你要做什么······！”苏素衫大呼一声，眼看着尖锐的刀尖正朝着苏家老爷刺来，却在下一秒止在了与眼瞳咫尺的地方。
苏家老爷的身形顿住，所有的泪水在那一刻已经流干，怔忪地盯着眼前的匕首。
但亦尘却迟迟没有做下一个动作，脸上仍旧是她惯有的沉静，只见她缓慢地收回匕首，在众人愕然之时踏出了花厅。
亦尘仰着面，小小的身子寄居了一个强大的灵魂，可此时却是万般惆怅与无奈，“人心难测，这句话说得一点都没错。”
“纵使人心难测，只要有人对你无目的的好，只要他的本质不变，变了的，也只是被世事所逼而已。”晴钰的话是说给亦尘听的，话里的安慰再明显不过。
“是吗？”亦尘轻笑，目光望着远处的天空。
大哥，你到底在哪儿？
“爹······！”
一个臃肿的身体向那熊熊燃烧的火海奔了去，身后的一干奴才，没有一个能将其拉回。
“我的钱，我的银子！不行，我要我的钱，那些钱是我的！我的！啊······”
苏家老爷冲进了火海，短暂的火光四溅后，乌黑的浓烟弥漫在空气中，还伴有一种肉体烧焦的味道。
苏素衫的脸上被烟给熏得黑一道，白一道，她死死咬着下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的熊熊烈火，倔强地不让眼泪落下。
爹，你放心吧！无论你做什么，都是女儿心中最亲爱的爹爹，女儿一定会为你报仇！
“你们给我等着，我苏素衫定会让你们血债血偿！”
写作的道路是枯燥的，亲们的评价——是给我的最好礼物。
亦尘不急，倒是晴钰轻叹一声，担忧地望着她沉静如水的模样，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真难以置信，这么一个小胳膊细腿的少女能轻而易举地撂倒一个壮汉，却只是一个镖局的小女儿，说出来谁相信呢！他拜的这个小师傅到底是福还是祸啊？
忧愁着，亦尘已经迈出了脚步，走到了苏府内，晴钰回神一看，苏府大门即将关闭，不觉一惊，“等等我啊！”
亦尘和晴钰跟着家丁进了苏家花厅，一路上七拐八弯，蜿蜒的长廊不见尽头，花园里亭台楼榭，花厅里玉器青瓷，古董书法，红木家具，再加上所处可见的黄金艺术品，真的是金灿灿的一片。亦尘没有看见过古代的皇宫，可眼前看来，这苏府也能和电视剧上的皇宫庭院有得一比了。
“小女子现在就去让家父过来，请两位稍等。”苏家小姐欠了欠身，出了花厅。
晴钰四处打量了一会儿，对亦尘说道：“你说这苏家家主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见了不就知道了吗？不过我们可能是要付出一点代价了。”
正厅内。
苏家小姐屏退了所有的下人，关紧了门窗，这才急急地道：“爹爹，你告诉女儿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怎么那么怕见那个持有锦囊的人和那个叫莫阡尘的人？”
一个大腹便便，锦衣玉帛，满身福相财气的中年男人放下手中的茶杯，自红木椅上起身，对着她感慨道：“素衫，此事说来话长。爹爹以前还不是员外的时候，曾得到过莫阡尘莫公子的帮助，这才成就了我的家财万贯，而那个锦囊就是我与莫公子之间的信物。倘若有一天，手持锦囊的人来找我，我倾尽家产也要帮助他。而这次莫家灭门，不久便有人找上门，不是为了这事还是什么？”
“所以爹爹是为了家产才大关家门，不肯见他们，是这样的吗？”
“素衫啊，爹爹这一切不都是为了这个家吗？难道你还要反过了怪爹爹吗？”苏家老爷拉过女儿的手，松弛的眼皮耷拉着，浑浊的眼里似乎有点点泪光闪现。
“爹爹，女儿并不怪您。只是他们已经到花厅了，眼下是该想办法怎么应付他们。”苏素衫另一只手搭在苏家老爷的手上，安慰着，眼底一丝精光闪过。
“那么女儿是想到方法了吗？”
“爹爹，我们可以这样······”苏素衫俯身，嘴贴在了苏家老爷的耳朵旁。
当苏素衫说完计划后，苏家老爷却是一脸诧异地看着她，“女儿，这这······这行吗？”
“爹，为今之计也只有这样了。难道除此之外，爹爹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这······”苏家老爷的尾音拖了了半天，愣是没再说出第二个字来，只得勉为其难地赞同。
亦尘和晴钰在花厅里茗茶，听到外面匆匆的脚步声，等了许久，也未见有一个人进来。
亦尘眯起了眸子，咬牙切齿道：“不好，快走！”手里的茶杯摔碎，正要拉起晴钰的手，不料，咫尺的大门忽然关闭，屋内立刻漆黑如夜。
此时，两人都绷紧了身子，突然脚底的板砖松动，接着身子一轻，两人掉进了地面凭空出现的暗室里。
这里除了黑暗还是黑暗，伸手不见五指，晴钰在暗室里来回踱步，小小的暗室只能容他转身行几步。
“难道你就不急吗？我看这个苏家小姐是有意要对我们不轨，恐怕先前的彬彬有礼都是她装的。”晴钰两手一拍，手背拍手心，念叨后，又重复之前的动作，不安地踱步。
这世道全变了，什么人都会说谎、伪装了。
