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错觉
开着车，一路七转八拐到了郊区一处货仓。苏舒强忍着刺鼻的机油味、烟臭味，随着斜眼努嘴的方向看去。仓内集装箱码起的高台上，五六个人就着一摞啤酒吆吆喝喝地打扑克，正对着门口的就是殷浩。他已换了件衬衣，不知是不是酒精的缘故，天气已转凉，他还半敞着胸，露岀胸前一只飞鹰刺青。
“这会儿他手脚健全，呆会儿就不一定了。”斜眼压低嗓门，恶狠狠地说：“密码！”苏舒撇了一眼殷浩，咬了咬嘴唇，“密码是…”。
“阿龙，你干什么？”殷浩已经看见门口的二人，立刻长身跃起，跳下高台，一个箭步跨到斜眼面前，劈手夺下他手中的银行卡，又回身挡在苏舒面前。“欠你的钱上次已经两清了。何况你我现在都为彪爷做事，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你不讲义气动我的人，一定会不高兴的。”斜眼瞪着他，脸上的疤痕有些狰狞，肌肉微微抖动两下，终于换上一副笑脸，“兄弟间最重要的当然是义气啦，找你的妞借点零花钱，不用这么认真吧！”说着干笑两声进了仓库。
殷浩转过身，一把拽起苏舒，将她塞进车里。有了早上的经验，苏舒迅速将安全带系好，死死抓住扶手。果然，车子猛冲了出去，车速再也没降下来。苏舒索性闭了眼，紧咬牙关。幸好，没多久车子便急刹车，停在了白云山顶。
悄悄睁开眼，见他一把推开车门走了出去，点起一支香烟倚在车头，冲着山下一口口吐着烟圈。天已有暮色，晚风吹动他的衣衫，将他的落寞连同地上的秋叶一点点吹远。犹豫片刻，苏舒也轻轻打开车门，默默站在他身旁。
山顶傍晚的秋风很是肆意地拨乱她的头发，见几根发丝拂到殷浩的脸上，苏舒慌忙伸手按住自己的秀发，一面不漏痕迹的向外挪了挪身子。似乎感觉到发丝拂动的微痒，殷浩侧过头来，一眼看见她手背的淤青和袖边的裂口。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拇指轻轻摩挲伤痕，眉头紧锁，“他们打你了？”秋风早已冻凉了她的手，现被殷浩握在手心，感觉到他的温暖却是那么不真实。见她没有答话，殷浩抬起头，“疼吗？”看见他眼中的关切和温柔，苏舒有些鼻头发酸。除了殷阿姨和哥哥，没有人对真正的自己表示过关心。她胡乱摇摇头，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却反而被握紧了。苏舒有些吃惊，不由得抬起头对视殷浩的双眼。浩在她的注视下越靠越近，脸庞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他在做什么，他的唇要碰到她的唇了。
“你……做什么……”苏舒侧过头，用力推他，想要增加两人之间的距离。她的举动像是催化剂，殷浩一下子将她压在车头，双手紧紧按住她，他的唇重重压在她的唇上。苏舒下意识拼命挣扎，不断摇头，用力甩开他的唇。刚呼吸到一口新鲜空气，殷浩的唇又肆意在她耳侧、脖颈游走。苏舒很少户外活动，终年皮肤白皙，殷浩似乎品出了她身上的香甜，越发不顾一切的抱紧她。从来不知道她身上这样芳香，从来不知道她的皮肤这样光滑细腻，从来不知道她可以让自己这样忘我，殷浩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双唇已移到她的领口。
“不要……”无声的泪大颗大颗滚落出来，沿着下巴流进衣领里。滚烫的泪仿佛刺痛了他，殷浩猛然停了下来，缓缓松开手。苏舒虚脱般就势滑倒在地，她紧紧蜷缩成一团，双手死死抓住领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殷浩的呼吸渐渐平缓，他眯着眼睛看着她，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大小姐！”殷浩俯下身子，意味深长的说，“从小到大都这么关注我，暗恋我很久了吧……”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她满是泪水的脸庞写满了委屈和惊恐，哭泣已让她说不出话来。她摇头，像是回答，又像是摆脱他的手。“不想让我满足你吗？”无视于她的泪水，殷浩的眼里满是鄙夷。
委屈终于转化为愤怒，苏舒涨红了脸，气恼的说不出话来，她奋力推开他，跌跌撞撞向山下跑去。摔倒了又爬起来，路上偶见几个跑步的锻炼者，纷纷露出惊异的表情。现在一定很狼狈吧，跑太久，腿脚有些发软，苏只好放慢脚步。有谁知道她内心的狼狈？关注你，是因为对不起你，想要补偿，我该怎么跟你说？苏觉得有些奇怪，除了生气，自己竟然一点也不恨他。
