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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全城女尊

    翌日。

    天空微泛白,苏诺颜便醒了,刚一睁眼,就看见某人的俊脸在自己的脸正上方,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从苏诺颜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那诱人心神的殷唇,完美的没有一丝唇纹,几缕银丝垂落在苏诺颜眼角,微微的痒。

    她不禁眨了眨眼,纤长的羽睫如蝶翼一般轻轻扇动。

    再抬眼,一不小心久跌入了他那双魅惑的灰眸中,回神时懊恼的‘靠’了一声,居然大清早就对着人家发花痴……不行,对释发花痴的习惯得改一改了。

    不过…

    “这大清早的你怎么不睡觉,难道今天太阳打西边升出来的不成?”说完还乍有其事的瞅了瞅太阳,那神情分明就是在说:咦?太阳明明是东升啊。

    “看看你睡相如何而已。”

    “如何?”苏诺颜闻言眉一挑。

    “勉强入眼。”

    话音初落,他便消失在竹榻上。只瞬间。快得连苏诺颜都没看见他的半分动作,行云流水且不着痕迹,令人不得不叹服。

    一阵微风拂过,捋下几片青翠竹叶临风飞舞,满地的竹影皆摇曳生姿,他依是一袭艳红长袍蹁跹,在一片青翠中格外张扬美艳,身形纤瘦,好像风只要稍大些就能将他刮走。

    但这看似手无搏鸡之力的身子却蓄藏着比千年古潭还深的神秘,以及无法探知的强大。

    他玉手轻拾飘落的一片嫩绿色的竹叶,挑指浅拈间竹叶竟已为粉末,迎风而散。

    空气中却还似乎飘散这翠色的清香,一波一波余未了的荡去。

    这动作看似简单,但也只有她知道这捻指间便能使竹叶化为粉末的厉害之处,若非内力超常,又怎能不费吹灰之力顷刻做到如此,且手不染上一星半点的粉末,怕是武林高手也得甘拜下风。

    “三秒。”他单是轻睨间也仍是无限魅惑。

    三秒未至,苏诺颜便也出了这竹屋。

    她懒懒一笑。“何事?”

    “想不想去看看九千年前的夏城。”虽是疑问句,语气却是陈述。

    十指轻扣间,是不言而喻的默契。

    行走在竹林间,苏诺颜问了一个疑惑已久的问题,“这天气已入深秋,本该寂寥,但为何你这玄影竹林却日日如同生在春日里一般?”

    她记得她每次来这地时竹树上的竹叶都嫩的如同春天刚探出头的芽儿一般。

    “冥宫所处的冰山又何尝不是如此?”

    确实。冥宫矗立在万年雪山上,自是四季如冬,而这玄影竹林却恰好完全相反。

    “可是那万年雪山乃是如其名一般有着万年之久的历史,玄影竹林也是如此吗?”

    释轻浅一笑,只是看向一旁的竹树,与苏诺颜不相握的那只手食指微不可察的扣了扣掌心。

    翠绿的竹树倏然移动,诡异的让人叹为观止。

    不一会儿出现在二人眼前的便是一番不同于前的景色了。

    虽同为竹树,颜色却不再是嫩绿,这些竹树颜色深幽,深入骨髓,古韵四溢,都是一些有着百年历史的竹树。且种类繁多:箭竹、斑竹、刺竹、佛肚竹、凤凰竹、青皮竹……无一不包括在其中,甚至还有一些连她都叫不出名字的竹类。

    她扫视一番后,便把视线转向他的另一只手。

    凝视。凝视……

    “生灵同生契?”她执过他修长白皙的手,看着那纤细手腕上倒逆的红色十字印记,在普通肉眼看来这印记浅的几乎看不见,而在苏诺颜看来,这印记却深得像是要刻进血肉之间。

    “错。生灵同生契双方是可以同生共死的,一方死了另一方也活不了了。而我手腕上的,是灵契。”

    “灵契?”她惊奇之余又不由疑惑,要知道各界的万物之灵都是不愿意与他人立下这种契约的,因为立下灵契就代表签契人可以掌控他们的生命,并拥有完全的支配权,而且还要永世效忠于他,不得忤逆。简直是亏本买卖。

    释顺着苏诺颜的视线看向自己手腕上的红色逆十字印,轻启唇:“万竹之灵弥兰在灵力尽失之时我救了他一命,这契,自然也是他与我签的。”

    经他这么一讲,她才恍然大悟。

    灵族是有恩必保的种族,一点小恩都会铭记在心,更何况是救命之恩……

    出了玄影竹林,两人执手走在大街上,周围的环境是出乎意外的繁华,街道上人来人往、伛偻提携,马车川流不息。

    男子穿着皆是黄衫亦或碧色长衫,都戴着颜色各异的面纱,个个娇滴柔弱,女子则多数长得粗犷壮大,衣衫颜色繁多。

    苏诺颜扫视四周,均是如此。

    黄衫男子只敢垂睑行走,见了官家女子都需施礼,举止矜持的不能再矜持;衣着碧衫的男子皆束发,举止极其保守,不敢与自己妻主之外的女子多有半分接触。

    看了这街上的场景,她只想一阵狂晕:唉,看来现在是女子统朝,夏城这唯一一个在世间还算男女平等之地,一下子便也成了女权时代。

    完全的女尊男卑。

    侧首看向释,发现他不知何时脸上居然也戴上了面纱,不由戏谑一笑,“这规矩一词在你的词典里可是从来不曾存在的,怎么今日也开始随乡入俗了?”

    话音一落,意料之中的听到他一声不屑的嗤笑,“我怕他们自卑罢了。”

    三言两语间,众人的视线无一不集于此,男人们面纱下娇颜泛红,羞涩间又不时偷瞄着她,大胆的甚至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也有男人鄙夷的看向释,眉眼间有隐隐不满之色,在他们的认知中敢着红裳者除了青楼之人便是大婚之人,这个来历不明的男子凭什么敢在夏城中如此张扬?!而且他…居然敢戴金色面纱!

    众男子面纱下的眉都不由深深蹙起。

    女子则是羡慕嫉妒恨的用目光剜着苏诺颜,虽没看见那红裳男子面纱下容貌如何,但光从那男子的身形也能断定他定然是倾国之姿,而且她们第一次看到如此张扬惑人的男子,平日里接触的男子不是矜持就是扭捏,看都看腻了。

    他身边的蓝裳女子却是越来越看不顺眼,不就长好看一点吗,犯得着那么多男人来围观?

    而他们抬眼再想看个仔细时,却发现人早已不在,只余凉风拂面。

    uu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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