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病情加重，逝世（2000+）
一觉起来，只觉得身上一阵舒爽。睁开惺忪的双眼，将一头青丝用手撩至脑后。
迈开步子走向窗前，不知不觉就快要入秋了，落叶如同在空中飞舞得乏了的蝴蝶，缓缓片落到我的手上。我张开手掌，接住它。叶柄处开始发黄，淡淡的，带着几分萧瑟，有着一种冷清。窗外落叶纷飞，如同断了弦的古琴，失去了生气，临来的只是无止境的坠落。清风吹起，我的发丝飘荡在空中，与这一景色融于一处。我将发丝理在发梢后，可未去细细梳理。
“笃笃笃”门外响起一串敲门声。我心想，或许是守在玉卿身旁的童子。
“褒姒姑娘，可醒了？”他稚嫩的声音响起，虽然声音如此的稚气，可又不失一份威严。
“有事吗？”我回道。
“看来公子料得不错，姑娘一早就醒了。”他轻声嘀咕着：“公子果真料事如神。”
“姑娘，公子一大早就出去了，临走前还吩咐青竹将紫菱草交到姑娘手里。还有，待会儿会来一个丫鬟来伺候姑娘梳洗。”青竹很快回过神来，欲将门推开。
“吱呀”一声，青竹推开了门，将一个盒子交给我。我正想打开看看里面的东西。他却说：“姑娘不可开，紫菱草需长年生活在冰寒之地，此盒正是具有此功效，倘若姑娘开了盒子，触碰了紫菱草，紫菱草定会因高温而融化。姑娘只需要在煎煮草药时直接将紫菱草倒入便可。”
话说完毕，他转身离开。
过了不到一会，一个模样可视的素杉丫鬟端着洗漱用具进来，细声说：“姑娘，奴婢来伺候您洗漱。”
尽管声音小，可我还是听见了。我不喜欢被别人伺候，心下想，那些官家贵族小姐自小被下人伺候大的，自是娇生惯养的，就连当朝的太上皇的妃子，现还在世的涟太后也是如此。
“不用了，你先下去忙吧。”
“奴婢若是有什么让姑娘不满意的，还请姑娘饶恕，请姑娘不要赶婢子走。”她惶恐的跪下来，不安地说着，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着，生怕我要剥了她一层皮似的。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道，竟有如此胆小的下人，真不知她是如何在府上生活下去的。
“奴婢银杏。”她说完，头如捣蒜般不断向我磕头：“奴婢不敢了，姑娘不要敢奴婢走。”
“为何不敢？”我反问道。
“奴婢不敢以下犯上，还请姑娘责罚。”殷红的血如同一朵朵艳丽的红色罂粟花，在她的额头上顺着流淌下来。银杏不敢擦干净，只得任它流下。
“责罚作甚？你并无错。”我走近她，从腰带中掏出手中一块白帕子，在她的额头上来回擦拭。
后来，当我接收她为贴身奴婢陪我留在后宫时，我才深深体会到她的不同之处，也包括了她对我的衷心。
她不敢多言，想来定是在府中受过指教。我不言，继续为她抹去血迹，在伤口上上创伤药。
一滴晶莹的泪珠如同珍珠般滴在我的手背上：“姑娘待奴婢真好，奴婢自幼丧母，父亲好赌，常常输钱，因输光了钱想将我卖去窑子里做歌姬。我不肯，他便将我绑去。老夫人在回府路上遇见我，见我可怜，便将我买下。也家中的弟弟接来照顾安顿好，老夫人的大恩大德，让奴婢难以忘怀。”她一一道来，说起自己的凄惨身世。
“别哭了，我现在要给你上药。”我柔声道安慰她，用手将泪珠擦干。
上完药后，我想将她遣出去，她说什么都不肯，急忙道：“姑娘，这是少爷吩咐的，奴婢不敢啊。”
我只得让她梳理头发，自个草草地洗漱完。
“姑娘，少爷还说了，门口有一辆马车是送姑娘回家的。还有，这是少爷让奴婢交给姑娘的。”她说。
话毕，她拿来给我。是一块白色面纱，可以遮挡住女子容貌，我就不用再使用易容术了。
“代我谢过你们少爷。”我说道。
那丫头伺候我完后，我语重心长的和她说：“银杏，眼泪代表懦弱，如果你哭，就证明你是个胆小鬼。懂吗？”
她听完这番话后，起先点点头，又摇摇头，似乎有些明白我说的话：“谢谢姑娘。奴婢以后不会再做个胆小鬼。”
送我到丞相府门外，银杏向我告退：“姑娘，奴婢还有事要忙，不能陪姑娘了。”她清澈如水的眸子望向我，起身退下。
我点头表示肯定。
随后，我坐上马车，通往了回家的路途。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我到了村口。我谢过车夫，快步回家。一位妇人叫住了我：“是褒姒姑娘吗？”
我回过头问她：“李婶，李叔的病情好转了吗？”李婶的相公李叔常年常年哮喘，卧病在床，家里全靠李婶一人苦苦支撑着，日子过的贫苦。更何况家中还有一个未成年的8岁的孩子，那孩子长得瘦骨嶙峋，只剩下一块皮包骨，让人觉得可怜。就在前不久，在我的药理下，李叔的病情微有好转，只是在下雨之际时会咳得比较厉害。
“回去看看你爹最后一面吧，真是天公作孽啊。”她摇摇头叹息。
