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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3)乌衣卫

    带湘云去湖边兜风回来,不知怎么湘云又和黛玉因一句口角又扛上了,而且惹得两人外加妙玉和言公主差点动手起来,幸好贾玉及时出手制止,并且狠狠批评了湘云几句,结果湘云一怒之下要一个人离开出走,幸好樊诗诗千拉万拉将她留住。

    第二天起来,湘云还是对贾玉气鼓鼓不理不睬的,虽然贾玉知道顶多再睡一个晚上就会正常没事的,但觉得还是去哄转她好比她自己自然好要更好些,回想起来昨天对她的批评也确实有些言辞过激了。

    反正授剑大会明天才开始的,而黛玉妙玉两个人也到湖边散步去了,自己现在闲着也没事。要使一个什么招去哄转她才好。

    对了,樊诗诗说她庄上没有马鞍,几个人挑的马都需要配马鞍,何不借带她去扬州城买马鞍之名哄转她?

    初升的朝阳照拂广阔的湖边草场,带着特有的阳光露水混合的青草清新气息。樊诗诗、言公主还有湘云三人正坐在牧场的一角不知叽哩咕咕地聊些什么,看湘云说话时那眉飞色舞的神态,贾玉果然欣慰所见湘云只要睡一个晚上后什么大气小怒都要消逝不见的特质。

    但马鞍今天还是要去买的,于是贾玉也走了过去坐到旁边,听听她们的八卦。

    “可是我现在还未满十四岁的啊,是不是太早了点云姐姐?”樊诗诗睁大眼睛看着湘云道。

    “不早了诗诗妹妹,你虽然未满十四岁,但你对男人的诱惑力比我和公主两个加起来还大的,况且这事情越早开始越游刃有余的,等再过两三年你十六七岁变成大龄女子时你就要急了,一急你就要受制于人了!”说着湘云又转头问了言公主一句:“公主你说是不是的呢?”然后又用眼角余光瞟了贾玉一眼:“我们女孩子家说私房话某人也不至于无耻的偷听吧!”

    贾玉却似乎没有听见湘云最后的一句话,而是在想一个问题:十六七岁就是大龄女子了,你让已二十六七岁的妙玉情何以堪啊。

    “喂!我说某人无耻偷听还赖着不走是吧!”湘云又吼了一声。

    贾玉这才回过神来,讪讪地笑了笑:“我本来过来有一件事要跟你们说的。无意偷听的,好吧,你们先聊,聊完了我再过来跟你们说我要说的事情吧。”说着就走到稍远一点的地方坐下。

    于是樊诗诗、言公主、湘云三人继续聊。但贾玉好像还听得见。

    “是啊,诗诗,湘云说得没错,这是的确要趁早的。”言公主帮劝着樊诗诗道,“像我现在十六岁就有些急了!”

    “哎呀,言姐姐!”樊诗诗有些不以为然,“你是公主嘛。你急什么的?”

    “哎呀,诗诗妹妹,这个你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湘云又接过话道,“公主怎么了,公主也要挑个自己喜欢的男人才能嫁的,但再过两三年就不是公主挑人而是人挑公主了,更何况我们这些不是公主的人呢?”

    “是呀,诗诗妹妹。时间对我们女人从来都是很残酷的,你不能犹豫干等的,要主动出击才好。”言公主继续劝着。“更何况机会难得的诗诗妹妹,像一般闺秀一两年都见不到半个男人的,而你家明天一下要来那么多,而且估计来的资质都不会差,你此时不出击更待何时啊!”

    这些话贾玉觉得自己确实不大适合听,要不要再坐远点?但再坐远点又怎么知道她们什么时候聊完?如果她们聊完这个话题自己不乘机插上去而等她们又开始另一个话题恐怕今天都没机会带她们去扬州城买马鞍了,而今天空闲着不去买等明天开往授剑大会再去买岂不是浪费北上去蓬莱阁的时间?

    贾玉最后决定还是不必再坐远点,听到她们聊什么私密话左边耳朵进右边耳朵出就是了。

    “那你们说我该怎么办呢?”樊诗诗好像有些被说动了,抬头问着湘云和言公主。

    “这还不好办!”湘云立即答道:“让你爹把明天的授剑大会同时也办成招亲大会,你爹要以诗剑二道试天下英雄名士。那就剑第一诗第二的得剑,诗第一剑第二的得你,诗剑都第一的就名剑美人双拥有,这样场面保证更热闹,更刺激了!”

    “哼,刺激!”樊诗诗不满地对湘云哼了一声。“你就知道刺激!”