车子一直不紧不慢的跟在苏舒身后，见她放慢了脚步，索性停在她身旁。苏舒瞪大眼睛，看着殷浩走下车，打开车门。今生注定欠你的，苏咬咬牙，坐了进去。殷浩俯身为她系上安全带，面无表情，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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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他手脚健全，呆会儿就不一定了。”斜眼压低嗓门，恶狠狠地说：“密码！”苏舒撇了一眼殷浩，咬了咬嘴唇，“密码是…”。
“阿龙，你干什么？”殷浩已经看见门口的二人，立刻长身跃起，跳下高台，一个箭步跨到斜眼面前，劈手夺下他手中的银行卡，又回身挡在苏舒面前。“欠你的钱上次已经两清了。何况你我现在都为彪爷做事，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你不讲义气动我的人，一定会不高兴的。”斜眼瞪着他，脸上的疤痕有些狰狞，肌肉微微抖动两下，终于换上一副笑脸，“兄弟间最重要的当然是义气啦，找你的妞借点零花钱，不用这么认真吧！”说着干笑两声进了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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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睁开眼，见他一把推开车门走了出去，点起一支香烟倚在车头，冲着山下一口口吐着烟圈。天已有暮色，晚风吹动他的衣衫，将他的落寞连同地上的秋叶一点点吹远。犹豫片刻，苏舒也轻轻打开车门，默默站在他身旁。
山顶傍晚的秋风很是肆意地拨乱她的头发，见几根发丝拂到殷浩的脸上，苏舒慌忙伸手按住自己的秀发，一面不漏痕迹的向外挪了挪身子。似乎感觉到发丝拂动的微痒，殷浩侧过头来，一眼看见她手背的淤青和袖边的裂口。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拇指轻轻摩挲伤痕，眉头紧锁，“他们打你了？”秋风早已冻凉了她的手，现被殷浩握在手心，感觉到他的温暖却是那么不真实。见她没有答话，殷浩抬起头，“疼吗？”看见他眼中的关切和温柔，苏舒有些鼻头发酸。除了殷阿姨和哥哥，没有人对真正的自己表示过关心。她胡乱摇摇头，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却反而被握紧了。苏舒有些吃惊，不由得抬起头对视殷浩的双眼。浩在她的注视下越靠越近，脸庞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他在做什么，他的唇要碰到她的唇了。
“你……做什么……”苏舒侧过头，用力推他，想要增加两人之间的距离。她的举动像是催化剂，殷浩一下子将她压在车头，双手紧紧按住她，他的唇重重压在她的唇上。苏舒下意识拼命挣扎，不断摇头，用力甩开他的唇。刚呼吸到一口新鲜空气，殷浩的唇又肆意在她耳侧、脖颈游走。苏舒很少户外活动，终年皮肤白皙，殷浩似乎品出了她身上的香甜，越发不顾一切的抱紧她。从来不知道她身上这样芳香，从来不知道她的皮肤这样光滑细腻，从来不知道她可以让自己这样忘我，殷浩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双唇已移到她的领口。
“不要……”无声的泪大颗大颗滚落出来，沿着下巴流进衣领里。滚烫的泪仿佛刺痛了他，殷浩猛然停了下来，缓缓松开手。苏舒虚脱般就势滑倒在地，她紧紧蜷缩成一团，双手死死抓住领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殷浩的呼吸渐渐平缓，他眯着眼睛看着她，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大小姐！”殷浩俯下身子，意味深长的说，“从小到大都这么关注我，暗恋我很久了吧……”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她满是泪水的脸庞写满了委屈和惊恐，哭泣已让她说不出话来。她摇头，像是回答，又像是摆脱他的手。“不想让我满足你吗？”无视于她的泪水，殷浩的眼里满是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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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一直不紧不慢的跟在苏舒身后，见她放慢了脚步，索性停在她身旁。苏舒瞪大眼睛，看着殷浩走下车，打开车门。今生注定欠你的，苏咬咬牙，坐了进去。殷浩俯身为她系上安全带，面无表情，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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