“早知如此，你又何必跟我来。你也别转来转去了，我头都晕了，还怎么想办法？”相比较起来，亦尘蹲在一角，语气要显得平静得多。
“那你是想到办法了？”晴钰惊喜道，当真止住了脚步。
正闭门养神的亦尘嘴边扬起了一抹胸有成竹的笑，睁开了的眼如同黑曜石般在黑暗里散发出熠熠生辉，“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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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别白费心机了，我是不会帮你们的。”是一道男声，听声音亦尘还能分辨出来是一个中年男人。果不其然，那个人探头过来，背着光遮住了一些光芒，使他的脸有些不清。可亦尘依稀能分辨出是一个油头粉面的铜臭大叔，果真是金钱让人利欲熏心，不止面丑，心也很黑。
“有事好商量，你像这样把我们关在这里没有水也没有食物，是解决不了事情的。您说是吧？”晴钰欲劝动苏家老爷。
“你们的事情太大，我一个人是绝对做不了，也承受不起这个后果！”苏家老爷不领帐，“你们就好好待在这里吧，也有个全尸，总比砍头腰斩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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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点啊！要是这门一关，我们插翅也难逃啊！”晴钰心急如焚，不断地催促着亦尘。
亦尘蹙了蹙眉，听到这样的答复心里不禁浮躁，低斥一声：“住嘴！”那厮果然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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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在暗格上的银线在亦尘两人上来之后，崩裂。
“说，我哥和你是什么关系？”亦尘的声音冷到极点。
“我，我······”苏家老爷顿时变得结结巴巴，颤颤巍巍，身上的肥肉连带着一起抖动。
“爹！”苏素衫唤了一声苏家老爷。
“不说就杀了你们！”亦尘手里多了一把匕首，刀刃泛着冷光，让人不寒而栗。朝苏家父女一步步地走进，每一步都踏在他们的心坎上，那是一种煎熬。
苏家老爷胆子小，已经双膝一弯，跪了下来，连连磕头，“我说，我说······莫阡尘莫公子是我做生意失意时认识的忘年交，幸亏当时得到了莫公子的帮助，我才能峰回路转，不至于被债主追债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当时我为了报答莫公子，便给了他一样信物，就是那个栀子花的锦囊，我保证过只要有人拿着这个锦囊来找我，无论要我做什么都行。可谁知······”
“可谁知你负了我哥，也负了当初你信誓旦旦的誓言。”亦尘冷不丁地接了他的话，字字珠玑，直说到了苏家老爷的心里。
“对，是我违背了当初的誓言，我愧对莫公子啊······！”
说完，苏家老爷已经跪在地上哭得泪涕满襟，不肯起来。
“你要做什么······！”苏素衫大呼一声，眼看着尖锐的刀尖正朝着苏家老爷刺来，却在下一秒止在了与眼瞳咫尺的地方。
苏家老爷的身形顿住，所有的泪水在那一刻已经流干，怔忪地盯着眼前的匕首。
但亦尘却迟迟没有做下一个动作，脸上仍旧是她惯有的沉静，只见她缓慢地收回匕首，在众人愕然之时踏出了花厅。
亦尘仰着面，小小的身子寄居了一个强大的灵魂，可此时却是万般惆怅与无奈，“人心难测，这句话说得一点都没错。”
“纵使人心难测，只要有人对你无目的的好，只要他的本质不变，变了的，也只是被世事所逼而已。”晴钰的话是说给亦尘听的，话里的安慰再明显不过。
“是吗？”亦尘轻笑，目光望着远处的天空。
大哥，你到底在哪儿？
“爹······！”
一个臃肿的身体向那熊熊燃烧的火海奔了去，身后的一干奴才，没有一个能将其拉回。
“我的钱，我的银子！不行，我要我的钱，那些钱是我的！我的！啊······”
苏家老爷冲进了火海，短暂的火光四溅后，乌黑的浓烟弥漫在空气中，还伴有一种肉体烧焦的味道。
苏素衫的脸上被烟给熏得黑一道，白一道，她死死咬着下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的熊熊烈火，倔强地不让眼泪落下。
爹，你放心吧！无论你做什么，都是女儿心中最亲爱的爹爹，女儿一定会为你报仇！
“你们给我等着，我苏素衫定会让你们血债血偿！”
写作的道路是枯燥的，亲们的评价——是给我的最好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