我不顾一切地冲上前：“李婶，您倒是说啊，我爹怎么了，是不是又病发了？”不会的，我爹还等着那株紫菱草救命呢。
“苦命的孩子，你爹昨晚整整等了你一宿，未见你归来，生怕你回不来，就一直站在门口等着，吹了一夜的风，就连附近的邻居的话也听不进去。你爹本来就是中了寒，这又一吹，唉，他。。。。。。还是撒手走了。”李婶道出实话，让我也怎么不敢相信。
爹爹，等着女儿，不，我不相信。一路奔跑，我紧咬着下唇，右手捂着嘴，泪水还是毫无征兆的留下来。
我就想发了狂的野兽直奔进竹屋，双眼肿似桃仁。邻居家的老奶奶和他的孙子看着我，我此时的心情如同被闪电劈过，心跳如麻。来到榻前，我不停地摇晃着眼前苍白的身体：“爹爹，你醒醒啊，女儿回来看你了。”我掏出装着紫菱草的小盒子：“爹爹，你睁开眼看看啊，这是紫菱草，女儿拿回来了，不要睡了，好吗？你说，有一天，你要看着女儿穿上大红嫁衣的，你说话啊。”
“孩子，”在小孙子的搀扶下，隔壁家的老奶奶向我走来安慰我：“人死了，或许就是一种解脱。不是吗？想开点孩子，或许，你的爹爹是去找你娘亲了。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啊，姑娘，节哀啊。”她布满皱纹的手抚摸着我的头，我趴在她的身上，一阵痛苦。
“姐姐，不要哭了，姐姐的爹爹不在了，宝儿有爹爹，宝儿愿意和姐姐同一个爹爹，宝儿愿意把冰糖葫芦分给姐姐吃。”嫩滑的小手抹去我眼角的悲伤之泪，我不说话，一直沉默着。
埋葬完爹爹后，我跪在那片埋葬他的那片竹林上，一言不发。爹爹，女儿做到了，女儿将您和娘亲的身体葬在一起，您的心愿这算是完成了。我用牙齿咬破食指，在立在坟墓的木碑上写道“不孝女褒姒爹娘之墓”。这几天，我一直守在墓前不肯离去，即使有那么多朴实纯良的村民们苦苦劝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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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开步子走向窗前，不知不觉就快要入秋了，落叶如同在空中飞舞得乏了的蝴蝶，缓缓片落到我的手上。我张开手掌，接住它。叶柄处开始发黄，淡淡的，带着几分萧瑟，有着一种冷清。窗外落叶纷飞，如同断了弦的古琴，失去了生气，临来的只是无止境的坠落。清风吹起，我的发丝飘荡在空中，与这一景色融于一处。我将发丝理在发梢后，可未去细细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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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褒姒姑娘，可醒了？”他稚嫩的声音响起，虽然声音如此的稚气，可又不失一份威严。
“有事吗？”我回道。
“看来公子料得不错，姑娘一早就醒了。”他轻声嘀咕着：“公子果真料事如神。”
“姑娘，公子一大早就出去了，临走前还吩咐青竹将紫菱草交到姑娘手里。还有，待会儿会来一个丫鬟来伺候姑娘梳洗。”青竹很快回过神来，欲将门推开。
“吱呀”一声，青竹推开了门，将一个盒子交给我。我正想打开看看里面的东西。他却说：“姑娘不可开，紫菱草需长年生活在冰寒之地，此盒正是具有此功效，倘若姑娘开了盒子，触碰了紫菱草，紫菱草定会因高温而融化。姑娘只需要在煎煮草药时直接将紫菱草倒入便可。”
话说完毕，他转身离开。
过了不到一会，一个模样可视的素杉丫鬟端着洗漱用具进来，细声说：“姑娘，奴婢来伺候您洗漱。”
尽管声音小，可我还是听见了。我不喜欢被别人伺候，心下想，那些官家贵族小姐自小被下人伺候大的，自是娇生惯养的，就连当朝的太上皇的妃子，现还在世的涟太后也是如此。
“不用了，你先下去忙吧。”
“奴婢若是有什么让姑娘不满意的，还请姑娘饶恕，请姑娘不要赶婢子走。”她惶恐的跪下来，不安地说着，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着，生怕我要剥了她一层皮似的。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道，竟有如此胆小的下人，真不知她是如何在府上生活下去的。
“奴婢银杏。”她说完，头如捣蒜般不断向我磕头：“奴婢不敢了，姑娘不要敢奴婢走。”
“为何不敢？”我反问道。
“奴婢不敢以下犯上，还请姑娘责罚。”殷红的血如同一朵朵艳丽的红色罂粟花，在她的额头上顺着流淌下来。银杏不敢擦干净，只得任它流下。