    “不仅是刺激的诗诗妹妹!”言公主忙补充道,“这样选拔出来的男人应该是比较优秀的。”

    “哼!武功高会做诗的男人就是优秀男人吗?我就一定要喜欢吗?”樊诗诗更不满地瞪了两人一眼,转过头去。

    “好了啦,诗诗妹妹,如果这样不行,我还有一个更好更安全的办法的!”湘云抓着樊诗诗的肩膀,扭过她的头,热切地看着她道。

    “什么更安全办法,云姐姐你就说呗,这样用力抓着我干什么?”樊诗诗挣脱湘云道。

    “嗯嗯,诗诗妹妹,你看我激动的!”湘云松了抓樊诗诗的手,笑道,“这个更安全的办法就是,明天的比试肯定是逐一淘汰的,淘汰到最后几个时,诗诗妹妹你就仔细看看,如果发现里面有你心仪的男人,就让你爹把招亲加进去,怎样?”

    听了这话,樊诗诗一阵沉默不语。

    见樊诗诗沉默不应,湘云又道:“干脆这样吧,诗诗妹妹,你看中哪个男人,就跟你爹说,让你爹把他带到你面前,我想天下还没有哪个男人见了你诗诗妹妹还不动心的。”湘云不禁说得有些急了,但樊诗诗还是沉默不语。

    贾玉却在心中对湘云的主意有些不屑,自古会无好会,明天的大会还不知要来些什么门道的人,会出现什么凶险,你们却还想要在会上抓男人招亲,太天真了些吧。趁她们这片刻的沉默,贾玉忙起身走过去道:“你们聊完了吧,我要说的事可以给你们说了吧。”

    “某人又不知趣来打扰是吗,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吧!”湘云见贾玉过来就没好气道。

    但樊诗诗这时却开口道:“贾公子。你有什么事不妨先说。”

    贾玉忙道:“是这样的,好马配好鞍,诗诗你家庄上没有马鞍卖,只好去扬州城买了。我想你们估计也是要买的,要不要早点一起去呢?”

    “你要买一个人去好了,婆婆妈妈的问我们干什么?”湘云见自己的话题被贾玉打断,更没好气了。

    “这个云妹妹,我不知道什么地方有,也不大会砍价的,拉你们一起去买可能会便宜许多的。”贾玉笑道。

    “谁是你云妹妹?”湘云轻哼一声转过头去。

    “贾公子。我的小白龙也是要配一副好鞍的,这样吧,我跟你一起去买。”樊诗诗又对贾玉道。

    贾玉忙笑应道:“诗诗姑娘能和我一起去那真是太好不过了。”

    “那贾公子我们出发吧!”樊诗诗说着就转身去牵白龙马。

    贾玉看了湘云、言公主一眼,没说什么,也转身去牵黑风了。

    “樊诗诗!”湘云在后面有些生气地喊了。

    “干嘛,云姐姐?”樊诗诗笑问道。

    “你不等我的吗?”

    “云姐姐你不是不去的吗?”

    “谁跟你说我不去了?”

    “你刚才不是说………”

    “我只是说不跟某人一起去,但没说不跟你一起去的阿!”

    “但是我要跟你………”

    “你也要跟我是吧,我就知道诗诗妹妹你也会跟我的!”湘云一下打断樊诗诗的话蹦到她身边。又回头对言公主道:“师父,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吧。”

    言公主看了贾玉一眼,又对湘云摇头笑了笑:“我不跟你一起去。我跟某人一起去!”

    …………

    四人一路快马加鞭向扬州城奔驰而去,然后速度去了卖马具的地方。经三个女人一起砍价,贾玉以想不到的便宜价格买了四副好马鞍,又为黛玉的白马买了一副,然后四人又一起去酒楼喝酒。贾玉对湘云几句好话几杯酒劝下后,湘云又跟贾玉宝哥哥来宝哥哥去的亲热得不行了。四人的酒量都不错,兴致也都很好,这一顿喝可是喝得少有的痛快豪爽。

    吃饱喝足了就该要回去了,四人下了楼结了账正准备去马厩牵马离去时,忽然听到远处传来阵阵愤怒的呐喊声。好像是什么人在游行示威。

    喜欢看热闹的湘云忙拉着贾玉的胳膊道:“宝哥哥,那边好像好热闹的,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难道古代街头还有游行示威这码事?出于好奇,贾玉答道:“好吧,反正现在回去还早,我们过去看看也无妨。”言公主和樊诗诗也都有想去看的意思。于是四人立刻向呐喊声发出的地方赶过去。

    走近一看时,果真是一大队人在游行示威。

    示威队伍的主体是一群书生,队伍的最前面,八个书生抬着一口敞开的棺材,另外还有几个书生打着旗幡,旗幡上写着“严惩凶手!”“诗社不会倒!”“让八股去死!”等标语字样。另外,几乎所有的书生头上都还缠着一条白布,算是为死者披麻致哀。

    “严惩凶手!”

    “诗社不会倒!”

    “让八股去死!”

    ………

    队伍一边走,一边在一个麻衣瘦长书生的带领下喊着口号,队伍游行的方向竟好像是扬州府衙。

    大街两旁随着游行队伍也跟着大批的围观群众,群众中有一些市民,也有不少书生。贾玉看市民的神情也跟着有些激愤,但围观书生倒是显得有些冷漠,甚至冷漠中还有一些仇视的敌意。

    经此一番观察,贾玉猜测大概游行队伍中的书生是支持科举变法的诗赋党,而围观冷漠的书生是八股党了,棺材中躺的则是被杀的某诗社的社长或社员。

    从几个月前北静王科举变法废八股文废童生考试和秀才功名以来,一直有反对的声音传出,没有道今天在扬州街头酿成了这样的流血冲突与游行示威。

    “唉,这已经是扬州城近日被杀的第三个诗社社长了,还会有第四个,第五个吗?何必闹得如此啊!”围观群众中一个年纪较大的老者摇头叹道。

    “老伯,你叹什么,从来变法都是这样的。到底是什么人在闹还说不清楚呢!”旁边一个年轻书生不以为然道。

    贾玉听了老者的话倒是吃了一惊,已经是第三个了,而且专杀诗社社长?那就不是一般的意气冲突,而是有组织有预谋的了。

    言公主听了老者的话也显得很有些吃惊。刚才喝的酒也好像一下全醒了。

    湘云也有些吃惊,看向贾玉,正准备说什么,贾玉忙一把用手捂住她的口,然后向她悄道:“放心,金陵城和扬州城的情况不一样的,你只看着。不必多言,记住了吗?”湘云有些不满地瞪了贾玉一眼,但还是点了点头。

    樊诗社本对这样的事不感兴趣不关心想拉贾玉言公主走的,但看到他们都挺关心的样子,也只得默默地跟着。

    游行队伍果真是向扬州府衙的方向挺进。

    但离府衙还有些距离是被一对带刀的府兵拦住了。

    带头的都尉挥刀令道:“你们这群书生,竟敢聚众闹事,再不解散,本都尉将你们都抓起来!”

    游行队伍带头的麻衣瘦长书生冷怒道:“冤情滔天。你敢拦我们鸣冤!”

    “有冤就鸣冤,为何要抬棺游行闹事!”都尉刀锋一转,指向麻衣书生。

    “人死入棺。有何不对!”麻衣书生看起来瘦弱不经风吹,但面对都尉的刀锋却似屹立如山纹丝不动,“但入棺不一定能瞑目,还需要知府大人为他伸冤才行!”

    “那你们抬棺来即可,后面跟这么多人干什么,想造反不是!”都尉辩不过书生,有些理屈词穷了,但气势仍然强硬。

    “冤情滔天,连日来已有三位社长被杀,民众为死者哀悼。为死者送行,有何不可?”后面又一个书生无比愤怒道,“我们倒是要问问,身为父母官,子民无辜被杀,为何还不见半点行动?”

    面对书生的逼问。都尉一时理屈词穷答不上什么话。

    “继续前进,将棺材抬进府衙内!”麻衣书生挥手一声大喝,然后就迎着都尉的刀口向前走。

    都尉没想道书生竟有这等胆,刀口不觉一缩,这一缩后,就再也拦不住游行队伍了。

    忽然,人群中两个黑影一闪,齐齐飞向游行队伍最前面那个带头麻衣书生。

    贾玉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又是一白影一闪,飞向了两个黑影。

    两刀一剑几乎同时出鞘,刹那间一片刀光剑影。

    “柳……”湘云正兴奋得要喊出声来,贾玉忙一把捂住她的嘴。

    出手的正是柳湘莲。

    不一会儿,两个黑衣人一个被点住了穴位不能动,另一个则被柳湘莲用剑架住了脖子,放下了刀。

    估计柳湘莲不会单独一人出现,贾玉又向四周望了望,果然见另一边的人群中还站着三个熟悉的身影:薛宝琴、邢岫烟、卫若兰。

    湘云也发现了她们三个,向她们目光示意悄悄挥了挥手,薛宝琴和邢岫烟也悄悄挥手过来,表示已经看见了湘云。

    而言公主则好像还没注意到薛宝琴她们,只是有些愣愣地看着两个黑衣人。

    贾玉见那两个黑衣人的黑衣和一般的黑有些不同,更准确说应该是乌黑色,更不同的是,他们一身乌衣却镶着像鸦嘴一般金黄的边襟。

    “快说,什么人指使你们的。”柳湘莲握剑冷冷地问。

    “大胆!”乌衣人不像是战败的阶下囚,倒像主人似的向柳湘莲怒喝,“乌衣卫抓人,你也敢拦吗?”

    乌衣卫?!

    在场群众听到这三个字时不仅脸吓得有些变色。(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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