“责罚作甚？你并无错。”我走近她，从腰带中掏出手中一块白帕子，在她的额头上来回擦拭。
后来，当我接收她为贴身奴婢陪我留在后宫时，我才深深体会到她的不同之处，也包括了她对我的衷心。
她不敢多言，想来定是在府中受过指教。我不言，继续为她抹去血迹，在伤口上上创伤药。
一滴晶莹的泪珠如同珍珠般滴在我的手背上：“姑娘待奴婢真好，奴婢自幼丧母，父亲好赌，常常输钱，因输光了钱想将我卖去窑子里做歌姬。我不肯，他便将我绑去。老夫人在回府路上遇见我，见我可怜，便将我买下。也家中的弟弟接来照顾安顿好，老夫人的大恩大德，让奴婢难以忘怀。”她一一道来，说起自己的凄惨身世。
“别哭了，我现在要给你上药。”我柔声道安慰她，用手将泪珠擦干。
上完药后，我想将她遣出去，她说什么都不肯，急忙道：“姑娘，这是少爷吩咐的，奴婢不敢啊。”
我只得让她梳理头发，自个草草地洗漱完。
“姑娘，少爷还说了，门口有一辆马车是送姑娘回家的。还有，这是少爷让奴婢交给姑娘的。”她说。
话毕，她拿来给我。是一块白色面纱，可以遮挡住女子容貌，我就不用再使用易容术了。
“代我谢过你们少爷。”我说道。
那丫头伺候我完后，我语重心长的和她说：“银杏，眼泪代表懦弱，如果你哭，就证明你是个胆小鬼。懂吗？”
她听完这番话后，起先点点头，又摇摇头，似乎有些明白我说的话：“谢谢姑娘。奴婢以后不会再做个胆小鬼。”
送我到丞相府门外，银杏向我告退：“姑娘，奴婢还有事要忙，不能陪姑娘了。”她清澈如水的眸子望向我，起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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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我坐上马车，通往了回家的路途。
过了大概一个时辰，我到了村口。我谢过车夫，快步回家。一位妇人叫住了我：“是褒姒姑娘吗？”
我回过头问她：“李婶，李叔的病情好转了吗？”李婶的相公李叔常年常年哮喘，卧病在床，家里全靠李婶一人苦苦支撑着，日子过的贫苦。更何况家中还有一个未成年的8岁的孩子，那孩子长得瘦骨嶙峋，只剩下一块皮包骨，让人觉得可怜。就在前不久，在我的药理下，李叔的病情微有好转，只是在下雨之际时会咳得比较厉害。
“回去看看你爹最后一面吧，真是天公作孽啊。”她摇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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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命的孩子，你爹昨晚整整等了你一宿，未见你归来，生怕你回不来，就一直站在门口等着，吹了一夜的风，就连附近的邻居的话也听不进去。你爹本来就是中了寒，这又一吹，唉，他。。。。。。还是撒手走了。”李婶道出实话，让我也怎么不敢相信。
爹爹，等着女儿，不，我不相信。一路奔跑，我紧咬着下唇，右手捂着嘴，泪水还是毫无征兆的留下来。
我就想发了狂的野兽直奔进竹屋，双眼肿似桃仁。邻居家的老奶奶和他的孙子看着我，我此时的心情如同被闪电劈过，心跳如麻。来到榻前，我不停地摇晃着眼前苍白的身体：“爹爹，你醒醒啊，女儿回来看你了。”我掏出装着紫菱草的小盒子：“爹爹，你睁开眼看看啊，这是紫菱草，女儿拿回来了，不要睡了，好吗？你说，有一天，你要看着女儿穿上大红嫁衣的，你说话啊。”
“孩子，”在小孙子的搀扶下，隔壁家的老奶奶向我走来安慰我：“人死了，或许就是一种解脱。不是吗？想开点孩子，或许，你的爹爹是去找你娘亲了。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啊，姑娘，节哀啊。”她布满皱纹的手抚摸着我的头，我趴在她的身上，一阵痛苦。
“姐姐，不要哭了，姐姐的爹爹不在了，宝儿有爹爹，宝儿愿意和姐姐同一个爹爹，宝儿愿意把冰糖葫芦分给姐姐吃。”嫩滑的小手抹去我眼角的悲伤之泪，我不说话，一直沉默着。
埋葬完爹爹后，我跪在那片埋葬他的那片竹林上，一言不发。爹爹，女儿做到了，女儿将您和娘亲的身体葬在一起，您的心愿这算是完成了。我用牙齿咬破食指，在立在坟墓的木碑上写道“不孝女褒姒爹娘之墓”。这几天，我一直守在墓前不肯离去，即使有那么多朴实纯良的村民们苦苦劝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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